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韻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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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的兩老無猜

(2019-06-23 09:11:13) 下一個

好像隻是突然,我們的父母就都老了。讀著菲兒,迪兒,山裏人家的父母故事,有笑有淚,打動我心。我深深地愛著這些老寶貝們。我和我的網絡閨蜜分享: 人,怎麽是越老越需要父母了?菲兒說,寫老爸,是怕以後不是永遠有機會寫了。這真話刺得我心生疼生疼。我也想寫爸媽了,而且覺得,除了親愛的他們,其他的,都不值得寫了...我對許多事物失去了興趣,隻想緊緊抓住生命的本質,the core value of life.

媽媽告訴我,爸爸現在最開心的,就是拍拍沙發邊的空位,示意媽媽坐到他身邊,還要看鍾計時,兩人PK一起玩Sudoko。爸爸媽媽狀態都不再"穩定",今天你贏,明天他輸,沒個定數。好像輸了的比贏的還高興,豎起拇指讚對方,服得誠心誠意。我想起"紅樓夢"裏寶玉最向往的,就是能與妹妹"燈下把謎猜"。古人閑,擱現在,總覺得舉案齊眉類的幸福得到了爸媽的年齡才有興致享受。

請假陪父母一天。飯桌上拷問媽媽,有沒有堅持和爸爸服用營養素? 媽媽支支吾吾:"爸爸吃的。我自我感覺還行,想等真不行了再..."我急了:"營養就是用來防未病的,怎麽能等到真病了再補呢?!"媽媽聽話地直點頭。爸爸在一旁開腔:"我也是這麽說的,她從來不聽。隻有女兒的話,她才聽得進!"我又轉問爸爸:"天冷出不去,有沒有在家甩甩胳膊動動腿?"爸爸頓時也不理直氣壯了。媽媽立刻告狀:"他才不聽話呢,我每天都有提醒他,但我的話他從來不信。隻有女兒說了,他才相信!"於是我又馬列了一番營養,運動,自律和惰性的常規說教,說著說著帶出了憤然之氣。後來我回想,我是在跟老天爺慪氣呢: 好日子裏的父母,怎麽老得這麽快呀,來之不易的好日子,我們沒過夠啊!

媽媽悄悄告訴我,爸爸今年報的稅,到現在都沒收到稅務局回應,估計都填錯了。還有一次,爸爸把工卡號碼忘掉了,怎麽都想不起來! 後來鄰居阿華也過來,滿屋子幫著找工卡。我一個激靈痛醒過來: 我和媽媽一直這麽"懶",原來是因為爸爸的護蔭。所有的數字信息都在爸爸的超腦裏存著,重要物件都有分類的文件袋。被"慣壞"的我,必須"長大"了!這時,爸爸坐在沙發上說:"韓國瑜竟選這事兒..."喲,還關心台灣哪,我有點高興起來了。不一會兒,隻懂數理的媽媽拿來一字請教爸爸,爸爸一暼:"讀zhen, 聶榮臻的臻!" 我剛剛又堵又沉的心又再舒活開: 我爸沒傻!

妹妹說,每當診所裏來了老人,就會想起自己的爸媽。有個病人D先生,氣質好像爸爸。他們那一輩的知識分子,明明已經虛弱了,還不願放棄規矩,正經,拘謹,還有,儒雅。我告訴妹妹,爸爸每次去醫院前,必沐浴,剃須,漱口,爸爸的兩手,永遠修剪得幹幹淨淨。

兩個月前,媽媽去醫院做了一個小手術,我全程陪同,爸爸在家。手術很成功。因為年事已高,醫院要求留院觀察一晚。媽媽在病房安頓後,我幫她拿來托盤晚餐,就急急回去照顧爸爸了。爸爸寂寞地盼了一整天,沒盼回媽媽,默默地失落。我到廚房,打開冰箱,按照媽媽叮囑的步驟開始給爸爸準備晚餐。

爸爸吃得很乖,很安靜。一點沒有媽媽抱怨的"耍賴,偷懶"。我明白: 女兒到底是生分的人了,不象老伴那麽貼己,舒服得可以放肆。原來,再濃的血緣,也敵不過朝夕陪伴的相濡以沫。難怪,經上說: 你們要離開父母,與自己的另一半合而為一。

我說:"爸,好吃不?"
爸回:"還行。你媽什麽時候回來啊?"
我說:"不是跟你說了好幾次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醫院,把媽媽帶回來給你。那啥,是不是我伺候得沒媽好啊?"
爸回:"我,我現在是,一天都離不開她了!"

