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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網 (第一章-第十九章)

(2024-08-10 10:56:30) 下一個

 

                   小說  網(中推編年史)

 

人物:

1:劉雲鳳(小鳳):網上空間朋友,住日本

2: 公羊強 :兒時發小梅娟:公羊強妻  

4:毛人基(毛哥):鹹陽市采購處處長

5:丹紫:鹹陽市文藝處處長,毛哥妻子,又叫毛嫂。

6:方絕:鹹陽市委秘書長

7:吳存在:鹹陽市委書記 

史上最邪惡的不是撒旦,不是猶大,不是夏桀,不是紂王,不是胡亥,不是石虎,,不是希特勒,不是斯大林,是中推。

 

第一章    耳朵是撲風捉影的雷達 詩歌是琢磨揣測的探子

     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除了我都是同性戀就好了,那麽女人都是我的。看到報上講目前同性戀的人口激增,特別是男同性戀激增的消息時,我念叨著。

     本人劉壯,四十八歲,一米七的個頭。模樣嘛,大圓臉,典型的蒙古,滿族人的後裔,結實的身體,小眼睛,而且小肚雞腸。長相應該跟詩人海子一個數量級,寫小說也寫詩,小說沒什麽人看,但是詩歌水平又差他很遠,他是著名詩人,我是未著名,但是一心想著名。

   家裏獨子,父母都是司局級幹部,早就給我準備好了結婚的房子,在北京東城區離中軸路不遠的黃寺大街,是個三居室,目前就我一個人獨住。

    愛好: 乒乓球,遊泳;聽新世紀音樂,寫詩。

      家境算是中等的北京人,但是內心裏,又極度自卑,喜歡在陰暗的角落裏自淫,想象自己是白馬王子,和美少女頻頻約會。

    打小就害怕孤獨,但是由此變得性格孤僻,然後更加孤獨。  不願意過節,因為連上班,這個唯一強迫人們相聚的紐帶,也被切斷。那麽過節幹嘛呢?這對我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平常會用遊戲和酒精麻醉自己,反正父母家也不願意回去,因為一想到他們盤問我何時才能結婚,我就煩的要死。

         直到發現了推特空間,因為這裏有全球的人聊天,男人,女人,同性戀者,聊天的內容有詩歌,文學,藝術,飲食,工作。。。。。。你可以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都可以在這裏成為話題。感覺如魚得水了。

     慢慢地,我熟悉了怎麽玩空間,時而到文學群玩自己擅長的詩歌,時而到成人群  -X級別的空間上聽大家交流性事,在這裏 有了性的滿足感。

    網上空間由於互相都是匿名,蒙麵,所以大家可以盡情的放鬆,發泄,展現自己,在這裏,罵人不分男女老少,侮辱不限家人父母,上至祖宗,下至第十八代玄孫,都是被發泄的對象。場內場外,皆是戰場,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不被人肉搜索,保護自己的個人信息,至關重要。

          我以“虛空”的名義注冊了賬號,然後把自己的詩歌放到網上,初衷是以詩會友。

   由於自己的詩歌,小說有一定的知名度,慢慢地,關注我的人多了起來。我自己也開了一個空間,專門講述詩文學,其中有我的,也有別人的,吸引了一群紅男綠女,其中,從聲音上,我最喜歡一個叫小鳳的。

   小鳳是一個人在日本的原籍北京的女孩,她天生有病,據說是一種不治之症,所以她的聲音如一陣弱風吹來,在空中驟停,被凍住,然後就化了,她據說在日本呆了很多年,所以她非常精通日語,了解日本。

   我由於去過日本兩次,一次去了東京和京都,另一次直接去了北海道,函館和小樽,神戶和宇治,所以對日本有著近乎崇拜的態度,讓我對她有了親近感。

            有了空間後,我按捺不住的野馬般的心情放鬆了許多,空間的女性讓我產生無窮的幻想,每個人隻有聲音這個特征,所以女人聲音的好壞,直接影響到男性對她們的暗戀欲,希望她們每個人都美貌如花吧,更一步的希望我可以找到一個愛我的,她們都多大呀,在哪裏?身高,體重,是否結婚了?我滿腹的疑問,都準備慢慢地去探索,時間,是打開神秘的鑰匙。

    這天晚上七點,到了開空間的時候了,小鳳進了群,和我打了招呼,還有幾個我們並不十分熟悉的人。

   這一天我們想朗誦著名詩人黎落的詩歌,老實講,這個女人的詩歌我有些讀不懂,我把她的詩歌放到推上:

敬浮生

譬如風越收越緊,像繩子

額頭滾燙的人

抑製不住而大哭。那哭聲裏的白馬,碎鑽

來不及拾起就四散。譬如

日出東山

又落西山

恒河岸,專心數麥花的稻草人

鎖骨窩纖細

盛不穩一顆淺淺的朝露

        大家沉默了一會,開始紛紛發言,對這首詩歌的理解,我卻心猿意馬,偷偷發了私信問她,是否願意跟我單獨開房間聊天,她答應了。

     由於一開始大家還不熟悉,所以雙方都懷有戒心,那麽既然推特上認識, 還是在推特上聊天吧。

    好不容易大家聊天輪了一遍,我草草地關了群,然後又開了一個群,等待著小鳳的到來。

    小鳳過了有五分鍾才來,依然是帶著那種日本人的禮貌,語音中有微弱的風,我神往。

    她說到了她剛吃完飯,剛收拾完,接著說日本的櫻花開了,問我去日本的時候看過沒有。 

       我恰恰沒有看過,不禁開始動了去日本旅遊一趟的心,更有了想去見她的意思,所以我就試探地問了一句,如果我去,她是否有空吃個飯?她倒是愉快地答應了。

       對了,應該交代一下,我在新西蘭的奧塔戈大學讀的計算機係研究生。仗著家境富裕,我就沒想大學完了去打什麽工,畢業典禮後歐洲足足玩了三個月,然後回家,美其名曰去伺候父母,反正父母有花不完的錢,至於是否是貪汙來的還是怎樣,鬼才知道呢。俗話說,不怕貪官衝動,就怕貪官勤奮。所以我懶惰一下,不去工作,對社會是有好處的,否則我繼續掙錢,社會上的錢不都會讓我掙了?

      我們聊到了詩歌,聊到了日本的景色,日本的悲情,鄧麗君,京都,清水寺,俳句,很快,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我其實一直在找機會想問是否單身,等到快結束了,我就試探地問她,是否可以交換一下照片,沒想到她同意了。

   她一下就發了過來,照片果然跟聲音一樣,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其中我最喜歡的,是臉上有日本女人那種“窘”,順便講一句,我最喜歡日本女人那種說話在結尾有要收回去的感覺,像章魚的爪子,出來,張牙舞爪,收縮,第一次有這個感覺就是看電影“追捕”裏邊的真由美,從此,娶一個“真由美”一直在我的腦海中蕩漾,這股浪,也蕩漾到她的身上,但是她嘴邊有一顆黑痣,讓我就覺得像是一隻在花叢中采蜜的蜜蜂。

   作為男士,一般應該主動,但是我遲遲不敢發出的原因是對自己的長相充滿了不自信,怕被拒絕,也許小時候聽到了朋友發出求愛信被拒絕那種尷尬場景,哎,到了四十歲,也沒有長大。所以,發照片出去跟被強奸一樣,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她收到了我的照片,遲遲沒有聲音,我的心如同被一隻蜘蛛爬入,自身的跳動不可能擺脫它,而且還用蛛網纏住我,使我窒息。我拿出一張紙,疊了一個小飛機,上邊畫了一顆心,從陽台上扔了出去。看到飛機先被地下來的上升空氣吹的一個升高,再降落,再升高,再降落。    

  終於她有回答了,我可以想象空氣從她櫻桃小嘴裏出來,是帶著仙氣的,她說道:“你像我一個朋友”。 

   我的大腦讓我快速地接茬到:“那麽我們老友聚會,好嗎”?她愉快地笑了起來,那聲音像麵門,是衝你開著的時候,我的思緒已經進門了。

   我試探地問到:“你和家人一起住嗎”? 又是一陣沉默,“我一個人”。我聽到這句話,如同嚴冬的冰麵上一個春雷,把薄冰震得東碎西裂,心裏如被冰冷的水澆醒般,清醒,心裏,甜!

她沒來得及問我的情況,好像有什麽人給她電話,她說了聲抱歉,就下線了。

   她下了,我卻因此胡思亂想起來,看來她沒有拒絕我,首戰告捷,我興奮地照了照鏡子,一張大平臉下一口參差不齊的牙,我這樣的人能有美女愛?Yosi, 我不禁嘴裏吐出一句日文。

   第二天,我焦急地早早入空間群,等待她的出現,無果,好事永遠多磨,我自己安慰著自己。晚上睡覺就不行了,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最壞的打算就是她移情別戀了,我又是一個倒黴蛋兒,最好的打算就是她出車禍死了,總之,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我一個滾翻,掉到床下。

我寫了首詩歌:

跟網走在平行線上

裏,外是不同的世界

網外春意盎然

網內冰冷如冬

網外看不完的曆史

網內聽不完的傳說

網外七情六欲

網內波瀾不驚

直到遇見你

 

天天想你,聽你的聲音

 

我太渺小

你忽略我的存在

在網上依然與我平行

 

但網下

你每天從我窗下走過

隻聽見你的聲音

不見廬山真麵

   第三天,她依舊沒有出現,我焦急等待中,但是心裏的一點自尊決定了不想給她寫信去問,好像我求她似的。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我早就知道,但是怎麽福老是被卡,我的一生幾次都是遇到這種事情,我不禁點起根煙,無聊地抽了起來。

     我把目光偏向書架的書,揮手拿了一本一看,是大眾心理學,隨手翻到了以前看過的章節。

     按照心裏學的原理,永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大家都有這種感覺,就是當戀愛期間,對對方的相思,渴望,有的時候會走到極致,這個時候,時間是最短的,又是最長的,生物的屬性決定了你很難分身他戀,永恒的愛情就此誕生。

   合上書本,我沉思起來,如果打破這道禁錮,又會如何?愛,開一次小差又何妨? 那個叫李紅的女人,不是聲音也很動聽?

   晚上睡覺,我開始幻想李紅的聲音,果真,腦子裏小鳳的聲音如同在山穀中被風吹走,越來越弱,想反李紅的聲音開始如玉泉山的鍾聲,越來越近。

   第四天,我早早上群,小鳳依然沒有上群,但是李紅上來了,我把我的一首詩歌放到推上,讓李紅朗讀著:

沙灘的記憶

依稀中你恍惚走入浪裏

天海之間

影子如繁星一點

遮不住浪花

 

我屏住呼吸,睜大眼睛

等待你華麗再現

你卻倒下

如陷入泥潭的沙鷗

飛不起來

但忽閃著翅膀

掙紮著,越陷越深

 

我驚涑著快步向前

你已埋沒

手印留在沙上

成為絕筆

 

隻是我癡心不改

還在海市蜃樓上

天天尋找你的影子

李紅讀的果然聲情並茂,不愧以前是學播音的,我還是以一個套路去勾引她,問她是否願意跟我私聊,她答應的很爽快。

     我開了一個私聊群,她進來後,我開始主導話題,她是做油田生意的,目前有一個項目在迪拜,所以她會在那裏待半年。 迪拜,我想起幾年前去一個叫Fujarah (富家嬈)的地方,那個地方距離迪拜不遠,有個香格裏拉酒店,自己就圍了一個小海灣,我記得我是早上六點鍾去遊的海泳,水溫跟家裏浴缸似的,而且還有海水含鹽的油滑,煞是舒服,就提到了那裏,她說沒有去過,我不禁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岔開。她其實是陪老公在那裏工作,我聽到她有老公,感覺有些失落,勉強聊了一些那裏的生活,建築等,就草草結束的談話。

     原來,我有個底線,就是絕不跟有老公的女人談愛,且不說這樣不自由,最重要的是對方有老公,會分分鍾發現,找你算賬,再想想有多少這種婚外情是因為女方老公發現出的事兒,劃不來呀,要找舒適的愛,打無憂的炮,我自己總結的經驗在指導我,遠離李紅,這就是第一次接觸的感覺.

第二章    公羊強熱心撮合   吃鯰魚達成協議

   又過了幾天,我把自己憋在家裏,聽著音樂,抽著,喝著,拚命地寫著詩歌,寫了一首:

 

我的家

應該在一個被海浪包圍的小島上

被鮮花包圍

海鷗環繞

魚群跳躍

 

我的心

應該被朋友包圍

被歡歌笑語包圍

心裏充滿喜悅

眼中布滿花香

 

可能來時孤獨

但回去時,路已成雙

      不好,我自己嘟囔著,把紙揉成一團,往門後的垃圾桶如投籃似的一扔,沒中,正想過去撿起來,有人敲門了,一看,原來是中學同學公羊強。這小子的父親跟我父親一個工作單位,所以算是發小,一米八十的個子,但是被酒色熏染的圓潤,啤酒肚下,腿就顯得孤單,臉上的肉擠壓眼睛成眯縫眼,大分頭,除了正式場合,他都偏愛穿著一身運動裝,畢竟是寬鬆舒適;大學畢業後當了導遊,混社會混的很厲害,三教九流,無所不通,主意特別大,所以錢也掙了不少。  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鹹陽籍的太太,據說是市委什麽幹部的女兒,所以目前老是北京,鹹陽兩地跑。

     我當時在他的婚禮上,特意瞟了一眼她漂亮的老婆,真是閉月羞花隻美,像電影“追捕”裏的真由美。我不禁感慨起來,現在中國真是發展了,想想在七十年代,爸爸的一個朋友就是因為從外地調到北京,但是老婆辦不過來,所以忍痛離婚,那個時候,坐火車如同生離死別,斷腸人在車站抱頭痛哭,有詩歌為證:

    一個戶口,可是闖入天堂的證件,一個單位,猶如禁錮人生的監獄,空有雙腳,但賣不過思念的門檻,情有獨鍾,可拗不過社會的大腿,火車鳴響,悲情潸然淚下,家書到手,帶去滿篇懷念。異地生活難忍受,歎天上人間!

     這樣漂亮的鹹陽老婆,按說隻能被戶口綁爛在鹹陽,就地近親繁衍,拜現代科技之福,讓公羊強這北京小子通過互聯網認識,享受豔福,我嫉妒地想著,幻想著自己也能娶這麽一位,也許她。。。。。我的臉,當時發紅燒了起來。

  看到他神秘地進來,我脫口就問:“你小子一個人這時候來,有何貴幹”?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吸了口煙說道:“壯壯,這次就我一個人回來”。“老婆呢”?我嫉妒地問道。

 “她過幾天到”,接著他問我是否有空,晚上他做東去西苑飯店旁邊一家小飯館去吃麻辣鯰魚去,這是那裏的招牌菜,一聽說吃,一聽說不要錢他請客,我點頭答應了,心裏話:這種事情還用問我同意嗎?

   我們又瞎扯了一陣,看看時間快到了,就出門前往那裏,當然坐的是我的大奔馳了,盡管是C係列,但是也是奔馳呀。

      現在是淺秋,路上街邊的法國梧桐樹開始落葉了,把地染得金黃,北京,一個四季分明的城市,這是我喜歡它的一個主要原因,街邊的人們依然忙碌地在走路,跑步,騎車,開車,可憐的打工,為生計而奔波,秋天風如刀子,刮著彼時上學騎車的我,那個時候,我發誓將來要有足夠的錢可以買得起汽車;我又想起了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那裏的洋人也騎車,看著金發碧眼高鼻子的洋人女子,費力地蹬著自行車,不禁懷疑這世界,難道哪裏都是上演著輪回嗎?

      那家小店就在西苑飯店底下,不起眼但是有一個特大的鯰魚招牌,我小心地轉了幾圈,想找一個不花錢停車的地方,讓公羊強大吐不快說道:“你就停近點,我付停車費”。記住,北京像我這樣開奔馳算計油錢和停車費錢的人不計其數,我不過是之一,所以我不覺得這想法有什麽錯。 花錢停車的地方果然多,我在附近找到一個,停好車,他去付款機器上付了錢,我們一起進去。

    裏邊果然火爆,有一股辣味在空中彌漫,混合著印度茴香和東南亞香料的味道,還有新疆的孜然,我們好不容易,才擠到裏邊一個早被公羊強訂好的座子上。

   很快就來了一個高挑的一看就是管事的女子,跟公羊強打情罵俏著,我心想,這小子真他媽有路子,到哪裏都熟。

   等菜上來後一看,原來這家的名菜是用了幾十種香料和辣椒混合著烤的鯰魚和羊排,每種都透著香味,吃起來,肉本身的油被烤出,就著佐料一吃,簡直是脆脆香。

  喝著紮啤,我慢慢全身發紅,發熱了,這是喝酒最好的感覺。一看公羊強,他也是,慢慢地,他給我講了他目前的項目。

   原來他目前在與鹹陽市政府做一筆采購辦公用品的項目,政府采購處處長毛人基(毛哥)被他搞定了,幾千萬的采購項目,事成後幾百萬利潤不成問題。“這是我多年的鋪墊呀”他嘴裏嚼著羊排,囔囔說著。

   吃口肉後又說道:“過兩天我老婆就會陪著毛哥來京玩,我把你的小說給他看過,他讚不絕口,但是又說要給你提些建議,我給你引薦。他的老婆是市委文藝處的處長,看看你小子的作品可否在那邊火一下。”

   他媽的,小子真有本事,我的小嫉妒心又犯了。老實講他上學的成績比我差多了,但是看在住同院的份上,我讓他抄著我的作業,乃至考試度過了春秋,成長,我想這也是他跟我這麽好,還我情的一個原因吧。至於我的作品,又戳了我的心病,我當然希望自己的詩歌可以出版一部詩集,畢竟寫了這麽多年,而且還到處拜師學藝,雖然寫的不如蘇軾,但是也自比之問(宋之問),所以聽到毛哥太太官拜文藝處的處長,不禁動了出名的邪念。俗話說:“文人靠一捧嘛。”我感謝的嘴裏脫口而出到:“如果這樣太好了,今天我做東。” “行了,有這話就心領了”。他笑著答道。對呀,我就是喜歡說做不到讓人心領的話,吃完飯,我們倆打著飽嗝去夜總會唱歌去了,不提。

第三章     初見毛哥真漢子   試水江湖雲雨情

    話說過了幾天,公羊強打電話,讓我到西苑飯店見他,說是毛哥到了,就住在西苑,讓我趕快來。我趕忙洗漱,穿著打扮完畢後,坐上車朝西苑飯店駛去。

        邊開車我邊想,果然有事情後,網上空間思念的感受就奇跡般地消失了。那些女人們,沒有像我那樣天天想你們是否別來無恙。自作多情的我邊想邊開,到了西苑後把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到了大廳。

