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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為何逼下華國鋒但又不當老大

(2017-01-17 15:48:36) 下一個

不看中共曆史記載,還以為鄧小平真的是一個綿裏藏針的軟綿綿的人。當然,當年在毛澤東麵前,學生鄧小平是唯唯諾諾的,反對也是心裏麵的。他實際上有朝一日權在手,也是很霸道的。

不過,鄧小平不貪表麵權利,要的是說話有份量就行。與毛澤東的巨大不同在於,他隻要實不要名。而毛澤東畢竟沒有出國,封建專製思想根深蒂固,一輩子就是想當皇帝。他長期追求心裏的滿足,盡情享受著權利的樂趣,是他與人奮鬥其樂無窮理念的寫照。而鄧小平講究話語權,一輩子就鼓搗一個白貓黑貓,其他則一事無成,除了打橋牌手藝還不錯外。他眼裏看的不是虛名,是拿到實權沒有,鄧小平不在乎是否有那份名譽,不講究名正言順,所以有個副職就心安理得了。這個小事能夠看透一個人。當年,林彪就是等不及,想早點上位,結果是弄巧成拙,被老毛看破。最後身敗名裂,墜機溫都爾汗荒漠。

鄧小平搞掉華國鋒實際上已經是典型的宮廷政變,已經構成野心家、陰謀家罪名的充分必要條件。但是鄧看重的是不是真的控製了局勢,即使隔靴搔癢,名不正,言不順,不要緊;即使垂簾聽政也沒有關係。所以他獨樹一幟,搞了一個變異品種--美其名曰“中央顧問委員會”,不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甚至中央委員也不是,沒關係。這一點,可以從他從來沒有作過中央總書記和國家主席的經曆得出結論。但是他還是聰明過人,狡猾狡猾的,因為他不嫌棄中央軍委主席這樣一個要職,而且隻要軍委主席一職,別無所求。其實這是出於一個著名的典故,書寫者是大名鼎鼎的毛澤東,典故名為黨指揮槍,那就是共產黨獨霸一方的原則,軍委主席是無冕之王。

回過頭來看,其實華國鋒隻要可以接受鄧小平的管理方式和理念,本可以在總書記的寶座上蹲起。事實上後來也可以看出鄧小平一直是在找年輕的接班人,包括胡和趙,隻不過不是那麽順利而已。主要問題是華國鋒不審時度勢,頑固堅持老毛的路線,認準了的理就是轉不過彎來,非要搞什麽“兩個凡是”不可。惹得鄧小平不爽,幾個回合下來,鄧煙缸起火,七竅生煙。隻好和幾個老鬼串通一氣,大打出手,把他從中共的總書記(主席)的寶座上拉下馬來。

1978年與華國鋒派係的鬥爭十分屈折而艱苦,而且激烈之程度不亞於76年粉碎四人幫的政變。鄧小平在暗中搗亂,攪動葉劍英和陳雲一夥,興風作浪,拉幫結派,終於一鼓作氣把汪東興,吳德,陳永貴等等逼到斷壁懸崖,隻有繳械投降的死胡同。本來汪東興,吳德自己還是不服,早期還有一定的僥幸心理,以為鄧小平還可以大慈大悲,像兩年前他們把鄧小平解放出來一樣,手下留情。誰知鄧小平恩將仇報,而且是一個無毒不丈夫的人。他必須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汪東興傻呼呼一幫人,一些毛澤東忠實信徒,並沒有學到毛殘忍和羯毒的秉性和奸詐的手腕,終於不是老鄧的對手,敗下陣來,並且潰不成軍。當然,毛澤東何許人也,資治通鑒讀過二十遍,紅樓夢更是讀了不知多少遍,厚黑學的專業博士後。哪裏用得著讀什麽馬克思列寧主義大部頭涅?

