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幽深弄堂,一邊是高高的清水紅牆配淺黃色簡潔分隔柱,另一邊默然而立著幾座深宅大院,夏天的太陽,很高地掛著,沒有一絲風的吹拂,隻有茂密梧桐間不時傳來高歌的知了聲,穿越寂靜的空間,在長巷裏回蕩,知了和梧桐遮蔭的幽靜馬路,是記憶中夏天的一個標配,而這裏,是全上海除市少年宮外,最漂亮的一座區少年宮,長寧區少年宮。
上次回國,走在愚園路上的我,突然注意到對麵馬路一座別致的哥特式風格的漂亮建築若隱若現於梧桐樹後,那座建築,雖然我隻去過幾次,卻一眼就能認出,穿過斑馬線徑直朝著黑色大鐵門走去,隻聽保安在我身後喊,今天不開放,我轉頭,笑著說,我不進去,就看一下。
還是綠色的大草坪,那座兒童戶外遊戲組件似乎還在老地方,還是那個少年宮,隻是正門帶著陌生開到了愚園路上,保安跟著過來,我解釋說小時候來過這裏,這次看到就想舊地看一下,保安不置可否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似要確認我不是別有用意搞破壞般,嘴裏不情願地接了一個字“奧”。東張西望看完準備離開,卻聽保安說,你跟我來吧!詫異間,就見他打開了大鐵門的一邊,說,進去看吧,不要進室內,裏麵有人在辦公,看到了不好。我驚喜於這突如其來的轉機,馬上跟了一句,不會影響你吧?保安說,沒事,記住不要進室內。我欣喜若狂於保安的善心,道謝後走進了這座久違的院子。
時隔很多年,再次走進這座花園,陌生裏帶著一點點依稀的記憶和熟悉,樹一定還是我兒時見過的樹吧,因為有幾棵長得很高很高了,偌大的草坪,見不到一個人影,望向主建築,也是經典電視劇《圍城》的外景地,趙小姐的府上。曾看到介紹說這是鄔達克的作品,驚訝間特地去問了建築曆史方麵的不二專家,他的回複是否定的,但無論如何,這座建築,曆經九十年的風雨,依然曆久彌新。而從1960年開始,這座花園洋房,在經曆了太多的風雲變幻之後,終於塵埃落定,變身為給眾多孩童們一生美好記憶的長寧區少年宮,而少年宮,也讓這座洋房,成為了永遠的少年象征。
這座充滿跌宕起伏命運的建築,最先的男女主人分別是民國交通部長王伯群先生和蒙古族後裔,出身世代官宦之家的保誌寧女士。
早年留學日本畢業於日本中央大學政治經濟學專業的王伯群先生,是1924年創建的大夏大學創始人,第一任董事長,1927年,又被公推為大夏大學校長,他從遍走上海尋找大夏大學建址用地開始,再到慷慨出資,之後又為大夏大學的發展全心付出直至1944年因病去世,可謂是將自己後半生的大部份時間和精力,都投到了大夏大學的建設和發展上。
而保誌寧女士,外公是駐澳洲梅棚總領事,叔父曾任上海市教育局局長,她在考入滬江大學後,因為不喜歡,遂中途轉學至大夏大學。而一次學校慶典,喜愛昆曲的戲劇社成員保誌寧登台獻演,台上輕舞雲裳餘音繞梁,而台下的王伯群已然撥動心弦一見鍾情,兩個有緣的人最終成就了這段相差24歲,轟動上海灘的戀情。所謂有緣人終能遇見,如果當時的保誌寧不執意轉學,何來後麵的這段美好姻緣?
