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揮一揮手

居美國華盛頓, 就職政府部門, 花甲年歲, 天天等下班, 月月等薪水, 年年等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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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葉辛:我經曆的知青回城

(2015-01-28 15:11:19) 下一個
雖非100%相同看法,覺得大致不差,平鋪簡略,就1這麽回事。留在下鄉地區的老知青, 其實還是那些本來就是現在所說的“弱勢”家庭的人,最後回城大多也是這些人家的子女,1代人啊,差不多就這麽走過了大半部分,不是嗎?老3屆全都過了60,從下鄉到現在已經40多年了,還能再有1個麽?-轉載者

  上個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下鄉知青通過各種途徑大規模回城,一時間形成一股大潮,這對知青個人、農村、城市乃至整個社會都產生了深遠影響,在改革開放30年後的今天尤有回響。我也曾是到貴州插隊的一名上海知青,由於寫作《蹉跎歲月》、《孽債》等知青小說,接觸和采訪了大量的下鄉知青,對知青回城的整個過程比較熟悉。下麵,我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曆與所見所聞、所思所想,與大家一起來回顧這段曆史。

  響應號召下農村

  要講知青回城,就得先說一下知青是怎麽到農村去的。

  1968年12月21日晚上,新聞廣播中播出毛主席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說服城裏的幹部和其他人,把他們高中、初中、大學畢業的子女送到農村去,來一個動員。各地農村的同誌要歡迎他們去。第二天,全國所有的報紙都發表了毛主席這段最新最高指示。

  當時有一些青年熱血沸騰,十分積極,咬破了手指,寫了血書,表示堅決響應毛主席號召,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從種種渠道感覺到了城鄉差別很大,不是很想去。實事求是地說,那個時代,尋找各種理由不去農村的,還是少數。我的態度既不十分積極也沒有推脫,我和大多數人一樣——隨大流,這是我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文化大革命”中上山下鄉的高潮是在1969年的春天,我就是在1969年3月31日到貴州農村去插隊的,當時去插隊的情景現在還曆曆在目。那是一個乍暖還寒的日子,天還是蠻涼的,我記得坐上火車時,外麵還穿著一件棉襖。

  當時我們舉著紅旗、戴著大紅花,到邊疆去,到農村去,到祖國最需要我們的地方去。我們是一腔熱情去接受再教育,覺得應該在農村廣闊的天地裏大有作為。那時我們年輕,非常虔誠,也很狂熱,當然現在看來也有點盲目。“響應毛主席的號召”、“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好兒女誌在四方”,這是我們當時的口號。現在我腦海中還回響著當時的這些聲音。除了豪邁,我的聲音中還有些許的悲涼,當時我想:到農村去紮根一輩子,我們是不會再回來了。

  當時的青年上山下鄉,是分層次的,最差的是到外地農村插隊落戶,國家基本不管,知青參加勞動,拿工分養活自己;第二個層次是到外地的國營農場,每個月32元錢;比外地的國營農場層次更高一點的是軍墾農場,每個月有36元錢生活費,發一件7元錢的軍大衣,這在當時很有誘惑力,這些數字都是曆史的記憶,很珍貴;第四個層次是到上海市郊的農場,比如崇明、奉賢、蘆潮港、東海、大豐,盡管勞動也很艱苦,月工資隻有24元錢,但是離上海近,回家很方便;還有一個層次叫自行投親插隊。整個20世紀,移民來上海最多的是江蘇人和浙江人,隻要原籍有親戚收留,知青就可以過去,在上海111萬知青中有5.1萬人到江蘇去插隊,還有3.2萬人到浙江去插隊。

  從現代大都市上海來到偏遠、閉塞、貧窮的貴州,路程很遙遠,一路上我們的熱情在疲勞打擊下慢慢地冷卻了。我們坐火車到一個小型城市貴定下車,在那裏鋪稻草直接在地上睡了一晚,這對我來說還是生平第一次。第二天我們坐著卡車,顛簸了整整一天,才到達修文縣久長那個插隊的地方。

