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之丘

不學詩無以言,不學禮無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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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女人(2)

(2023-08-03 06:18:18) 下一個

多年後的一天,老朱查出丙肝,不能再喝酒,加之年歲不小,孩子的娘立逼著他賦閑在家養病。日子還得慢慢地過,你所謂事業有成,胡掠了一些錢,房子有了,孩子也結婚了,剩下的日子是咱老兩口的了。你這樣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麽過,你收收心吧。就像已經快到終點站,正在減速的列車,老朱把話兒聽進去,是的,最近心勁明顯小很多,自感力不從心,凡事沒有那麽熱烈。喝完告別酒,把業務上的事兒處理幹淨,這就在街上逛了。

來到他給小玉買的新房,愜意地用了午餐。可是不巧,小玉下午要陪著小兒子去外地大學報到。老朱說了些鼓勵話,幫著提了輕便的提兜,送到樓下。小玉這次打算在大學附近旅館住幾天,徹底安排好了再回家。老朱手裏有這兒的鑰匙,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沒有小玉的家突然就沒有了情趣,顯得空落落。躺在床上睡不著,看著床邊的五鬥櫥有點兒好奇,想看看女人平時都有些什麽,開始隨意翻看。拉開最後一個抽屜,整整齊齊碼放著相冊一般的簿本,不少,十好幾本。先拿兩本翻翻,發現是小玉的日記,老朱突然就有了一種偷看隱私的忐忑。快速翻看,最早從她的高中年代,其間不斷,寫到今日。

老朱精神來了,反正她不在家,幹脆躺下精心閱讀,應該有趣,究竟寫的什麽呢?

1987年7月30日,星期四

高考落榜以後,沒有什麽事兒做。我爸爸問我想不想複讀,明年再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是讀書的料,看書就煩,高考成績差這麽多分,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畢業沒有工作,現在叫待業青年。整天沒事兒待在家裏幫著做家務,閑了就找其他同學玩兒。爸爸說,他一直在市公安局管采購,人緣還不錯。局裏正好辦了一個三產招待所,問我願不願意去那兒幹。我很高興,隻要不上學能掙錢當然好。今年18歲了,也該掙錢,不能再吃閑飯了,有了工資就可以買好衣服,化妝品,與姐妹出去玩兒。我很樂意做這份工作。我爸說,我沒有工作經驗,一切從頭開始,先做普通服務員,打掃衛生,熬幾年再考慮換崗位。我沒意見,滿心就想工作掙錢。

1990年1月30日,星期一

今天大年初三,可算完成了一件大事。我與康學田春節結婚大喜,這就第三天了,日子飛快。每年春節熱鬧得不得了,人來人往,互相拜年。小康人還不錯,挺上進的,是我爸他們聯係單位縣公安局的一名公安戰士。他熱愛工作,朋友很多,這幾天見了不少他的朋友,喝酒唱歌,挺熱鬧。

1996年11月30日,星期六

我恨死他了!我算是瞎了眼,找了他。結婚以後,才發現他一點都沒有責任心,掙得那點兒工資不夠他招待狐朋狗友的。家裏孩子上幼兒園的錢他都不願意出,讓我送到我父母那兒去。他每天假模假樣,裝得就像公子哥,大手大腳,甩手掌櫃。這個家就像招待所,想來就住兩天,不想住,就在外鬼混。我是看透了,他這一輩子沒好,沒出息。他要是能混出人模狗樣兒,來摳我的眼!離,堅決離婚!這日子沒法兒過,說了多少年,他就是不聽不改,現在好像更加張牙舞爪,還想動手打人,你算老幾!我父母也同意離婚,他們也看不慣這種假公子哥兒的做派,伺候不起,走人!民政局那兒蓋了戳,總算把壓在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搬走,我輕鬆,我開心。孩子歸我,他本來就是浪蕩子,不負責任的人,孩子給他,也會慣瞎。

1997年2月7日,星期五,大年初一

多少年也沒有好好過年了,結婚生孩子,生氣吵架,日子就沒平靜過。

今天約老朋友一起逛街。這幾年市麵有些變化,發現服裝專賣店很洋氣,很高尚。就是價錢太貴,看著上眼的都千把塊錢。不過,今天最大的收獲是認識了王經理。這個人談吐不凡,服務態度真是讓人舒服,盡管我朋友隻買了一件最低價位的套裝,他也是非常耐心出謀劃策,客氣有加。他要是搞不好生意那才怪呢,有本事。

