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想放棄學物理!浙大小夥:楊振寧給了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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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先生,剛泡好的茶水有點兒燙,您一會兒再喝。" 楊振寧接過茶,微微點頭說了句 " 謝謝 "。

這是徐舒笑離楊振寧最近的一次,作為當時的學生代表,他在休息室裏負責為楊振寧端上一杯龍井。細看他的眉眼,徐舒笑第一個想法是 " 這個老人精神真好,一點兒不像 90 多歲了。"

幾年前,楊振寧先生在浙大做了一次簡單的演講,那時候,徐舒笑讀大二。

那天楊振寧的演講具體講了什麽內容,徐舒笑已經記不太清了,但科研的種子已經埋進了他的心裏。

兩年以後,徐舒笑讀大四,開始麵臨去上財讀研 " 搞錢 ",還是留守理論物理 " 搞科研 " 的選擇。徐舒笑似乎想起了楊振寧的樣子,他將最後自己選擇科研的那個瞬間,解釋為 " 熱血 " 和 " 中二 "(青春期自我感覺良好的言行)。

在楊振寧 100 歲生日之際,徐舒笑回想當時楊振寧本人站在他麵前的那一刻," 我甚至覺得沒什麽要問他的,因為他的思想,早就通過高中老師、大學教授,一代代傳遞到我們每一個物理學子心中。"

" 那一次見麵,仿佛給了我力量 "

該如何形容楊振寧的貢獻呢?

徐舒笑講起了那個物理學界經典的故事。19 世紀末,人們在解釋黑體輻射理論時,遇到過一個叫做 " 紫外災難 " 的重大問題。兩個科學家提出的兩個公式,分別隻能在特定的情境下吻合,而無法統一。這個問題困擾了物理學界多年,直到普朗克的出現,提出輻射量子化,才徹底解釋了黑體輻射理論,讓物理學界的發展有了質的飛躍。

" 打個比方,楊振寧提出來的楊 - 米爾斯理論,其實有點兒類似當年普朗克的量子化理論,處於還沒有被證實的狀態,其證實的時間可能很長,甚至比上一個 130 年還要久。但一旦有一個新的‘普朗克’出現,在楊 - 米爾斯理論的基礎上完成統一場論,先不提能否實現時空穿越等等目標,單一個極大可能實現人工可控核聚變,就能解決現在的能源問題。" 徐舒笑說。

做科研,本就是一條布滿荊棘的漫漫長路。在徐舒笑選擇的理論物理領域裏,仍然還有一批專門研究高能物理的博士生,在追隨著楊振寧的腳步。他們或是等待開花結果,在物理學界留下一筆;當然他們也有可能苦熬無果,默默一生。

印象裏,徐舒笑就有這樣一位學長,在本科期間是絕對的 " 天之驕子 ",成績連續幾年都穩坐第一。但讀博士去研究高能物理之後,整整八年都沒有出成果。" 他其實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攻克不下來,就隻能轉為研究生畢業。" 徐舒笑有些無奈。

焦慮的增長起初是以年為單位,後來是月,再後來是天。在這個過程當中,即便是在當代科研條件和物質基礎已經可以支撐的條件下,大部分人也無法守住這份孤寂而選擇離開。所以可以想象,當一個初步的想法從楊振寧腦中形成,到後來真正被實踐,究竟要耐得住多少寂寞,才能多少次地告訴自己不要放棄。

" 三年下來,我也有無數想要放棄的瞬間。" 徐舒笑說道,但或許真的是那一次見麵,留給他力量,或許是他自己本身對科研的執念,他至今仍保持著當初選擇理論物理專業時那份 " 中二 "," 之所以沒有選擇一些更熱點、更好發文章的領域,我肯定是想要有自己的成果的。" 徐舒笑說道," 現在啊,誘惑太多了。真的要有人引導,才可能在這條捉摸不定的路上繼續走下去吧。"

" 我們和這些前輩比,簡直差得太遠了 "

現在回憶起楊先生來浙大的那次演講,徐舒笑還記得一個細節:楊振寧在和教授級別的物理學者對話時,三言兩語直指學術痛點,而在和他們這群學生對話時,言語間卻隻有鼓勵和讚美。" 他可能真的想引導我們吧。所以看到這樣一位大牛在很謙虛地和我們對話,我就覺得心裏有力量了。" 徐舒笑說。

楊振寧 100 歲生日之際,徐舒笑看到了他和鄧稼先時隔 50 年的兩封信。在楊振寧的回信裏,講到了自己的疑惑,以及對鄧稼先友誼的回應。楊振寧堅定地回複鄧稼先—— " 稼先,我懂你‘共同途’的意思。我可以很有自信地跟你說,我是合了你‘共同途’的‘途’,我相信你也會滿意。"

" 有必要讓人們知道,楊振寧不僅對世界做出了偉大貢獻,也對自己的祖國作出了重要貢獻。"

" 兩位先生皆是無雙國士、華人之光,每一個愛國的人都會記得他們。"

" 全世界都在為楊先生祝壽,而楊先生卻在懷念鄧稼先,同學同胞情可以說是當代之典範!"

看著網友們的一句句評論,徐舒笑有些感慨," 我們和這些前輩比,簡直差得太遠了。他們不僅數理化學得好,在文學方麵的造詣也很強。‘共同途’這三個字,形容兩位科學家的追求,太貼切了。" 徐舒笑說,雖然兩位科學家彼時距離相隔千裏,但無論是楊振寧的拚搏,還是鄧稼先的努力,二人最終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