王伯群開始在全上海選址欲建造一座花園洋房作為婚房,最終定址於愚園路1136號。1930年開工興建的這座四層洋房,哥特式建築的主樓,地下一層地上三層共計32間房,客廳以東方傳統藝術裝飾,少年宮至今還保存有東方風格的彩色壁畫在大廳的牆上,門窗拉手也全部紫銅製作,而麵向主樓的1.3公頃草坪,水池小橋假山百花點綴其間,安靜祥和的美景,似乎也是在期盼未來的歲月靜好。
1931年,他們在上海舉辦了盛大婚禮,盡管當時隻完工了主樓,花園尚未動工,整座洋房直到接近三年後的1934年才完全竣工入住,同年,他們在這座樓裏迎來了第一個新生命。
身為交通部長,設計公司和施工單位自然極盡全力建好這座洋房。戀情已經引起轟動,而不惜巨資耗時三年多的豪宅更是引來社會的廣泛關注進而質疑,一時間強大的輿論壓力,迫使監察委提出對王伯群彈劾的議案。在許多因素的反複權衡下,王伯群主動提出辭去交通部長的職務。
1937年,凇滬戰爭爆發,作為大夏大學的校長,王伯群先生開始組織大夏大學西遷貴陽,但這也意味著王家要舉家搬遷至貴陽。離開愚園路前夕,保誌寧將房子和室內一切物品委托給叔叔看管,此洋房費時費心費錢,王伯群還為此丟了官,卻在享用了不到三年,就不得不棄屋遠走,實為極大的遺憾。
然而,在他們離開上海一年多後,這座宅子就再也保不住了。1939年,汪精衛由日本抵滬,幾經周折和尋尋覓覓之下,最後將愚園路的王家宅邸作為他上海的行宮。他在這個公館前,發表了對中日關係的解讀及前進目標的講話,同年8月,在此秘密召開了偽國民黨第六次代表大會,更在此與日本簽署了《日支關係調整綱要》。
每次汪精衛抵達上海之時,途經的大段愚園路被封,隻準許封鎖區內的居民憑證出入,他的車隊到達前半小時,軍警開始清路,所有行人被趕進就近弄堂,背對馬路不準回頭,所有麵對愚園路的沿途窗戶都必須全部關閉,在一片死寂中,六七十輛由小汽車,軍用敞篷汽車,載滿日軍或偽軍的卡車,還有駕著機槍的裝甲汽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開往汪公館,而沒人知道,汪精衛,究竟是坐在了哪一台車裏。
而當年王伯群從安全考慮,特地將正門開在了這條幽深弄堂裏而非愚園路上,這也給之後的這座汪公館帶來諸多好處,而除了汪公館,同條弄堂另一側的幾幢洋房,在汪精衛入駐公館後,也被同時征用,配給了行政院副院長兼財政部長周佛海和外交部長,行政院秘書長以及和平軍總司令,而萬航渡路76號特工則全權負責安全保衛(曾經在前文嚴家花園裏簡述過特地開辟的鎮寧路,也是為了愚園路和萬航渡路間的快捷以及安全保衛,逃離便利之主用途),而即使汪精衛不在上海的日子,整條深弄依舊戒備森嚴,六七個軍人和一名軍官長期在弄口荷槍實彈站崗,外人絕不可靠近。
抗戰勝利後,保誌寧返滬,但房產已由國民黨軍統接收,她隻得請姻親何應欽出麵,才得以收回這棟見證她愛情的洋房。但保誌寧的經濟實力已不比從前,在費力支撐豪宅之後,終於在1947年夏天,聽從何應欽的建議,將別墅的部份出租給英國大使館文化處。之後不久,保誌寧帶著年幼的孩子們遠赴台灣,然後再遠赴美國定居。
到達美國,一切從零開始,重新入學校學習,出門工作,撫養五個孩子長大就是她餘生最重要的事業,她的一生,總讓我想起上海的另一位女子,永安公司的黛西,她們都出身優渥,每個知道的人都認為她們就會那麽順風順水榮華富貴一生,卻不想之後因曆史因環境的變化,而不得不開始一種遠超出想象的艱難生活,但是,再怎樣難以想象的艱難,這兩位真正的名媛,卻都在極度的逆境中,用自尊自強,書寫了她們無比曲折卻又豐富的一生,而這又哪是一心模仿或誤以為是貴族的人群能理解的呢?貴族曆來不靠衣食住行的排場顯擺來炫富體現,更不會靠虛榮攀附來勉力支撐,那充其量最多隻能算土包子一朝成了暴發戶的作派(現實領軍人物王思聰),真正的貴族隻能是通過許多令人心生敬意的優良品質和勇敢積極的精神,特別是逆境下的堅強來彰顯來贏得世人的尊敬,而她們二位,用各自的一生,精彩演繹了真正的貴族精神。
幸運的是,她們從青年時代開始的各種顛沛流離,在她們步入黃昏之時,終於找回了難能可貴的歲月靜好。而保誌寧女士更幸運的一點是,她和王伯群先生十多年的婚姻,雖然短暫卻始終恩愛如初,保誌寧一直堅持在公開場合甚至在日記裏,都尊稱夫君為伯群先生,而王先生60歲病故後,依然年輕的保誌寧女士,終身未再結婚,隻是一心一意盡自己的最大能力把他們的孩子們撫養成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用餘生的行動,來懷念那段真摯的愛情。