   一進大廳,我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美女,不用說,是公羊強的老婆,她豐滿多了,變得富態,滿麵春風地迎上來,跟我打招呼,梅娟,我叫到(感謝上帝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否則多尷尬),她看我說道:“幾年過去了,你沒變”。說著把我領到了大廳的一個沙發前,公羊強和一個男人正在聊天,見我來忙起身說到:“來給你介紹。” 說著那個男人也起身,是個一米七八左右長的很端莊如同市委文件的一個男人,全身西裝,帶金絲眼鏡,公羊強說道:“毛哥,這就是我常說的我的老同學,詩人,作家劉壯”,接著對我說道:“毛哥,毛處長”。我連忙打招呼道:“久仰毛哥大名”,毛哥到是很熱情地上來握住我的手道:“都是哥們別客氣”。公羊強道:“我訂好了餐廳,還是吃鯰魚”。毛哥道:“好呀,他們的風味我很喜歡” 。大家邊說邊往樓下鯰魚餐廳走去。

     梅娟走的快,先到後把我們的包間安排好,原來這裏就兩個包間,看來是公羊強的麵子人家才給我們留了一間。

    落座後,公羊強早把酒,菜點好了,隨著酒,菜上來,大家愉快地聊了起來。

   公羊強給大家倒滿酒,說道:“來,為毛哥這次來京辦事順利,幹杯”。我舉起杯子看著大家,發現梅娟滿臉桃花開,有漂亮的女人在酒桌助興確實好,但是我發現她的眼光總是與毛哥的眼光有異樣,也許我多心吧,我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看到公羊強興高采烈地說道:“毛哥,這次生意沒有你的大力幫忙,是絕對做不下來的,您有什麽事情盡管提”。毛哥看了我一眼道:“哪裏,給誰賺錢不是賺,當然要給哥們賺嘛”。公羊強接過話題講:“毛哥,其實我這個朋友寫了很多年的詩歌和小說,但是都沒有大紅起來,你也看過他的小說(情色恩仇錄),你看看毛嫂能否幫個忙”。 毛哥看著我說道:“這個容易,你把想發表的作品給我老婆發一份,我再聲道:“太謝謝了”。毛哥說話的時候,嘴裏的吐沫一點飛濺到我的臉上,我顧不上惡心,趁他們沒有注意,暗自用手擦去,求人,就要忍讓呀。

    在和公羊強一起去廁所的路上,他拍著我的肩膀道:“老同學,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呀”。 “沒問題,今天的客我請了”,我咬著後槽牙,把我最不喜歡,但是又必須說的話說了出來。

   酒足飯飽,公羊強一個眼色對梅娟道:“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你可以先回家了”。梅娟知趣地道別,轉身離開。公羊強對毛哥說道:“吃完我們去唱歌”。不等毛哥和我說話,他掏出電話,訂了酒店的歌廳。

    我其實不太喜歡去歌廳,因為老實講,歌廳的小姐穿著暴露,又會在身上蹭來蹭去,很容易讓我王八盒子機頭大張,然後擦槍走火,畢竟不是做愛的場所,但又有做愛的嫌疑。但是公羊強話說到這裏,也不好拒絕,再說有毛哥這檔子事情,也就從命了。     

    歌廳在地下室,公羊強走在前頭,毛哥跟我並排走,到底是處級幹部,見識多,跟我說話就像老朋友一樣,他一指公羊強說:“你看,他幹這個最在行”。我哈哈一笑說道:“哪裏的飯館最好,哪裏的歌廳最騷,他門兒清”。說著到了歌廳門口,公羊強等在那裏,把我們領到一個大包間裏,毛哥做居中,我們倆隨意地旁邊坐下,公羊強一拍巴掌,媽咪笑眯眯地走過來,公羊強叫到:“媽咪,快把你們最好的小姐叫來”。媽咪出去不一會,就帶來了一隊小姐,果然是萬紫千紅,代表中國各個省份的精華,公羊強微笑地半開玩笑地對毛哥講:“首長先請”。哪知道毛哥一擺手說道:“我不要,你們來”。這下把我們倆都有些驚訝,公羊強看著毛哥說:“大哥,別不好意思呀”,毛哥反而堅定地答道:“我真的不是客氣,而是我不想”,接著看著我們,笑著說道:“你們隨意呀, 千萬不要因為我在”。公羊強叫著我:“毛哥不是外人,壯壯你隨意,別他媽放不開”。在別人花錢的時候,要狠一點,我貪小便宜的特性又戰勝過廉恥,讓媽咪把小姐叫過來,看中一個漂亮的四川妹子,然後又借花獻佛地給公羊強點了一位心裏認為最醜的,表麵卻說道:“老朋友,最漂亮的給你”,然後心裏特別地得意,我又贏了(自淫的心裏是,每一次都設定一個占便宜的目標,以達到自己的目標為贏,否則為輸)。

    話說大家開始喝酒唱歌,與小姐逢場作戲地玩耍,毛哥興致勃勃地連著唱了五首歌,然後才喝了口酒問我們還有誰願意唱,我自己已經與小姐摟在一起,手悄悄地從她的懷裏伸進去,摸了摸她的圓乳,嘴裏答道:“我不會唱,看看公羊強吧”。然後往他那邊看去,他正跟小姐連親帶摸呢,手藏到她的裙子下,如火山爆發般地一鼓一鼓地,哪裏有唱歌的欲望,毛哥識趣地自己抽著眼,翻著歌單,一首一首地點著,唱著。

     借著到廁所的功夫,公羊強滿身醉意大大咧咧地說道:“兄弟,我知道你素著呢,俗話道,男人一樣有月經,就是要放炮,你多久沒有了”?“我除了前幾個月有一次打手槍外,還真沒有”。我也半醉地答道。“那如果你喜歡,今晚就把那個小姐帶走”。他說的斬釘截鐵。“帶走得多少錢”? 我依然小肚雞腸地問著。“這裏要一千快。” “什麽?太貴了”,我說道。  “哎呀,兄弟你怎麽這麽小氣,不爽快,算了,我給你包了吧”。他依然酒氣中噴大氣地說道,看見我同意了,又說:“但是小費你付可以嗎”?我不解地問道:“多少錢”?“也就兩,三百吧。怎麽?你小子連這個錢也不想付?” 我一拍胸脯,不屑一顧地說:“這個小意思。”

    一下就到了夜裏一點,公羊強看了看表說道:“今天是否到這裏各位,毛哥,盡興嗎”?毛哥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我們帶著小姐一起往西苑飯店走去。

    公羊強早把我們倆的房間訂好了,與毛哥同樓層,大家互相道別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帶著小四川,進了房間,不要錢的嫖我太喜歡了,進了門,先洗澡,然後我們倆就滾到了床上。 在她騎在我身上做功的時候,我突然聽見隔壁公羊強的屋子裏也發出如此的噪音,我噓了一聲,我們就靜止地,聽著公羊強那邊啪啪啪,然後我們緩慢動作的如蝸牛做愛,突然發覺這樣也很美,在一蹭一頂當中,我射得如桃花微放,無力但是同樣充滿活力。

    男人真是‘活著一泡尿’,放完了後立刻感覺全身空靜,但是我心裏哪裏放的下免費的午餐,我等著,喘息著,準備著幹第二次,小四川笑著看著我的小弟弟說道:“我到底看看今天你可以幹多久”。過了兩個小時,再上馬,又過了不久,再來。。。。。。仗著氣盛,身體又好,我連幹了七炮,有道是:“享受七級浮屠,看遍七彩人生,放出七次野炮,活盡七古來稀”。

     要說第七次,其實隻是肌肉的顫動,但是根本沒有子彈出籠,小四川依然配合著我,但是很不解地看著我,眼神的意思是,為什麽我這麽強弩?她哪裏知道對於我們男性來講,次數是雄性馳騁江湖,飯後茶餘津津樂道顯赫的資本。

       我取下限給了二百小費,站起來送小四川走。這是我的一個習慣。看著剛做完愛,身上還留有餘香但是從此再不會見麵的女人的背影,我都有一種惋惜的心情,感謝你讓我身心發泄,我由衷地心裏說道,然後關門,很快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八點,公羊強敲門告訴馬上下樓吃早餐,我一骨碌爬了起來,真的餓了,洗漱完畢後往樓下的餐廳走去。

   一進餐廳,就看見毛哥和公羊強正坐在那裏吃呢,打了招呼,我看到早餐是自助餐,就拿了滿滿的一盤子後做到公羊強旁邊,毛哥看著我的身體笑著說:“小劉還真壯實”。原來我當時穿了一件緊身的夾克,本來就練的渾身肌肉,我故意露出腹部的八塊肌肉對毛哥說:“我是個練家子”。這八塊肌肉是我傲視群雄的本錢,有意無意都人前亮一下,為了找讚美。果然看見毛哥眼睛一亮,我洋洋自得。

    毛哥突然問我:“昨晚玩的如何?” 我一愣,說道:“還好吧。”

“您為什麽不玩?” 我又開玩笑到:“您不是喜歡男人吧?”

     毛哥看了一眼公羊強,說道:“大凡農民,都是以傳宗接代為目的,以性愛的快樂為手段。 所以曆代君王,都是要後宮三千,夢想把天下最漂亮的女子都性完,這是第一層次,但是如果你跨越了這個層次,就會進入到更幸福的一層。”

    我冒失地問道:“那是什麽層次?”

    “那是一個新的境界,同樣的性愛,不同的感覺,在意識上。” 毛哥又看了我的胸脯一眼,那是練出的兩個胸大肌,幾乎都有了乳溝,然後又說到,你的小說寫的很好,但是有些欠缺,等我閑了,我們探討一下。

    我被他看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實講,當時他的眼神如同一隻大手,往我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覺得怪怪的。然後我又發現他有一個動作,就是他喜歡說會話,用舌頭舔一下嘴唇。也許是嘴唇老幹裂吧,我想著。

    吃完飯,公羊強要陪毛哥辦事,我就此別過,回家,一想到要回到我那孤獨漆黑沒有人氣的家,我就一陣心寒。。。。。。

第四章  深入聊解增好感   相別總是想相見

         到了家,馬上就上了空間,隨便一個都可以,我就是要人聲充滿整個房間,把孤獨驅趕。

     然後洗漱一番,坐在沙發上,看著空間。突然有一封私信,是小鳳來的,問我在哪裏?我告訴她在網上,問她有否時間來聊一下,她答應了,我一開空間,她就進來了。

   剛與別的女人溫存完,我找她那個時候急切的心裏一下就沒有了,看來真是這樣,男人放完了後,就由非理性變為理性。我問她為什麽有一段時間沒有上空間來,她說由於工作的調動,新工作剛接手,需要熟悉一下,就比較忙,我問她什麽工作,她說是在一家蛋糕店上班,同時她問我的詩歌寫的怎樣了,原來我每次寫詩都放到網上,她也是因為喜歡我其中的一首詩歌才注意到我的,這首詩歌:

女人,我在前方等你

 

可否停一下

你如風般疾駛

好像要與這個世界告別

 

愛,恨都不重要

因為它們都是過客

心如磐石

可否保持幹燥

不生苔蘚

 

我依然愛你

像一條忠實的狗

請不要在空中歎息

因為會被我嗅到

 

在你的前方

給你一個埋伏

滿地的鬱金香中

設一個陷阱

 

你在花海中被埋葬

但不後悔

花香

致死都包圍著你

    她問我這首詩歌是寫給誰的,“給你的”, 我脫口就說,凡是恭維女人的話我從不吝惜吐沫。她那邊沉默了好久,才說道:“謝謝你,我收了。” 接著她跟我聊起了她的故事,從她講的,我知道了她是新疆大學法律係畢業的,我心裏一動,問道:

“你這長相,是不是校花?”

“算是吧。”

“你家哪裏人?”

“父母都是新疆大學的老師,都去世了,我是獨女。”

“那麽你家就是大學的,上學的時候一定很愉快吧。”

 “算是吧。”

     我問這句話的時候,嫉妒地想起大學當時的校花,高傲的每天踩在情書鋪成的路上行走,求愛者排在路兩邊,殷勤的每人手裏舉著牌子,上邊寫滿了愛慕的詩句,這些女人一邊以高傲不屑一顧地眼光走過,一邊又撅起發情的屁股,散發出麝香的味道,吸引更多的男人如飛蛾撲火般地前赴後繼。而我隻是一個土撥鼠,隻能眺望遠山的雄偉,“跟校花做愛”, 成了我心裏的幻想。現在,卻愛上,也被一個校花愛,不,至少校花不反感我,我搓著兩隻發汗的手,心裏意淫著,繼續我們的對話。

“一定有男朋友。”

“是的。”

   完了,我心裏一涼,又想起公羊強這小子,一米八的個子,談吐的字正腔圓,又是北京語言學院外語係的,所以不缺女朋友,男女之事就是他教我的。想想他跟我講的在大樹後邊讓女生背靠著樹就把人家給幹了,我心裏一陣悲哀,也許小鳳也是這樣失去了童貞。

     “到了談戀愛的時候了,當然了。”她補充到。

      那麽我呢,我心裏哀嚎到,沒有女人,連女人的眼神也沒有被吸引過,在心中校花常坐的位子上手淫留下自己的精液,夢想第二天她坐上後,可以受孕。在我的意識裏,精液就是自己的印章,留到誰,誰就是我的財產,像獅子用尿劃分領地一樣;要不就射在雪地上,看被融化的洞,幻想精子和雪一樣的多,無邊無際,包圍她。。。。。。

 

“那麽這麽浪漫的愛情故事,怎麽你又離婚了?”

“說來話長。”

     小鳳的聲音如一股暖風,微微地吹進我的耳朵。原來她名字叫劉雲鳳,大學畢業後就跟老公到了深圳,但是老公有了別人,她離了婚,用所有的錢辦了去日本留學,目前在東京一個語言學校讀書,平時打些零工。

     她問了我的身世,我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她聽著,什麽也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裏是接納我了。

     在我們聊天的同時,李紅也上了線,但是我裝作沒有看見她,愛情是排他的,不是嗎?馬上這個替補隊員就在我的心裏無足輕重了。

下了空間,我抽了根煙,看見青煙繞繞,像想中這次可抓住了一個校花了,趕緊照了鏡子看了看自己,突然覺得自己長的很精神,信心大增,像小孩一樣地笑了起來。

第五章     日本之行見女友        相逢就是定終身

    從此天天晚上我不寂寞,開始了跟小鳳神仙般的交往,我跟女性聊天,感覺就像在另一層天上,自己會對她的話著迷般地配上音樂,她的語調和顏色也夢幻般地變化,幻想在一個鮮花浪漫地草地上,與她牽手地行走,她的衣服與地上花的顏色一樣,我卻披了一層黑豹的皮,四周的山上白雪皚皚,但是山頭卻降下瀑布,天空翱翔著老鷹,地上鸚鵡在撩嘴,無數色眯眯的男人都看著她,妄想把我取代,但是都畏懼我的豹身。我也時而前,時而後地圍繞在她的周圍,或人或獸,或鬼,或仙,有時候又成為一隻八手怪人,各持月牙刀,方天戟,慶鈴,銀絲帶,追魂劍,腦錘,千裏箭,無嘴鳥,防著天,地,左,右,前,後,以月牙刀斬於無形,方天戟戳於馬下,慶鈴昏以耳,銀絲帶纏於頸,追魂劍專紮魂魄,腦錘以扁去人,千裏箭奪命於不知,無嘴鳥靠讒言獲勝,而她的臉,猶如花朵,隨四季變遷,或笑,或哭,或憂,或憐,我皆喜歡。正是:思如柳絮無奈飄,心歸大海聲壓情。

     幾個月下來,雙方互相了解對方的頭發都知道多少根了,該見麵了。

    臨走打了個電話給公羊強,他小子正在跟毛哥在鹹陽喝酒,聽到我要去日本會女人,毛哥搶過了電話說:“悠著點哥們,有好玩的,別忘了這邊你的朋友。” “沒問題。” 我一口答應下來。

     兩個小時的飛機,到了東京羽田機場,急忙出了海關,她,正在外邊等我。

    十一月份的東京,天氣還不壞。我上了她的車,日本的小“K car”,Honda的,前車燈如大大的眼睛,正好像我的臉,到處張望。

    小鳳的家位於月島,是一個屋子很高,有個隔斷睡床的小小的一居室,隻有個涼台可以見太陽,廁所與洗澡間相連,和廚房都沒有窗戶,漆黑一片,這也沒有什麽,愛,不需要光。

    把行李放下,我開始回身看著她,依然是那麽美麗,跟照片一樣,不,比照片還好看,我不禁衝動地把她掉到額頭的一縷頭發順回去,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唇,一口薄荷味,她告訴我是吃了口香糖,難道她是準備好吻我的嗎?我重重的吻了起來,特別喜歡咬著她那黑痣的地方,她一下靠著我,我慢慢站不住了,倒在了床上。

       等我慢慢地,極有耐心地解開她的上衣,兩座水靈靈的峰就呈現在我的眼前,無論多醜的女人,乳房也是最美的,因為它圓滑,老於世故。我正要前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讓我去衝涼一下。也好,帶著半張開機關的盒子炮,我快速地衝完了涼,其實從小我就不願意洗臉,洗澡,大人總說:“三把屁股兩把臉。” 就是指男孩子都不喜歡個人衛生上花時間,總是湊合,我這次認真地洗了洗我的小弟弟,嘴裏祈禱著:“多年沒開刃,隻在今朝。”

    其實我今天也是有顧慮的,中國的女性走出國門後,有些人就償鮮似的與外國人做愛,那麽享受到老外碩大的陽具的快樂後,她們開始拒絕,甚至厭惡與亞洲人種做愛,覺得小小的雞雞撐不起一隻油紙傘來。 當有人反饋到我這裏後,也給我內心激起小小的漣漪,彷佛我的小雀雀從此失去了翅膀,開始萎縮,不舉,從此內心裏對於老外做過愛的女人有畏懼感,覺得老外的那個可以直接刺到子宮,而自己的隻是可以夠到門邊的守護神,窺探但從沒有身臨其境。

    等我回來,裸體進被窩,發現她早已脫光,如狐狸般貼了過來,我們花中采蜜,深山探寶。。。。。。我的戒心放鬆了,是否在日本的女性,沒有接觸過西洋男子?