1997年8月24日,星期天

今天在市裏最好的酒店擺了兩桌酒席,雙方家長還有最親近的親戚朋友,來喝喜酒。我和王漢民,就是專賣店的王經理,結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們兩個人很開心。我發現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當然,他說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女朋友說我這個人個性強,有征服男人的狠勁。我自己沒有感覺到,隻不過心裏想著非得把這個男人搞到手,這倒是真的。朋友說我很主動,聽起來好像不應該。女人不主動,我覺得是傻子。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什麽女人要矜持,被動,不要主動,不然會被人認為不檢點。這都什麽時代了,思想還這麽陳舊,很可笑。隻要是個讓我心動的好男人,為什麽不大膽主動去追呢。難道被別人搶走以後在被窩裏偷哭嗎,可笑。

1998年6月28日,星期天

可愛的寶寶已經幾天了,這是我的第二個男孩,非常可愛的小家夥。有人說像我,有人說像他爸,反正是我們兩人愛情的結晶,肯定像我也像他。老婆婆,小姑子,我母親都來幫忙。

2002年5月3日,星期三

想想當時追王漢民有點虛榮,就覺得他做最時髦的行當而且是經理,麵上有光,體麵。可是,過日子不能靠麵,還得柴米油鹽,繁雜得很。他人不錯,溫順,可是反過來說,他凡事又顯得婆婆媽媽,拿不了大主意。家裏一切還是我打理,兩個孩子纏在手裏,要不是媽媽幫助,我真是要累死了。嗨,人啊,真是沒有全人,不是這點兒就是那點兒。當年專賣店高大上,好像能賺點兒錢,怎麽突然間擠進來這麽多專賣店,競爭太厲害。他的店麵不斷打折吸引顧客,忙得忙死,結果連連虧損,關閉了事。每天回家愁眉苦臉,再也沒有以前的風光。還得掙錢養家,他竟然隻能打工!打小工,臨時工。我也沒有主意,勸他繼續做生意,但是沒有資本又能做什麽呢,我可不願意賣房子。這不是我要的日子,兩個人免不了吵架,生氣,關係越來越緊張。這也不是法兒,什麽時候是個頭。我們兩人協議離婚,孩子歸我,房子劃在兒子名下。我其實心裏很不舒服,絕對不像上次那樣如釋重負,說明兩人還是有感情的。祝他今後一切都好吧。

2002年5月30日,星期二

心情不好,姐妹拉我出去散心,孩子還是丟在外婆家。兩次離婚讓我極不爽快,關鍵是人家都過得風生水起的,怎麽就我過不好的呢。飯局上,我不能表現得很不愉快,那還不如待在家裏。桌上大家敬酒說段子,也有趣,心情好多了。席間,一個男子對我感興趣,說是幫我找點兒事兒做,憑我的長相和機靈勁,肯定能幹好。

我所在的三產招待所早已變成私營賓館,前兩年裁員把我裁掉了。現在都找最年輕的小姑娘,我就算老東西了。正好王漢民生意不好,日子不好過。

這個男人叫王建設,挺精幹的一個人。前幾年下海,開了奇石店。說是正好缺我這樣的門麵,說我往店裏一站,肯定吸引顧客。我說,我可不懂奇石,別給你添亂。他說,他的眼力很準,不會看走眼,我可塑造。他願意培訓我,帶著我去采買,教我如何做買賣。

姐妹們起哄,說現在市場就興這個,古玩字畫,奇珍異寶,奇石很有前途。說得我心動,反正沒事做,就決定跟他學手藝。今天是個好日子!

2002年10月15日,星期二

王建設是個有家之人,與我算是同居關係,我們出差買奇石就住在一起。他這個人與前兩個丈夫不同,說不出來的斜氣,敢想敢幹,說幹就幹,還真能混。他也是看著我漂亮,追我。我心裏有數,漂亮就得換錢。我這幾年吃虧大了,愛情值幾個錢。第一個丈夫的房子是單位分房,後來買斷,留給他兒子。第二個是經濟適用房,沒什麽大不了的。想想我也是憨透了,白搭好青春,白搭好麵容。既然願意追我,那就看他的誠意。還不錯,他教會我做生意。

2004年1月21日,星期六

近來,王建設不學好,與外麵的女人鬼混,好像背地瞞著我,我就不知道。其實朋友都私下裏告訴我了。對他這樣的人,我不是沒有數,長不了。所以,捉奸在床,把他們倆堵在房間裏。今天答應給我賠償,把店麵給我,包括所有的庫存。想想也行,有事兒做,找到適當客戶,不就能賺錢嘛。不生氣,這回我真得不生氣。人在世上混,不能太較真。