又過一會兒,
我說:"爸,你又在那兒若有所思什麽哪?"
爸回:"我在琢磨,你媽媽此刻一個人躺在醫院,挺孤單的。她在想什麽?"
我說:"媽好著哩,人家沒準並不想你! 對了,媽同病房的,還是位先生呢!"
爸回:"不會的,不會的!"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大早,迎著春風和初升的朝陽,步行去醫院。這座離父母公寓不遠的醫院,兩年前發起籌款時,收到過父親捐出的不小的一筆(我在"繁華鬧市中的瓦爾登湖"一文裏提過),沒想到今天媽媽就在這裏順利地解除了一個健康大患。萬事互相效應,讓我如何不叩謝感恩上蒼。

扶著媽媽回到家裏。我們仨坐定。我跟爸爸交代了醫生的叮囑,讓他在家務上幫幫媽媽。"爸,好好享受兩人相伴的日子啊!否則,否則我讓媽,改嫁!"爸爸眼淚汪汪地拉住媽媽:"你回來了,我感覺自己也有救了!"我心酸:在爸媽聚少離多的婚姻裏,爸爸也曾因為短暫假滿必須回到山西去吃苦而流過淚,也曾因為不甘心僅僅寒暑假在一起而毅然離開了安徽那所著名學府,也曾在做訪問學者的兩年裏寫信給媽媽稱她是他的根,也曾在媽媽赴美照顧生產的妹妹時因為要守護奶奶而默默等待,卻從來沒有像今天,他對她,依戀得像個孩子了。

所有有女兒的同學們啊,我悄悄地告訴你們: 等有一天你看到自己另一半的他,終於從對女兒的癡愛中蘇醒,開始把生命的重心投落到太太身上時,除了欣慰,也別忘了背後可能的殘酷事實: 你的另一半,他,真的老了!

下周,妹妹就要回娘家了。我們一家四兒,又要團聚了。但願,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我們拚著努力著,妄想還原昨天的樣子!

人生,在任何階段,都有生命的美麗,如同野地的花,頑強地從縫隙間伸出,朝向陽光,縱情開放。而我,願意用文字來采擷這些芬芳,把它們存壓,收夾在心靈書籍的一頁,日久,依然馨香。

僅以遲到的此篇獻給已經過去的母親節,父親節。2019,我依然相信,依然感恩。願上帝允許我這樣一年一篇地寫下去,也願天下父母盡享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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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韻如藍' 的評論 :
思韻寫的情感讓我感動,相比之下我似乎有點自我封閉。。。有時候對於情,有點迷惑。。。
或許是一份承擔。。。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omo_sharon' 的評論 : 謝謝墨墨。一直在跟讀你的日本係列。周圍去過日本的,過後無不交口誇讚。其實文學城裏,我也是偏愛許多僑居日本的博主呢!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reemanli01' 的評論 : 是的呀自由兄,所以要常回家看看,不能讓親情變生疏了。世上的情,歸根還是與相守的時日聯在一起的。問候自由兄夏安!
momo_sharon 回複 悄悄話 羨慕思韻椿萱並茂...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我明白: 女兒到底是生分的人了,不象老伴那麽貼己,舒服得可以放肆。原來,再濃的血緣,也敵不過朝夕陪伴的相濡以沫。難怪,經上說: 你們要離開父母,與自己的另一半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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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親情是最奇怪的一種感覺。。。
我真認識你嗎?
我不認識你嗎?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簡寧寧' 的評論 : 親愛的寧寧,我這話說得有點早,不過先擱這兒吧: 有我在,你就不會孤。

你說得太對了,再微弱的父母也是我們與那什麽之間的屏障,是我們還可以躲避直麵人生終結的心理依托。等到實在躲不過了,從自然的角度,終會躲不過的,那麽,我會如此感恩我還有你這樣的朋友。跟你在一起,這世界不冷。還有我們那老實巴交的好人先生們,雖然不會象你我這樣表達,他們會一直守在身後,人品擱那兒的。寧寧不要depress。

我真高興你在最無助的時候也禱告了。讓我們繼續為我們的至親禱告。為父母做事也是一種禱告,能緩解我的stress,親愛的你,懂的。
簡寧寧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好!