   做完後,我們兩個身體依然抱著,我其實又齷齪地想問她:“是否跟他老公的感覺不一樣。” 但是覺得此話太唐突,比他好,比他差,又怎樣,她是我的,For Sure,我緊緊抱著她的腰,她輕輕咬著我的鼻子,直到天黑。。。。。。

    該吃完飯了,她提醒著我,一看表,晚上七點了,我們穿好衣服,到了街上。日本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餐館林立,我們計劃去了一家拉麵館吃飯,然後去超市買了些食物,這裏我要說一下,日本超市太棒了,有很多半成品和成品,幾乎不用下鍋就可以吃,非常省事,而且物美價廉。

    在拉麵館,不懂日語的我幹脆讓小鳳點菜,等小鳳點完菜,我才發現她點了盤西紅柿抄蛋。要知道我從小因為看了一個童話,是說主人公把西瓜籽吃下肚子後長出一條西瓜藤,我從此就不吃帶籽的東西。但是由於沒有事先告訴她,我不好意思地說出來,於是就默默地吃其他的菜,西紅柿一口都沒有動。

    小鳳看出來了,但是她也一句話沒有說,暗自把它都吃了,理解萬歲。

   兩個人拉著手,慢慢地在人群中,沿著橘色的街燈行走,讓桔色照在身上,讓行人的目光飄在臉上,讓影子著色,這本身就是很浪漫。

    小鳳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底下的邊撐開的,如同一個喇叭花,又如坐在花心的公主,我看著真是喜歡。又巧了,一個蜜蜂飛來,嚇得她一縮頭,我逗到:“來采蜜嘍。” 小鳳一噘嘴:“你沒有,因為醜,所以嫉妒。” 我在她的頭上摸了一把,一下子把她的發帶給碰掉了,正好又來了一陣風,一下把頭發吹得飄了起來,整個如一個蒲公英被吹走的感覺,美人,可能怎麽都是美吧。

    我們到了家,把所有的東西放入冰箱, 她頭發披著,去上廁所,我突然靈機一動,想起李敖說胡因夢的故事,“大美女胡因夢和李敖結婚,婚後沒多久,有一天,李敖無意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他看到坐在馬桶上的妻子,正因為便秘痛苦地憋得滿臉通紅。李敖很快便向胡因夢提出了離婚,理由:美人便秘與常人無異。”我一下打開廁所門,看見她在小便,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暈,我卻沒有李敖之齷齪,反而覺得這是女人最美的時候,我不禁走過去輕輕地親吻了有些尷尬的小鳳,她羞愧地趕忙要把門關上,我的機頭早已大張,一頂,把門頂住,當她完了起身的時候,我一把抱著她,瘋狂地吻她,既然愛,就要不懼惡臭,這才是神聖的,我一下扒開她的裙子,那美麗的胴體,完全躺露在地平線上,沒有日光,黑暗,我如一隻探雷犬,一下就嗅到要爆發的地雷,進入,感受,高潮,爆發,平息,我們癱在地上,聞著鳥語花香。。。。。。

     好久,我們互相聞著各自的氣息,她突然說道:“我看了你的小說。”“喜歡嗎?”我問。“有的喜歡,有的不。”她答道。 “可能我死後會有名。”我笑著說道。接著我說:“女人比男人的壽命長,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在我的墓碑前,朗誦我的詩篇;或者參加我的追思會,回憶我們點點滴滴。”

       她眼圈一下紅了起來,“別說這些喪氣的話,呸呸呸。”接著她堅持讓我也呸呸呸。我咳嗽了一下,衝著唯一的窗戶“呸呸呸。”這聲音在寂靜的日本,各外的刺耳。。。。。。

   話題一轉她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吃帶籽的東西,為什麽? 我給她講了經過,她逗著說:“難怪你長得這麽變態,大肚子小腦。” 我急了,誰說我變態,拿了個帽子扣在我的頭上,然後又扣到她的頭上說:“你看,不是一樣大嗎?”她邊躲著,邊笑著說:“看來我們倆都是變態,所以才在一起。”說真的,她從此再也沒有點過或者做過有籽的蔬菜。

對於這段經曆,有詩為證:

愛,需要你喊一聲

 

為什麽這麽輕聲地歌唱

難道愛,使你害羞

如果想愛,不妨大聲些

 

忘不了你的微笑

親吻你三千年的嘴唇

祈禱著可以跟相聚

挽住你的手

如果想愛,不妨臉皮厚些

  

我其實是賊

偷了你的目光

還插上了想象的翅膀

你跑不了

 

伴著海風

我們一起飛

直到墳墓

 

並排的時候

可以承受更多的重量

 

  第六章   京都之遊存旖旎    中日寺廟大比武

——————如果你想返古,為什麽不去京都?如果你想歸真,為什麽不去京都?

中國的精華在唐朝,中文的精華在唐詩,唐朝的精華在京都。。。。。。

    當跟小鳳談到了去京都旅遊,上一次去有些走馬觀花,還想細細地品一次,她雙手讚成。正好可以利用一個周末。

        找了個周末,我們一大早就動身。東京到京都走新幹線,二小時十分鍾就到了,我們訂了airbnb ,是一個筒子樓大通鋪房。具體說就是一個大大的長廊般的樓道,各家如同監獄的牢房般兩邊排列,下了車我們朝那裏走去。

     沿途鳥語花香,風和日麗。我們和一起下車的一群人默默地走著,一切,都是靜靜地。日本的寂靜,在我這個外國人看來,舉世無雙,我覺得日本人把全世界各國最好的東西都學去了,歐美人也靜,但是有時候還會有人大聲的喊叫,聯想到國人簡直是扯著嗓子到處喊,但是日本人,沒有這樣的人,大概是日本人天生矮小而懦弱造成的不惹事吧,沿著一條河道行走,我這麽想著。

     突然發現前邊的街道上,有一對戀人互相摟抱著走來,但是那個男的分明是個黑人,這對組合在此情此景下太過反差,我用我挑剔的小眼睛不禁多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倆人走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忘記了周圍的人,那麽周圍的人呢?我又環繞四周,發現除了我,別的日本人都見慣不慣地不去看他們,小鳳看見我目不轉睛地看他們,馬上一捂我的眼睛說道:“不許這麽看人,要知道這很不禮貌。” “對不起。” 我不好意思地說到。

    到了我們訂的地方,是一個筒子樓裏的一間,雖然有準備,但我還是沒想到日本也有這種樓,一個大樓道,一個單元,然後每層都很多家 ,我們的是其中的一間。這種設計要求各個住家有很強的公共意思,要小聲,說話,走路都要。如果要是在中國,一定會因為大聲喧嘩打起來,日本,以靜聞名。

    進去後,一房一廳,連隔斷都是中國古代那種糊著紙的,我斷定這個房子一定不隔音,唯一的一個窗戶朝陽,我往下一看,跟國內一模一樣,前邊有樓房,樓於樓之間有供人鍛煉的簡單的器械,但是沒有人。

    Airbnb(民宿)租來的房子都是個人住家,好處是可以用廚房來做飯,我們準備去超市裏買食品。

    小巷子裏還是靜靜的,穿過一個類似街心公園的地方,我看見幾個老人坐在那裏聊天,但是聲音極小,路人幾乎聽不見,想到如果在國內,人們大聲叫喊,嬉笑,放嗓豪歌,對公共空間,秩序的毫無保留的破壞,頓覺差距巨大。

  到了超市,我看到了日本人的精細,很多食品連包裝都分大,中,小號,方便不同人對量的需求,同時,罐頭等包裝都會很方便讓你打開,啤酒瓶子蓋是可以擰下來的,連瓶起子都不用,我想起年輕的時候用牙來起酒瓶子蓋,更有甚著,有人用手指摳下來,如表演般地,但是最後旁邊桌子的人紛紛求證,他的手指開多了,也鮮血淋漓的,好笑。

  轉眼我就丟了小鳳,我四下尋找,在賣海鮮的地方找到了她,原來這麽半天,她一直在比較價錢。我生平最討厭買東西比較,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一個農村來的同學為了買一個臉盆,把櫃台僅有的九個臉盆都看了一遍,又有一次碰見一個上海女人在商店買魚,非要把魚攤上所有的魚都翻一遍,我買東西就是拿來一個比較,選一個好的就完了。所以我就不耐煩地說到:“你幹嘛呢?是否要把百貨大樓都翻一遍。” 她不高興了:“人家看一下,急什麽?”,我心裏想:“哎,看來她從小省吃儉用慣了,但是這樣的女人總是在外表打扮的高大尚,女人,永遠是女人。”我心裏念叨著。

   買了必須的吃的,行了,該我付賬了,這回我倒是沒有咬牙,好像跟女人發生了關係,就占了便宜,所以要花錢補償一下似的,這也是中國男人的普遍想法吧。

    到了家裏,小鳳高興地把買好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入冰箱,然後拿出瓶酒,兩個酒杯,倒滿,遞給我一杯說道:“日本的清酒,涼著喝的,你嚐嚐。” 看見她喝了一口,我也喝了一口,一股清涼,如絲,然後咽下去,開始慢慢上腦,她說:“感覺如何?”我看見她的臉頰如粉色桃花盛開,嬌美如玉,突然想起人家講過,如果女人愛你,吻她會有異香,我抓住她的手,吻住她的唇,把舌頭裏邊一攪,感覺酒被雌雄酶發酵,上頭,有些懸暈,她也抱住我,我感覺她的胸開始挺拔,我慢慢地手伸進去,果然櫻桃初放,我不禁輕輕揉了起來,她開始喘息,抱我更近,吻的我有些窒息,我也回應著,特別用舌尖舔了舔她的黑痣,慢慢地,我脫光了,慢慢地,她也被我脫光了,但是依然吻著,似桃花托桃,橙葉托桔,就式一躺,她騎在我身上,要進入了,那期待的海底火山,在被海水暖融融的包圍下,開始顫抖,突然覺得不過癮了,因為我老是喜歡在性愛中處於支配的地位,是男人,就要陽雄,我一下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手壓住她的左乳房,感受它的心在跳,讓海水倒流吧,兩個人在互相叫喊,呻吟,支配與被支配,離棄與複合的掙紮中,完成了衝動。

   躺在床上,我拿了根煙點著,貪婪的吸了一口,性愛和飯後的一口煙,是最舒服的。她看見了,一把奪過,也吸了一口,我看著她問到“舒服嗎?”她看著我,突然一下騎在我的身上,一邊蠕動,一邊大叫“這樣才舒服。” 她是要支配權,我默默地想到,往上一看,突然覺得那個黑痣像一個蜂王,我一動不動,任由她摩擦的直到筋疲力盡,然後爛泥般癱在我身邊。

  第二天,我們定好了去清水寺,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依山而建,被列為世界級的文化遺產,可以說是來到京都旅遊必去的景點之一。清水寺廟區內有許多必看景點,像是宏偉的「仁王門」、全日本最高的「三重塔」、供奉千手觀音的「本堂」、有許多傳說與故事的「清水舞台」和求姻緣必去的「地主神社」等,而清水寺同時也是著名的賞櫻、賞楓景點。

   順便說一句,我最煩跟著旅遊團,趕集般地旅遊,我喜歡一個人,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欣賞女人需要逐漸,風景也是,所以我準備一天就看一個城市;之所以選清水寺,是根據東條英機的一句名言:“作決定的時候,有時候要像清水寺的和尚,說跳就跳下去了。”  

  沿途去車站的路旁有一條小溪,裏邊紅色的鯉魚晃動,真是“水至清則魚歡”。聯想到所謂的“水至清則無魚”, 可見國人對動物的殘忍,能看見的就要斬盡殺絕。由此又想到為什麽要參觀清水寺,一個原因是也想看看寺廟的水有多青?要知道中國的湖泊,流水都是綠色的藻類,給人一種髒兮兮的感覺。即便是太陽對水的作用造成的,但是為什麽日本的水就不綠?我默默地想著。

   沿途無數小吃,商店,我們買了抹茶,邊走邊吃,小鳳今天穿了一身運動服裝,青春的朝氣,如櫻花般絢麗,那個黑痣,又如一個調皮的猴子在花間跳躍。

   老實講,日本城市街道狹窄,絕對不是因為國土少,人多,而是設計上的問題,他們原本可以把街道設計的寬一點,所以在城市規劃上比不上歐美。但是,清水寺裏卻有很大的空地,我們走到了前邊的第一個像廟的建築“仁王門”,宏偉,高高的廟頂,底下是紅色的,那個鮮紅,我不禁讚歎日本的保養,像新的一樣。

     到了地主神社,這裏是求簽結緣,解決戀愛困擾的地方,我們走過去,看見小鳳走過去,合掌膜拜,呆了一會,又在地主神社的境內可以看到放置有成對的兩尊大石頭,這是“戀愛占卜石”(戀占いの石),是可以占卜戀愛運勢的石頭。據說隻要閉上雙眼從一邊的石頭順利走到另一尊石頭的話,戀愛運就會有所成就。小鳳閉眼走了一遭,然後睜眼說到:“我問了神明我們的戀愛。” “神怎麽說?”我急忙問道。 “神說我們這輩子裏,會有變化,你成為女子,我成為男子,你將聽我的支配。” 小鳳認真地說到。“也許神說胡話了。”我不信地答道。“真的,神的預言很準。” 她認真地說到。

    寺廟中心的本堂是寬永10年(1633年)修建的建築物,由於正在修繕,所以不能進去,但是高高的,有些“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的感覺,高高的京都塔在遠方聳立,整個京都闊進眼簾,好美。

     到了音羽瀑布,這是作為靈水瀑布的能量地點。分別成三個靈水,有"慈悲?收獲?智慧"的意思,現在則為學業成就,戀愛實現,延長壽命所被人們祈願。再許個願,願望就能實現啦!但是不能貪心喲!隻能向一個泉水許願,否則會帶來厄運呢!看到旁邊的介紹,我拿著長勺接了三泉的水喝了一口,心裏向三泉許願“我已有了智慧,收獲了愛情,就看我佛慈悲,讓我今後幸福吧。” 也許我這個舉動破了佛戒,讓我今後災難重重,這是後話。

   寺廟裏到處是穿著日本和服拍照的少女,一個少女穿的和服上的圖案是櫻花,她站在櫻花樹下拍照,分不清哪裏是她,哪裏是櫻花,如同溶在花的海洋,能區分她的是她黑色的頭發,我突然感覺這就像小鳳的黑痣般,不禁回頭看了一下她,她微微一笑,真是人麵如桃花,我不禁吻了一下她嘴角的黑痣。

寺廟裏邊有一個小池塘,幾條遊魚,紅紅的見人到處竄,把一汪清澈被碧綠的花草圍繞的池塘,點綴得紅斑點點,突然我覺得小鳳嘴邊的黑痣呈紅色也許更好看。

   大凡風景,不外乎山,水,奇花異草為山,江河湖泊為水,那麽日本的廟宇與中國的區別如下:

1:日本的廟宇保養完好,顏色清新,反之中國的顏色老舊,有些破舊不堪。

2:日本寺廟裏的樹木皆經過修剪,給人一種整齊的感覺,中國寺廟沒有。

3:日本寺廟裏的水,湖,水池都是清澈,但是中國寺廟的全是綠藻,肮髒感覺。

4:日本寺廟在夜晚善於用光,給寺廟打造出光怪離奇,森嚴中遁出冥想,但是中國寺院沒有。

5:日本寺院裏沒有喧雜的日本遊人聲,有一種寧靜,沉思的感覺,但是中國寺院卻噪聲飛揚。

6:日本寺院沒有那麽多以賺錢為目的賣紀念品,但是中國寺院到處都是。

7:日本寺院沒有院中院(大門賣票,但是裏邊還要額外賣票),中國的獨特發明卻有。

8:日本寺院廁所方便,幹淨,中國寺院廁所有中國式的“幹淨”。

9:日本寺廟算卦和祈禱求福的不要錢,目的以福祉造遊人,但是中國的寺廟算卦以騙錢為目的,

     還有那些殘疾人,都伸手向遊人要錢。

10:日本寺院看完還想看,中國寺院看完一肚子氣,絕不再來。旅遊,以享受為目的,而不是遭罪。

11: 日本的寺廟是所法式用的,對象是平民,而中國的寺廟是對名人或者貴族的。

12:日本的寺院屬佛教,神社屬神道,是兩個不同宗教的設施。

寺廟作法式用的是白色。神廟是紅色, 結婚用的。關公祠堂,觀音廟,敬畏亡靈,親人。 中國人在寺廟從不為別人祈禱。

 以上,就是我對日本寺廟的觀後感,但是沒有看到和尚,正是:花亦飛花,人亦非人,有個和尚,消失廟中。

然後我們回東京,不提。

第七章   腦門一拍開飯館      誰知幹後煩惱多

  回到東京,小鳳每天繼續如蜜蜂般忙碌著,我一個人白天喜歡街頭閑逛,晚上等她回來後才回家一起吃飯。

    這天她去上班,我閑著沒事,去了東京塔,看見那裏有一個淡水族館,買了票進去閑逛。

   誰知這一逛,讓我看見了世界上最好的淡水魚館。

    我喜歡魚,但是由於海水魚由於取海水的艱難,讓我變為尤其喜歡淡水魚,這裏的種類之多,讓我吃驚。

   一個一個看下來,等到了一條大河鰻的缸前,那條河鰻突然從它藏身之地向我衝來,然後張開大口咬了一下,我看見了它鋒利的牙。

  看來它不喜歡我侵占了它的領地,但是缸內歸你,缸外歸我,不是嗎?難道你也跟我爭奪支配權?難道你也在叫喊,這裏是你,水裏是我,不是嗎?那麽,我才是這裏的主宰。 我突然也張嘴,露出滿口畸形的牙,嚇得它一縮頭,遊回自己的窩。

   晚上回家,小鳳早回來了,她買了瓶梅酒,還有各種海鮮,魚片,壽司,日本醬菜,都是我喜歡的,我邊吃邊喝,邊聽著她講那無聊的上班,突然我有了一個衝動,幹脆自己開一個餐館算了。

    我其實早就想開一個餐館,構想如下:

1 :人的味覺疲勞,決定了吃飯的見異思遷性,即任何人吃同一飯館,同一道菜都不能超過一周,甚至不能超過兩天,由此引深為:其他生意是鄰裏互相排斥,飯館卻不是,今天去你家,明天一定去他家,所以飯館的生意不怕紮堆。

2:廚師是飯店的靈魂,yes or no? 也是也不是。好的廚師可以吸引人來,但是“不能兩天”定律同樣起作用,所以照樣留不住人,你家紅燒海參再好吃,吃完了一天後,一定換別家,但是名廚的成本卻昂貴。

     另辟蹊徑,不要廚師,要一些退休後,六十歲左右的大媽,這些人掙錢沒夠,不怕出力,就怕出錢,每個人都會做飯,炒菜,由於不是正經廚師,所以人工要價極低,這樣菜價極低,俗話講:不怕味道次,就怕價錢高。

