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 （十八）

有一天，李姐把葉薇叫過來，神神秘秘地和葉薇道：小葉，過來，我有一件事。

李姐，什麽事。葉薇忙起身來到李姐辦公桌旁，彎著身問到。

你知道你姐夫也很喜歡非凡，他總覺得非凡這樣的頭腦和為人處事的方法在他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裏麵是很難得的，現在部裏麵在選秘書，是希望有基層工作經驗和會外語的人，他想推薦非凡去試試，他如果走上仕途也是很不錯的。你要不要和非凡商量一下，如果他願意，我就讓你姐夫幫忙推上去，反正都是公平競爭。最後還是要上麵決定的，不行就還在這裏，你姐夫認為機會難得。李姐道。

真的嗎？那是好事啊，那他以後不是和姐夫在一起工作了，有姐夫看著他，我放心。我今天晚上回去問問他，如果他願意，我再告訴你。葉薇很是開心，李姐夫妻都對他們倆特別好。

非凡今天有活動一直在外麵，直到葉薇回到家都很久了，非凡才回來。兩人在非凡的父母家吃過飯後，大家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非凡拿著刀給葉薇削著蘋果，葉薇才想起來李姐的話，她忙著說道：非凡，今天李姐說部裏麵要選拔秘書，姐夫想推薦你去，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那可不行，非凡是要出國留學的，給領導當秘書是很累的活。不能去。非凡的母親先說了話。

葉薇很是迷惑地看著非凡道：你還要出國留學嗎？不是一直沒有結果，不是已經沒有這方麵的打算了。

一直還在努力給他辦著，那邊已經說很快了，如果他去了留學，你也要準備出去陪讀。或許也要上個學，這樣兩人將來能夠在國外發展的很好。非凡是不會去做誰的秘書，他也不是走仕途的料。非凡母親先大聲說道，還拿眼睛給她老公遞著話。非凡的父親看到老婆發話了，也忙道：就是就是，秘書就不要去爭了，你出去後的未來比這個要好。

非凡此時才感覺到葉薇的眼睛望向他是那麽紮眼，他忙回道：爸媽，您們總說快了快了，我和葉薇結婚，也快一年了。不是還是沒有消息，不如我們好好在國內發展。既然姐夫推薦我，我就去試試，轉去機關工作也是很不錯的。將來的發展也一定不會很差，跟高伯伯說就別找人了，這前前後後都五六年了。

誰是你姐夫，陳非凡，你不要真的以為你大了，結婚了。可是你還是我的兒子，當初說好了出去留學，也是你自己答應的。為了和小葉結婚，你也答應的好好的，你今天又告訴我你不要出去了。我們找人一直沒有停地幫你找機會，我們也是要麵子的人，這樣求著高伯伯幫忙，人家當真給你辦好了，你又不要去了，你是耍人玩嗎。再說，去當秘書有什麽前途，不過是當個言聽計從的人。你出去留學是把自己提到更高點去，我看你是離不開小葉吧。說著非凡的母親轉過頭來對著葉薇道: 小葉，你們當初交往和結婚我都有告訴非凡再等等。如果他真的出去了，你怎麽辦。結果他說他可以帶你一起出去，你說，出國留學是不是好事情。你二哥不是也在國外留學，是不是很好的事情。

非凡沒有想到母親會這樣和葉薇攤開了這件事，他自從和葉薇交往到結婚後，他心中早就不想出去了。他也曾經和父親間接提出過，父親馬上就很鄭重地告訴他，你可是不要和你媽這樣說，她會被你氣死的。而非凡一直也不過問這件事，他就如那掩耳盜鈴的人一樣，以為沒有聽見就不存在。誰知道，母親以把自己的兒子親手送出國為目的。但凡他母親不追著老友，可能這事就真的黃了。老友必然還是一直在找著能夠讓非凡入學有能拿一些助學金的機會，這樣他過來的生活不會太苦。學校裏麵可做點事情，還能夠在外麵打點工，這樣非凡也能夠很快步入正軌。所以，老友高伯伯是真心在幫他們，誰讓非凡的父母就算是兩個人都是教師，也是沒有能力拿出足夠的錢來供非凡在那邊讀書和生活費用。所以，才一直在等著好的機會和大學的接收。

