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在他撰寫的《論中國》一書中這樣評價周恩來:“他是我在60年來的公職生涯中遇到過的最有魅力的人。他個子不高,風度翩翩,目光炯炯,表情豐富。他能以他超人的智慧和能力壓倒談判對手,能憑直覺猜到對方的心理活動。”
“在我跟周恩來的交往中,他含蓄、敏感的風格幫我們克服了曾互為仇敵的兩個大國間新型關係中的很多隱患。中美和解起於冷戰期間的一種戰術,後來演變為新國際秩序中的核心因素。我們雙方都不抱幻想能改變對方的基本信念——我們的對話得以進行正是基於這一點。但我們也聲明了雙方的共同目標。這些共同目標在我和周恩來都退出曆史舞台後依然存在,這是一個政治家的最大榮耀。”
1998年3月5日是周恩來誕辰100周年,《人民日報》駐美國記者李雲飛來到紐約,專門采訪了基辛格。基辛格握著記者的手說:“我對周恩來是有感情的。如果你不是中國記者,我還真抽不出時間來接受采訪。”
基辛格說:“周恩來智慧超群、學識淵博、道德高尚,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他都是一位非常傑出的政治家。在我見過的外國領導人中,周恩來是百裏挑一的人物。”
“當我與周在一起會談時,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兩位大學教授在探討國際形勢,互相啟發,談笑風生。周了解國際形勢的深刻程度是驚人的。”
“我和周的會談通常都是從下午3時開始一直談到晚上,甚至半夜,隻在吃飯時才停下來。在這麽長的會談時間裏,從來沒有人進來請他去接電話或送文件要他批示。他總是顯得那麽從容不迫。這不僅說明他能力非凡,而且也是對客人的尊重和禮貌。”
基辛格說,他曾開玩笑地對周恩來說:“如果你到華盛頓來,我會感到難堪的,因為那裏的高級官員做不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