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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舞的流光中...

(2006-08-20 21:31:43) 下一個


青蔥的天氣,青蔥的心情。天地間,一片蔥蘢。
放眼望去,天也青青,樹也青青,一如月光來自陽光,那青色,是來自我心。
車跑在路上,像跑在電影鏡頭裏,加了青色的濾鏡,一片空靈。
滿眼一片嫵媚的青,是宣紙上洇開的水彩,無比朗潤,無比朦朧。
陽光是愛神的笑容,甜蜜,光明,從所有的林梢傾瀉,忽閃忽閃,追逐人心。

在這樣的黃昏,人是愛與幸福的俘虜,心甘情願地被囚禁。
囚在永恒的圓滿裏,笑意,盈盈。

所以,你該相信,我很好,很開心。真的。
偶爾的,甚至是一段時間內持久的苦悶,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事。
世間沒有絕對的好事,也沒有絕對的壞事。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也許有人認為王小波很倒黴,生在一個亂七八糟的年代,完全被剝奪了思維和創造的自由。
但那個亂七八糟的時代確乎成就了他,讓他以超乎尋常的睿智和冷靜成為一個時代的智者,影響了累代的人。
我不是因此就肯定那個“造就”了王小波的時代,一點不是。
我是在王小波這個個案上說,壞事,也可以成為好事。

凡事皆有兩麵性,你隻要不懶,總能挖出好的根來,改變事物的性質。
比方說,有個男人,愛初戀女友愛得要命。後來女友跑到深圳去發展,他每天都打很長時間的電話問候她。
那時他工資很低,每月隻有八百塊,幾乎全拿來打電話。連這都不夠了,他就偷偷用單位電話打給女友。
後來電話記錄被查出來了,他立刻被解雇。而這時他的女友也在深圳另結新歡,嫁給了一個有錢男人。
痛定思痛,他開始埋頭苦幹,獨闖江湖。幾年後他成了一個公司的副總,娶了個愛他愛得要命的乖巧女人,還有了個聰明可愛的兒子。
再幾年後,他的初戀女友離了婚,隻身回到北京,從頭開始。

我聽了他的故事曾問他:那,你們還見麵嗎?你還愛她嗎?
那時是在聚會中,他喝了酒,目光裏都漫著霧氣。聽了我的問話他奇怪地笑笑,有些玩世不恭,但玩世不恭的下麵是不易覺察的慘淡和傷痛。
見啊,怎麽不見!她也幹這行,還幫我拉客戶呢,哈哈。他輕鬆地說,臉因為酒精而緋紅。
那個女人在聖誕節時送他一個很大很可愛的長毛兔,一直放在他辦公桌上,他一直沒有把它帶回家。
有幾次,他對著長毛兔靜靜失神。
那個女人,後來一直單身。

是真實的故事。故事中的男人是當年我所在公司的副總。人很好,很厚道,也很男人氣。
他初戀女友的負心,當然不能說是好事,但誰能說就一定是壞事呢?
如果她從不曾離開,也許他一生都將平庸無奇。
傷痛,讓人勇毅,讓人破釜沉舟,讓人置於死地而後生。
所以,他成為後來的他。 

扯遠了。隻是想告訴你,近來因為忙得昏天黑地,我的文字一直沉重。但,不必擔心。
說實話,如果一直都風平浪靜事事圓滿,我會感到另一種沉重。百無聊賴的那種沉重。 
所以,寧可像一粒種子,承受天大的壓力,一旦從磐石之下破土而出,就壯麗地新生。
那樣的話,不管如何卑微的生命,也幾乎可以自傲了,為生命本身之故——哪怕僅僅。

最想說的,是謝謝你的善意。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和大多女人一樣,我有我的弱點和缺憾。
那些缺憾,不真正麵對我,不真正和我朝夕相處,你無從了解。
我感謝我的文字,因為它們讓我看起來美好;
我也恨惡我的文字,因為它們讓我看起來過於美好。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隻能寫出這樣的東西。確實,它們是來自我心。
但我和我的文字還是大有分別。你說,文字會發脾氣嗎?不會。可我會。
我的靈魂深處,也有垃圾堆,時時需要清理。
我的靈魂深處,也有戰場,時時血雨腥風。
為了完美的掙紮,無一刻停歇。
這是一個向往智慧者的宿命。

完美在任何事物上都有可能,唯獨在人身上,絕無可能。 

在貓貓身上,尤其不可能。

人之所以高貴,在於人有自知之明:明知不高貴,卻努力打磨自身,一點點去除醜陋和凡俗。

你說,“如果我自認為具備一定的文學功底和一定的經濟基礎,我會讓你在接下來的歲月裏,去完成你所要實現的每一個人生願望,去做你想要做的並且是喜歡做的每一件事情,讓你在每一天裏,沒有煩惱,沒有不快,讓幸福時刻圍繞在你的周圍,並持續終生。”
轉述你的原話,是因發自肺腑的感動。把它們放在我的文字裏,對我而言,它們已定格為永恒。
我會記得你所有的善意——過去的和現在的。你已讓我感到幸福,磅礴的幸福。
是被一個善良的男人肯定接納在意和欣賞的幸福。

兩句題外話:
男人的文學功底和對女人的吸引力,有時會成反比。:))
經濟基礎不能說不重要,但如強大到讓一個女人可以養尊處優失去壓力,也是可怕的事。:))

幸福跟安逸無關。跟感覺有關。

你讓我感動。真的。我謝謝你,並祝你幸福,永遠!


貓貓 08/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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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
評論
秋涼如我心 回複 悄悄話 您的聰穎,您在這網絡世界展現的風采,在我來說已經很足夠很感動。。。。看您的文字的確是種心靈的享受,您所展露的已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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