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孩離得近,是真切地聞得到味道的。相差七八公分,擁在懷裏,就有頭發的香味了。久了知道是洗頭膏的氣味,但也混合了她的體香。後來見到蜂花,就會從貨架取了下來,聞一下放回去,很親切。
頭靠著頭說話,口吐芬芳,問她,說晚飯後吃了一瓶酸奶。東拉西扯,“是瓷瓶那種?我聞聞。”,淨給人下套,想吻人家。未遂,躲開了,又拉回來了。那一夜的楊樹,樹梢上有星星。
到了能聞見毛衣味道的時候,已經要畢業了,一切都在倒計時。“回西安的車票是3號幾點的?”,“你不要送,我哥來出差,接我回去。”。我也想見見咱哥,但我還是沒說出來。她說出來了,“咱倆這樣挺好的,你報到以後,好好上班,我回北京出差,就去看你。”,但你後來去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