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魯飄行(1)早知春夢終成空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惟草木之零落兮, 恐美人之遲暮…...當眼神的快門緩緩在庫斯科落下的時候,十二月的聽覺,呼吸,思緒逃無可逃地定格在這無比強烈的離騷的光和影的設定中。
Cusco 之於利馬猶如紐約相對於加州的東西兩端重鎮。庫斯科這一遲暮的美人, 依然顯現出她當初的妖嬈和風姿。 出乎意料潔淨的市區,淩亂但不垢髒的街道, 加上庫斯科人隨和的個性,一切都顯得那麽的自然天成, 就像一件舊的精梭棉的白襯衣, 依然的幹淨, 挺拔, 合身,不時透出淡淡的皂香和絲縷的體香。西班牙人修建的教堂讓人感覺回到了歐洲,隻是神廟的遺址和教堂內印加的石頭讓我們暮然那曾經的殖民, 耶穌盤中chinchilla也提醒著我們天神在安第斯接受和眷戀的是這裏的山神。輝煌的印加文化早已久遠,強大的殖民也已曆史。早知春夢終成空,莫如當初不相逢?然而正是這種相逢為後人留下了無限的回味,感歎,如果,憑吊和一聲歎息......
武器廣場東北麵內部不讓拍照的庫斯科大教堂有一薩帕塔繪製的最後的晚餐,盤子中祭獻的並非傳統中的羔羊和以邇傳邇的豚鼠, 而是龍貓。油畫底下的銅板說明注明龍貓是安第斯的神, 而豚鼠尚缺神奇。而絕無猥瑣感但矍鑠狐疑的猶大則是皮薩羅的寫照。
Pisac 是庫斯科北麵的一座小鎮,從熱水鎮歸來後沉浸於歐豔台的震撼和馬丘比丘夢繞拒絕了我們對遺址的熱情。隻能再次投影於世俗的街頭小巷, 感歎世俗和莊嚴的一牆之隔, 而山上傳說中似乎也並不遙遠, 一如當初的yahoo瀏覽器在楊致遠的身上標注出了ruin,誰又記得誰? 隻不過當初碰過麵罷了。
太陽神殿,它構成了殖民時代修建的聖多明戈(Iglesia de Santo Domingo)的地基。1650年的地震對修道院造成嚴重破壞,印加太陽神殿卻保存下來。 形象的倒塌其實更適合所謂的世俗變遷。而千年不變的宇恒,堅持的人不是不多, 幾乎沒有。
聖佩德羅市場則上演著日常庫斯科人的熱情與活力。 無疑, 市場因為我的到來增加了無限的生機和魅力。買賣雙方都燃起了無限的購買欲望和兜售期望。 其實, 這都是對於未來美好的向往。雖然回憶永遠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 但人們更多的希望是帶走這美好的瞬間, 永存那短暫的片刻。
夜幕慢慢降臨, 庫斯科, 那矜持的美人翻轉出了她固有妖嬈的另一麵: 來吧, 你的一切的願望在這裏都可以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