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燕郊“通勤族”:相比不能洗澡更怕被辭退
文章來源: 綜合新聞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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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早點通過北京通州白廟檢查站,我早晨的鬧鍾從6點調到5點,再調到4點半,交通工具從公交換成拚車、自駕,平時最多3個小時的單程,上周五(1月8日)卻堵成了4個小時的車程。”家住燕郊富地廣場的郭強向中新經緯客戶端回憶道,“燕郊到北京的檢查站有7、8個,這隻是其中一個”。
位於河北省三河市的燕郊鎮與北京通州區僅隔著潮白河,這裏住著幾十萬“北漂”,他們白天前往北京上班,晚上回到燕郊休息,郭強就是其中一員。以往每天早上,郭強乘坐818路公交車經過白廟檢查站,再先後換乘1號和4號地鐵去中關村上班。
按照《三河市新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文件》要求,從1月12日12時起,在全市範圍內實行村民、居民出入管控,除生病就醫、疫情防控和保障公共事業運行等涉及國計民生的重要崗位除外,村民、居民居家隔離期間不得外出、不得進京。
像郭強一樣,往返北京與燕郊的跨城通勤族是一個特殊的群體,疫情打亂了他們往常的通勤之路。過去一周,防疫要求不斷升級,進京要求越來越嚴格,中新經緯客戶端采訪了幾位通勤族,以下是他們的經曆:
3個半小時公交車移動了2公裏
日常早起上班,家住燕郊嘉城國際小區的小芬和丈夫會乘1個小時的快815路公交車,經過通州白廟檢查站,共同抵達位於東三環的郎家園站下車,小芬再換乘1號線和2號線地鐵最終到達西城區某媒體公司。每天通勤往返100公裏,共4小時,這樣的生活,小芬重複了7年。
1月8日早晨6點,和往常一樣,小芬和丈夫洗漱完匆忙下樓,趕上了6點半的公交車。早在出發前,社交媒體上有網友已經開始抱怨:“進京檢查站堵車,我們已經一個小時沒動了”“檢查站要求檢查身份證!”據小芬回憶,當時不少人下車步行經過檢查站,“那段路程我步行大概20分鍾,但是公交20分鍾肯定過不去。”
道路一邊LED顯示屏顯示居家隔離7日。受訪者供圖
在通州白廟檢查站,小芬接到公司領導的訊息,要求她返家辦公。而小芬的丈夫則一直在公交車上慢慢排隊,經過進京檢查站時,已是早上10點了。據他估算,從6點半上車到10點經過白廟檢查站,3個半小時內,公交車僅移動了2公裏。
“燕郊與通州隔著潮白河相望,房價在通州的基礎上減半。”小芬有兩個孩子,大的已經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選擇定居燕郊的原因,小芬表示,一方麵是燕郊房價便宜;另一方麵,小芬夫婦沒有北京戶口,即便在北京買房也無法解決之後孩子的上學問題。
說到堵車問題,郭強則表示不意外。在嚐試拚車、自駕、公交車後,1月10日,郭強懷揣“三證”(工作證明、居住證明、72小時以內核酸檢測陰性證)與身份證,來到燕郊火車站,登上了6點44分進京的火車。
燕郊火車站需持72小時以內核酸檢測陰性證明標識。受訪者供圖
“早上6點44分與7點54分兩趟從燕郊至北京東站的火車近期備受歡迎。由於進京檢查站通行不便,乘坐火車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但車次隻有2趟,我特別希望能開通燕郊-北京城際火車。”郭強表示。
今年31歲的他每天奔波於北京與燕郊之間,他計劃今年和交往了2年的女朋友結婚,他坦言,年收入20萬在北京壓根買不起房,隻能在燕郊買,“起碼有個自己的家”。
為做上核酸檢測 繞道發熱門診掛號
據1月8日河北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布會消息,環京地區進京通勤人員憑借北京市或者環京4市15縣出具的居住證明、在京工作證明、72小時內核酸檢測陰性證明可以通行。
家住燕郊天洋城的小凱在北京朝陽區上班。從事技術經理工作的小凱是燕郊本地人,每天乘坐818路公交,先後輾轉1號線與14號線上班,往返通勤時間4個小時。8日早上,小凱8點出門,計劃前往燕達醫院做核酸檢測。“平時半小時能夠到達的路程,那天2個小時才到,高德地圖上每條到達核酸檢測點的路線都是深紅色。”
他查詢燕郊的核酸檢測點,卻發現近三天均已預約滿,“好多人為了能做上核酸檢測,采用
‘繞路’方式,到發熱門診掛號,再找醫生開化驗單做上檢測。”小凱對中新經緯客戶端表示。
但小凱了解到,9日,燕郊便增加了新的核酸檢測點。在1月10日舉行的北京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布會上,北京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檢疫檢測工作組副組長、市委黨建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專職副主任田濤表示,北京已從清華長庚醫院和北京佑安醫院向河北省三河市燕達醫院派出2支核酸檢測隊,共計40人,攜帶儀器設備,幫助燕達醫院快速提高檢測能力,提升後日檢測能力可達1萬管。
1月12日,三河市發布關於開展全員核酸檢測和居家隔離觀察的通告。其中指出,自1月12日上午起,開展第一次全員免費新冠病毒核酸檢測,並實施居家7天隔離觀察。
13日,采樣點進駐各村委會,馬拉所在的三河鎮大康莊村委會組織居民進行核酸檢測。馬拉介紹,12日白天,村委會將居民分好了組,13日10點左右直接到場排隊。“當時現場有一千多人,還有人在大隊院子外麵不讓進,但一個早上都測完了,拿到一紙核酸檢測證明不再困難。”
馬拉是1歲半孩子的爸爸,定居燕郊是去年才決定的。2019年,馬拉在北京租房住,周末才回三河市齊心莊鎮大康莊。他回憶,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時無法出京,當時孩子高燒38度卻無能為力,於是他選擇在燕郊住下。“通勤麻煩點,但至少能照顧孩子。”
相比住在公司不能洗澡 我更怕被辭退
今年32歲的杏南來自河南,考慮房價與孩子教育因素選擇定居燕郊燕順路,每天乘坐公交,再轉1號線地鐵,在北京通州金融街園中園上班。1月11日晚,杏南下班和同事拚車回家,“當時車特別少,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有一輛車願意送我們回燕郊,但要價400元一人,我們三人共花了1200元,平時拚車隻需要一百多塊錢,那天翻了十幾倍,不僅進京難,返燕也難。”
“現在的路上基本看不到有行人和車輛,一瞬間馬路上冷清了不少。”杏南表示。
同為“跨省一族”,李可來自吉林,現年42歲,因為不方便遠程辦公,又考慮到酒店一晚的費用快趕上自己的日薪,能借宿的朋友家離公司還有1小時車程,李可決定就在公司睡下。12日晚,李可在辦公樓的衛生間洗漱完畢,與遠在東北的妻子和孩子視頻交代完畢,便在公司辦公室折疊床睡下。
“澡沒洗,衣服也沒能換,沒人願意這樣,但又很焦慮,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家。都是北漂,最後在燕郊買房,但又渴望被尊重。最怕的還是把飯碗丟了,畢竟還要掙錢養家。”李可說道。
1月15日晚,是燕郊居家隔離的第4個夜晚,也是李可在公司度過的第4個夜晚。李可從各微信群了解到,燕郊居民已經開始接受第二輪核酸采樣,“眼前的苦難隻是暫時的,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嚴格防疫,耐心等待。”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小芬、郭強、小凱、馬拉、杏南、李可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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