同時,不要像開百貨公司那樣什麽菜都有,就是十二個菜,各個做精,成本控製最好。

  我把上述想法說給她聽,她興奮了點頭稱好,臉上喝酒後如粉紅的桃花,那顆痣,也變得粉紅,我不禁又吻了一下,她一下伸出梅酒浸泡的舌頭,我嚐到了一絲青,不禁一個俯衝壓上去,她這次好像很順服,平躺著如盤子裏的糖醋魚,任我挑骨吸髓。。。。。。

    等了幾個星期,她終於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跟隨我回到了北京。

   臨回國前還接到公羊強的微信,說回國就找他,有要事相告。

   北京已經嚴冬,地上厚厚的雪,一片寒氣。

    帶她見了我的父母,然後又跟她回新疆看了她的父母,順便全國旅遊看看,不提。

   就這麽一折騰,再回到北京,已經立春了,枝頭上嫩芽頑強地拱出,花蕾隆起一個小小的包,生命,在頑強地崛起。

    我們的小生命-飯館,也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我把全部的錢都拿了出來,這幾年胡吃海喝的,還剩大約三十多萬,也夠了。

    地點選在了地安門附近一個名叫“小心眼”的胡同裏,這裏離後海很近,是一個夏季遊人如潮的地方,冬季沒有什麽人,所以可以較便宜租下來。

   跟老板,一個老女人談了半天,價格是10萬一年,不能再低了。

    回家跟小鳳一盤算,她根本就沒有統籌的概念,我說什麽聽什麽,這樣的女人注定被支配。

     先交完三個月房租,接著找裝修的,再買餐具,同時找員工,中國人多,這最好找,小鳳這回倒是當仁不讓,不讓我插手,在她女性排他般的溫柔下,三個半老徐娘,廚師兼跑堂的就準備就緒。

   準備什麽菜我也是煞費苦心,我和大家商量半天排出來如下菜單:

1:辣椒炒土豆絲

2:紅燒肉

3:燒茄子

4:魚香肉絲

5:炒荷蘭豆

6:炒時菜

7:水煮魚

    以上的菜本著家常,簡單,大眾的目的,好做,不貴,都是十元錢一盤。

   接下來是創新菜,中日結合:

1:北京燒(參考大阪燒,就是麵攤餅,然後把蝦米,雞蛋,韭菜,肉末,豆芽,都裹裏邊,然後一攤,就著熬好的大醬,大蔥吃),所謂一蔥一衝,有蔥,醬,伴什麽都好吃。

2:蛋炒飯。雞蛋有一種特殊的香味,炒這個時候,為了與國內的區別,加馬來西亞Sambal醬讓炒飯散發出燒烤的味道。同時也是解決剩米飯的一個良好途徑。

3:餛飩魚。就是餛飩加上日本小銀魚,再加上香菜,蔥花,人造一池幽水;又有“水至清則無魚,水至混則魚滿”之意思。

4:子母雷。由獅子頭丸子和鵪鶉蛋構成,一大一小,配上菠菜,豆腐,加上蠔油,九重塔。

所有的都可以有辣,以靈活對刁鑽,以百變對挑剔。

   小鳳負責采購,我負責督促裝修,那些阿姨一律先給按照最低工資給,同時許諾如果幹得好,獎金大大地。看到阿姨聽了我的許諾,都漏出參差不齊的牙在那裏傻笑,我心想國人真是好糊弄。

    總之,想所有之所想,幹必須之所幹,三個月後,飯館開張,名字取為“亮京京”飯館。有北京,東京組合之意,又有小心眼但發大光的暗涵。

     小鳳又根據所觀察的日本飯館的裝潢,買來紅,黃兩種燈籠數隻,分別掛在大門兩邊和店裏,所謂“看見紅黃,食欲張狂。”

  開張那天,我把朋友,同學,父母都叫來,足吃了一頓,大家都覺得我家菜炒的是“金珠瑪米亞咕嘟。”

   這裏有個小插曲,在我通知公羊強的時候,他正在鹹陽,聽到我開飯館跺腳捶胸道“你開它幹嗎呀,毛哥一直惦記你,還有任務給你。”  “什麽任務? 晚了,等你來北京再聊吧。”  我在他的連連惋惜聲中掛斷電話。

第八章   慘淡經營的飯館,遠離幻想的現實

    第二天,正式開張的第一天,我穿好工作服,身兼老板,前台收銀和跑堂的三重身份,當然小鳳,其他的人也是多重角色,我們在飯店苦苦地等著親愛的客人。

    到了中午,門外食客晃動,門內我心茫然,如釣魚般等魚上鉤,終於大門一開,小鬼進來,一對夫婦進來,問有沒有北京炸醬麵?“抱歉沒有。”我一縮肩膀,接著又來了一個小姑娘,問我有沒有水餃。“莫有呀”,我答道。

    終於來了一個學生模樣的,看了菜單半天說道:“一碗米飯,一盤炒荷蘭豆。” 我高興地端上茶水,然後下單,一會又來了一對夫婦,點了魚香肉絲和炒西藍花,外加兩碗米飯。

    然後又有人從門口看了一下,看到人很少,就離開了。

       我走到了門口,抽了支煙,這飯館就靠中午,晚上兩頓,這第一頓客人就這麽少,哎, 正想著,裏邊又出事了,原來廚師把菜炒錯了,西藍花炒成菜花,我趕忙賠了不是,答應客人再重新炒。

    一直到了下午,總共就兩桌客人。沒關係,還有晚上,到了晚上,一個客人都沒有來。

     我心裏鼓勵著自己,別急,不就是剛剛開始嗎?要做好三個月不開張的準備。

     晚上關店後回到家裏,我鼓噪又不安的心,驅使著去做愛,當進入她的身體時候,一股暖流從中間開始往全身擴散,這股暖流驅散了白天無客人的寒冷,性愛,是播種機,性愛,是鎮定劑,性愛,是粘合劑,性愛是暖房。。。。。。我太需要性愛了,性愛萬歲!我們尖叫著,呻吟著。。。。。。

    第二天,天蒙蒙亮,興奮感繼續驅使我們早早起床,來到店裏忙碌著。到了中午,來了四桌,晚上來了八桌。

    這天晚上,睡覺前,我興奮地對小鳳說:“看,生意成倍數增長,那麽我們該準備一個金麻袋裝錢了,這飯館就是生蛋的母雞呀,每個客人就是來交配的公雞,撒下錢,澆出我們歡樂之花。” “別高興的太早,也許過兩天又不行了。” 她嘴一撅,在打擊我的高潮中,掩蓋不住興奮的語氣,一高興,我們一晚上連幹兩炮。

下邊我記錄了來客的晴雨表

第三天,晴,有薄霧。

客人稀稀拉拉四桌。

第四天,晴,有陰雲。

客人人數照舊,但打碎一個碗,因為賠償問題,吵了半天,客人都走了。

第六天,雨,有霜凍。

      客人本來來了十個,但是一個投訴女客人來,非說吃完我家飯後不消化,拉肚子,具體問,說吃完後,小腹不適,拉出螃蟹狀大便,蟹螯鉤出痔瘡來,讓我們賠償。。。。

第三周,濃霧,後見晴

開始來一個客人,從麵裏吃出非洲企鵝毛,好容易陪了不是,然後來了一個旅遊小團的車,十七八個人,吃完算賬,沒有算出導遊的回扣來,結果導遊背地裏跟我們抱怨著再也不會帶客人來了。

第四周,陰,有霜凍

     今天衛生局的人來查衛生,不用說,又要擺一桌吧,我讓小鳳趕緊去市場買了生猛海鮮,又是一頓破費,還必須關店伺候著他們,陪著酒和笑臉。要知道,笑臉是不花錢,但酒是。晚上我心疼的,兩個人連聲喊累,連做愛的欲望都沒有了。看來,忙碌的人一定沒有性愛。

第三個月,雨夾雪

        生意實在是太差了,有波峰,波穀,但是波峰也就到了一半的上座率,波穀就別提了。我正在悶悶不樂想著,在門口如門神的獅子般蹲著抽煙,電話來了,一看,是公羊強這小子,“哥們,目前財發的如何?” 他問道。我沒來好氣地回答著:“很慘。”  “別急,我這邊生意忙不過來了,等兩個月後我回去。”  接著他又神秘地說:“毛哥問候你好,他有心邀請你來,他看上你。”“什麽?”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你什麽時間有空,我給你電話,我們聊聊。” “晚上十點半吧。” 我掛斷電話,北京的晚秋有些寒意,風起來了,枯黃的樹葉開始紛紛掉下,雖然不是光亮的表麵,但每一片都努力地反射出太陽的光輝,所以地上看起來也是金黃一片。

     我哪裏有看景致的心,一扭頭進飯店,又開始了拚搏。

      晚上十點半,剛和小鳳跨入家門,公羊強的電話就追了進來,我看了小鳳一眼,告訴她先去忙她的,我自己躲進的陽台,點上根煙,貪婪的吸了一口,然後聽他講著。

    原來,毛哥作為市委高官,這麽多年的經營,吃喝玩樂,俊女靚妹,玩的太多了,他非常喜歡我的小說,研究過後他覺得缺少了一個關鍵的題材,就是男-男的性愛。

“什麽?”我聽著,腦海中想起毛哥那個舌舔嘴唇的動作。“對。毛哥非常喜歡你,喜歡你的健壯的身體,他想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   “他長期冷落她老婆,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希望你可以幫他完成他的願望”   “完成什麽?” 我還是不明白,大聲吼叫起來。“你小子說清楚。”

“就是周公之禮呀, 讓她老婆享受到床第之親。”

“什麽?” 這回的這個“什麽?” 與其說是重複,不如說驚訝,疑惑交織在一起的感覺。“毛哥說希望能三人做一回。”

“為什麽選擇了我?”    “毛哥講了,你的身材健美,看起來像一個滿族小韃虜。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而又最欣賞的人種。”

     我祖籍是遼寧燈塔樺子楊寨子,據奶奶說是鑲黃旗的,但是問爸爸,他總是不置可否,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覺得自己是滿人。這次聽毛哥一說,馬上到廁所照了一下鏡子,別說,還真是滿人的那種長相。關於同性戀,在國外風起雲湧,我還特意查過定義,看到過如下:

與大多數性活動一樣,肛交從事者亦有從中感染性傳播疾病的風險。由於肛門和直腸相對容易受損的關係,所以肛交遭認定為一種高風險的性行為。肛門和直腸組織是十分脆弱的,且不會像陰道般分泌潤滑液,因此它們相對較容易受損,特別是在不使用人體潤滑劑的情況下沒有安全套保護的肛交是最高風險的性行為,因此像世界衛生組織(WHO)般的保健機構建議應在肛交前以及過程中採取預防措施。 ”      

    對我而言,對於同性戀絕不接受。也許與陰道相比,肛門會緊一些吧,但是這又怎樣,也沒有更刺激多少呀,毛哥為什麽對這個情有獨鍾?  想起我被醫生檢查前列腺時候的劇痛,是否劇痛過後是劇爽?我聯想到以前對三P的理解,定義是:

三人性行為

  • “369體位:兩雌性彼此上下69式,另雄性被其中一人口交,或對69式之上位者與其交合(采後入姿勢)。
  • 肛交及陰道性交:
    • 雄性甲與一個伴侶交合,該雄性甲(俚語稱“Lucky Pierre”)又被另一雄性乙肛交(可能以陰莖或假陽具)。
    • 一雌性在兩雄性之間,陰道口、肛門同時被兩者交合(double penetration)。

     我其實不是一個衛道士,偽君子,但是從小的性教育就是男女之間,哪有這麽多花活兒。 我一口回絕,掛上電話。

 

第九章    操起刀來玩命,關起飯館走人

    

   ----------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旁觀者清,當事者迷。看著別人飯館火火的掙錢,但是等你真幹起來,滿不是那麽回事。

      每天的柴米油鹽薑醋茶,讓我煩躁起來。特別是你在吃飯的時候,來了客人馬上就要放下筷子張羅。幾個阿姨之間開始有了矛盾,互相拆台,我又要去調和,小鳳不得力,關鍵時刻頂不上,老是我最後來收拾殘局。有了關飯館之心,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麽一天天苟延殘喘著。

       壓倒最後一根稻草的是一場與客人的爭吵。女客人找上門來說吃了我們家的土豆絲後拉肚子,要求賠賞。我本來就沒好氣,說道:“你有什麽證據是吃完我家的後拉的肚子,還是之前也拉?” 看著顧客張開滿嘴四環素的黃牙,我沒好氣地又加了一句:“你吃完我家菜後回去懷孕了,也是土豆幹的嗎?” 這句花讓她老公聽了不高興,過來瞪著眼睛就要動手。我一看,還是先下手的為強吧。用平時健身的矯健,一拳就打在對方的太陽穴上,接著又是一腳。 對方搖搖晃晃地躺在地上,氣如遊走之蛇,人如池底軟泥。

      這時候聽見兩個女人尖叫,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小鳳。正是:兩家打架,兩個婆娘。兩家打架,一拳一腳見分教;兩個婆娘,一哭一笑奔東西;她家老婆,哭天抹淚恨無用,我家婆娘,六神無主隻發呆,兩個臭婆娘,各自演戲忙。

     我向來聽人說“寧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 這句話說的是即便是大戶人家當丫鬟的,因為見過大場麵,關鍵時刻也頂的住,衝的上去。反之那些所謂的窈窕淑女,小家碧玉,平時就會花枝招展,但是關鍵時刻就嚇得全身發抖。小鳳在這關鍵時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那裏驚恐的尖叫,讓我氣的罵道:“還不趕緊關門去。”

    

         倒是掌勺阿姨見過世麵,把現有客人結賬,門關上,上前去幫我收拾殘局。。。。。。

 

    長話短說,派出所人也來了,判定我的錯,問願罰還是願賠,賠按照對方要求,賠二十萬,對方出具諒解書。罰就是進監獄。罰,我一口答應下來,這年頭隻要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正是:一通拳腳,賠上半輩金錢,一場爭鬥,看清老婆真麵。             

       小鳳是指望不上了,裏裏外外都是我去打點,張羅,總算把刑事案變為民事。

     飯館是一定要關,炊具,桌椅等賤賣,又賠了一筆,顧不上了。

         沒了錢的我晚上在家望著遊走的星空,不禁有一種世界之大,何處安身的感慨。正想著,電話來了,一看是公羊的。 像在大海中碰到一根稻草,馬上接通。

       他還是老樣子,聽我把我的處境說完後,接話到:“早就讓你來我這裏,你不聽,偏偏愛幹那個破飯館。” 接著又說道:“毛哥等你很久了,現在過來吧。”然後又說了一句讓我動心的話:“保你一年掙二十萬。”  “中”,我心裏脫口而出,準備下鹹陽,奔向那虛無縹緲的未來。

 

第十章    走在遊離的鋼絲 ,初到鹹陽的感受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去鹹陽的日子,一大早的飛機。

      在飛機上想象著離家出走,覺得有些像逃犯。飛機在雲端與變幻莫測的雲搏鬥,腳下的大北京繁華離我越來越遠,命運呀,懸空的時候才感覺到恐怖。

 

      想起了我以前去西藏,在飛機上下望,萬山俊嶺全身白雪皚皚,根本就沒有人跡。我當時就怕死在那裏,連屍首都不知在哪裏。 又想到南美烏拉圭空難,人們靠吃同伴才活了下來。那麽我怎麽辦,吃小鳳?我看了一眼小鳳,身材豐韻的她睡得像小肥豬一樣。吃她哪裏?一定先吃乳房。那麽她又會先吃我哪裏?我臉上發燒了,翻來覆去覺得難受。

     北京到鹹陽四個小時的飛機,看見飛機盤旋地降落,我暗地祝福著自己可以在這片土地上淘出金子。

     我們剛下飛機,就看見公羊強在一輛奔馳旁等候著,見我來了忙上來打招呼,我一邊在後備箱放行李一邊說道:“這路子就是野,接機直接到機旁。” 

     車子走了一段山路,把我們直接帶到一個幽靜的湖邊,真是“高峽出平湖”。一座白色的小樓麵湖而立,門口牌子寫著:“鹹陽市委招待所。” 這是中午了。

        公羊強邊幫我拿行李,邊說道:“中午就算在這裏吃個便飯,等過幾天毛哥正式宴請。”  我有一肚子的話,但是由於小鳳在旁邊,不方便問。

        前台登記,入住,房間在二樓,開窗是一片深林。顧不得欣賞,拉著小鳳下樓,跟著公羊強到了餐廳。

 

      在窗邊一個桌子坐下,我朝窗外看去,無敵的湖景,真是好湖,但見:

         天外遙山聳翠,湖邊遠水翻銀。翠柳遮目,飛起幾行鷗鷺;悠悠小蒲,撐回數隻漁舟。曲徑通幽,隻聽幾聲掃帚刷刷,如鏡水麵,唯有魚鷹入水嘩嘩。雕梁畫柱,有幾許嬌娘垂淚,圍欄丹墀,圈多少英雄豪傑。真個好去處,笑不識真麵。

        我不禁讚許地對公羊強講到,其實很多地方小徑通幽,雖不出名,但卻雅致至極。

 

     菜上來了,分別是酒糟鴨,糖醋雞,清炒蝦仁,涼皮和海蜇絲,還有一碟鴨舌,甚是美味,又上來了一瓶新西蘭雉鳶紅酒和一瓶陳年“老古井”。我興致來了,給公羊強和我倒了杯白酒,紅酒給小鳳倒了一杯。“老朋友,謝謝,幹了這杯。” 我說道。我們幹完這杯酒,開始推盅品菜,不提。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得差不多了。我跟小鳳講:“你吃完回去休息吧。”  小鳳挺著吃飽的肚子,滿臉桃花地謝了公羊強,然後離開。

 

      我這下可以把自己的疑問一一吐出了。我先問到:“這次我來,你小子到底是怎麽安排的?葫蘆裏到底是埋得什麽藥?”

