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號到11月中之間，早申六個州立加一個藤，一個一個按了submit。加上先前就提交的兩所非常規大學，共九所。
#1，本州州大，67% acceptance rate。莫名奇妙的是，竟然沒讓交申請費。我跟他爹麵麵相覷一下，猜測，難不成是州政府良心發現，也覺得咱交稅交多了，所以本州居民孩子申州大就免申請費了？過後很久，某次閑聊天兒，才聽渣寶說，申請時有個問題，問：你有沒有吃免費午飯（free lunch）？渣寶一想，以前確實都是爸爸媽媽往某個吃飯賬戶打錢，但自從12年級返校，也不知道為啥，學校午飯全都免費的，放在那裏大家隨便吃吃喝喝。聽說爸爸媽媽也不打錢了，所以渣寶稀裏糊塗就選了個Yes。選Yes的結果就是，州大連申請費都給我們免了。不過，俺們渣寶是好孩子，發現問題後，主動跟學校交代，隨後又補交了申請費。真是崽花爹錢不心疼。
申請提交2個多星期後，州大錄取如期而至。再往後，到了3月，email通知進了honors program。
#2，某非常規大學，13% acceptance rate。12月中旬某天傍晚，渣寶varsity訓練完畢，坐在校車上回家，收到電話，admissions officer祝賀他被錄取。
#3，藤，<5% acceptance rate。#3截至日11月1號，渣寶申請10月30日提交，31號晚上收到校友麵試通知。31號是個周末，看來早申給學校的壓力也是大，admissions沒日沒夜幹活。很快，11月1號校友聯係，約時間。非常不巧的是，校友建議的時間段，全家會在另一所小藤參加一項活動。考慮再三，還是硬著頭皮同意了建議的麵試時間，計劃到時候回到Hotel麵試。
麵試不驚不險。渣繼續發揚從小就坑爹坑媽的精神，直接充分地表達了自己分數比爸媽朋友的孩子低，以及因此讓爸媽對自己升學的信心不足等事實。真是實誠到家了。麵試的校友也是亞裔，剛剛畢業沒幾年，目前在NYC某private equity工作。聽說那校友的comment是，渣的經曆和想法跟他自己當年很不一樣。
#3 放榜時間在渣寶收到#2錄取電話後一個鍾頭。那幾分鍾裏的點滴，我現在都記得。
出結果是7點。
6點50分左右，我去他房間，問他要不要一起看結果，還是他想自己看。他一樂，說：“媽媽我想自己看。然後我出去，用表情告訴你和爸爸，讓你們猜。”
我拍拍他後背，離開。
7點01，屋內沒有動靜
7點02，仍然悄無聲息。我跟他爹說：“怕沒戲了，否則應該有忍不住的尖叫聲吧。”
他爹故作冷靜。
7點04，仍然安靜。我開始暗自盤算該怎麽安慰他。
7點05，挪椅子的聲音。好，看來是把壞情緒收拾好了，我猜測，略略放了下心。
渣寶出門，手按著二樓扶欄，歎口氣，垂頭喪氣著。
我說：“反正lottery school，無所謂的。”
他爹：“就是，一輩子長了。”
渣仍然一臉迷惑，說：“我竟然進了。”
我一驚：“真的？”
他表情嚴肅：“真的。”
我衝上樓，進他屋，看到電腦屏幕上學校的mascot。
此刻想來，那一刻猶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後來，麵試渣的校友發信祝賀，說他當時就覺得渣適合#3（迄今我也不知道他咋覺得的）。到了今年2月，associate dean of admissions發來email，提醒渣寶記得報名參加新生open house活動時，提了他們有多麽enjoy渣寶的申請和essays。我估計他說的essays不含那篇stem essay。
過後某天，我問他，咋那天晚上花了好幾分鍾才走出來？渣說，哦，我登錄進入portal後，不知道該去哪裏看結果，點了幾個地方才找到。這麽糊塗的人，竟然人家都沒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