我現在仍然處於 pre-clinical depression 的狀態 :)每天隻是機械地上班下班加班,生活好像失去了滋味一樣。

年紀越大越害怕失去父母,這是不是中年危機的一部分?對我來說是的。在這個年紀,父母是我們和死亡之間的最後一道屏障。失去了這道屏障,我們就必須直麵自己的人生歸宿了。

夫妻也是一樣。一旦開始珍惜彼此了,那就是都老了 :)

你的文章讓我看得掉淚。能有父母在身邊讓你好好照顧是很大的福氣。你是幸福的。

問候你的爸爸媽媽!他們也是幸福的。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燕麥禾兒' 的評論 : 禾兒回來啦,見到你真高興! 想必禾兒在國內見到媽媽和弟弟一家都很和美安康吧。我是多少有點幸福恐失症,不過父母也確實每年都有變化。我在學會接受。這次妹妹回來探親,也挺感觸: 一方麵對父母的衰老有傷感,另一方麵又發現,隻要我們調整到順乎自然的expectation,還是有許多喜悅和希望的。謝謝禾兒來訪,親愛的你,總是這麽貼心。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菲兒好,讀到你家不服老的淘氣男了!:)好好享受他還不服老的日子啊!
燕麥禾兒 回複 悄悄話 思韻,這個大概叫“幸福恐懼症或擔憂症”。:-)我常有這個感覺:家裏每個人都平平安安的,過得很順,尤其是老人身體健康。越是這樣,潛意識裏就越發地生出一種擔心,心裏一麵希望一直這麽維持下去,一麵會嘀咕,這麽好這麽順,可別出什麽岔錯啊。:-)問候思韻,周末快樂!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周末快樂!:)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uumia' 的評論 : 性格不老感情不老?不要不要,米亞和思韻都不要!整天鬧著感情不老,那不是過日子,是作死。:)我爸我媽的感情是隨著歲月成熟的,這才是自然。

親愛的米亞,真正能緩解我對逝去的傷感的,還是你曾經告訴過我的一句話:思韻,生命的盡頭是榮光!我現在緊緊念著這句話不放。:)好喜歡你"老先生老太太"地稱呼,這麽可愛的叫法。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清漪園' 的評論 : 園姐總是這麽善我心意:這篇我寫著寫著也流淚了。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迪兒' 的評論 : 親愛的迪兒,我太讚同你的認知:"父母無論多麽年邁衰弱,都擁有獨特的有趣的靈魂。"因為如此,我是很享受和他們的情感交流。我妹妹和你一樣,務實能幹,這對父母同樣重要。妹妹每次回來,時間不長,卻永遠都能找到突破,再度實質性地改善他們的生活。妹妹前年回來,幫他們安裝了自動噴水清潔的馬桶;去年回來,幫他們找定了更方便的家庭醫生。我其實很羨慕你們踏實務實的能力和品格,你們才是我的榜樣!
Luumia 回複 悄悄話 有人曾說,老了的痛苦是性格不老感情不老。我想如果經曆了歲月與生活,還是覺得彼此好,在自己在意的世界裏彼此喜歡,就像思韻的爸爸媽媽一樣,老了的痛苦是不是會少很多?
祝老先生老太太幸福安康!
思韻,夏安!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暖冬cool夏' 的評論 : 問候暖冬姐。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我們也會有不同於父母輩的相濡以沫。我們當年把自己在熟悉土壤裏的根刨出,來到新的地方,重新種植,又一年年看著生命樹發枝,開花,結果。老了,和自己的他可回首的也真不少呢!我不懷疑彼此,隻求歲月看護憐憫,保佑我們一路平安到老。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溪姐姐' 的評論 : 親愛的小溪姐姐,你是我最敬愛的同鄉姐姐。早就從姐姐的博文裏讀出了熱情飽滿,正直善良等等我最看重的人格元素。我更喜歡姐姐的俏皮,聰穎,幽默,更有,那未隨年齡而丟失的寶貴純真。我也想做個"長不大"的人,象小溪姐這樣興致勃勃地過生活。謝謝姐姐光臨,來個大大的擁抱!

這首卡蓬特的歌,我現在聽,聽出了更多的感動!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Rolfemom' 的評論 : 謝謝若芙媽媽美言。我也是熱愛感恩著自己的原生家庭。還有其他真誠的網友都有美好的家庭分享,大家彼此鼓勵,讓寫博為我們更好地生活帶來精神動力。
清漪園 回複 悄悄話 思韻用滿是溫情的筆觸描寫著父母的恩愛,可是為什麽我讀著讀著就流淚了呢?
迪兒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和父母的親近盡在不言中。父母無論多麽年邁衰弱,都擁有獨特的有趣的靈魂。和思韻比起來,我更加注重老人的安全和冷暖,而不太願意花時間和他們進行心靈的交流。思韻在這一點上做得太棒了。

