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新貼：崔建老了，雖然我也不願說……

除了生理上的衰老，我更願意談談他精神上的衰老。我麵對崔健，真的不忍說出：“眼袋越來越大，頭發越來越少，沒事兒吧？”生理年齡無所謂，君不見埃爾頓/約翰、鮑伯/迪倫等“老將”依然寶刀不老？在崔健和他的音樂上麵，最讓人不忍直視的，恰恰是他最初的“搖滾精神”的衰退。當他被北京交響樂團開除的瞬間，我想他一定在內心深處高呼了一聲“解放了！”他沿著自己的路走下去，盡管自《解決》開始便能夠聽到很多支持者懷疑的聲音，但他一如既往地走下去。在另一篇拙文中我也提到，崔健在民間的走紅具有很大的偶然性，而像我這樣對他的歌曲（而不是音樂）頂禮膜拜的一群人一直不願正視他的妥協和媚俗的一麵，實際上崔健隻是一個朝鮮族的人，一個平民，他不可能沒有功利心和世俗欲念。在輿論和歌迷將他推向巔峰的同時（抑或稍晚），他可能迷失了方向，在音樂上的過於拘泥妨礙了他精神的一貫性。他麵對媒體，再三宣稱他要堅持自己的音樂路線。我總想問他：是精神重要還是音樂重要？因為我對於音樂是個外行，然而對於崔健的崇拜則是出於對他精神的感動－－或許絕大多數歌迷和我一樣？最近，偶然看了他的《農村包圍城市》MTV，簡單地說，好像是唐山口音的rap，可以說看到了崔健的衰老－－沒有了創意，沒有了精神，新的東西隻是對老農的調侃，城裏人的諷刺，抑或還有對薑文的崇敬（崔健對《鬼子來了》大加讚賞），可是沒有了《一無所有》的執著，《快讓我在雪地上撒點野》的狂放，《假行僧》的孤傲，《解決》的斬釘截鐵。但願這不是崔健的收山之作，老了並不可怕，怕的是老無所為。與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