      公羊強老練地點了根煙,用力吸了一口。然後透過煙霧端詳著我。說道:“老同學,其實我也想不到,毛哥到底看上你那點?”   “什麽毛哥?”我急切地問到。

公羊強開始慢慢介紹到:“毛哥的老爹是我們省裏老的副省長,德高望重的老紅軍。在位時間很長,部下遍布省內。老婆又是老爹的老戰友之女,強強聯手,背景深得很。本身又是市招待處處長,我在鹹陽的生意多虧他照顧。 特別是現在他在幫我,希望可以拿下一個金礦的開采權。老婆是文聯的處長,對你將來的成名成家很有幫助。” 我聽著,還是琢磨不出我在這裏的角色。

      他話題一轉,說道:“我跟毛哥很早就在一起耍。” “你說的耍是女人嗎?” 我問到。“對的,我們采集名山大川,從漢人到貴州的各種少數民族,什麽樣的女人都玩過,以至於毛哥很久都沒有跟毛嫂親熱,這一點毛嫂跟我抱怨過多次了。”  “這也跟你講,那麽你為什麽不上她?難道是長得醜?” 我又問。“不是,其實她很有豐韻,但兔子不吃窩邊草嘛。” 他說出了跟我同感的話。 

    接著他講到主題:“毛哥見到你,很有好感,覺得你可以滿足毛嫂的欲望,而且他也有意跟你共度良宵,甚至你們三人一起。” 我聽完瞪目結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可不是同性戀。” “那有什麽,你看過日本作家渡邊淳一的失樂園嗎?” “沒有。”“那麽請你網上搜一下看一看。記住,男男才是極樂。我還有事先走,你慢慢吃。” 他起身離去。

     我坐在位置上,望著窗外美景發呆,思緒萬千。正好背景音樂是我最喜歡的David Lanz 的 Sun Chaser,翻譯過來就是“太陽的追逐者”。

      聽著音符的跳躍,看著天外雲卷雲舒,湖上一群鴨子互相追逐著,歡快地叫著,跑著。這裏是否也有同性?是否有一個我?音樂是追逐太陽,我卻要往黑暗跑,跑到沒有一個人的湖底,要不是荒漠,我怕人,怕這個社會,我站了起來,朝房間走去。

    漸漸地男人淫欲占了上風,我到底要看個究竟。

第十一章      蒙難身心受損     初試雲雨高潮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公羊強來了電話,說目前忙,中午跟我吃飯,先給我一個市內酒樓的地址,同時讓我和小鳳先逛逛市容,他給我留了部車,鑰匙在前台。跟小鳳一說,她興致高昂起來。

       收拾停當,前台要了車鑰匙,是部桑塔納,我開車帶著小鳳往市中心駛去。

       沿著湖邊出來,是一段盤山公路,我邊看著GPS,邊看著前邊的路。 就見前方好像有兩隻烏鴉在吵鬧,戲耍,我車快,眼瞅著就近了,但見其中一隻烏鴉受委屈似得一個揚脖,然後朝我的車前撞過去。聽見“噗”的一聲,我趕緊刹車,然後和小鳳下車查看。那隻烏鴉甚至被撞的稀爛,但是頭還完整,大大的眼睛怒目圓睜看著我,讓我毛骨悚然。 小鳳哇地叫了一聲,回頭上車,讓我快走。

    等車再開起來,她在車裏直抱怨我為什麽下車看,我卻心裏想著這個冤魂,心神不定。

   不談我們逛街,一晃到了中午,公羊強電話過來說正在約好的酒樓等我們。

  到了酒樓包間,照例是一大桌子菜,酒。小鳳興致勃勃地謝著公羊強的款待,倆人喝了起來,我心裏還想著那隻烏鴉,興致不高。

    小鳳覺得我有些失禮,連忙向公羊強解釋了發生的一切,同時說道:“他這個人就是心事太重。”  “萬物皆靈。” 我輕聲說道,“來,幹杯。” 我舉起酒杯。

     趁著小鳳到衛生間的時候,公羊俯身向我說道,明天和毛嫂晚宴。 我聽後一動,看了一下他的臉,那種集詭秘,奸詐於一身的笑臉,突然想起那隻烏鴉,自己的臉此時如同那隻烏鴉吧,盯著他不好意思道:“老同學,別這麽看我,來吃菜。”

      酒足飯飽,我們各自離開了。我開車帶著小鳳往招待所趕去,小鳳倒是興致勃勃地打開她買的衣服,在比劃著,我腦海裏有些昏沉,烏鴉的臉和公羊強的彼此浮現,接著又是一個美麗的少婦,是毛嫂,接著看見車前一個黑點,是烏鴉,不好,一個急刹車,就聽見“砰” 的一聲,我撞上一個自行車。

      下車看,撞得不重,但是路人奸詐,倒地不起。早有人報警,警察過來後先測酒駕,一看讀數超值,就要帶我到拘留所。

    我連害怕帶頭暈,忙對小鳳說道:“給公羊強打電話。” 然後就被迫上了警車。

     拘留所裏邊哪裏是人呆的,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屋,人人都等待著什麽。有等判決的,有判拘留的,反正都是輕罪。有偷竊的,有販假酒的。我被叫出,判十天拘留。

   十天,我一天都忍受不了。看著那扇唯一的小窗,聽著外邊烏鴉的叫聲,我更堅信自己的前生是一隻烏鴉。

     晚飯簡直是湯泡水,與我中午吃的簡直是天壤之別。天哪,我想變成隻烏鴉飛出。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叫我出去。 我出門一看,見公羊強和一個女人和一個警察站在那裏。

      那個女人有四十多,但是保養的非常好,皮膚仍有一絲紅暈,整齊的短發,穿著一身旗袍,把豐韻的身體曲線完美地顯現,我直覺是毛嫂,正是:夢裏千回難見首,今朝無意在眼前。

       隻見那個女的對警察說道:“就這樣,謝謝所長。” 警察一點頭,接著公羊強一招呼,我就跟著他們出門,上了車。

   公羊強邊開車邊說:“接到小鳳的電話我就到處找你,直到電話到這個拘留所,還好毛嫂跟他們所長認識,這才保你出來。”

        “謝謝毛嫂。” 想到拘留所那個環境,這是我由衷說的一句話。

      “不用,你是朋友,沒有關照好你。” 毛嫂語氣溫柔中透著堅定。

    說實話,這一刻我倒是同意了公羊強的建議,還有些後悔沒有早見她。

 

   我們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在精致的雅間裏落座。我這些仔細端詳了一下毛嫂,又與當初不同,但見:

金釵插鳳,掩映烏雲。旗袍裹體,光欺瑞雪。踏寶鐙鞋尖紅,提蔻馳舒嫩玉。柳腰端跨,迭勝帶紫色飄搖;玉體輕盈,挑繡袍紅霞籠罩。臉堆三月桃花,眉掃初春柳葉。四旬中年婦,不輸美少女。

   我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毛嫂這個長相,我還巴不得呢。公羊強看透了我,把三人酒杯都滿上後,舉杯說道:“真是好事多磨,但是結局還是圓滿,為圓滿幹一杯。” 我有意碰了一下毛嫂的杯子,說道:“謝謝大嫂。” 說完我用平常勾引女人的眼神瞟著她。她好像也心領神會,與我相對幹了這杯。

      喝酒吃菜,看見她如白玉一般的手,我想起了“紅與黑”的於連,突然一下攥住。她臉一紅,看著我,又看了一下公羊強,他在那裏一口酒,一口菜,喝得不亦樂乎。她不動了,心甘情願地讓我握著。

     不久,公羊強就暈乎乎地站起來說:“二位慢慢吃,我還有事,告辭。”  我站起來送到門口,看見他朦朧的醉眼突然眨了兩下,他其實什麽都明白。

 

第十二章   得了便宜就賣乖,逃離不成案板魚

 

     我關上門,回頭看著毛嫂,她仿佛躲在光裏,回身亮得刺眼。我向光走去,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她濕潤的唇,她好像是早就等待,然後迎合著我。

    我悄悄地問:“我們去哪裏?” 她忽閃著大眼睛,站起來拉著我的手,我們走向門外。

     好靜的樓道,鋪著厚厚的地毯,我們牽著手,不說話,向二樓走去,昏暗的燈讓我看不清任何東西,跟著感覺走吧。

    到了二樓,我們走到走廊的盡頭。毛嫂推開一間屋門,一股麝香味撲麵而來,激發我無邊的性欲。裏邊依舊是昏暗的燈,唯一讓我看清的就是一張鋪著白床單的大床,我們一起倒在床上。

     她是那種老女人,知道“梨子的滋味”但是又常年饑渴,所以很快就把我如大卸八塊般地脫光,我雙手扶著發燙的豐滿的乳房,心想這麽好的地,難道就沒有人耕耘?她很主動,呻吟著配合著我,正是:

千年前嚐過,萬年後憋著;百日夫妻一日恩,一日夫妻似海深;我如刺客,刀走邊鋒人如鬆,她似保鏢,盾牌護體守身玉;騎士縱馬,海闊天空任意奔,俠女閨房,愛心不擋情催花;愛情似井需深挖掘,性愛如漆鳳友鸞交 。

  夫妻一別,如隔三秋;幹柴烈火,燒死金鑾。這一次,直把我做得兩眼發黑,雙唇發麻,口裏大口喘著粗氣,癱在床上如同一棟爛尾的樓盤,不中看也不中用。

     毛嫂倒是很滿足,她眼裏噙著淚水,嘴裏說著謝謝。看來她很享受。我好奇心又來了,問到:“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毛哥不對你。。。。。。” “哎,一言難盡。” 毛嫂歎息到,她抓了被子裹在前胸,豐滿的胸照樣掩不住豐滿。“我們原來也很浪漫。” 她說此話的時候,雙頰一抹紅暈像蘋果半熟。她從旁邊床頭櫃包裏拿出隻煙,點上,看著青煙繚繞,仿佛自身在雲裏。她接著說道:“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十八歲,是他的鋼琴家教。他勾引著我,第一次就是把我按在鋼琴上,不管我的拒絕,強暴。聽著每個音符的撞擊,隨著他身體蠕動,現在看來,也算是一種浪漫。” “強奸?”我脫口而出。“這算什麽,他爸爸就是在抗美援朝的坑道裏這樣幹的身為宣傳隊的她媽媽。” 我眼前浮現出雄性的軍人旺盛的性欲在戰場對敵人上,對俘虜上,對女人上。。。。。。

  “那麽何時毛哥變了呢?” 我不解地問道。“就是那次去了苗寨。” 她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他身為領導後,去了一次貴州的苗族寨子參觀,那邊有他的一個好友。其實在這之前他有女人,隻是男人逢場作戲,我從不幹預。這次卻有不同,他回來後讚不絕口地說苗寨好玩,卻又不談怎麽好法,然後自己又去了幾次。從那時起,我們就沒有了性。然後,他開始變了,跟我講他外邊有人,也希望我外邊找一個,還開玩笑地說他是世間最開通的丈夫。” “那麽你有嗎?”  “我一個領導,又是女人,哪裏敢這樣?” 說著她看了我一眼,撲哧的笑了一下,又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個牙印說道:“直到遇上你。”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她很可憐,不禁情欲大發,一把抱住她狂吻,一邊掀開被子,我要讓你上九天,我念叨著把她又壓在身子底下。。。。。。

 逃亡

 

       記不得怎麽回到招待所,隻知道是午飯時間。小鳳樓下餐廳吃飯,我卻一點食欲沒有。 上網找到電影“失樂園”,看了起來。 小鳳回來後,問我昨晚去了哪裏。我推說應酬忙,隨便跟他們在洗浴中心睡了,她也見慣不怪的沒有多問。

      她中午午睡,我在陽台繼續看。剛看完,公羊強打來電話,上來就是不懷好意的奸笑,我沒好氣地說:“有屁就放。” “毛哥明晚請客。” 他說完就撂下電話。我開始琢磨著,這毛哥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他讓我滿足他老婆,又說要跟我性愛,圖的是什麽呢?我又找到小說“失樂園”,讀了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小鳳起,外出,回來,晚飯,自己去吃,我屋外,黑,冷,屋內,依然目光沒有離開屏幕,晚上她睡覺,我依然看著。

      夜裏一點,我看完了。合上屏幕,裏邊的一段話深深地刺激了我:

女人到達高潮時的快感究竟到什麽程度?沒有體驗過的男人終究隻能憑空猜想,但可以確定的是遠比男人強烈深邃 。當然,男人在射精的瞬間也有相當強烈的快感,但時間極短,近乎一瞬。比較起來,女人的快感時間是數倍還是數十倍?也有人說是和男人射精時同樣的感覺不斷延續,因此說的幾倍幾倍數值就是把那瞬間以延續而換算得出來的吧。比這種解釋更具體、更容易理解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去體驗肛交。即變成所謂的同誌,那樣似乎就能夠體會到與女性相近的性體驗了。一旦習慣了這種肛交的性愛方式,好像大多數的男人都會被那種極強的快感所迷惑,越陷越深。這正是由插入式的性向接受式的性的根本轉換,據說男人們一旦受其魅力誘惑,就再也無法恢複正常的性生活。

  由此可知,接納一方的快樂是多麽地深,女人何其幸運,不必像男人需要用到異常部位就能確實感受,加上女人具有的外部性征也能獲得近似男性的快感,可見女人多麽幸運,女人的情欲之念真可說是貪婪而奢侈。

    這難道就是毛哥的理論?他不喜歡女人,譏笑那是老農民傳宗接代的義務,難道被動的快感更大?

     我推開窗,深林裏發出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這個聲音掩蓋了一切罪行,可能是隻無力的烏鴉,要不一隻熊在吞噬一隻鹿,那個鹿就是我。我關上窗,衣服沒脫倒在小鳳身邊。

      冥冥之中好像有聲音在誘惑我說:“逃,趕緊逃。” 我起來了,搖醒了酣睡的小鳳,編了個理由說這裏的項目停辦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小鳳嘟囔道:“你怎麽這麽急呀,先買票,我繼續睡會。” 說完一翻身,繼續回籠覺。

     我一想也對,打開電腦,迅速買了兩張到北京的機票,一看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現在才六點半,到機場出租車四十分鍾足亦。定下心來,走到陽台上點了根煙,看見煙飄向陰沉的大山,然後散去,消失,我也像煙吧,被社會這個強盜點燃,又被驅趕於無形。

     等到了九點,小鳳才起來。別說,國外生活過的人到是麻利,她很快就收拾好所有東西,連樓下餐廳的飯都不吃,到了前台讓那個小姐給我們叫出租,沒有多久出租車到了,我們馬上上了車朝著機場駛去,

    直到到了機場,我的心才算平靜下來,行李托運後,我們通過安檢,然後去吃了點東西,就往候機室走去。

        小鳳依然是興高采烈,勁頭十足地跟閨蜜聊著電話,計劃著回北京怎麽聚會。我走在前邊,往候機室裏一看,這一看是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一看, 我看見公羊高大肥胖的身軀,後邊跟著兩個穿著黑西裝一看就是馬仔的。他微微地朝我點著頭。我吃驚而又結巴地說“你來這裏幹嘛?” “還不是為了你。” 公羊強走了過來,一拽我的胳膊,我倔強地掙紮說道“飛機都要起飛了。” “我全包賠你,” 公羊強堅定又不容置疑地說到,然後把我拉到屋子角落說道:“我身上有一張二十萬元的支票,是預先支付你的,你不想想,兄弟的礦山投標迫在眉睫,壯哥,你要幫你發小一把,也是幫你自己。”  然後又壓低嗓門說道:“難道毛嫂就這麽白白睡了?”  我看著他的目光,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這是那種沒有退路後反襯出來的凶狠,我沒有別的選擇,回頭望了一下機場,一架飛機剛好起飛,在風中搖搖晃晃地要擺脫萬有引力,終於衝向雲霄,它可以,但是我卻不行,無奈地,求情到:“幹脆讓小鳳自己回去吧。”  公羊強點頭道:“她回去也好,有她更麻煩,” 我要來了那張二十萬的支票,然後把小鳳拉到一邊,向她解釋說這裏又有其他的項目,讓她先自己回去。小鳳滿臉疑惑,但公羊強騙它,一直向他陪著不是說現在由於人事變動造成的信息不通,現在他已經搞定了,小鳳看著手裏的支票,在天真地想著用它可以買所以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的女人,隻要有錢,老公賣淫去都不管。  隻有我心裏依然悲哀,可惜我作廢的機票了。                                                                                                                                                                                                                                                                                     

第十三章     跨入陰森的天堂   躲在權利的一旁

    “在人家的地盤上,隻能讓人家擺布

       跟著公羊強回去,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我甚至覺得人的個性與名字相反,他名字有羊,卻像隻狼,而且為虎作倀,我名字有壯但是反而懦弱,那麽虎呢?我眼前浮現出毛處長那溫厚但是看不透的臉,人家老婆,睡過,人家的錢,拿了,那麽隻有進入鬥獸場讓國王擺布了。

   公羊強其實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他的線人-賓館前台終於用上了,他很是得意。在商界多年,他跟公安局的朋友學了些跟蹤與反跟蹤的技巧,而且用的淋漓盡致。

       他帶我去了家飯館吃飯,包間裏他照樣點了一桌子海鮮魚翅,一瓶茅台,一瓶雉鳶葡萄酒,我們喝了起來,一會他接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地址給對方,沒有十分鍾,門一開,我覺的眼前一亮,毛嫂進來了。

    這一次毛嫂是工作裝,一身整潔的白西裝,顯得非常幹練,頭發往後梳,用一個金釵一別,淡妝,素雅,這回我看清了她略微上翹的鼻子,一下讓這個屋子裏有了生氣。

    公羊強趕忙把她往裏迎,她很大方地坐在我的旁邊,我點了點頭,內疚的心還沒有放開,毛嫂倒是笑著說道:“你們天天腐敗呀。” 我給她倒了杯茅台,她卻說:“我要跟你喝一樣的。”  我沒有聽出來這話,但是公羊強倒是聽出來了,他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反應。他趕緊換了個杯子,倒上雉鳶酒遞給她,她舉起杯子聞了聞,說道:“我們碰一下。” 我們都舉起杯子,默默地喝了這杯,公羊強問道:“嫂子,怎麽不上班?” 毛嫂道:“幾天本來是要到下邊去視察工作,但是臨時有變,就閑下來了。” “你怎麽樣?” 她反問到。 公羊強說道:“還是那些事情,投標唄。” 毛嫂抿了口酒說:“有毛哥幫你,應該問題不大吧。” 公羊強道:“話是這麽說,但是對方的勢力也不可忽視,您是知道那邊的勢力,是方秘書長的親戚。” 毛嫂道:“他現在和毛哥在爭副市長的位置,你們的生意千萬不要讓人家抓住把柄。”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 公羊強回答到。

    我在旁邊默默地聽著,插不上話。

    公羊強又聊了一會,就知趣地告退了。

    毛嫂眼光看著我,露出一片柔情,我突然覺得自己魅力無窮,這麽一個在當地叱吒風雲的人物,卻不辭辛苦來找我,難道是我上次做愛做得讓她難忘? 記得哪個名人說過,如果你覺得特別吸引周圍女人的目光,不妨看看自己的文明扣是否係緊,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很緊,它依然保護者我那乖巧的陽具,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確認沒有任何食物粘上,然後再看到她溫柔的目光,我不禁過去拉了一下她的手,冰涼的,好像是從南極剛回來,她笑了一下說道“我找你是關於你的詩歌,看過了,覺得寫的很好,先吩咐我們旗下的刊物 《甩袖南山》給你登出十首,行不?” 我感覺天突然一閃,好像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太陽露出一角,向我眨眼,我多年的夢想,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實現了,要知道“北有《詩刊》,南有《甩袖南山》呀。” 我禁不住突然抱住她的頭,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唇,說道:“我要融化你。” 