  疲勞倒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真正踏進山區、踏進山寨,麵臨和我們的想象完全不一樣的農村時,內心的巨大落差。當我們到達修文縣久長時,一些知青,尤其是女知青,不願意下卡車,她們就在卡車上跺著腳叫:我們是聽毛主席話來的,是來建設新農村的,怎麽跑到這些寸草不生的山區來了。現實從一開始就殘酷地顛覆了我們以前的一切美好想法。

  當時我們6個年輕人插隊落戶的地方是砂鍋寨,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們住的泥牆茅草屋。那個茅草屋從外麵看就很陰暗潮濕,沒有窗戶,門是用牛屎敷的。但是生活還得繼續下去,走進茅草屋,我們開始了插隊落戶的生活。生活關、勞動關、和貧下中農結合的思想關,命運早就為我們安排了種種的障礙,除了克服,我們別無選擇。

  初到貴州,我是用城市人的眼光來看這裏的一切,山鄉是閉塞的、遙遠的、僻靜的,山鄉裏風土人情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天天在莊稼地裏刨糧食,指望老天爺風調雨順,把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下去。然而當10年下鄉結束,我要回歸都市時,我已經和很多農民一樣了。

  千方百計回城市

  10年中,我們是身在農村,心向都市。我們想家,想知道家裏的事情,想知道城市裏不一樣的事情。當時唯一的渠道就是給家裏寫信,我們一起有6個人,每個人的來信都能激起我們的興趣,信裏總是會有一些上海的情況:夏天了,天氣多麽酷熱;冬天了,上海今年怎麽冷呀,甚至黃埔劇場前的流氓行為也會提一筆。都市是跟這些知青的心聯係在一起的。

  到了農村插隊幾年後,無論是當初寫了血書積極要去的知青,還是很無奈地被動員而去的知青,他們共同的心願是上調,是回到都市。是因為他們不聽毛主席的話嗎?不是,是因為他們感受到如果不回去,天天勞動,不能養活自己。我插隊的那個砂鍋寨,是方圓二三十裏最富裕的寨子,每天從早幹到黑,要爬山涉水、挑糞、挑灰、耙田、犁田、進煤洞挖煤,一天的收入還不到6毛錢。我身邊有一個革命的典型大隊,叫白窯大隊,每天的收入隻有8分錢,是有名的“郵票隊”。為什麽叫“郵票隊”呢?因為“文化大革命”期間,中國所有的郵票都是8分錢。在插隊後期,我們所有知青的共同心願,就是我們要活下去完成一個人該完成的事——談戀愛找對象。

  這10年我回上海探親3次,當時國家規定知青一輩子隻能探親2次,我為什麽有3次呢?實際上我這3次都不是用知青探親的錢,而是出版社要我改稿子回去的。一旦回到都市,我會感覺到上海的馬路特別潔淨,上海的陽光特別燦爛,上海的人民廣場特別寬闊和親切。我想所有知青的心情和我都是一樣的,他們思念城市,特別是在農村的生活不能養活自己時,更加思念都市,更加思念回歸。知青上山下鄉問題之所以得到解決,這和1700萬知青的心願是有關係的。

  後來,思想慢慢鬆動,知青開始以各種方式回歸城市。1973年,李慶霖給毛主席寫信,反映知青下鄉中的諸多問題。毛主席作了指示: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雖然這僅僅是一句話,但是已經認識到知青問題將來要釀成社會問題。其實,1975年貴州省已開始解決到貴州的10600個上海知青的出路問題。當時,你可以去讀6大中專,即地區的師範、林校、衛校、財校、農校、水電學校,去讀一到兩年,到時候把你分到縣裏或者是地區部門,很多知青就是通過上6大中專學校解決問題的。我當初是在耕讀小學教書,師範院校來招生,有三大招生優待政策:優待知青,優待上海知青,特別優待上海知青中當了民辦教師的人。我的條件都符合,但我沒有報名。安順師範的教導主任很奇怪,他說你的條件都符合,你的文化程度我們也不考核了,隻要你報名,我們就收。但因為我當時在小學教書,有很大的自由,可以寫小說,所以我留下來了。
後來,政策進一步放寬。當時黨和國家的政策是:留在農村的知青可以回城,但有兩條具體政策的限製:已婚知青不能回城,另外國家安排過的,上過6大中專的,無論是安排你在地方公社,鄉裏的農配站,還是縣城的農機廠,或是某某山鄉小學,隻要國家給你一份工作,給你工資,算是國家給你解決了,你就不能回來了。