2004年10月3日,星期天

最近還算走運,朋友介紹一個離婚男人,範誌遠,是華潤集團在本市電廠基建項目負責人。年歲大8歲,人能幹,工資高,另外還有各種福利。通過打聽,他個人也很正派,沒有什麽緋聞。我感覺挺靠譜,如果能結合在一起,日子會好得多。最近,我要好好招待他,讓他滿意。

2005年3月10日,星期四

閨蜜是個壞東西,老李那個逼娘們坑死我了。平時我們大家在一起無話不說,我的事情她都知道。居然使壞,跑到範誌遠那兒把我過去的情感曆史添油加醋地胡說一通,結果,人家主動放棄了我。我們兩人都談到結婚的事兒了,給她弄黃掉了。你說可恨不可恨?我現在跟她翻臉,喊她婊子,自己做的事兒根本見不了天,結果還壞別人的事情。我今天當她的麵喊她老雞女,我氣急了。太不像話,哪有這樣做朋友的!真倒黴!

2006年10月29日,星期天

說實話,一個人在家有時候寂寞無聊,與朋友吃飯逛街,回到家裏還是沒有人說話。所以,在電子城認識了李老板,比我小兩歲。附近縣城中年人,拆遷賠償金拿來一部分開店,說是創業。人也行,就是有點兒神經質,亂懷疑。我離開他個把小時就打電話問東問西,好像我在外麵與別的男人約會。我吃不消這種管束,沒有人身自由,我又沒有賣給你。我都不能單獨出去會朋友,而且都是女朋友。神經病!今天好了,吵得大家做不了生意,人家打電話把派出所的人喊來,才算罷休。這種人沒出息。算了,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滾!

2010年1月5日,星期二

今天下午來了兩個客人,看中我的四件套奇石,先買了滿山紅遍,再後打算把另外三件也買了。老朱是個建築老板,有錢,關鍵是知道錢花在刀刃上。通過談話,知道這個人不賴,講義氣。男人的心擺在眼睛裏,我看出他的意思,但是不明說。再看他到底想怎麽辦吧。

2010年2月19日,星期五

正月裏,老朱請客。我把最近乎的幾個姐妹叫上,他也帶來兩個朋友,一桌十個人。我們後來去了卡拉OK,玩到很晚。與老朱感情升級,在飯店開了房,我很開心。

2014年9月4日,星期四

老朱這個人不錯,考慮到我將來養老,給我買了一套一室一廳,40萬。真得感謝,我心裏確實踏實多了。可惜,他有家,我們不能永遠在一起。我也不願意結婚,說實話。

2016年3月10日,星期四

老朱正式退了,人到六十是該退了。他看起來比剛認識的時候差很多,幾年的功夫,人就老得不像話。這就是自然規律,誰都逃不掉。

老朱在小玉屋裏讀了整整兩天筆記,記住他最關心的事情,對這個女人坎坷經曆說不出的感慨,同情多於其它任何感受,她這一輩子混得不容易,一個女人靠著各種力量支撐。她做的事情在常人麵前好像不太體麵,說她依附男人也好,生活隨便也好,還要怎麽樣,難道這個世界是那麽好混的麽。做人本來就難,一個女人不就更難了嗎。老朱覺得眼睛發癢,最近好像慈軟了許多,這種想法也能讓他感懷不已,以至於流下渾濁的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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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瓜蘇' 的評論 : 謝謝你的鼓勵。小玉非等閑之人,會有辦法的。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漢民建設銀行。哈哈,銀行退休了,心氣沒那麽足了,回歸家庭了,咋整?梧桐喜歡把思考留給讀者,高手。