      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說不上她帶我去到哪裏,隻知道是水榭樓台,池魚荷花,水麵春鴨團團,天空候鳥陣陣,我們躺著池邊的長廊凳子上,身體如白鶴豔舞,呻吟如佛祖呢喃,老實講,這一次我沒有那種提供服務的下人感覺,恢複了男性的雄風,毛嫂也使出渾身解數,相擁著共赴巫山。

      完後,毛嫂看著我,滿意的笑著說,你現在少了拘謹,多了野性。我答道:“如果你沒有老公更好。”

     毛嫂一聽,倒是回複了領導般嚴肅,說道:“雖然我對毛哥有諸多不滿,但是你也要知道報恩。他老婆我也給你睡了,錢也讓你掙,你也要有所表示。” 我爭辯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他為什麽變成了同性戀,上帝造人不是這種造法。”  毛嫂沉思了一下講到:“男人嘛,沾花惹草,我理解,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沒少幹,但是自從開始到了苗寨,然後又接觸日本代表團後,他就變了。”  “又是日本。”我心裏叫著,又想起了《失樂園》那段文字,默不作聲了。

     毛嫂沉思了一下,問我:“賓館住的舒服不?”  我說:“所有的行李都打包走了。”  她說,我有主意了,說完讓我跟她走,上了出租車,又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個小區,門口傳達室的人看見她連忙點頭打招呼,她匆匆點了下頭,帶我上了最近一個樓的一單元,我默默地記著,到了二零一,她掏出鑰匙,開了門。

      我進去眼睛一亮,看見裏邊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兩居室,一色的紅木家具,滿園的奇花異草,酒櫃裏充滿了茅台,書架上充斥著雲煙,毛嫂說道:“喜歡嗎?這個地方你先住下,有家的感覺,我覺得比賓館好。”  說著到臥室又摸著大紅緞子的被子說道:“這裏早晚還是涼,被子要蓋厚的,你看看合適不?” 我一摸,非常暖和的羽絨被,有厚的還有薄的,連忙說:“應該可以吧,試試再說。” 說著我淫心頓起,借花獻佛地一把拉她過來,又是一炮。

    她給我留下手機號,說道:“你有事就呼我”,走了,這已經是晚飯時候了。

      我沒有感覺餓,摸出根煙,點燃,又把茅台開了一瓶,倒了一小杯,一抿嘴喝了口,辛辣中透著芳香,在我的嗓子中融化開,又抽了口煙,這煙酒互相一勾搭,又把我的魂給勾出來了。

     站在陽台我往下看,外邊街道串流不息的人們,為命運在奔波,而我,是否可以慶幸自己衣食無憂,但是我又如籠中鳥,牆內犬,吃著人家的,睡人家的老婆,又住人家的房子,哎,我望著天,肛門開始隱隱作痛。

第十四章        水到渠成獻童貞   三人冰火兩重天 

     又過了幾個星期,我無聊,但食欲旺盛。跟小鳳通了電話,她倒好,這下有錢後,可是把自己喜歡的衣服,家裏的裝飾,都變了個樣子,而且由衷地在電話裏說道:“有錢真好。”   “當然。” 我苦笑著答道。期間也給公羊強通過電話,但是一問到毛哥的事情,他總是說毛哥很忙,然後勸我耐心些,反正有吃有喝。期間毛嫂倒是來過幾次,我們有些像夫妻了,反正她有需要就過來,我如怨婦單相思。

        這天獨自吃完晚飯,想到這些政府的達官貴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台上講著道德文章,台下幹著男盜女娼,突然詩性大發:

      人猿

 

為什麽要衣冠楚楚

高朋滿座

為什麽要繁瑣的禮節

窈窕淑女

 

脫光衣服,長出毛發

回到初心,卷起尾巴

吼叫

 

雖然醜陋,但是照樣

一鳴驚人

 

沒有人理解,往樹上跑

沒有愛,就去山裏找

隻要未知,就有希望

世界,從來就不僅一個

然後自言自語道:“我嚐試過了,我的世界僅有一個。” 

    這天周五傍晚,突然接到公羊強的來電,說毛哥要請客,我知道,時辰到了。離開家門的時候,還意氣風發地挺了挺胸膛,朝天上又吐了口吐沫,然後快跑躲開,朝著公羊強的車跑去。

    鹹陽有一個著名的湖,叫“懸湖”,就在我原來賓館後山的另一麵,叫它“懸湖”是因為它海拔很高,幾乎在山半山腰上,如果說天上掉下隕石,把山腰砸了個坑,這樣解釋也不為過,後來被政府開辟為公園,周圍奇花異草,夏季水中錦鱗遊泳,荷葉波斂,聞名鹹陽的“散人宮酒家” 就在湖邊。

   等我下了車,看見荷葉在晚秋的月夜下,挺著脖頸,露出頑強的張力,我也挺起了脖子。

   到了包間,毛哥,毛嫂都在,我打了招呼,坐在毛哥邊上,毛嫂看出我的不自在,悄悄給我個眼神,讓我鎮定,一會公羊強停車回來,開始上菜了,無非是龍蝦魚翅,鳳毛雞尾,茅台雉鳶,中華貴煙,公羊強先舉起杯子,敬毛哥,毛嫂,我們大家都舉杯幹了,毛哥問他:“最近忙,不知你的礦進展如何?” 公羊強說道:“本來是說好了這月二十號投標,但是地礦部有個文件,說是最近中央要派人下來對國有資源從新評估,所以這個事情就撂了下來,我怕是方秘書長他們那邊的緩兵之計,因為他們支持的那間公司被查,所以要另外找公司。” 毛嫂說道:“方秘書長目前跟毛哥爭副市長的位子在節骨眼上,你的事情千萬要做到不留痕跡,不要讓人聯想。”  公羊強夾了一口三文魚,一口吞下,說道:“放心,我跟市委馬秘書說好了,讓他把所有的消息,第一時間告我。” “馬秘書? 不是方秘書長手下的嗎?怎麽被你收買了?”毛嫂不解地問。“馬秘書最鍾愛是市電視台女主播葛紅霞,我花了一百二十萬,給她買了套商品房,把她農村的弟弟戶口轉了過來,又把她介紹給馬秘書,我這個媒人求他們辦點事情,還是給麵子的。”  公羊強得意地說道。“別說,你還真行,要不毛哥這麽依仗你。” 毛嫂也開心地笑了。毛哥對著我說:“我最近太忙了,對你照顧不周,感覺還好吧?”  我馬上說:“毛哥,一切都好。”毛哥舌頭一舔嘴唇說道:“希望你玩的愉快,舒心,我們碰一杯。” 說著舉起酒杯,我依然有些僵硬地迎合著,慢慢地他在桌子底下握住我的手,我覺得他的手異常的粗糙,迅速地擺脫了,但是他又一次握過來,這次我沒有動,回頭看著他,他舌頭如細蛇般舔著自己的嘴唇,在我看來如同蛇出道前,信子揣摩著周圍的信息,很不幸,這回我是獵物,我悲催的心裏慘叫著,像隻蛙,感覺到身邊的危險但是判別不準方向,隻能無助地趴在原地,等待著被吞咽的命運。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他們談了什麽,但是我倒是能感覺到空氣中一絲溫柔,那是毛嫂傳來的,即是命令-你一定要做,做好,也是鼓勵-為了你,為了我,不,我們。

        就聽到毛哥說了聲,好了,到這吧。我們起身,我注意到毛嫂把桌子上的茅台酒空瓶都收了起來。 我依然機械地跟隨,上車,下車,進樓,到房間,又來到一個好像是度假村的地方,公羊強送我們到後就走了,在我臨下車的時候,捏了一下我的肩膀,屠宰場到了,我暗叫到。

          房間裏依然是高檔的家具,床更有特點,應該是紫檀的,整個作成一體,還有黃色緞子的圍欄帳幕,我驚呆了,看著它,毛哥拍了我一把說:“不錯吧,今天這個床,就是我們的公床。”

 “脫吧。” 他邊說邊開始脫衣服,毛嫂也開始脫,我也脫了,然後毛哥領著我到了洗澡間,這個洗澡間是我見過的最大的洗澡間,房間跟公共澡堂那麽大,中央放著一個很大的按摩池,池水上飄著朵朵白色和粉色混合的花瓣,毛哥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瓶茅台,一開蓋,倒入水中,茅台被水蒸氣一衝,香氣一下子充滿空中,讓人五官大開,他走到房子另一邊的淋浴開始了衝洗,然後走進水中坐下,我注意到他那碩大的陽具,中國人的陽具總的來說都小於洋人的,但是可能是我要容納的緣故,我感覺他的是國人中巨大的,我也如此炮製,然後跟著下了水,坐下後,看見毛嫂進來了,這個時候看毛嫂,又是一個感覺,覺得她像皇後,在宮中習慣而忍耐地忍受著自己的老公,也就是皇帝的淫亂,她貌美,柔情,但是又冷酷,無情,矛盾的一體,我的身體是他的,但是她的身體是我的,我在想著,覺得下部陽具突然被毛哥抓住,然後他一邊抓住,一邊拽,我很快身體提高,坐在池沿,他舌頭出嘴,遊走在我的龜頭周圍,窺探,然後突然把它含在嘴裏,獵物終於到手了,蛇對獵物絕不會手下留情,我被強烈的衝擊情不自的叫 了一聲,如小蛙對生的留戀,蛇遊走龜田,老樹盤根,我強忍著,看著毛哥,這個龐然大物,人中梟雄,怎麽會在我的底下,溫順的如女人?我看見毛嫂已經雙眼通紅,鬢發滋生,禁不住跑過來,吸住我的乳頭,然後又跟我接吻,我的陽具開始機頭大張,如翼龍,要扶搖九萬裏,我們快速走到了床上,毛嫂在下,我進入,毛嫂開始呻吟,毛哥弄了一些潤滑液 塗抹在自己的陽具上,然後扶著我的水牛般的腰,用龜頭輕輕的摩擦菊花,慢慢挺著硬邦邦的陽具一點一點的往裏擠,等龜頭差不多撐開了 菊穴口,猛的一下把陽具直插到底。我被疼痛的大叫起來,不盡前衝,拚命要擺脫,但反而刺激的毛嫂也尖叫起來,我忍不住的大聲尖叫了起來,「疼啊……慢點,疼,疼死我了……」毛哥不動,懷中抱月,我依然與毛嫂掙紮中,過了兩三分鍾,那種撕裂的痛感漸漸的淡 去,菊花依然被占據著,卻隱隱的有些酥癢。我是男人,不,我是女人,我開始做功,想把這條蛇,快速甩掉,我動,毛嫂動,毛哥靜,一會,毛哥開始了抽插的動作,由慢而快,漸漸加速,毛哥動,我靜,毛嫂動,榮辱在這一刻,他在幹我,在幫助我幹他的老婆,也許是隔山打虎,我這樣想著,慢慢的不疼了,慢慢我的高潮到來,感覺毛哥的精華也直接的噴射出,我也借著推力上山,與毛嫂在尖叫中高潮。完後,我看見毛哥得意地舌頭伸出來,舔著自己蒼白的嘴唇,我心裏默念著:“這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毛哥,毛嫂事後走了,我一個人睡不著,蹬著青蛙的眼睛想給小鳳打個電話,一看時間又不對,夜裏三點了,我走到陽台,看見群星燦爛,皓月當空,不禁張起如蛙般血盆大口,哇地叫了一聲,然後流出痛苦的蛙淚。        

 

第十五章    跳躍在人鬼之間      戰爭中不分戰場

 

   第一步邁開了荊棘,後邊的就都是路了。我從此和毛哥,毛嫂經常聚在一起,幹出天地之事,嚐盡伊甸之果。

   慢慢地,我也成了他們的核心,慢慢地我也了解了他們目前項目的急迫。

       原來鹹陽目前副市長空缺,市委秘書長方絕,與市委采購處長毛人基,就成了熱門人選。 方絕是個退伍軍人,幹事情一絲不苟,本來是順理成章的升任這個位置,他的性格與毛哥的圈子格格不入。但是毛哥仗著自己父親是前省長,跟現任省委書記極好的關係,覷探著這個位置,現任市委書記支持他,但是市長又支持方絕,所以目前雙方在角力著。

     官場上,每個人的提升都跟上邊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誰也不知道誰的後台有多大,每個人在假麵中苟延殘喘著。

      跟小鳳還是有一搭,無一搭地隨時微信著,她告訴我每天的生活,買什麽,吃什麽。

    跟毛嫂的關係更近了,宛如夫妻。 我的詩歌經過她的美化,推廣,成為幾次詩歌大獎的金牌得主,我也成了桂冠詩人,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步詩集《天河海影》,在出版會上,省裏的作協主席,文化廳廳長,電視台台長,所有你可以想到的文化口的領導都到全了,我不由地暗自驚歎毛嫂的活動能力。

   幾次的電視采訪,成名了,已經到了被粉絲圍觀,追逐,不能獨自上街的時候了,手機響,微信閃,信箱滿,門鈴破,我的小說,也到了與導演談判開拍的初級階段,忙。

    毛哥倒是最近少見了,這天晚飯後,毛嫂登門,我連忙迎進來,到沙發上落座,毛嫂解開頭巾,露出了秀美的臉,我才覺得,初冬了, 忙,會忘記季節。

   在床上溫存過後,我摟著她,雖是假夫妻,倒是真男女,我們習慣了雙方的姿勢,也習慣了雙方的說話習慣。她總是在床上,願意和我談論些文學。“問你,你看了我的書,感覺如何?”  我打開了話匣子,她看著我笑著說:“你是願意聽不好的,還是願意聽好的。”  “不好的。” 我斬釘截鐵地說道。其實我說這番話不是恭維,而是我內心的感覺,因為詩歌,小說,歌曲等,所有的文藝作品,都有自己獨特的受眾群體,所有同樣一個作品,就是有人喜歡有人拒,那麽我的作品也一樣,所以如果有人不喜歡我的作品,我會泰然處之。

    我突然想到了茅台酒空瓶的事,就問她. 毛嫂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些羞澀地說道:“一個茅台空瓶可以賣幾千塊,這些下來也是積少成多嘛。” 我心裏震驚,這些表麵的大款,其實背地裏也是什麽小錢都省,一個麵子,一個裏子。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被我的話題打岔,繼續按照先前的說道:“其實我看你的小說,並不是故事情節吸引我,而是那些華美的詞匯,驚人的如詩如畫的描述。” 我一瞪眼:“難道我的男歡女愛就不吸引人嗎?”  “男歡女愛。” 她點點頭說:“倒是,中國小說像你這樣描寫的,除了《金瓶梅》,還沒有第二個。” “你看過的小說多嗎?” “在讀書的時候,我非常喜歡看小說,所有的世界名著我都讀過。”  “那好,我問你,是否你看見所有小說的評價,都是說通過了什麽什麽故事,表現了資本主義社會的殘酷,頌揚了貧困農民的偉大?” 她看著我有些激動,不解地點了點頭,不,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被子被我一拉,一下把她豐潤的胸部露出了大半截,她羞愧地打了我一巴掌,一邊把被子扯回,這下我的生殖器倒裸露了,不管,我繼續口沫飛揚地談著,因為這其實把我很早就對中國文壇的評論文學的看法給引出來了。 “文學作品,是作者根據自己的經曆,想象等來寫成的,所以所有的文學作品都*來源於生活*,沒錯,當然了,這句話純粹是脫了褲子放屁。” 我已經站了起來,仿佛是對世界講演著,生殖器隨著身體左右搖擺著,她看著撲的一下就樂了,我不管,繼續地說道:“但是,要高於生活,誰說的!!!我高興,寫詩,悲傷,寫詩,釣魚,寫詩,拉屎,寫詩。。。。。。總之,文學就是表現作者的心情,所以評價文學作品,就應該設身處地地處於作者的時代,地位,去想象他(她)的環境,心情,來正確評論他們的作品,也許是記錄當時的社會,也許會記錄一個人的經曆,作者本身並沒有你們所謂的揭露了什麽資本主義的罪惡,千萬不要人為地拔高,就像我的陰莖,高興時挺,平常時縮,好則如蛇,蜿蜒奇曲,弱則如蟲,見縫就鑽,它唯美,它醜陋,它長,它短,都是它,自然,樸實無華,沒有任何虛掩。” 說道這裏,我驕傲地扶起我的三寸弟弟,看著她動情地看著我,突然有了感覺,我把舌頭伸出來,舔了一下我的嘴唇,抱著她又往雲虛宮而去。

 

 第十六章     官銜越大越反動   笑話越笑越流氓

        每天想到毛哥就害怕,想到毛嫂就興奮,就這樣虛度著。

    這天,毛哥打來電話,說晚上要帶我去另一個地方玩玩,電話裏特意關照我,說要帶我進他們的圈子,我明白了,靜等。到了快吃完飯的時候, 我接到了電話說車在樓下,關好門下樓一看,一輛大奔馳在門口等候,司機我不認識,按照規矩我也不問。

     上車後,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個湖邊的白房子,這裏我原來來過,下了車,看見了公羊強在門口等著,看見我連忙把我拉到一旁說:“壯哥,今天可是大人物來了,你要好好伺候。” “誰呀?” “吳書記。” “啊! 市委吳存在書記。” 我聽說過名字,但是沒有見過,說畢,他拿出一張十萬元的支票說:“兄弟,最近忙,沒有照顧好你,一點小意思。”  我知道凡是他拿錢出來,就說明有了大人物,求我關照,反正這是遊戲的一部分,我照章征收,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跟著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包間,我一看,屋子裏一張圓餐桌,房間正麵一排沙發,上邊做著一排人,有五六個吧,中間坐著毛哥,正在陪一個人說話,看見我們到了,忙站起來說,快來,這是市委吳書記,我近距離看吳書記,比電視上看著瘦些,一米六左右的個頭,保養很好的皮膚,金絲眼睛後邊詭計多端的單眼皮眼睛,一身西裝。毛哥殷勤地站在旁邊,我和公羊強過來默默地握了手, 毛哥一一介紹,其中有電視台台長,文化館館長,市委秘書等,反正也記不住,毛哥說,人到齊了,上菜。 早有服務員聽見了,茅台酒,菜開始上,我們大家隨著書記落座,毛哥特意讓我坐在書記的身邊,這有點讓我受寵若驚。

      席間他們講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也講到了公羊強的礦的招標問題,書記隻是默默地聽著,沒有怎麽表態,但是該他講話的時候,他話題一轉,轉到了我身上,他詳細問了我的小說,詩歌的出版情況,還誇獎了幾句我的小說,然後對在座的電視台台長講:“希望馬上可以開拍他的小說。” 台長馬上答道:“我們台的計劃已經批準,劉壯先生選中的導演正與他洽談中。”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電視台聶導演跟我談了幾次,在修改劇本。毛哥接過來話茬說道:“希望早日能在電視上看到。” 大家頻頻點頭。

      中間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在洗手的時候,毛哥走上了說:“壯哥,書記也喜歡這一口,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推薦給他,你一定要伺候好他,這樣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沒問題。” 我豪邁的,但心裏悲哀地說到,這可好,我成了頭號“妓男”,靠身體打天下,以性賄賂行江湖。

       長話短說,總之飯後大家都走了,毛哥順手把自己喝的茅台酒瓶拿走,就剩下我和書記倆人,他拉著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胸大肌,臉上泛著紅暈,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性,他的聲音聽起來跟電視,人前完全不一樣,透著一分溫柔,有些女氣地說:“親愛的,今晚我們要羅曼一下,你緊張嗎?” 我搖搖頭,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惡心,這些電視機前衣冠楚楚的大員,怎麽連女人都不玩,玩男人了?

