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剛剛看到的文學城新聞排行頭條,要是有現成的“自殺膠囊”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收藏一粒,我想把它送給我最親愛的父親。
2017年父親病危之際我不在中國,他離世之後我也沒有趕回去為他老人家送葬。因為我剛剛從中國回到美國,而且在十多年的時間裏我一直在中國美國之間飛行,在中國陪伴父母的時候超過了在美國的時間。
父親走的說是非常痛苦,因為是大年初一醫院裏麵沒有醫生,值班的都是實習生,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突發急病的老年人吧,說他腸胃痛了一個晚上,大年初二的淩晨父親在疼痛中離世,家人把這一切告知我的時候,我就在想實習生為什麽不給父親打一針,讓他永遠地睡過去呢。
當然,年輕的實習生不敢如此做,他們寧願看著病重的老人和病人的家屬一起痛苦,也不敢給父親注射一針安眠劑,讓他徹底地永遠地安寧地睡過去。因為他們害怕承擔責任啊,可以理解醫護人員的不作為,也異常地心疼父親。
家裏另一位老人去世是我的姨媽,她當年走的時候媽媽,我和女兒就守在她的床前,她是胃癌晚期,辛辛苦苦養育了六個子女的姨媽七十歲時發現得了胃癌,奇怪的是她從不疼痛,從未去過醫院,或許她難受了而不想讓大家知道吧。
醫院的院長為她開了刀,才知道已經完全擴散了,根本沒得治了!姨媽回到家後就是等待死亡,而她卻不想離去,她最小的兒子,也就是小我一歲的表弟還沒有結婚,這個老寶貝好像是姨媽四十一歲時候生的,媽媽生了我不久,姨媽就生了表弟。
四個孩子中媽媽最疼我,六個孩子中姨媽最疼表弟,姨媽在家裏躺了兩個多星期不肯合眼,孩子們全都回到了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等待她老人家的最後時刻,想不到的是她走的最後那一刻是媽媽,我和女兒看著她離開的。
我依然清晰地記著那一天早上,應該是八九點鍾吧,也或許更晚一點九十點鍾,喘著粗氣的姨媽突然呼吸急促起來“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大概那麽十多次之後,她的眼皮上翻,瞳孔睜大,一股氣從她的身體上冒了起來,她的眼睛沒有閉上便離世了。
如果那時候我有一顆“自殺膠囊”我也會送給姨媽的,她和爸爸的情況是一樣的,屬於壽終正寢,是誰也擋不住一定要走的,如果有條件的話,當然應該把他們離世的時間控製到最短,痛苦降到最低哦。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聖經》說信上帝的人是不可以自殺的,因為我們的身體是上帝賜予的,上帝何時賜予,上帝何時拿走我們應該遵從上帝的旨意,如此看來爸爸和姨媽的走都是順隨了上帝的旨意,他們沒有吞吃一粒“自殺膠囊”,或許是正確的。
爸爸離世以後,我反而越來越理解父親了,包括理解了他對二哥的棍棒敲打,嗬嗬,盡管其中有無盡地苦澀;姨媽走了以後,二哥為表弟安排了兩次國家單位的工作,未來表弟可以有一份好的退休養老保障了,我買了一個海邊二居的公寓房,把表弟的名字加進了房本,他至今單身,估計一輩子不肯結婚了,我們兄妹對表弟的愛護和關照是對姨媽愛的回報吧。
如果有這樣的“自殺膠囊”是好事,可以選擇有尊嚴的死:))
你敢嗎?你一個人做得了主嗎?
那堆親戚朋友將會怎麽看你?說你,折騰你? 留給自己一粒才合適,最後一刻也許改變主意,不想吃了。
did you see it by your own eyes or did you feel it ?
剛才文學城把“自殺膠囊”改成“自殺艙”了,這樣就不會引起誤會了。
如果真小到可以隨身攜帶隨便吃,隨便給人吃,那這個世界可就亂了套了。
在美國,臨終前,一定是要無痛,慢慢睡去走的,會注射止痛鎮靜劑的!歎,國情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