寫這篇文,不時有很多感想縈繞,限於篇幅,無法一一展開贅述,但感慨最深的之一是,當年的王伯群先生,滿腔熱情地用自己的資金,人脈,全心全意把大夏大學從創始的艱難帶到輝煌的發展,一度被媲美為東方的哥倫比亞大學,不是空得虛名,而這其中,傾注了多少如王伯群先生保誌寧女士那樣的群體知識分子們的全情投入,也由此聯想到曾經的西南聯大,也是在戰火紛飛的時代,應該還排得上全球辦學曆史上最短最苦最窮的大學了吧,但僅僅八年的存在,畢業生不到四千,卻走出了兩位諾貝爾獎獲得者,數位兩彈一星功勳獎章獲得者,一百多位人文大師,一百多位兩院院士。。。。。。
那時的人,雖然物質生活遠不如現在,甚至飽受動蕩和困苦,但精神世界或許比物質很富有的現代人群豐盛,那時的人,有對社會和國家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有理想和信念,有勇敢和擔當。當年的魯迅先生如預言大師般精準預見許多現象級存在,除卻魯迅先生的睿智勃發,他筆下的一篇篇檄文一個個人物,或許是他早已通透了民族的共性特性,才能提前一百多年寫下了這些依舊適用於現在諸多現象的文字,而一次次的許多不同發生,也僅僅隻是在一次次驗證魯迅先生當年對民族民族性國民性的深刻認知吧,若真的如此,應該欣慰還是悲哀,而如果魯迅先生活到當下,不知又會發出怎樣的感想。
六月,應該是大多數孩童們最喜歡的月份了吧,深信每一位曾經的少年,都有過年少時簡單而純粹的快樂,那種快樂,可能隻是買到一本好書,聽到一首好曲,甚至,隻是抬頭看到一群鴿子,夕陽陪伴下列隊飛越城市上空的歸巢,即使過很多年,那些看似微小的一刻,卻會在不經意間悄然而成了長植於心間的美好,雖簡單卻生動,雖遙遠又真實。隻願在這浮躁的世界,繼續持少年之心,享童心之樂,心裏始終有溫暖,眼裏依然有清澈和星辰,即使和這個名利的世界格格不入,那,又怎樣!?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除了滿滿的驕傲自豪感以外就別無其他了吧?可能偶爾會應景感歎一下何其幸運出身在這樣的家庭。當年的保誌寧一族做了理智的選擇,而黛西一族,雖然她們的底蘊支撐她們頑強生存下來並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甚至可以說是她們人生的一筆財富,就如黛西所說,不經曆這些,她可能永遠隻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大小姐,也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但這樣的財富,如果不是強給,誰會願意要呢。人生就是眾多的選擇,有些選擇甚至隻是一念間的決定,而選擇的對錯與否,也隻有在發生甚至塵埃落定以後才能知曉,但有時等意識到的時候,卻已變成了無從改變。
我們現在經常用“原罪”這詞兒。紅x代們或大院子女們,這類人想起自己父母們是靠殺人搶劫得來財富並供他們使用,他們內心是否也會產生“原罪”感?
你提到特別好的點,的確啊,如果她當年和先生沒有因為這些變故離開而是安穩地一起留在上海歲月靜好,那麽,之後他們的遭遇又會怎樣呢,鄰街的傅雷先生就是最直接明了的例子之一吧,而她至少會和當時的黛西那樣,不敢再想下去了,突然感覺很安慰,雖然她最後帶著孩子們遠渡重洋去到陌生的美國,但她在異國平靜的生活裏安享晚年,也見證了孩子們的平安成長和事業有成,真的為她高興。這樣的奇女子讓人不得不敬佩。
你在這方麵深厚的學識讓我羨慕嫉妒啊,易經多難,佛學要精通多難啊,玄學就更別提了,我現在看這個得配字幕,沒字幕經常就隻能頂著滿頭霧水,你還精通識人看相,所以我對此也就隻能看著你隨便得瑟,嘻嘻!
我真的覺得對不起你這篇好文美文。
你看過後,覺得不妥的話全都刪了吧!:)
你好意思說不喜歡和女人鬥,你都追到別人的博客來鬥狠了,說的話也太矛盾了。作為一個男的,還是應該有些胸懷,不能表現得太小氣。
看你答複中又添了一些原房主的背景,他太太真的很能幹,短短四年做了那麽多事,還收養了1000多難童,這也是她的人生轉折點到了吧,否則繼續留在上海老宅,解放後還不定怎麽樣了!