         毛哥敲門進來說,書記,都準備好了,書記依然拉著我的手,我們走到電梯,一直升到頂樓,到了最裏邊的一間房,毛哥打開門說,書記請進,我和書記進去後,他殷勤地關好門離開。

         屋裏其實是一間客房,內帶衛生間,我們進去後,我看見窗外風景極好,遠處連綿不斷的秦嶺,到近處的“斧山”,“懸湖”,從高空看顯得那麽渺小,像眼淚滴入沙塵砸的一個坑。

       書記輕柔的在我後脖子親了一下說道:“親愛的,我們去洗洗吧。” 我聽著任何一句話從男人嘴裏出來的話都覺得別扭,但是還是開始脫衣服,跟著書記去了洗澡間,書記有著領導幹部典型的體型,大肚子羅圈腿,穿上衣服有一定的風度,但是脫光後,奇醜無比,腩肉滿腹,一根小陽具,如曬癟了的黃瓜;相反我的身體由於長期的鍛煉,腹肌豐滿,臂膀圓滑,肌肉棱角分明,這可能就是他們喜歡我的原因吧,我默默地想著。

    在我們洗澡的時候,書記忍不住手摸著我陽具,它不負眾望,驕傲地挺了起來,市長的雞雞卻依然軟如水草。

    書記看著我,給我描述了一段同性的美妙,他說:

        兩個男人首尾相連,互相吸吮著各自的陽具,被欲望抖動得如在碧波蕩漾的大海裏,如海帶隨著潮水起伏, 欲望之海,有無限的遐想,每一次抽搐猶如發動機般的噴氣,給與動能,吸取力量。 含著一口海水,海很大又很小,有時候覺得墜入穀底,間或又被拋起來,甩入巔峰。愛,太美妙。

     到了床邊,書記迫不及待了,他一把含住我的陽具,大口的吸吮起來,男性的吸力果然大於女性,因為他遠遠地比毛嫂來的瘋狂,我頂住了他的第一輪攻擊,覺得好有趣,這麽一個全市模範的大幹部,卻跪舔在我腳下,明天市委開會,全市的人員不是在喘息我陽具的氣味?想到這裏,我不禁憋著笑,他依然虔誠而又敬業地吸著,我厭惡但又被刺激地呻吟著,雕弓待射,他起來開始在肛門處上潤滑油,是我幹?我想著這總比我被幹好,所以等他走過來我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半跪在床邊,我後入,開始做功,他被刺激地呻吟著,我壓住他的後背,仿佛壓住整個的城市,這個城市是我的,這個城市從此姓劉,擒賊先擒王,擒市先書記,我興奮了,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現在在我腳下,多少文章可做,多少的情懷可以舒展,我昂抗了,狂噴不止,打的書記如暴雨中的荷花頸,光禿著但顫抖著。這個時候,世界是虛擬的,人天一體,人有時候遊離於宇宙之外。意識內我是亂倫,意識外呢?我仿佛看見一個外星人一臉憂鬱地看著我。

     完後書記給我一個大親吻,我厭惡,但是毫無辦法,他主動摟著我睡,一會就鼾聲隆隆,我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大約到中午才起床,洗漱完畢後叫服務員,結果跟著還來了一個領導模樣的,胖胖的,矮矮的,像個皮球般的,穿著一身中山裝的,一問,是本賓館的袁總經理。我一問書記,才知道他依然一早就走了,他讓服務員來收拾屋子,並說書記早吩咐好了一切,而且留話說今晚還來,他會來陪我吃午飯。

     我走出去吃中午飯,發現人們對我都有了異樣的眼光,也許是真的,也許是感覺,大家都對我露出笑臉,是否是總經理陪我的緣故。 到了餐廳,我看著袁總經理殷勤地,鞍前馬後地招呼著,伺候著,心裏湧起對權力由衷地感謝,有權真好呀!有權真好呀!有權真好呀!我心裏念了三遍,如同念緊箍咒一般,虔誠著看著桌子上海參,魚翅,茅台酒,總經理溫柔的如春風,對自己以前的逃走不禁啞然失笑。

     晚上又是那幫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當書記親熱地拉著我的手的時候,我感覺其他人的態度有了明顯變化,毛哥和公羊強變得殷勤了,電視台台長附身跟我講,導演準備跟我談劇本,我來定時間,我的腰板開始挺直了,不,就是比書記矮一點。

     開席過了一半,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一片紅霞,話開始多了起來。 辦公室秘書先發牢騷道:“書記,現在省紀委盤查的很嚴,單位的審計有很多規矩,好多的福利單位都不敢發了,以前我們過節還每個幹部一瓶茅台酒,但是現在幹脆什麽都沒有。” 毛哥也和聲附和著說:“現在我去下邊考察,幹脆就不吃公餐,省得審計來找麻煩。” 大家開始牢騷滿腹,紛紛懷念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好時光。

      我內心倒是非常喜歡現在中央的政策,這些老爺們享福慣了,他們拿著工資,不幹人事,我對現行的中央政策叫好。

    席間,吳書記讓大家猜一個謎:“洞房花燭夜—打水滸人名。” 大家開始動腦著,台長說:“宋江,李逵。”  “不對,是宋江,魯智深。” 紀委主任說著。毛哥說道,這個我猜過,是:“史進,魯智深,宋江,阮小二。” 大家哈哈大笑,吳書記道:“還是沒說全。正確的是 楊雄,高俅,史進,魯智深,宋江,阮小二,吳用。” 又是哄堂大笑,大家紛紛趁機拍馬屁,都說吳書記想的高。

     飯後,大家散去,毛哥又順手把一瓶茅台酒揣在身上,書記和我依然重演昨天的“重上井岡山”,事後我們坐起來聊天,書記看了我一眼說道:“今天大家的話,你怎麽看。”  我年輕就有正義感,好打抱不平,我就把自己的實話一五一十地講出:“我覺得反腐敗反的對,一個國家怎麽可以在腐敗中發展,現在每個人就顧自己撈錢,然後把子女先辦出國,再後自己跟進,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書記看著我,噗嗤一下笑了,說道:“看來你還是個憤青,有報國思想。” “當然了,日本,德國發展起來,就是因為他們清廉。” 我接到。 “不是,至少日本不是。”  書記開始侃侃而談:“我去過日本很多次,他們的腐敗也很厲害。”  接著他說了下麵一段讓我吃驚的話,他說:“國家的發展是靠政策,國際局勢等一係列條件,就像日本,德國戰後的發展是靠美國扶持的結果,局部可控製的腐敗是允許的,因為它是國家機器運轉的潤滑劑,你不覺得以前腐敗,給錢後辦事效率高,但是現在各個部門是不拿錢了,但是懶政,明擺著很簡單的事情,就是沒人辦,要不就拖拉,效率低。” 我爭辯著說道:“反正肯定有別的辦法來督查這個懶證,比如幹部的考核,明察暗訪,反饋機製等,” 他一樂,看來你倒是很有思想,不談這個了,還是我們快樂一下吧,說著又如同一隻蛤蟆,撲到我的腳下。。。。。。看著這個老蛤蟆,我頓覺現今政策英明,好好管束了這幫貪官,我邊想邊狠狠地朝他的菊花頂去。        

第十七章     回京重遊空遺憾   一曲成名連軸轉

       自從書記幸臨後,我的地位直線上升,毛哥是絕對不敢光顧了。

    借機我請了個假回北京三個月,幸駕小鳳,但是當初的激情已經沒有了,覺得自己好像性取向偏向男性,是否這也是習慣問題?      

     錢有了,我帶著小鳳回了一趟以前的飯館,奇怪了,沒有了我們的DNA, 生意異常的火爆。看來生意天生克我,那麽我是否是天生出賣身體的?在什刹海旁,望著遠處北海的白塔,近處鼓樓城樓的紅牆,那個時候我每天上學,幼小的身軀背著大大的書包,在寒風凜冽中拚命追趕將要駛去的汽車,然後透過人擠人的縫中,看著白塔,又看著小鳳穿著用我賣身賺來的錢新買的一身衣服,突然我懷念毛嫂了,不禁掏出口琴,吹了一首我自己寫的歌曲:

望著你·隨想

望著你 ,你知道我在等待

望著你, 沒有過去的意義

你可知我心裏       根本不能忘記你

望著你, 不知你心裏有我

望著你, 依然那樣美麗

我仿佛聞到你頭發的芬芳             隨風飄

但是我不能   不能忘記過去你甜蜜的笑臉

夢想著要與你一起展翅飛翔

在那遼闊無邊深邃的草原

難道你忘記, 在雨中無數次 我們

緊緊相偎依

從此再沒有孤獨寂寞和悲傷

讓我們  隨時光悄悄而散               隨時光而聚

 

 

 

望著我  你是否還有遺憾

 

望著我  過去的蹤影成謎

要知道我們早已經           成為兩個陌生人

望著我, 不知我心裏有你

望著我, 那種孤獨的感覺

落花與孤燈含著眼淚    輕飄落

還記得從前, 偷偷在心裏記下你的名字

滿懷著憧憬與你再次相見

卻不知一切         美夢都成空

微風中佇立, 浪花的撞擊

激起 過去的漣漪

昨日的夕陽沒有你嬌媚的身影

多希望  能夠與你再次相見

 

要珍惜時光         逝去的年華一去不複返

我不願接受這樣寒冷的結局

在命運中噙著淚水絕望突圍

 小鳳看見淚水在我眼淚,有些慌張,怎麽了,一拉我的胳膊,我趕忙擦眼睛,推說是風吹進的沙塵,心裏想,突圍,突哪個圍,是小鳳的,毛哥的,毛嫂的,書記的?

     社會很大,但是每個人的圈子都有限,在追錢(追夢,但是夢最後還是以錢來表示)的速度上,單位時間的效率決定了你是否可以超出族人,成為佼佼者。目前我的圈子,在把權力緊緊地圈住,那麽離錢也就不遠了,肛門隱隱作痛,但是信心倍長。

書裏講,羅馬人有各種保護神,酒神,戰神,穀物女神。那麽我的保護神在哪裏?照著鏡子,看著麵色發黃的弱小的我,想象我這一輩子,可能我的神就是我自己吧,想象中我變成一隻蛇,纏著我的本身,然後青尾一抖,蛇為雙頭,一個是我,一個是毛嫂,接著本身也變成毛哥,毛嫂又變成小鳳,最後演化成為一個本體是毛哥,我抱著他的腰,然後毛嫂和小鳳一邊一個地抱著我們,然後,鏡子又倒塌,破碎,但是每個碎片依然把我們反射到各處,所以中國到處都是我們的縮影,不是嗎?

     回到了鹹陽,書記很忙,顧不上我了,太好了,正隨我願。我倒是想念毛嫂了,一個電話約好了毛嫂晚上在家吃飯。

    我到了超市買了些海鮮,蔬菜,準備給毛嫂露一手。我對做飯有一套很成熟的理論,

    做飯是一家必須的過程,三餐,人的口味決定了不能重複,味覺疲勞,勞作疲勞,如果一個人老是做飯在家裏,那麽他會變得煩躁,所以夫妻之間一定要重視這個問題,即如果老婆做飯三天,那麽另外三天就要丈夫做,兩個人都做煩了怎麽辦?那就去外邊吃-這就是餐館存在的價值。

     具體到做飯,我參照了韓餐的做法,即:首先把所有的菜切好後滾水一抄,這樣所有的蔬菜都可以熟了,但是沒有味道,那麽在過一遍油鍋,加上各種佐料調味道,由於已經熟了,所以上味就需要2分鍾,這樣會少油煙,健康。

     毛嫂到的時候,穿著皮大衣,脫掉皮大衣,露出一件白色的毛衣,顯得她的皮膚奶油白,我抱著她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唇,依然冰冷,她急切地回吻,重重地,要勾起我的欲望,我趕忙推開她。

   進屋後,我給她講了我的做飯原理,也給她講了我忌諱吃帶籽的菜。她倒是津津有味地聽著,看著。

   我的爆炒河蝦,油浸魚,涼拌生蒿,醋蘿卜,都讓她吃的爽口,喝著我的雉鳶葡萄酒,臉紅潤了起來。

    她一邊誇我把沒有籽的菜也做的這麽好,邊給我講目前市裏目前的動態,由於市長和市委書記的分歧,公羊強的礦的招標遲遲下不來,同時省紀委下來人,審計兼反腐敗的學習,所以目前的各方勢力都在按兵不動,毛哥的老靠山省委書記已經被雙規,現在人人自危,毛哥很緊張。

     我們飯後共赴雲霄宮,我現在對她非常留戀,兩個人配合默契,到好像是她的真老公似的,不提。

    書記實在是忙,但是還是抽空“接見”我,做愛,有時候要偷時間的。

    電視台的聶導演倒是開始按照我的意思在改編我的劇本,我也在夜以繼晝地配合著,畢竟是我的作品,一定要成功。

   男主角就由我自己親自來演,我其實對表演在行,而現在的演員你看出身,幹什麽的都有,根本就不是都是科班出來了。我對演員的理解就是:“是人就可以演,你看看門口賣煙的那個大爺,就演電影裏小賣部大爺,演的比誰都好。再想想那些原來是體育明星,是跳舞的,都成為不錯的演員。” 我從來不相信那些什麽表演藝術家,覺得就是個熟練工種,你想想葛優那麽尖嘴猴腮,跟抽大煙的沒有什麽區別,不也是影帝嗎?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為什麽是人就可以幹的工作,但是卻賺那麽多錢。

     順便就講一下為什麽看上聶導演,其實這是我挑了半天才找到的,我找導演也是這樣的,不喜歡那些好高騖遠的,因為任何導演剛出道,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在自己沒有名聲的時候,到處都拉不到錢。所以有的年輕導演動輒就說:“我沒有拍好片子,是因為沒有名,拉不來讚助,如果我有錢,當然可以拍出好萊塢大片的感覺來。” 問題是:“你怎麽在逆境中騰飛,隻能是因陋就簡。張藝謀一開始沒有成名的時候,也是有這種問題,但是人家鑽研,所以開始是攝影得獎,然後導演片子得獎,慢慢慢慢地,人家成名了,現在誰說他拍片子會缺錢?”

   所以在跟這些導演聊了後,否定了大部分人,直到找到了聶導演,他電影學院畢業後一直不得誌在電視台做導演,目前的作品隻是導演些舞台劇,他也迫切希望一個電影為他揚名立萬,我也是,我們倆緊緊地握著手發誓著。

     除了女主角是導演自己的情人外,其他的人我都建議用新手,“他們會因為演我的片子成名”,我給他們打氣著。

        接下來幾個月,我開始跟劇組緊張地拍攝著外景,當然,為了照顧我的吃飯習慣,我都是吃小灶,沒有籽的菜。

         直到有一天晚上,剛吃完晚飯,我就接到公羊強的電話,很簡短,但是又急切,說毛哥進去了。

        我放下電話,心涼了,我走到外邊,點燃隻煙,看著煙在空曠的夜空中緩緩上升,反複回憶著跟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確認自己沒有牽扯進去,“我沒有幹什麽嘛。” 我大聲說著,至少我的菊花不會再痛,接著又想起了毛嫂,希望她沒有什麽吧,我拿起手機準備給她打個電話,撥到一半又停住了,這個時候撇都撇不清楚,還往槍眼上撞什麽?我放下電話。

  接下來幾個月,我緊張地忙碌著,後方的情報源源不斷地過來,書記被抓,公羊強,毛嫂。。。。。。 

     聽到毛嫂被紀委帶去調查,我還是兔死狐悲地哀愁半天,至少我少了一個肉體和精神都有交流的女人。

    殺青了,我們劇組大家狂歡了一頓,在飯店裏,為我點的菜依然是那些沒有籽的,導演摟著我的肩膀說:“壯哥,我有信心把這個片子製作成為今年最火爆的一個片子。” 那些男。女演員們都圍了過來,感謝我可以給他們這個機會,機會=機遇,同意嗎?

    大家唱著我作的主題曲,歡呼著,叫喊著,女主角眼中含著淚水跟我握著手,講著感激的話。在這部戲中,她成長的很快,多次在無人處含情脈脈地暗示著我,她的小船需要一個舵手,她發誓這輩子給我做沒有籽的菜。我當然知道這部戲後她的地位,也許她會大紅大紫,等待她的將是與範冰冰齊名的一個地位,星光大道上會刻上她的名字。

     但是,轉眼一看,地上微弱地開著一群小黃花,一個是小鳳,一個是毛嫂,一個是毛哥,一個是書記,還有那些搖搖欲墜地地不知道是代表誰的,難道其中也有她?我又想起了聶導演第一次帶著懇求要求讓她做女主角,那麽這種女人難道是隨風草,牆邊藤,見杆就爬嗎?我搖搖頭,堅定地否定她。

     我搞女人的宗旨,是永遠不搞有婦之夫,哪怕有男人的也不行,因為 1:會有麻煩,要知道捅你一刀的往往是那個男人 2:有那麽多單身女性可以找,離婚的大把,用不著冒險。

    男人畢竟是嚐鮮的貓,但是還有一個原因我斷然拒絕,是想著我也會成名吧,會比肩葛優,所以不會缺女人。

臆想有時候會讓我發狂,有些時候又讓我理智。

第十八章    北京探親吃碗裏,捧著碗裏想鍋裏

河流對倒映在水中的,都有占有的貪婪,但最終取決於堤對天空奢望。

         借著拍完電影後的閑暇,我回到北京去探家,小鳳現在把家變成了一個完全豪華溫馨的家,買的高檔家具,高檔電器,自己一身名牌,真是女人最喜歡打扮。我隻是暗暗叫苦,那都是我的血汗錢呀,女人落花有主後為什麽還要打扮?妝為誰化呀。

       賈寶玉的名言:“女人出嫁前都是無價寶珠,嫁人生子後都成了魚眼睛!

