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變變變"火上奧運會!這“沙雕”神綜絕不止9.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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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奧運開幕式終於亮相了,在一片吐槽聲中,再現東京奧運會體育項目圖標的節目“超級變變變”刷屏了,迅速成為網絡上的熱議話題。

“超級變變變嘛。”誰的青春,沒為它貢獻過幾聲“哈哈哈哈哈”呢。

這就帶大家夢回童年,看看這魔性十足的“沙雕”神綜。

《超級變變變》





相比現在層層淘汰,一會團隊戰,一會個人戰,時不時還複活一下的綜藝賽製。

《超級變變變》的賽製,單純得就像某寶出現前的雙十一。

賽如其名,這是一檔變裝綜藝。

參賽選手通過一係列的道具輔助,用自己的肢體“變”成各種東西。

再加以一些生動的演繹。

簡單的。

可以是一個毛豆,一朵大紅花。





複雜的,有骷髏跳《We Will Rock You》的大製作。



不過更多是奇葩的。



一言蔽之,隻有你想不出,沒有他們做不到。

參賽人數也沒限製,單槍匹馬可以,十幾個人成團也行。

每組展示時間是三分鍾,展示結束之後,台下的5-10位評委進行打分。

打分結果,會即時顯示在一個水銀體溫計一樣的計分條裏。

20分為滿分,大於14分,就算晉級。

最後,所有晉級選手,根據晉級的具體分數,直接評選出各種獎項以及冠軍、亞軍和季軍。

也許是因為規則再簡單透明不過。

也許是,選手幾乎無門檻。

《超級變變變》,可以說印證了一個真理:高手在民間。

有爾康式的“隧道鼻孔”。

那來自鼻翼的一撐是靈魂。



有堪稱鬼畜啟蒙的“人頭”籃球。



還有一杯草莓牛奶的……製作過程?





以及為了做出啤酒泡泡的……大型聚集搓頭現場。



這還是那一期的冠軍

他們怎麽想出來的??

但,就是這些無厘頭和腦洞。

能讓你大呼“神經病啊”的同時,自然開始期待起下一個3分鍾。

就連主持人,也和節目異常相合。



主持人萩本欽一最擅長什麽?

尬聊。

麵對鏡頭,素人們難免生澀,經常是主持人遞上了麥克風,收到的卻是一片沉默。

但,秉承著“隻要我不尷尬就是別人尷尬,大家一起尬出笑點”的原則。

萩本欽一成功拯救了節目畫風——讓采訪環節也變得沙雕起來。







加上性感啟蒙的兔女郎(不是)。

她們雖不發一言,但鏡頭麵前,永遠微笑以待。

為晉級者戴上獎牌,在選手需要時及時出現。





可以說。

一本正經的沙雕選手,靠譜可愛的主持人,還有舞台上最最溫柔的兔女郎。

都是這檔寶藏綜藝的魂。

有了他們,節目和童年,才會那麽完整。



講一個冷知識。

《超級變變變》還在播。

是的。

嚴格來說,這篇並不算考古。

假如你上網搜索,就會發現,2月最新一期,已經準時上線了。

從1979到2021,《超級變變變》,已經播了整整40年,97集。

堪稱綜藝界的柯南。



第一屆頒獎照片

隻是柯南永不會老。

《變變變》的主持人萩本欽一,卻已從青蔥年少,到如今,身姿微微曲僂,老態初顯。



連黑絲黑襪的兔女郎,也由黑轉白,少了點性感,多了些萌態。





一檔簡單得隻剩搞笑的節目,憑什麽跨越40年而不衰?

又憑什麽,征服男女老少各類觀眾,穩坐國民席?

重看《超級變變變》,飄漸漸有了答案。

長大的我們總會輕易忘記,我們也是從愛披著毯子扮女俠的中二年歲過來的。

孩子,對變裝,有種天然的興趣。

所以年幼的我們,在《變變變》裏,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同盟。

在這個舞台上,同齡人可以“灰頭土臉”而不遭責罵,成年人可以奇裝異服而不突兀。



當全家老少拾起失去的童心,通通出動陪我們玩。

這不就是童年最期待的事?