說到你和一叔,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兩條平行線,他說東你說西,吵不出什麽名堂來,我甚至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越吵土匪頭兒的形象越高大,你這是到處在給他打廣告呢!
假巴,你有不少愛好那就別總是念念不忘抬杠吵架,你有時間時可以想一下哪裏做得不夠好致使一些網友不得不先後把你關了。既然不喜歡別人懟你,那你換位思考一下,任何別人也不會喜歡你隨時沒事非要找事或者踩人抬自己,就說一叔和你,一叔去別家完全沒妨礙你吧,你卻非要不分時間場合沒完沒了追著他,你又不是秋菊,哪來的耿耿於懷,無非就是曾經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趕話,過去就過去了,能做男人漢大丈夫就別做男子漢大豆腐。無論去誰家,盡量有禮有度也不難吧。而有些玩笑逗樂話,多是說著好玩調節個氣氛,比如一叔笑說保護費他還會真收啊,玩笑話和認真話是質的差別。
你吧愛唱歌就多唱愛跳舞就多跳,很好的娛樂方式。隨時吵架抬杠練不到腦子隻會無形中傷害身體,所以少吵架不抬杠,也別隨時把一叔擱嘴上拿來做你厲害的證明,你太在乎所謂的厲不厲害,在一個虛擬地,厲害怎樣不厲害又怎樣,電腦一關幾天不來,誰還記得who是who,更何況自己宣布的厲不厲害還無效。大家萍水相逢,退一步,便得海闊天空,做個愉快有品的好獨狼,何樂而不為!
整個係列我隻拍到了兩張我認為還行的照片,其他的自認為沒有拍出每一個介紹地的氣質,去網上找也不是每篇都能找到我滿意的網照,與其不全還不如都不加。但之後的一篇,如果沒有“兵荒馬亂”的形勢,會附上我看到的上月新發布的視頻,涵蓋我寫的兩篇相關文。按你的思路,貼視頻應該比貼照片還有情趣吧,爭取扳回一局!
隻是,我始終在說的是貴族精神而不是貴族生活啊,當然,如果您認為王思聰給狗戴倆iwatch再給狗配粉底包就是豐富的貴族精神也無可厚非,這本來就沒什麽統一答案,我隻是說我自己的認知而已。
最好別總拿若幹年前的學位學校說事,學霸畢業後一事無成甚至窮困潦倒的也沒少聽見,馬雲畢業於一個您肯定特瞧不起的野雞大學,結果呢?所以就算拿好幾個逆天學位,也僅僅隻能證明學生時代是個會讀書的好學生,而從學校畢業到社會,如何用自己的學識為社會的發展出力才是一輩子的學問。
還有,這裏沒任何人想到地域這個問題,所以,別太玻璃心了。
解放前,複旦都是野雞大學,何況這個大夏大學呢。
個體的美和整體的搭調相輔相成,而愚園路真不適合各種花裏胡哨,我曾經提過那裏還有個什麽廣場,也是頂著時髦的設計,卻隻讓人感到了突兀和嘈雜。安安靜靜地做個不老的舊時代美人不好嗎,非要搞出些個花花綠綠的熱鬧來,可惜!
他太太雖然很年輕,但是在學校遷址貴州後,擔任了四年中國戰時兒童保育會貴州分會會長,如她的先生那樣,她從籌措資金,尋覓院址,教育管理,樣樣親力親為,還召集了很多夫人們一起在貴陽先後建立了四個保育院,收養了1000多名難童。女性的光輝和典範,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注釋。
下一站沒想好二選一呢還是二合一,你的一個留言,刷刷兩次不約而同和我的思路不謀而合,你厲害啊,我怎麽又聯想到你的武功了,哈哈!
https://www.sohu.com/a/282915180_260616
等等同學真的是寫這些民國範兒的高手,總是一下子就被你帶進那個年代,回味久久。
那條弄堂我特別喜歡,真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補上這個遺憾。現在周末應該還有學畫或者其他輔導班,因為保安說今天不開放,那麽可能周末就是開放的,那天我太有點心虛的忐忑,所以圍著草地走了差不多半圈就出來了,他們還奇怪問怎麽這麽快,其實我是怕被哪個老師發現我這個閑雜人員在那裏亂逛而牽連好心的保安,那麽大一個地方就我一個人,感覺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發現的,哈哈。
我小時候也經常坐20路去中山公園,20路至今還在這條路上真不容易,多少線路改變或消失了啊,隻是遺憾於那時每天那麽“奢侈”滴走在諸多曆史發生的故地,卻沒在意這些房子和馬路所經曆過的各種曲折故事,雖然那時有機會可以了解更多卻還是沒放心上,我對市少年宮也有如此的遺憾。
握爪相遇,希望以後有機會能看到你以前的繪畫作品。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徐匯區少年宮以前是榮氏家族的物業之一,榮毅仁父母和孩子們都住那兒,後來榮毅仁父親在那條弄堂裏被綁架,付了五六十萬美金的贖金才得以釋放,再後來他家的誰又被綁架,那時真夠混亂的。
我們真是很有緣份啊,握爪夏溪!