  根據政策,知青可以通過多種途徑回歸城市,主要有這樣幾種情況:一是考取大學,我有個朋友在當時考取了上海師範大學,讀完書後留校任教,從助教做起,一直做到教授;二是在外地參軍,轉業後回上海;其他大量的普通知青,隻要戶口還沒有離開農村,隻要還沒有結婚,隻要沒有在當地安排過工作,都可以回歸。1978年、1979年,每個區知青辦門口都排著長隊,大量知青還都在農村,下鄉已經七八年了,都在辦手續想把戶口遷回來。實事求是地說,隻是把戶口遷回來,不落實工作。我隻舉一個我妹妹的例子,1973年,毛主席對李慶霖的信作出“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的批示之後,政策變得人性化了。獨生子女、革命烈士子女、革命傷殘軍人子女可以回來,還有父母有多子女卻沒有一個在身邊的,有一個子女可以回來,我哥哥姐姐都在外地工作,我和妹妹又都去插隊了,她是根據這個政策回上海的。

  雖然國家有了明確的政策,但知青回上海很不容易。1978年、1979年上海最緊張的是什麽?就是住房,如果你把戶口遷回來,走進這個家庭,你就有幾平方米的權利。知青回來就免不了和家庭其他成員產生利益衝突,家裏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各有各的想法。因此,當時法院經常有這樣的案子,當知青的孩子要回上海,叔叔不讓上戶口,父母怎樣協調都不行,必須寫保證書——在長大之後,不要房子,才讓戶口進來。

  我的情況和大多數知青不同。第一次考取大學回歸城市的機會我放棄了,同樣第二次考取大學的機會我也沒有要。當時複旦大學到貴州招生,隻要190分,我當時已經出了3本書,招生的老師認識我,跟我說隻要你寫1篇作文,我們給你把分打得高高的,其他5門分數加起來你還不用達到90分。我婉辭了他們的好意,當時我正在寫《蹉跎歲月》,我知道隻有在我自己能掌握時間的環境裏,我才能寫完這部小說。《蹉跎歲月》完成後,貴州省作家協會把我招去,我就這樣離開了農村。1990年,因為領導關心,我回歸上海。當時貴州也想挽留我,省裏專門派了兩個幹部來上海看望我母親,說貴州的文化發展、文學創作需要我在那裏工作,我母親從來沒看過這麽大的幹部來家裏,就說你們實在需要我也沒辦法,你們就留著吧。後來我獲知領導曾有這樣的表示:如果本人堅決要走,也不要硬卡。再加上我母親確實年事已高,我便再次爭取,終於調回上海。我調回來時(吳)邦國同誌是市委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局級幹部進來一定要經過他審批。邦國同誌對我說,你調回來了,不要把我當成書記,我們是朋友,你有事情直接來找我。實事求是地說,我是1700萬知青中運氣比較好的。

  回來的和留下的

  我們這一代知青,大部分人千方百計回歸了城裏,雖然有一些回城後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是大部分回來的知青在融入城市的過程中,有很多困頓、不解,遇到了許多問題和困難。

  十年動亂,給國家造成的災難是全國性的,上海也不例外。“文化大革命”結束,這麽多人湧回上海,都安排工作很有難度,隻能分期分批地由居委會來安排,好一點的由街道工廠來安排。我們上海目前有一些區長、副區長,有一些廳局級幹部,是知青出身,他們就是從居委會、街道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也有一部分國營廠礦,比如造船廠、鋼鐵廠,安置了一部分知青,能夠進到這樣工廠工作的知青,那是最好的,好的國營大廠一個月可以拿46元錢。但是實事求是地說,盡管出了一些幹部,出了一些人才,大量回城的知青還是在普普通通的勞動崗位上。