現實版的迪士尼樂園。

而,對成年人來說,《變變變》又不止如此。

飄曾說過,經典耐品,往往因為:

年少時看得懂,長大了看得透。

再去重溫,你會發現,那些沙雕場麵製造歡笑之餘,還承載著一份,表演者自由暢快的表達。

這裏麵有最樸素的生活道理——

街角被遺忘的雪人,兀自一點點認真地融化。



針線走過白緞,縫織每一步;



一生隻專注於搖擺的節拍器,噠,噠,噠,噠……



雖然最後調快節奏那裏飄還是不厚道地笑瘋了

兩個“演員”加手工道具,也能成就一場精彩絕倫的“電視劇”。

主持人讚為“超越變裝本身”的年度大戲,《間諜大作戰》。

選手在“電視框”內,通過不斷變化幕後道具,演一出諜戰好戲。

街頭巷尾的追擊戰;



摩托vs汽車的“車戰”;



當她一路逃至懸崖邊,騎著摩托衝進海裏,隨後趕來的反派,看見海上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甚至連反轉都不落下:本該葬身大海的主角,站在直升機的懸梯上緩緩升起。

還不忘邪魅一笑,對“鏡頭”來個ending pose。



這些努力到近乎用力的選手,其實都知道:3分鍾後,一切都會解體。

表演過後,從道具後鑽出來的他們,常常臉上身上“五顏六色”,看著十分滑稽。

卻奇怪地令人動容。



成年後,我們不再相信愛麗絲尾隨而進的兔子洞,卻在《超級變變變》中找到了身邊的永無島。

《變變變》舞台上還有一件“國王的新衣”。

一個,催生了近乎半數沙雕作品的設定——即,純色是我隱形的翅膀。

沒人可以看見一個穿著純色衣服的人。

無論它有多顯眼。

而,在這最簡樸的“保護色”下,誕生了海洋館裏,翻滾的海豚。



沒有感情的吐球機器。



飛馳的摩托車。



精彩的體操表演。



△ 著名節目《鞍馬》

分不清是從哪個舞台開始。

穿上和背景板同色的衣服,這一最原始的“變色龍”式隱身法。

成了《變變變》舞台上,不能說的秘密。

這其實不是節目組的規則。

而是,從主持人到評委,再到觀眾,不約而同的一場“視而不見”。

因為體恤普通人為一份小創意的付出,也願意去成就這三分鍾的小世界。

所以選擇了相信明知不可信之事。

國王的新衣,在童話中極盡諷刺,落在現實裏卻是滿滿溫情。

相信之力,並非隻屬於孩童,但一定屬於真心。

所以,在其實並不殘酷的賽製下,選手們看似“不至於”的淚水,也有了很好的解釋。

就是一個小朋友,對得到的那朵小紅花的欣喜。



是我們對這個世界最初的期待:努力,就有回報。

即使失敗,下次,也真的還有機會。

《超級變變變》,是孩子們的家鄉,成年人的烏托邦。



溫柔。

沒錯,長大後再看這檔長壽沙雕綜藝,飄真切體會到了一種,競技綜藝裏難得的溫柔。

它包容選手的失誤。

年過花甲的老奶奶,在表演最後需要把一個小球吹到道具裏,兩個手掌的中間。

第一次吹,卻不小心把球吹掉了。

時間已經到了,麵對走上台前的主持人,老奶奶從容地說:

“就都麻袋。”



而評委和主持人,也真的很聽話地等了一下。

直到奶奶成功。

主持人甚至把奶奶的淡定,當成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誇獎了一番:





經典的“搖斷腿”場景。

一個名為《蕩秋千》的表演裏,蕩秋千的道具人偶蕩啊蕩,蕩啊蕩。

腿蕩“斷了”。



評委點評時提到這個失誤,卻是為了誇獎這種重複而專注的精神。





隻有溫暖的眼睛,才能看到那些黯淡角落的微光。

對心意有餘,創意不足的作品,《變變變》時常明目張膽地“走後門”。

暗暗地提醒評委,為選手拉票。



觀眾評審哄堂大笑之餘,偶爾也會選擇縱容一下這些“小心機”。

當然,這樣的評分機製,也受到關於“公平性”的質疑。

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就是《超級變變變》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因為這些看上去有些不公平的小玩法,是玩家與《超級變變變》一致認同的初心。

