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1）錢鍾書和楊絳

錢鍾書和楊絳一些通俗作品，人多耳熟能詳。仰慕者眾，但看兩人在人世間行走，似乎並不在乎被仰慕。也不在乎詬病，他們和鄰居可以鬧得不快，甚至動手。在他們的周圍人看來，大概算不上友好熱情或者謙虛謹慎的的大知識分子形象。

 

大知識分子該是什麽形象？這是一個看客的問題，不是匆匆行人的問題。

 

他們似乎也沒有自覺地把“中國知識分子的責任” 擔起來，在被抽調走做一些工作，因此得到現實的利益和保護，沒有因此輕薄，也沒有以此為跳板追求更大的權力、榮譽或者利益。被下放到窘迫的環境裏，沒寫出看懷才不遇的酸文，他們看上去反倒自得其樂。

 

讀他們的作品並不多，也沒有讀到很多別人筆下的他們，但這麽多年來，我經常想起這兩個作者。和喜歡討厭無關，卻是常常傾慕他們與世界的疏離，無論順、逆、上、下，皆不浸染，執著於讀書和寫作。人的一生這麽度過一定是幸福的。

 

就如行人匆匆，奔向一個地方或者等待的人，無暇顧及紛雜的路程，無論活成了看客眼中的風景與否，行人的心中隻有盡快到終點的興奮。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