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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了】知己者、悅己者,為何不是自己?

(2024-12-08 22:47:28) 下一個

一直拒絕【中年】這個詞的自己,看到鬢角一絲華發初生,也不得不接受現實。這個心態過程中參與了太多擰巴的情緒,甚至擁有了一段很短時間的【容貌焦慮】,好在很快調整到了正常思維模式,接受它反而成為一份心理自愈的良藥。

我開始正視自己不再年輕,不再因為記憶力不如從前而懷疑自己是否病了;不再因為跟不上高科技的發展而感覺自己落伍了;不再因為陌生的初中生稱呼我為長輩,而令自己倍感不解與小小的憤怒,確實啊,結婚生子早的大學同窗的孩子,不都已經是家有小女初長成嗎?他們可以叫我,為什麽就不允許陌生的孩子們當我是長輩嗎?為何還要自我欺騙地認定,自己看起來也隻是而立之年?

進入今年,我的體重開始出現問題,綜合考量下來,是因為最近一年多服用某種藥物,造成了副作用,那不再是可以通過鍛煉、控製飲食就解決的,當醫生提醒我也會因為年齡的問題,造成體重增加時,雖然我的表情時愉快而認真接受的,但內心卻翻湧著一萬句【我不信】,歲末的今天,經過2個月的克製,我的體重隻是減少了2KG,那是令我無法接受的結果。於是,我隻能承認【中年發福】的宿命,雖然仍然看起來很標準的樣子,但那微微的發腮,有一點像加菲貓一樣橫向發展的臉,著實令我不快。

周末,吃了一些所謂的垃圾食品,那是我所渴望而又時刻克製的誘惑,吃完之後,並沒有罪惡感,畢竟心情愉快也是很重要的,偶爾吃上一餐不是世界末日,這是我今天和自己說的一句話,當然也是第一次和自己說這樣的【混賬】話。

周末,我看了兩場電影,一場是因為太搞笑了,而笑出了眼淚。一場是因為同情了,而黯然神傷,都說有淚不輕彈,但壓抑它們在自己的身體裏,翻江倒海地折騰,真的對自己好嗎?

周末,我睡到了下午2點多,昨夜其實也是十點多入了夢鄉,但這一覺卻也太久了,那麽又能怎樣?懶嗎?是別人的評斷重要,還是我自己身體的需要重要?

周末,還是空對明月,指尖留香地呆坐了幾個小時,放縱自己的思緒與情感,在自己的小宇宙中浪漫,我想起許久之前的人,雖然與其相關的事,早就淡忘,卻想起那人時,仍然有著幾分衝動,想去知道對方現在如何呢?於是,去網絡上翻找那人的信息,少之又少,卻也可能了解一點端倪,人還是那個人,而已經不會在我內心激蕩起太多的漣漪,也許時因為離開太久,並且分手時的兩個人都是那麽的猙獰,或者是我已經【中年】,少了熱情與天真,多了一份理性。那人其實和我一點都不合適,隻是當時的自己,因為對方的一眼、一言,某個夏日的夕陽下,落日餘暉中的影子,我就將自己的所有理想將那人套了進去,不僅僅是給予自己一個夢幻的枷鎖,也令對方感覺到茫然而不堪重負。現如今,那人還是活著自己的樣子,而我脫去了青澀,真的感覺到曾經的諸多心痛,隻不過是自我陶醉後,一次次地用心刃,撕開夢境後的覺醒罷了。

這世間,一切都在變化著,如若有人負我,不是我的錯,隻是因為不合適,任何兩個人的相遇,99.99%都不是為了彼此成為仇家,卻最後因為糾葛而變成陌路人。

一個轉身不是一輩子,而是給自己尋找幸福的下一個開始。

周末,打理了一些文件,也清掃了房間,斷舍離的不是物與事。而是一種心態,我的潔癖問題越來越有好轉,從清洗水果必須6遍,到現在的5遍,不是數字的改變,而是自己開始接受不用事事都要完美,接受自己也許再努力也不能成為怎樣的人,接受一個杯子碎了,就是它接受了杯子的一生使命。

古語言【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前一句乃士大夫的壯烈,仿佛古代人總是那麽不惜命,其實是因為他們認為人過留名罷了,這也是為了名聲活著,人不能做壞人,不能自私,所以有很多人物被定性為【好人】【惡人】,其實一切都是相對的,這個知己為何不是自己呢?為什麽我們不能為自己將老舊的,自己不喜歡的那些習慣放棄呢,讓自己向陽而重生一次呢?多年來,我總是努力成為不是一個利己主義者,處處為他人考量,最後發現,最不愛自己的就是我自己,滿身的傷痛,多數來自於自我內耗與壓抑。

後一句中的女,應該更為準確地說是整個生物界都一樣,雄孔雀開屏也是為悅己者容。很大的程度上,都忘記了,自我欣賞是一個很重要的事,不是說別人對你的定義【美】【醜】就是真實的,我們也無需僅僅為了外人而注重儀表與內心,無人欣賞又如何?即使一個人在家,也要讓自己活得體麵。體麵這一詞的含義包括,看起來我們沒有太過放棄自己。

【中年了】,我沒有再將鬢角冒出來的白發剪掉,它的存在不會妨礙我的真實,它事歲月的痕跡,身體的衰老是不可逆的,接受它,與它共榮,接受現在的自己,是的,我開始失去青春,但我會擁有不一樣的一切,成熟,更愛自己;接受,包容自己;為重生一個更好的自己而死,為擁有更健康的自己而容。這也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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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21 回複 悄悄話 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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