重視每一個普通人的價值。

肯定每一份努力的意義。

比起絕對客觀地給評出高低,《變變變》在稍微有些貪心地,去守護每一份努力。





道理說起來簡單,但飄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看見過門檻那麽低的綜藝了。

當下的素人綜藝,看似百花齊放,題材多樣。

但仔細一看這些“素人”,從外貌到內核,無不是往“不素”的方向去摘選的。

職場上的應屆生,學曆以211,985本碩為起點,月薪以2w為起步價。



上節目談戀愛的,要麽“家住外灘”,要麽外貌出眾,要麽事業優秀。



打著素人舞台的綜藝,其實都在回避真正的“素人”。

它們正在向所有人傳遞一個信息:

這世界發出的問號,怎麽看都不像“為什麽那麽普通,卻那麽自信。”

而是“你那麽普通,憑什麽自信?”



這太可怕。

有人會說,這就是真相啊。

飄無法反駁。

但我也分明在《超級變變變》裏,看到過另一種可能。

16歲的三井騰彥,幾十年前第一次參加《超級變變變》。

那時的他,還是典型的“一見人就不敢說話的孩子”。



在這個舞台上,他獲得了電視上的第一次認可。

之後,三井先生陸陸續續參加了50多次《超級變變變》。

在節目裏,他認識了現在的妻子。

節目外,他當上了公司的部長。

從前常用來作為創意道具的一頭黑發,已經轉白。他還是這個舞台上的老常客。



41歲的梶原比出樹,參加了30次《變變變》,6次晉級,24次失敗。

當第七次成功到來時,他還是激動得淌淚,重複地說著“真的太好了。”

那喜悅之情,我真的深信不疑。



看似一無所有的普通人,一樣有能量。

那些不能改變世界的小創意,也依舊很有意義。

飄知道,不知什麽時候起,我們對“意義感”的追尋,成了“門檻越高的東西,越有意義。”

我們對“沒有結果的努力”,越來越嗤之以鼻。

但,不是這樣的。

重看《變變變》的時候,找不到國內綜藝對標的飄,卻想起了一個b站up主——手工耿。

比起目的明確的創造,手工耿的發明真的非常對得起網友們的愛稱:

無用,良品。

比如現代版曲水流觴式煮麵機。

煮麵前,要把圓形的麵塊切割成方型。



煮好的麵順軌道滑下,夾麵全靠手速和筷功。

打著可以與朋友一同食用的招牌,實際是“我夾泡麵頭,你夾泡麵尾。”

一個不好就成了“兄弟反目機”。

還有著名出圈作品,倒立洗頭機。



呼吸是不能太暢快了。

萬一頭太油,洗太久,搞不好還會腦充血。

諸如此類的,還有會蹦迪的廁所機器人;牢籠式的破釜沉舟跑步機;以及夫妻吵架分離床等等。









這些看似沒啥實際作用的“發明創造”,卻得到了無數網友的喜愛。

手工耿的父母,也逐漸從一開始的完全無法理解,轉向了支持。



減壓、快樂、成就感、逐夢,這些都是“火花”,無論屬於創作者,還是觀眾。

這些快樂,從手工耿第一次創作出一份自己滿意的作品時,就已經存在了。

卻偏偏總要達到世俗的標準後,才被承認。

創作,本來就該是敞開大門的事情。

那創作的快樂,就更該是屬於所有人的事啊。



飄也知道,有些道理,再怎麽講,都會被一部分人理解為“雞湯”。

我們會高談康德,說“人不是工具,而是目的。”

但同時,也習慣了KPI追逐下的奔跑。

如果內卷是避無可避的道路,至少《變變變》,能給我們看到另一種可能:

不是,沒意義的事,做一些也沒關係。

而是,那些能完整你自身的事,或喜或悲,或高深或沙雕,都有存在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