12年,回上海期間,特意帶著小孩去那裏走走,原來的建築物已是保護建築,不再為公眾所使用。在征得工作人員同意後,我們進去看了看,我想找到以前的那個繪畫的房間,也不知道是哪個了,整個裏麵是陰森森的感覺。
去年,帶小孩坐20路電車,在經過少年宮的時候,小孩突然問我:你畫畫畫的好是因為在這麽漂亮的房子裏學的,對嗎?(我從來沒有聯想過這個,當然不全是, 也是!)
謝謝,等等,寫出來這個故事,這個建築物的曆史。
在你這裏看到詳細的介紹,補上了遺憾。
是啊,我也覺得我們一看就是那種絕不會搞破壞的好小囡乖小囡呀,所以保安才會好心主動讓我進去參觀,還說下一周可以去那個我熟悉的門,他們在那裏值班,我後來想了一下還是算了,萬一在非對外時間瞎逛影響或連累到他們的工作就太過意不去了。
我一直在等你的那篇,要不我把ID改成超音速的梅花鹿,這樣就不用等等或者又看看了呀!:)
我還沒聯想到風水這麽重要的一點,隻記得汪精衛也是比較年輕就過世的,剛才特地查了一下,61歲,王伯群先生60歲,都是病故異鄉,愚園路除了特殊時期的一些極端事件,很多老人都非常高壽,或許那塊地不適合他們吧,變身少年宮後增了很多朝氣和陽氣,所以整座宅子平安至今,謝麥道,看來你對這宅子的解釋我會一直記著了。
接著想到那麽大宅子少少的人,壓不住吧,第一任主人用了將近四年精心修建,最終卻隻住了兩年半,而他自從離開後就再也無緣回去故裏,唉,有時真是無常才是常態啊。
貴族真不是速成的,他們的氣質是幾代沉澱下來的,不是一天二天養成的。我看"王的女人"田女士開什麽培養貴族淑女的學校,真讓我笑痛肚皮,但她肯定不償我命的。
等等看樣也有個"好小囡"麵孔,不對外開放的場所,對咱們等等也網開一麵,我也是"好小囡",我的那篇一直想寫,還是在肚皮裏,出不來。因為大家太熟悉了。
問好等等,等下篇。
本牛不是上海牛,但心裏就是羨慕想變成一頭上海牛,就捧著上海地圖研究,現在小有所成,對淮海路上的一百,橫跨黃浦江的外白渡橋,靜安區的五角場什麽的也知道一些,時不時拿出來顯擺一下好像對上海很熟悉的樣子,見笑見笑!
話說那幢房子風水不太好啊,第一任房主丟官,早早於44年去世,第二任房主汪漢奸也在44年嗚呼哀哉,陳璧君死於獄中;看來還是改為公共活動場所,孩子們朝氣蓬勃,陽氣旺壓得住才行。
不得不說,除了最喜歡的市少年宮,這個少年宮應該可以算全市最漂亮的一座少年宮了吧,而那條深弄,印象太深刻,徐匯區少年宮也有那麽一條有點類似的深弄,但似乎感覺還是有些不同。
是啊,那個時代的人以及一座座洋房,演繹著多少和時代同進退的悲歡離合,又由此改變了多少人和家庭的命運,誰都逃不脫大時代下不得不麵對的各種幸和不幸啊,唉。。。。
這條路有太多故事,而這個公館也是有太多可以展開的內容可以繼續說,隻能等以後有機會時再說吧,誰讓我是等等看看呢,哈哈!
無論是保誌寧還是永安公司四小姐戴西,在麵對那麽多巨大變故和艱難時不約而同選擇的榮辱不驚之氣度,讓人欽佩。想起戴西在麵對肯尼迪夫人私下詢問文革期間所受的磨難時那句雲淡風輕的簡單回答,勞動讓我保持了好身材。這樣的女子,豈是幾個錢就能培養出來的。
城頭把你的標題改成了“豫”園,嚇我一跳,難道豫園還有什麽“深處”,還別有洞天有一個汪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