昨天和閨蜜約會時也討論到陪伴老人。這幾年,我和她也都在實踐和調整。我們的共同感受是,用平靜感恩的心態陪伴老人,那些困難的日子也會稍稍變得不那麽沉重。謝謝思韻,你為我樹立了榜樣。
小溪姐姐 回複 悄悄話 非常喜歡The Carpenters,尤其這首 Yesterday Once More。今天再聽,更是感慨萬千!Thanks a million for your Beautiful sharing. You made my day.
暖冬cool夏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妹妹啊,我眼淚都看出來了,老來相伴,感動的一幕幕。你爸媽的恩愛,讓我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以後自己和先生年老了會不會如此。謝謝你的好文,我昨天讀了一半,今天又重頭讀了一遍。祝福老人家身體安康,祝福你們的團聚!
小溪姐姐 回複 悄悄話 好喜歡思韻接地氣的好文章。娓娓道來平凡華人移民人家的奮鬥辛苦,成功和喜悅,字字行行都滿溢著善良,愛,深情和睿智,讀後深深感動,也思緒萬千!真是羨慕思韻父母和女兒全家共享的天倫之樂和親情融融。願上帝保佑,賜福思韻的父母和全家,還有文城善良的文友們!
Rolfemom 回複 悄悄話 有這麽相親相愛的父母和兒女,真是太美好! 謝謝這麽溫馨的描述,好感動。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reenmeadows' 的評論 : 語言啊語言,才是最美的技術! 這位新朋友,你的這句話,要讓我今晚做個開心夢了!謝謝你臨博!
Greenmeadows 回複 悄悄話 讀了這篇文章,突然想到投胎是門技術活,樓主的技術好得呀!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黑貝王妃' 的評論 : 謝謝王妃。愛,也是一把雙刃劍,愛得深了,就怕失去。老小孩,隻要沒病,真是很添樂的。家有老人是個寶,太體會了。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xyz' 的評論 : C,你的公婆適應老年公寓的生活嗎?我爸媽的公寓離我比"一碗湯"還是遠了不少,你知道的。好在我的辦公室離他們僅一碗湯,更感謝上帝的是,今年新來的小夥子,輕鬆地掌握了工作,擺平了我們大媽,讓我輕鬆了許多。工作間隙可以喘口氣了。我準備以後中午去看看他們,順便帶些采購,減輕他們的負擔。
黑貝王妃 回複 悄悄話 思韻描繪出和老小孩父母在一起的溫馨日子,羨慕你一家能常聚!祝福你家老人健康平安!
cxyz 回複 悄悄話 能在這個年紀陪在他們身邊, 思韻很幸運啊。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親愛的菲菲,我也是讀不夠你筆下的老爸老媽。我爸爸是學者,他的領域相對較窄,書卷氣更重。你爸是實業家,他的天地更寬,視野更闊。共同的是他們都是內外兼修的gentleman,他們都厚道正直。父女情緣,上天給我們的是如此decent的父親,你我多有福氣啊!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五湖以北' 的評論 : 謝謝五湖兄! 我妹妹也是很孝順的。父母前些年,都是乘著去美國探親的時候跟著妹妹一家四處旅行見識的。我現在要多補補該我盡的份。父母是我倆共同的心靈依托。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東裕德' 的評論 : +1暴雨,在路上,寫了一段沒了。讀思韻父親節的文,除了感動還是感動,覺得若讓咱們兩個父親在一起,他們肯定很談得來,也有人用儒雅來形容我家的老爸。羨慕思韻可以經常陪伴在父母的身邊,祝你們全家福杯滿溢,好多好多神的blessing!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東裕德' 的評論 : 東先生,思韻每次都很感激看重你的鼓勵!我實在是很喜歡老人家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父母。記得以前我很喜歡的上海博主荔枝寫過一篇,題為"與兩種人交朋友"。荔枝認為最可愛的兩種人,一種是孩子,一類是老人。我太同意了。問候東先生和太太,祝全家平安快樂!
五湖以北 回複 悄悄話 思韻爸媽一生恩愛,女兒又孝順。有這樣的父母,兒女幸福,有你這樣的女兒,爸媽也老有所福
東裕德 回複 悄悄話 讀思韻深情感人文字令俺羨慕你父母有如此一個孝順女兒!我覺得你父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培養出德才兼優的孩子,他們應該享受這一福份!感謝思韻。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謝謝曉青,周末好!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山裏人家168' 的評論 : 家家好! 我本來一直猶豫寫不寫,看了菲兒的,就想寫,看了迪兒的,又想寫,最後,是你可愛的老媽終於幫我下了決定。我跟我媽說越老越在乎父母時,媽告訴我:"你別說,真的。我現在在廚房忙的時候,腦子裏全是你外婆外公的畫麵!"我想,我們記下父母的老可愛,留給老年的自己去回味,不是很好嗎?我寫博客,很大的"功利"是為了老年的自己的。家家不哭,還有媽呢不是,我祝家家媽媽她老人家壽比南山!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我愛丁二酸鈉' 的評論 : 謝謝有朋友認真讀,我一定認真寫。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qun0' 的評論 : 群兄,我一定珍惜眼前的每一個"在一起"。我要把幸福的瞬間,一一積攢起來,作為今後永久的回味。謝謝善解人意的大哥你,也祝你的老母親健康長壽!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喜清靜' 的評論 : 喜兒啊,說的也是哈,好歹父母還在身邊呢!這一算他們移民已經18年了。我前兩年寫他們,還盡是喜悅感恩誇讚幽默的,怎麽今年就成這個調調啦?!我也想哭...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北佛風光' 的評論 : 謝謝北佛教授。因為父母一生很不容易,最後終於有了安適完美的晚年,所以我對他們的衰老格外傷感!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邊走邊看66' 的評論 : 親愛的邊邊,我的父親實在是配的起"儒雅"二字。想當年我在國內研究所工作,逢年過節發禮品,我讓父親來幫我,我們研究所的男女同事見到他,無一不讚他的風度。有的男人,雖然是女人眼裏的美男,卻是男人眼裏的笑話。我父親,是男人見了都讚的,因為不斷有朋友這樣親口告訴我。他又是正直嚴謹的。他是我和妹妹的驕傲!

