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單位在泰國有項目,偶爾會出差去逍遙一下。
看了進度,算了賬,就吃晚飯了。吃了飯上節目,有按摩的,有唱歌的,我就唱歌了。
跟廣東一樣,或者廣東學的泰國,金碧輝煌的昏暗門廳裏,糯軟的“薩瓦迪卡”提神了。一排美女,帶個媽咪,劈裏啪啦一頓聽不懂,跟著項目組進了房間。
一人挑一個妹子,不許不挑。點歌點酒,一個中包,就活起來了。英文唱完了,喝虎牌,中文唱完了,要茅台,喝得高高興興的灑脫開了。內向的人除了練習搭話,喝酒也是個辦法。
我點的妹子,黝黑黝黑的,有點鍾楚紅的味道,英氣的眉目裏隱藏了憂愁的溫柔。她跟我聊,是法政大學的學生,家在靠近老撾的東北部。
陪著唱了《All I Ask of You》 ,問她看過Phantom嗎,沒有,我說帶你去紐約看。酒壯慫人膽,我真信,手都已經摟到她腰裏了。近前細看,聞得見些書卷氣。
喝夠了,散場了,有人帶出台的,也望著我。我有點不確定,望向妹子,她低頭沒看我。一念之差我狠心走了,心想,你還是好好念書吧。
這是距離瓢,最近的一次。多年後,跟老婆聊起這事,老婆說,你啊,是怕自己看不起自己。其實,我居然有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