結果是非凡早就把這個出國留學不當回事，有了葉薇他更是心滿意足，就這樣過兩人的日子。出國有出國的事情，更何況他怎麽舍得離開葉薇。他和葉薇隻是當初提過此事，但他和葉薇交往到結婚他都沒有再提。連他自己在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不會出國。就算是當初為了結婚，母親一再問他是否要出去，他為了和葉薇順利結婚，也根本沒有把他自己的承諾當回事，他總覺得他的留學之事應該沒有什麽希望了。所以，聽葉薇說姐夫想推他進入部裏麵，還是競選秘書，他還是很喜歡機關工作的，如果真的當了部領導的秘書，他就如平步青雲般地走上仕途，那也是多少人向往的位置。他早忘了和父母的承諾，也沒有想到母親又急了。

媽，我都奔三十了，現在也成了家，說出國留學都辦了這麽久，真辦成了，這麽大歲數我還出去做什麽。現在有這麽好的晉升的機會，如果能夠進入機關工作，我會有另一番做為的。

非凡，人家有家有孩子年紀比你大多了的，還都要出去學習，有高學曆才是硬道理，走到哪裏都不怕。你去當個秘書，說白了就是要服務別人，沒有自我。幹到最後，也就是當個小領導。但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做我們喜歡的事情，無須看別人的眼色。而且，出國留學這件事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就你自己也從來沒有堅定地和我們說你不要去啊。

媽，我敢說不去嗎。您還記得我說過，您當時就發了大脾氣，還是我爸攔著您的。您何時讓我說我自己的想法。非凡也急了。

非凡，你不可以和你媽這樣說話，雖然去機關是好事，但你是隨時走的人，就別去給別人添麻煩。高伯伯也來信講了，今年一定能夠讓這件事成了。你和小葉好好商量你們將來出去的事情吧。非凡的父親看到妻子是真的急了眼，不知道會不會說出波及小葉的話。他忙止住母子間的爭吵，然後看向葉薇。

此時的葉薇是蒙圈狀態，她不知道非凡的留學事情對他的父母，特別是她婆婆是那麽重要，她心裏多少有了慌張。聽了公公的話，她忙過來拉著非凡道：不要和媽媽喊，我們先回去。她還不住地和婆婆說道：媽，別生氣，非凡不懂事。我們先回那邊去。

非凡的媽媽看著葉薇也沒有好臉色，她心裏在說，沒有你，我兒子還是能夠聽我的話。自從你進入他的生活後，他一切以你為中心，幾乎常住你父母家，不是我說了話，你們才減少了住你父母家的時間。現在留學眼見就成功了，你又帶什麽話讓要他去部裏如何，我們是知識分子家庭，從來對當官沒有興趣。就是找了你，你父親不過就是幾級幹部，現在又怎麽樣，不是也退下來的人。多少級有什麽用，現在病在家中，也沒有什麽愛好。 有知識的人則會比他過的好，能夠讀讀書，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小葉的家庭算是做官的出身，自然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非凡也受她的影響，也想要從政了。都是因為娶了你，非凡才不在聽父母的話。非凡媽媽就差把這些心裏話說出口了。非凡也從母親那看葉薇的眼神裏麵有了不祥的預感，他知道他母親一定會說小薇的不是。他忙順著葉薇的話道：小薇，我們回家。說著拉著葉薇就走了，門關上後，還能夠聽到母親在說：這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再。。。。， 非凡拉著葉薇匆忙下了樓，他怕讓葉薇聽到母親責怪葉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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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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