邊邊,你我的情智是相通的。這首卡蓬特的歌,我以前也是聽過而已,現在再聽,淚流滿麵...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土豆-禾苗' 的評論 : 土豆,留不住啊,如水般的光陰。生命之有限更提醒了我要果斷取舍,我告誡自己,把心放在該安放的地方,方能不留遺憾。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感動!
山裏人家168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好福氣,父母雙全。孝順的思韻好好珍惜與享受這人生的美好時光,不給人生留下遺憾。幾次想寫寫父親,但不能碰。一想到沒能見上父親最後一麵就會淚濕眼眶。前幾天念了來美後裝訂成冊的父親的家書,難過了好幾天。寫到這已經淚流滿麵了。

老媽有句口頭禪,兩世小孩一世人,老了老又返老還童了。前幾天小妹把老媽把搖控器當電話告訴老媽時,老媽自己笑得肚皮抽痙。
我愛丁二酸鈉 回複 悄悄話 我認真地讀了一遍。
qun0 回複 悄悄話 詩韻的爸爸媽媽之間天長地久般地愛令人感動。詩韻做為女兒對爸爸媽媽的孝順更是令人敬佩。一家人能在一塊互相陪伴就是緣分,就是財富。珍惜過好每一天吧。
這首略微傷感的歌是永遠的經典,與詩韻的美麗文字是絕配。
喜清靜 回複 悄悄話 其實我挺羨慕思韻的,爸爸媽媽就在身邊。多好啊!不能再多說了,再說就流淚了。
北佛風光 回複 悄悄話 “在爸媽聚少離多的婚姻裏,爸爸也曾因為短暫假滿必須回到山西去吃苦而流過淚,也曾因為不甘心僅僅寒暑假在一起而毅然離開了安徽那所著名學府,也曾在做訪問學者的兩年裏寫信給媽媽稱她是他的根,也曾在媽媽赴美照顧生產的妹妹時因為要守護奶奶而默默等待,卻從來沒有像今天,他對她,依戀得像個孩子了。”

你爸媽的經曆豐富, 思韻寫的深情, 祝兩位老人身體安康心情愉快。

有思韻這個孝順女兒, 你爸媽也是很幸福了。
邊走邊看66 回複 悄悄話 這首歌以前聽的時候沒有這麽深的感覺,今天聽起來催人淚下
邊走邊看66 回複 悄悄話 思韻深情滿滿的文字讓我看了鼻酸,尤其是看到“"我在琢磨,你媽媽此刻一個人躺在醫院,挺孤單的。她在想什麽?"” 眼淚快掉下來了。 父母感情這麽好是他們的福分,也是思韻姐妹的福分。 都說女人老了要優雅,今天學了個詞,男人老了要儒雅,像思韻父親一樣。
土豆-禾苗 回複 悄悄話 聽這首歌,想著一些事兒,真希望時間停止,或者走慢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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