  前幾年我插隊的修文縣縣長到上海,要我找20個曾經在修文縣插隊的知青,一起聚聚,座談一下。我選了各個層次的知青,有當教授的,也有普通職工,有下崗的,也有回來找不到工作的。座談後要吃飯時,有兩個知青說今天的菜很好,貴州的茅台很香,但是抱歉我們不能吃了,我們要去上班了。我就奇怪,已到吃晚飯時間還上什麽班?原來他們中一個是酒店保安,晚上飯店生意好,車子多,很忙;還有一個在機關值夜班,幫人家看門。

  還有一次我因為工作關係到一家賓館,迎麵遇到一個當年女知青,她抱了很多換洗下來的被單、枕套什麽的,她本想回避我,但迎麵走來想回避也來不及了。她看著我,我看著她,打了一個招呼。我問她做什麽,她跟我說回來之後沒有找到工作,沒有什麽文化,隻能做這個。我問她每個月收入多少?她說也就是500到700元。

  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很要好的朋友,我在《孽債1》、《孽債2》中都寫到他。他從延邊插隊回來,因為媽媽在電影院工作,回城後頂替媽媽在電影院管理冷氣設備,他管得很好。讀書的時候同學們就形容他:除了暖水瓶的膽壞了不能修以外,他什麽都能修。錄音機壞了他能修,電視機壞了他能修,一個桌子腿壞了,家長說扔出去吧,他說不要扔,一個下午就修好了。就是這樣一個聰明的人,現在下崗了。年前我們知青聚會,我問他在做什麽?他說電影院不景氣,他下崗了。現在管理空調,一個月1500元,他已經很滿足了。我說太不像話了,這個老總我認識,我去跟他說。他說你千萬不要說,這個工作很不好找的。我這個年齡,人家看到我就說:老伯伯,你怎麽還來找工作,你叫你孩子來找吧。他再能幹人家不要他,這就是我們這一代知青的困境。

  留下的知青的命運也很坎坷,雖然當地政府比較照顧,但是由於各種原因,大部分人生活並不盡如人意。前兩年北京一個報告文學作家跑到延安,專門訪問了目前還留在延安的知青,寫了一份報告,我看了都觸目驚心。留在延安的,受到延安各級政府關照的,從事的幾乎就是兩個職業:一個是看大門,還有一個是燒鍋爐。為什麽?知青無非是當時的初中生、高中生,在當今講究學曆的時代,他們毫無競爭力,隻能去燒鍋爐、看大門。

  當“上山下鄉”成為曆史的記憶

  當年,1700萬知青從中國的大城市、中型城市湧進廣闊的農村,真是波瀾壯闊。用今天的話來說,它是掀動了社會,觸及了很多很多家庭。千千萬萬的人一擁而下,客觀上產生了很多問題,比如生活問題、住房問題、吃飯問題、收入問題、青年人的戀愛問題。很多人都把這些問題提出來,問題出在哪裏呢?問題出在一轟而下。事實上,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就存在。從1955年開始,我們黨和國家為了安置讀了初中、高中沒有找到工作的青年人,就提倡過上山下鄉。在1955—1965年這10年當中,整整下去了100萬人,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有效的安置,所謂安置就是說吃飯有保證、住房有保證、你的未來有保證。不是說這10年上山下鄉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是相對來說比較有序。“文化大革命”這10年中知青一擁而下,產生的問題就多了,就像毛主席自己所說的,“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李慶霖給毛主席寫信,他當時寫了很多實際問題,他兒子理發沒有錢,每次回到家裏來狼吞虎咽地吃飯,因為他在鄉下吃不飽飯,還有嚴重的開後門現象,當時的確暴露了很多問題。
我們這代人中出現了知青作家群,出了幾個全國有名的知青作家,但是在我們這代人中幾乎沒有出優秀的化學家、物理學家、醫學家,為什麽?作家在生活當中有了感受,對我們中華語言有了領悟,找到了適合個性的表達方式,就可以成為作家。但是優秀的科學家不同,自然科學的很多東西必須要循序漸進。從這樣一個意義來說,這是一段蹉跎歲月。10年動亂給中國帶來了很大戕害,蹉跎歲月給整整一代人也造成很大的戕害,有很多沒有還清的債,從這個意義上理解《孽債》這本書和這部電視劇,有更為深層的意義。我總說7個字,叫“歲月蹉跎誌猶存”,在這一代人中,不是沒有有誌向的人,他們力爭要為國家、為民族做出一些貢獻,“誌”還是存在的。