問好梧桐,周末愉快。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平等性' 的評論 : 嗬嗬,平兄如此繆誇讓俺十分不好意思。謝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梧桐兄真是有才!你真是有顆七巧玲瓏心,可以從各個不同的角度觀察世界,佩服,佩服!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謝謝。改了三次,慈祥還是慈軟。被你看到了。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黑貝王妃' 的評論 : 庸人徒自擾啊。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亮亮媽媽' 的評論 : 不錯,太太不讓他出門瞎混,而且他已經力不從心了。
可能成功的P 回複 悄悄話 以日記帶出一個人的經曆,好設計!
“慈軟”兩個字用得好!讚!
黑貝王妃 回複 悄悄話 閑來自找煩憂,無事平添心愁:)
亮亮媽媽 回複 悄悄話 讚梧桐好故事好文筆!老朱讀過日記感慨多多。他斷不會扶正小玉,隻是現在要想著怎麽與正牌夫人和彩旗相處呢。難!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藍山清風' 的評論 : 繆誇,繆誇,多謝。發現幾處錯誤,暫時無法修改。以後懇請多提意見。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難道這個世界是那麽好混的麽。做人本來就難,一個女人不就更難了嗎。"懂得慈悲就會理解女人,尊重女人和保護女人。梧桐兄人物描寫生動,寫作手法高明,讀後讓人耳目一新。謝謝好故事分享,祝周末快樂!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aozhi' 的評論 : 好好,有趣。人生太快,自然規律。周末愉快!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謝謝麥姐。這個年頭,老板們都瘋了圈了,睜隻眼閉隻眼的事兒。到老還認家就算不錯了。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悉采心' 的評論 : 早安采心!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悉采心' 的評論 : 我以後推薦她專門讀這一篇。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anhe' 的評論 : 還要下集?哇。。。哈哈哈。荷姐早安。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沒有辦法的辦法,臨時起意,效果感覺還行。謝謝海風。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山鄉指正。
我一直有認知誤區,即美國丙肝病人多是因為飲酒造成的。其實,酒精不是原因:“感染丙型肝炎病毒(HCV)的患者若大量飲酒,可能會遭受更嚴重的肝損傷,促進疾病進展為肝硬化,並增加患肝癌的風險。一些研究雖然不是結論性的,但表明即使是適量飲酒也可能會導致 HCV 感染患者的肝損傷。最有潛力開發更有效治療方案的研究領域包括 HCV 病毒學、免疫學、動物模型和肝損傷機製。”
就是說,丙肝病人飲酒會造成更加嚴重的肝損傷。
diaozhi 回複 悄悄話 “老朱覺得眼睛發癢,最近好像慈軟了許多,這種想法也能讓他感懷不已,以至於留下渾濁的老淚。”

‘幾度春秋,後院梧桐也經盛衰。近日多雨,葉落枝椏更顯凋零。雨過天青,殘留水珠讓人傷感。’

不敬了,聊博一笑,還望海涵。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兩篇一起讀了,梧桐真是收放自如,想續一段就洋洋灑灑又一篇。老朱和小玉各取所需,可憐的是老朱的老婆被蒙在鼓裏。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anhe' 的評論 : +1

狠同意!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哇,一天整出這麽多天的日記,梧桐的好筆,不但有料還有速。。。

說實話,一個人在家有時候寂寞無聊,與朋友吃飯逛街,回到家裏還是沒有人說話————俺給她出個招,上文學城看梧桐的小說,一定艾瑪一聲:這不是寫俺呢嗎。。。哈哈哈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跟海風想到一起去了。繼續跟下集。梧桐塑造的人物越來越有血有肉,個性鮮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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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日記追述往事還有女主的內心,很聰明的寫法,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用日記追述往事還有女主的內心,很聰明的寫法,學習了!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紫若藍' 的評論 : 精辟。很多人犯愁不是沒本事而是過於看重自我。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法弄' 的評論 : 是的,生活是花樣的,小玉也是一種生存現象。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星98' 的評論 : 看樣子這個續集還是必要的。謝謝。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邵豐慧' 的評論 : 謝謝!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林凡_聖路易' 的評論 : 玉可雕可塑,對的。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完成任務。謝謝曉青的督促,有時候催一下還就有用。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Iloveisanna' 的評論 :誰說不是呢,謝謝。
紫若藍 回複 悄悄話 一年又一年,這日子一下就過來了,怎麽都是過啊……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沒啥本事的,隻能靠爹媽給的過日子。小玉發揮了她的最大能量,不錯了,她也不是壞人,就是想過好日子:)
水星98 回複 悄悄話 這個小玉也真不容易,續得好。
邵豐慧 回複 悄悄話 不知道說什麽,打卡, 表達支持吧。
林凡_聖路易 回複 悄悄話 名字取得有意思
奇石=玉。 遇到欣賞的就是玉,遇到不欣賞的就如頑石。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寫得真好,小玉這些年真不容易,也算堅強,不然得過成什麽樣?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曉青,采心:謝謝二位督戰。我花了時間考慮如何接續,故事有,就是因為已經有了前篇,本打算收口,後來說必須續,那麽前篇卻成了局限,故事得順著說嘛。突發奇想,用筆記形式倒敘挺合適的。而且,《奇石女人》的主角是小玉,一個女人,加上續篇後專講小玉,反倒“扶正”了女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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