回放一點當時的幾次會議情況,我們就可以知道中共這個邪惡的組織有不少問題。貌似集體領導,大家民主決策。但是如果你能夠串通一氣,煽風點火,很容易就誤導民眾和一般小政客(趙紫陽和胡耀幫隻能屈尊當小蝦而已)。當然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還是在形式上必須走多數人的路線。怎麽個走法,貓膩很多。酷似很早以前,毛澤東搞掉一個個政敵(彭德懷,高崗,劉少奇)的卑鄙無恥的手法。中共的黑箱操作看來永遠是靈驗的,什麽民主集中製是騙人的鬼話,隻要你有權,或者你有不可告人的心機和“出類拔萃”的隱秘手段,你就有控製權。

以下是史實記載(ZT):

在1978年的這個秋天,鄧小平官複原職(副總理)已經14個月。為了這一天,他忍辱負重又嘔心瀝血,如索爾茲伯裏所說:“鄧使用了中國政治生活中的一切計謀、策略,去搏鬥、鬥爭、交談和激烈地爭論。他再次掌了權。”他一出山,陰謀詭計就層出不窮,一個接一個。他心裏有宏偉的抱負,要把中國引向發達國家,而且隻有資本主義才行,不過要冠一個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而已。

說到“點火”,事實上,鄧小平在17個月之前就開始了。1977年4月10日,他說要“完整準確地理解毛澤東思想”。1977年5月24日,他又說,“兩個凡是”不行。1978年5月30日,他又說:“現在,連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都成了問題,簡直是莫名其妙。”1978年6月2日,他說:“有的人還認為誰要是堅持實事求是,從實際出發,理論與實踐結合,誰就是犯了彌天大罪。他們的觀點實際上是主張隻要照抄馬克思、列寧、毛澤東的原話,照抄照轉照搬就行了。要不然就說這是違反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違反了中央精神。他們提出的這個問題不是小問題,而是涉及怎樣看待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問題。”他還說:“撥亂反正,打破精神枷鎖,使我們的思想來個大解放。”1978年7月22日,他說,爭論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人所以出來爭論,其根源就是“兩個凡是”。鄧的所有這些話都是在北京的高牆深院裏麵說的。現在,他所需要的是走出中南海,走出這座古老的城市。他登上專車,在金色的秋天裏向北方隆隆駛去。

9月14日,鄧小平一行在淡淡的曉色中到達吉林省陶賴昭火車站。黑龍江省委書記李力安已經在車站上等候。此行在國事的既定程序為訪問朝鮮歸來順道視察東北三省,其實卻是鄧小平心中久已醞釀的行動。火車稍事停留,他便要求起程,直奔更北方的黑龍江省大慶油田,接著又不停頓地跑到哈爾濱。他心裏要說的話挺多,嘴上卻說“我是沒有更多的好主意的,隻能隨便吹一吹”。他和李力安談物質獎勵,和大慶市黨委書記陳烈民談引進外國設備。他說權力過分集中是國家體製的一個弊端,“不解決不行”。

又說“要把被‘四人幫’迫害的老幹部請回來”。他就這樣隨便“吹”著,其實並沒有把心裏想著的最急迫的念頭說出來。又過了一天,9月16日,他到了吉林省長春市。走進南湖賓館之後,吉林省委書記王恩茂請他講話,這一回他不再兜圈子,來了個開門見山。他說:“現在擺在我們麵前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理論與實際聯係,一切從實際出發。現在是人的思想僵化,什麽東西都是上邊說了就算數,華主席、哪個副主席說了算數,自己不去思考,不去真正消化……”這些話既露骨又犀利,在湖畔深處幽林環抱著的這座漂亮建築裏麵起伏蕩漾,令所有在場的人驚心動魄。這些人雖非京官,但也屬高級官員,不免會同京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當然知道鄧小平所說何指,更懂得這是醞釀已久,蓄勢而發。