       我說:女人在婚前有一層處女膜保護著,就像蒙著一層美麗的麵紗,但是婚後,美麗的麵紗破裂後,女人就變得醜陋了,小鳳在我麵前就是這樣。

       回家吃完晚飯後,我在那裏了無生趣地看著電視,小鳳啪地一聲吧電視關了,眼裏閃著紅光,讓我去洗澡,我明白了,該交公糧了,我無奈,但是沒有表情地去了洗澡間,在洗澡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怎麽變成這樣,對自己的老婆反而沒有了欲望,快速洗完後,躺著床上,等著小鳳出來,等她擦幹裸體出來後,我突然覺得有些惡心,她已經有了肥胖的肚子,兩個乳房開始下垂,如兩個熟透的倭瓜,等她上來抱著我接吻的時候,她身體兩側腹肉滋生,跟毛嫂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我想著,無論她怎麽挑逗,就是硬不起來,最後還是射在她的手裏,她萬分遺憾但是也對我無可奈何,我其實當時為了可以行事,心裏是想著毛嫂,但是就是不能,這是否是一種生理上的忠誠?

     小鳳要求第二天讓我陪她逛一下王府井,順便去吃我最喜歡的正宗的北京烤鴨店,我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我們開車去了王府井。開著我的大奔馳,看到三年的抗疫情封鎖後蕭條的街道,破落的城牆,感覺就自己有錢,這個感覺有一種千軍萬馬陣前大將勒馬回首的感覺。

    到了王府井,這裏還保持著昔日的繁華,畢竟是北京第一街。

    小鳳上身穿著一個加拿大鵝的羽絨服,下身穿一個黑色的裙子,配上一雙長筒的靴子,果然回頭率極高,我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到了亨得利鍾表店,小鳳看上了一塊Omega 女表,要一萬兩千塊,我看了她一眼,買吧,女人其實總是把自己放在附屬的地位,但是還爭強好勝地要跟男人平等,她花我的錢覺得理所當然,但是她從來不知道我的艱辛,一看我點頭,她興奮地開始讓售貨員拿表,我卻一扭頭走到門外抽煙去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最愛看,看人群中的女人,看女人中的美女。我想起小時候,看著大院裏比我歲數大的一幫老炮到這裏“磕婆子”,又叫“拍婆子”,幾個人穿著將軍呢子的衣服,在大街上追逐女孩子交朋友,總有女人因為愛慕虛榮而中計,貧乏的季節,單調的遊戲,看看現在,在眾人中找個處女比找熊貓都難。

    小鳳推門叫我回去結賬,這時候是展現大款,自身價值最好的時刻,我自覺瀟灑地走到付款地方,掏出信用卡來,看都沒有看總數,刷卡,如同站在萬人矚目的百米衝刺起跑線上,看見寫著刷卡成功的提示,覺得這輩子完成了一件最宏偉的事情,環視四周,不幸,沒有一雙眼睛看著我。

     小鳳的眼睛到是笑如桃花,親熱地挽著我的胳膊繼續逛街,不提。

       晚上更是不用說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向我索愛,“愛”是有價值的,不是嗎?麵對麵時候她一口咬住我的肩膀,說永遠不會離開我,要求我也同樣,我答應著做功,期間我突然翻過她的身子,後入, 像凶猛的獅子般地咬住她的脖子,她溫順如貓,真正的心甘情願,心裏和生理,女人呀女人,我無奈。

    晚上睡覺,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作夢成為一個歌星,男人但是女裝,穿著中世紀女人的裙子,帶假發,緩緩地走到羅馬鬥獸場,觀眾們座無虛席,人聲紛雜,我咳嗽了一下,一下子全場鴉雀無聲,伴舞的星河漫步。我的歌聲一出,異常高昂,全場立刻鼓起掌來,然後我一擺手,令全場止聲,開始如歌如泣的演唱,我眼前根本分不出是人群,還是黑雲,隻是知道這些看起來的羊群,頭隨著我的步伐轉動,我呈現幻影,覺得歌聲引來一群蝴蝶,它們隨著節奏翩翩起舞在我身邊,我如蝶王,燈光被那些翅膀反射的如戰場上的探照燈,接著它們一個用力,把我托浮在空中,我輕盈地上升,到了雲端,高歌時候,震得雲層東倒西歪,低語的時候,我看見她了,眾人中的一個,抬頭向我微笑,報以掌聲,是毛嫂。隨著我的歌聲在唱,我一個手勢。蝴蝶群載我向她飛去,她一看大驚,在人群中藏匿著向外跑去,我緊追,人群看見我紛紛衝上來,但是又被我強大的衝力衝的東倒西歪,她完全藏在人群裏了,找不到她的我掃興地回到舞台中央,但是又看見她的身影在最高的一排座位上,依然隨著節奏舞動,我走到舞台的邊緣,不消息被伴舞一碰,自由落體般下沉,假發落地,看台上觀眾一聲驚訝,我自己重重地往地下砸去,不,砸在一個柔軟的身上,是她的身上,我醒了,遺精了一床。

       北京的霧霾,簡直到了難以容忍的程度,清晨起來,到了陽台,看見遠遠的西山。那個時候,西山如同洗完澡後的皮膚,清晰的連毛細血管都可以看見,山上的小樹被風吹著輕微地搖頭,又像是跟我打招呼,就像說“嗨”那麽隨意。但是隨著上班的人,車逐漸增多,視線中間開始出現一層薄紗,然後以張牙舞爪的姿勢蔓延,如無數個藤條扒住天梯向上快速生長,然後,邪惡地夾帶著地上的黑色噴漆,要在空中塗鴉。但是自身又沒有繪畫技能,所以漫筆,然後覺得不行,又繼續塗,那顆小樹在半夢半醒間的時候,搖擺的像是說“不”,但是又像知道無能為力,憐惜地跟我告別,樹幹沒有了,樹葉依然閃著金光在搖,然後是金色的斑點波光粼粼,然後消失,取代的變成一團黑霧,裏邊像是隱藏著殺人犯逃走的蹤跡,那個殺人犯這樣可以從容地爬著天梯逃走吧,我想著。突然幾隻黑鳥怪叫著從霧裏鑽出來,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從小沒有見過色彩斑斕的鳥,頭也開始學樹搖了起來,但是還是看不見任何東西了,但是感覺天上開始落下濕乎乎的東西,顆粒狀,鼻子覺得癢癢,大口地咳嗽起來,我趕緊從陽台回到屋子裏,關好門,又回頭看了一眼,僅僅可以看見前方大門口小賣部的距離,罵了一句:“還是他媽的鹹陽好”。

      北京電影學院有一個叫周傳基的教授,專門研究好萊塢的電影,他是這麽講的:“人對任何事情都有審美疲勞之說,所以好萊塢的電影,凡是表現激烈的場景,都要限定在一定的時間內,然後就是平靜,用優美的畫麵和音樂襯托,讓觀眾放鬆。” 這個定律對小說,地方,人都適用吧,我現在對北京就煩了,不如說對小鳳也煩了,想起了梅娟,想走了。

      但是這個定律不適合的是,有的人在國內喝德國啤酒,在德國喝中國啤酒,總是跟自己的眼前疲勞較勁兒。而且是越貴的越覺得好,突破了審美疲勞的底線,這種人就是---傻逼。

      反腐敗,這是大好的事情。按照腐敗定律,比如一個縣要撥款五百萬支持教育,但是縣長先貪汙三百萬,那麽這個事情怎麽能繼續下去呢?全國哪一個人可以說出建造一個大樓正常的造價是多少?堅決支持反腐敗,我念叨著,但是具體到了自己身上,我希望毛哥判刑出不來,毛嫂無罪,至於公羊強嘛,我這發小,希望關兩天就出來。

      這一說就是三個月過去,無聊的日子被一個電話終結了,這天早上,手機響,我一看,是公羊強的電話號碼,趕忙接聽,電話裏依然是他那熟悉的聲音,但是顯得有些低沉,他不想在電話說太多,隻是簡單地告我,毛哥還在關押,毛嫂倒是出來了,他說希望見我麵再說詳細。

    我放下電話,心一沉。

   我趕緊偷偷給毛嫂發了個短信:“你現在安好?” 不久就有了回複:“還行,等你麵述。”

人很奇怪,平常稱兄道弟,但是一旦落入法網,為了生存,又會互相撕咬,現代人絕沒有竹簽插手指還寧死不屈的江姐,我深信這一點。可以出來的人,說明都陷的不深,但是互相撕咬後,之間的朋友關係卻蕩然無存了,我深信這一點。

    我其實心急如焚,表麵安慰小鳳說鹹陽那邊有生意了,一邊快速訂好了高鐵票,小鳳作為一個家庭婦女,自然以錢為安慰,非常高興我將要離去,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滿載“錢”歸。

    等我到了鹹陽,事先跟毛嫂約好了,直奔自己的小窩,在樓梯上走的時候,聽見一陣音樂,這麽熟悉,那是我的電影的主題曲,我急促地推開門,她正在屋中央,等我。

    頭發有些淩亂,臉上少些胭脂,昔日的華麗服裝被一身粗布取代,眼睛依然美麗,但是像蒙上一層薄霧般的無光。

    拉住她的手,她一下倒在我的懷裏,我們就這麽抱著,聽著我的音樂,吻著。

   一陣溫情過後,我輕推開她, 關上音樂,一起坐到沙發上,問她,你還好吧。

    她一下淚水奪出,長歎了口氣說道,好不容易呀,還是毛哥全都把罪過攬了下來,換的我一個輕罪,她從毛哥被紀委雙規開始,詳細講到她怎麽被盤問,審問,拘留所。。。。。。,對了,其中談到了公羊強,她憤憤地說道:“你知道嗎?這小子一進去,就軟骨頭,全吐了,比人家要問的還多。”

     我當然知道現代人在獄中的表現了,要知道“現代國人無江姐。”  那個時代共產黨人進監獄忍受酷刑,寧死不屈,在竹簽子刺手指頭情況下依然罵不絕口,是因為心裏有崇高的理想和信念,但是現在的人都是酒囊飯袋,本身就是生犬色馬,紙醉金迷,別說竹簽子了,就是用紙紮手指都會被嚇出魂魄,我不禁替公羊強叫屈。

   她問我:“我們出事的時候,你在幹嘛?”掐指一算,那個時候我在緊張的電影拍攝,周旋於美女與風景間,在高朋滿座,美酒佳肴中,而他們卻在獄中水深火熱,真是人生的反差呀。

     她把我的頭突然抱住,看著我的臉說道:“你現在成為名人了,還會記得我們嗎?”   我?我有些詫異她這麽說,但一想到她現在的處境,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沒有他們,哪裏有我,我不禁抱住她說道:“苟富貴,勿相忘。” 

      我打開音樂,放上我最喜歡的一首西班牙語歌曲“Corazon(心,by Arno Elias)”,我要跟她跳一曲,要知道,她原來是學音樂和舞蹈的。

      聽自己喜歡的音樂自然有一種振奮,我和她同時起來,我為了逗她活躍氣氛,一個探戈擺頭,如同一直笨拙的鴕鳥,她撲哧一下笑了。氣氛緩和後,我左手搭著她的右手,她的左手軟綿綿放在我的右肩膀,然後全身也軟綿綿地輕癱在我身上,這種軟綿綿的感覺我最喜歡,我是主宰,我是舵手,我是方向盤,跟著我吧。隨著音樂,我慢慢地轉了起來,她依然機械地隨著我,絕對的以我為中心,絕對的服從。我左腿進,她退右腿,我左轉,她右跟,我舉起她的手臂讓她旋轉,她如欲落進漩渦的一片樹葉,無力對抗,但是又不甘心被吸入般。我摟著她的腰,防止她的跌落,她抬頭,半睡半笑,我不禁吻了她一下,軟而冰涼的唇。隨著音樂的鼓點張合著,我的腰硬起來,如撐著我倆的傘,不驚雨滴,隨著節奏蹲下,起身,像兩株被壓後又要挺立的草,互相扭纏又互相依靠,身上慢慢發熱,她的唇也漸漸變紅,我身上微汗,我們脫掉衣服,我赤裸上身,她隻有一副潔白的乳罩,如一條雲帶遮天,我們開始在旋轉中反射燈光,把屋子也映襯的如群星的天空,天暈,地暈,人暈,我們大口喘氣,倒在地板上,這回像兩顆恒星,被磁力緊緊粘在一起,哭著,笑著,吻著,僅此,人世間就這樣擁抱著有多好。。。。。。

  誰說畸曲的愛情不是愛情,誰說人的愛隻有一個,去他媽的吧,我的愛如大海,可以吞下整個宇宙,這一次,我沒有舔嘴唇。。。。。。

第十九章    兔死狐悲敘舊    異地戀情放光

     第二天,毛嫂說要回父母家,我趁機約了公羊強在老地方“萬德福”酒樓見麵。

   酒樓還是那麽熙熙攘攘,老板一下就認出我來,殷勤地給我一個雅間,合影後說讓我盡情地享用,一切免單,名人多好呀,我自己心裏念叨著。

     門一開,公羊強進來了,消瘦了許多,我們倆握了手,他說道:“哥們,今天要你買單了。” 我鼻子突然一酸,那麽有錢的朋友,難道瓢了底了?

     我心疼他,不禁把省錢的念頭忘了,點了龍蝦,海參,鮑魚等,酒還是雉鳶和茅台兩種,還特意點了一盤有籽的他最喜歡的西紅柿炒雞蛋給他,終於我有了一個像富人似的表現機會。

     他狼吞虎咽的吃著,好像從來沒有吃過似的,我在旁邊看著他,有一種馬戲團隔籠看虎的感覺,毛哥他們等都是猛獸,為著貪婪地攫取而表演,廝殺,幾經起伏,沒有牽連進去的人,無意變成觀眾。看著自己幾乎要進去的籠子,暗自慶幸,也有本身就是觀眾的,反而不知道裏邊的真正滋味,成為無知的看客,我呢?我是主觀看客還是無意看客?

   正想著,公羊強抬起頭來,吃飽的臉如同喝飽水的羚羊,臉上開始跳躍了。沒等我開口,他繪聲繪色地講起來在監獄裏怎麽被審訊,他怎麽有保留地坦白,怎麽為了哥們義氣仗義執言等等,我麵無表情地聽著,直到他講完後問道:“毛哥怎麽樣了?” “他好不了,你要知道他跟書記是一條線上的。”他說到。

    我突然眼前顯現出一個夢境, 那是大學三年級我逃課一個學期,跟主流的學生脫節,每天晚睡晚起,然後到食堂吃中午飯,然後下午去別的寢室闖蕩,或者就是去找一個有漂亮女生的教室,然後拿出英文小說“窮人,富人”苦讀。英文,是我那個時候唯一的愛戀,但是專業應該學的“基爾霍夫定律”,我卻連名字都記不全,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噩夢,總是夢見自己找好一個同學去抄,但是關鍵的時候他背信棄義不給我抄,然後就是考試不過,然後就是留級。

    那個時候常做夢,甚至可以用英文說 “In the state of horror ”,翻譯過來就是身在恐懼中。常夢見我怎麽也找不到教室,怎麽也找不到同學,整個樓如蜂窩狀,我帶著墨鏡,試圖遮擋喝過酒後的紅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摸過去,有的房間開門後成為學生的寢室,床上的學生害怕地用被褥遮擋,有人暴怒於我,出言不遜;我試圖打電話,但是每個人都打不通,但是教室都是一樣的,我走過即忘,又反反複複地遊走,直到推開一個門,裏邊一個有一個北京老式燒蜂窩煤的路子,上邊的水壺燒的吱吱響,旁邊一個黃色的自行車,毛嫂騎在上麵,怎麽騎也不能前進一步。。。。。。

    我突然有了點想法,考試是我自己獨自披荊斬棘,那麽黃色的自行車也是表示毛嫂獨自潛行,她在找什麽,我也在找,最終在雷同中碰到了,不是嗎?我們都有一個夢想,我們卻在夢中相遇了,想到這裏,我興奮地伸出舌頭,抹著舔了舔嘴唇,自然或不自然,毛哥的習慣遺傳給我了。一想到毛哥,我覺得他就是那時候的我,背叛得連考試都過不了。

    公羊強一頭霧水地看著我,說道:“你小子怎麽了,伸什麽舌頭?” 我被他問得一愣,不好意思地縮回我的舌頭說道:“我被辣著了。” 一邊喝了口啤酒。

    公羊強目前還有些債務糾紛,欠人家的和人家欠他的,他會暫時在此地住一段時間,然後謀求發展,我聽著,什麽也沒說,等他吃完後,我付賬走人。

   道別後出了門,我們各奔東西,我突然覺得好像缺了什麽,一回頭,看見他消瘦的身影在風中艱難的行走,我不禁一陣心痛地叫他回來,然後把十萬元錢的一張支票塞在他手裏說道:“就算我欠你的。” 然後不顧他的神情,義無反顧地離開了。

    名氣大了,上門約稿的,約戲的開始源源不斷,我現在的頭銜多了起來,  “詩人” ,“演員”,“作家”,“編劇”。名氣大了,靠哪個頭銜都可以賺錢。我以前的作品“情色恩仇錄”也被一個導遊看中,準備開拍,忙碌多了。

    每天回家,毛嫂伺候我如同夫妻般,她最喜歡在陽台等我下班。

       一天我走到樓下,突然一個東西砸到我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紙做的飛機,一抬頭,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拍著手叫到:“砸中了,砸中了。”  我驚喜她怎麽也會做這個,健步如飛上樓,抱著她躺在床上問道:“怎麽你會這個?”  “這有什麽,幼兒園大班必修課。” 她答到。 我重重地親了她一下說道:“給我彈琴好嗎?” 我喜歡聽著她彈琴,彈我的歌,伴著輕柔的歌唱和月亮,我興奮地抱著自己的影子華麗的一個轉身,隨著歌曲翩翩起舞。我從鋼琴凳子上強行拉起她,粗暴地摟住她狂吻,然後倒在地板上開始性愛,這個時候她的呻吟如歌,我全身仿佛投入淨土,美妙得令我窒息。我知道這種日子不會長久,但是何時會是結束?一想到這裏,我不禁全身發抖,緊緊地摟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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