現在國內的人對各種不公平已經習慣了。
比如農民工的孩子不能在城裏上學,不能就不能,他們也就那麽接受了。就算上海這樣開明的城市,可以接受外地民工的孩子,孩子們初中畢業也都得走,因為他們不能在上海參加考試,上海的考題又跟別處不一樣,所以他們隻能回老家上高中,準備高考。這是多麽不合理。一個從小學就開始在上海讀書的孩子,初中畢業了又得回老家,他們是不是能適應,就根本沒人管了。
我在這裏也寫過,姥姥留給我們一個後海的四合院。我一直想賣了它,北京的幾個親戚不同意,說要等拆遷。現在拆遷令來了,如果拆遷必須整個院子一起遷,也就是說大家都搬走,就每家給套五環外的房子。這本來是挺開心的事,可是俺在北京沒戶口,那就不能分房子,那他們幾個也就拿不到房子,隻能拿拆遷款。拆遷款比賣房低多了,人家買這裏的房子是為了孩子上學,所以不是按麵積買,隻要有個單位就能賣五環外一套房的價;可是拆遷是按麵積,就拿不到多少錢了。北京那幾個氣的要s,每次打電話罵罵咧咧的,我說這可不賴我,這是政府規定的。合理不合理咱隻能接受不是。俺今天就回國,跟他們把房子處理了,咱以後就跟北京沒關係了。
再說這戶口,俺老媽大學畢業的時候,周總理號召大學生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俺老媽就認真響應黨的號召,離開了老北京,然後俺今天就分不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