然而想不到鄧小平還有更加尖銳的話呢:再一個問題是怎麽樣高舉毛主席的偉大旗幟。這是個大問題。大家知道,過去有一種議論,“兩個凡是”不是很出名嗎?凡是毛主席圈過的、講過的都不能動,凡是毛主席做過的、說過的都不能動。這是不是高舉毛主席的偉大旗幟呢?不是,搞得不好,要損害毛主席。毛主席最偉大的就是實事求是。……馬列主義從來沒有說過農村包圍城市啊,當時世界上沒有啊。毛主席的偉大是什麽呢?就是根據中國的具體條件,指明革命的具體道路。如果沒有實事求是的基本思想,能指出這樣的道路嗎?能夠把中國革命搞成功嗎?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鄧小平便離開長春到了沈陽。這一次,他不僅說“兩個凡是”不是真正的毛澤東思想,也暗示“兩個凡是”已經把中國搞得民不聊生,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老百姓會起來造共產黨的反。他說:不恢複毛主席給我們樹立的實事求是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我們的四個現代化就沒有希望。還說,我們太窮了,太落後了,老實說對不起人民。我們的人民太好了。外國人議論,中國人究竟還能忍耐多久,很值得我們注意。我們的人民是好人民,忍耐性已經夠了。我們現在必須發展生產力,改善人民生活條件。他的這些話是對著眼前這些高級官員說的,但是,毫無疑問,在老百姓聽來更加中聽,也更加容易在普通的民眾中間煽起對舊時代的不滿和憤怒。事實上,鄧小平的確是希望全國都來響應他的。他對沈陽軍區司令員李德生說,我是到處點火,在這裏點了一把火,在廣州也點了一把火,在成都也點了一把火。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汪東興的心徹底涼了。在政治局召開生活會的時候,汪東興指著剛剛發下來的《關於劉少奇的複查報告》,發表他的看法:“我不同意這麽匆匆忙忙地就給劉少奇同誌平反。可以不再批判,不再講他過去有甚麽問題,來個冷處理。現在這個材料把一切都推到江青等人身上,事情未必都如此。當初我就在中央項目組,有些揭發的核實明明就是我們一些很好的領導同誌批準的嘛。事情都推到江青這些人身上去,容易產生種種的誤會,反而對我們現在的政策不利。將來出了問題誰來負責呢?”

“我!”隨著一聲大喝,鄧小平站了起來,“汪東興幾乎每一次開會都要出來唱唱反調,已經充當了我們中心工作轉移和平反冤假錯案的絆腳石了。對任何問題都要說三道四,好像你汪東興什麽事情都知道似的。你正因為當時就在項目組,所以你必須對當時一些問題要負一定的責任。這個責任不一定非是‘四人幫’定的他們才應負責,就是在他們錯誤影響下所做的壞事也應該由他們來負。這個道理在我們黨的曆史上從來就是這樣的。當初你們批判所謂劉鄧路線時,不也是把別人幹的事情算到我們頭上去了嗎?這有甚麽奇怪的?還要你汪東興如此著急地說明!”

鄧小平剛說完,胡耀邦就開了腔:“大量的事實證明,汪東興這兩年來基本上還是停留在過去的‘左’的路線上踏步不前,經過了許多人的幫助甚至批評,仍然沒有足夠的認識。我覺得,他繼續停留在副主席的位置上已經遠遠地不適應了。我建議在合適的時候是否調整一下他的職務。再說,這些日子來,揭發和反映汪東興問題的材料和報告源源不斷地到了中組部和中紀委。考慮到汪東興在革命的關鍵時刻有過功勞,我希望他還是應該慎重地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最好自己采取一定的主動措施……”

這話,汪東興馬上意識到了——與其讓別人把自己趕出去,不如自己主動一些。於是,他等別人紛紛把話講完以後,自己又開了口:“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在即將辭職的時候,我還有幾句話想對大家講一講,保留一下我自己的意見嘛……”話一出口,滿座頓時安靜下來,眼睛全部轉向了汪東興。

“不錯,我作為多年跟隨毛澤東的警衛官員和後來一直擔任中央辦公廳的主要職務,我接受毛澤東的教育和思想很深,這也大概就是我遲遲不能接受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路線以及現在你們一直主張的要為少奇徹底平反等意見的主要原因。我的觀點和思想與你們的許多意見格格不入,彼此很難統一。因此,我決定還是自己辭職比較好,這樣對你們更好地執行你們的路線,也就排除了很大的障礙或阻力了。這未嚐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後來呢,故事結尾十分簡單。不僅汪東興辭職,而且吳德等人也不得不下馬。也是在兔死狐悲情況下,華國鋒孤立無助,隻好乖乖的繳械投降,而且必須是心甘情願的拱手讓人宰割。從此中國革命航船偏離了毛澤東終身奮鬥不息的專政和革命康莊大道,行入了資本主義的羊腸小道。38年過去,彈指一揮間,而且離開馬克思主義,列寧同誌的方向越來越遠了。否則川普哪裏如此驚惶失措,要宰下中國這頭肥羊下酒,犒勞新政府三軍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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