  回憶這段難忘的歲月,對我個人來說,第一,在上山下鄉10年7個月的日子裏,我思考了我們這一代知青的命運,我們經曆了三個思想階段:最早比較虔誠、比較狂熱、比較盲目;到了農村這個比較嚴酷的現實中,產生了困惑,無所適從,想離開;最後開始覺醒,想真正從鄉間小路上一步步走出來。第二,10年7個月的插隊生活教會我用農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上海,這是我人生經曆中最大的一筆財富。正是在這些日子裏,我思考了上山下鄉知青這一代人的命運,了解到中國農民的生活是怎樣的,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沒有更多的需求,希望有一頓飽飯吃,希望在天寒地凍時有一件棉衣禦寒。我覺得這段經曆對我來說非常珍貴,影響了我的世界觀、價值觀。第三,因為經曆過上山下鄉,我由衷地感覺到,我們改革開放這30年來,中國人開始聰明起來,開始靈活起來,開始選擇了一條比較正確的道路。改革開放這30年來,中國不是沒有風雨,不是沒有波瀾,但是緊緊抓住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中國人在追趕世界的步伐,要發展經濟,要使13億人口的日子過得好起來,沒有解決溫飽的解決溫飽,解決了溫飽的要奔小康,進入了小康的日子,我們現在要建設和諧生活,要讓每一個中國人過上體麵的生活,所以我覺得這30年是中華民族,或者說是我經曆的60年中最好的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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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華府采菊人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oach1960' 的評論 :

哥兒們, 難不成隻能在"外圍"與你單線聯係了? 什麽世道.
為什麽上海知青到雲南貴州的哭述較多? 反差實在太大了, 上海知青去江西安徽尤其黑龍江的不少, 沒見過那麽多的淚呀哭的, 就是這個原因.
tony933 回複 悄悄話 ...這個老總我認識,我去跟他說...I feel indescribably sad whenever I hear this phrase!
coach1960 回複 悄悄話 華府兄,去年啥時候問過你,是否讀過這部“蹉跎歲月”,你回答說不知道。

我對這部描述上海知青的小說的總體印象,用大江川的詞匯描述會準確些,就是“哭訴”,哈哈,當時還在想,上海知青NND這麽慫啊?你老寫的東東給上海知青們長誌氣!
beanntcn 回複 悄悄話 現在的些人是千方百計出國
清風淡語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京華人' 的評論 :

絕大部分回城知情,由於學曆和年紀的關係,也都淪落到了shehui底層。從朱鎔基開始的幾千萬下崗工人中,很多都是回城知青。我在的青年點有30個同學,最終隻有6個人混的不錯,其餘的現在都是一個月1千來塊錢的退休工人,很多人疾病纏身,有3個50多歲就去世了。知青整體屬於被糟蹋了的一代人!
灜客 回複 悄悄話 作者是一個插隊知青,有不平凡的經曆。我也是一個知青,比他多一個洋插隊。但我和他對當今社會的評價完全不同,中國的今天雖然富裕了一些,但是存在大量深層矛盾,孕育著不少社會危機。作為一位作家,他看得不夠深刻。
jzhou2 回複 悄悄話 作者也是體製中人也。
京華人 回複 悄悄話 大部分知青永遠地留在了農村。他們的子女能有父母當年的城市戶口,算是對這一代人的些許補償。
wen47 回複 悄悄話 上山下鄉就是浪費年輕人的生命。
康無為 回複 悄悄話 小時侯去過他家。他當然是想回上海的,聽說在貴州省作協雖有地位,跟本地的作家們似乎相處也不算太好。高中的時候聽他講座,遞個條子問他怎麽看待大學生遊行呀,有點惡作劇心理。他根本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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