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大方油杉河,遺失的古原始森林

《世界周刊》世界周刊1611期
2015年1/31-2015年2/7（發表時有刪節）        
 

        在中國貴州省大方縣東北部、距離縣城58公裏處，有一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那就是油杉河。

據資料記載：油杉河源於九龍山北麓，屬赤水河水係。整個流域麵積約為41平方公裏。大方境內以油杉河、後河為主要河流，灣流溝澗達數10條之多，一般都在海拔1400米以上，最高點是後河天門峰，海拔1810米；最抵點是三岔河河口，海拔800米，其相對高度達350米―100米之間。

正是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油杉河全境奇峰連綿，怪石嵯峨，溝壑幽深，瀑泉琮崢，溪澗凝碧，林木蓊鬱，兼山石流泉林木之勝，集雄奇靈秀幽之韻，屬於典型咯斯特峰叢中切槽穀地形。
        同時油杉河所處的這種特殊地理環境，也使得油杉河的交通非常的艱險。人們隻知道蜀道難，那是因為不曾有人到過油杉河的緣故。

長期以來，由於曆史原因和地理限製，油杉河一直處在一種封閉和半封閉的狀態中。在上世紀90年代以前，油杉河不通路、不通電，當地村民簡直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裏。我們當地人說起油杉河都會再加上兩個字：叫“油杉河溝溝”。同時“油杉河”也是邊遠、貧窮、落後的代名詞。

人們甚至誇張地說，不用眼睛看，從油杉河走出來的人，單憑聞氣味就能知道，因為即便是年青妙齡的姑娘，身上也都沾滿著濃濃的火煙味兒。

可是即便是在這樣閉塞的環境下，油杉河卻又以它豐富的木材及其他自然資源為當地人所熟知。

長期以來外界對油杉河的了解都隻是來源於一些玄乎其玄的傳聞，使得油杉河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更激起了人們對它的關注和向往。

1992年的5月，油杉河終於來了一支考察隊，首次對油杉河進行綜合考察，於是乎油杉河這個不折不扣隱藏在深閨中的“香格裏拉”神秘的麵紗也被一層一層地揭開。

也正是由於油杉河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遏製了油杉河與外界聯係的同時，也遏製了油杉河森林植被遭到破壞，因此原始古樸，神秘美麗的油杉河得以在今天完好地保存下來，油杉河一部分原始森林和大麵積的天然次生林得以保存，油杉河全境植被覆蓋率達80%以上。
           油杉河不光有良好的生態植被，豐富的野生動植物資源，更有如詩如畫、仙境般的真山真水，在油杉河流域，到處林木蔥蘢，綠蔭如蓋，鬆竹繁茂，古木扶疏，藤蘿攀附，芳草如茵，古、大、稀植物比比皆是。
             新近開發的油杉河景區呈“人”字形分布，地跨大方雨衝、星宿兩個鄉，規劃麵積為67平方公裏，分為7大遊覽區32個景點，按照“一心(神山廟宇—仙宇屯)、兩翼(星宿雨衝)、兩帶（油杉河大峽穀、雨衝河）分布。七大景區分別是：“大峽穀”、“南天門”、“仙宇屯”、“兩岔河”、“響水河”、“古銀杏林”、“雨衝河”。

 

油杉河景區圖

從小我就知道油杉河，也知道我們當地人婚、喪、嫁、娶所用的木材大都來源於油杉河；也吃過我二哥在油杉河當知青時帶回來的香甜板栗、野生菌；更記得二哥每次要回去時，一想到那麽難走的山路就愁眉苦臉的樣子。

某天偶然看到有人傳出來的油杉河的照片，才發現原來油杉河竟然是如此這麽的美！驚歎於油杉河之美的同時，也在想如果哪一天自己能親自去看看且不更好？

今年夏天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利用回國探親的機會，在家人的陪伴下，我終於有機會踏上了這片神秘的土地，近距離地感受了油杉河的各種美。

有我二哥在油杉河當過知青這個向導，我們還用擔心會錯過油杉河的什麽風景嗎？

一、雨衝河

         我一直覺得要去油杉河這麽邊遠的地方，應該得早點出發，我二哥說那已經是以前的老皇曆了，現在去油杉河路方便得很。無耐又上有老下有小，我們出發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我們從大方縣城北門出來，直接就上了杭瑞高速公路，在杭瑞高速上行駛了大約40來分鍾的樣子，便已經到了雨衝站出口，從雨衝站下高速出來，是新修的旅遊公路，路麵平穩不說，而且距離也不長，感覺沒過多長時間，雨衝河遊覽區就已經在眼前了。

遊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停車也非常方便，把車停好，一家人就朝著雨衝河畔走去。

 

垂柳依依的雨衝河畔

雨衝河象條緲幔的藍帶子繞著雨衝小鎮緩緩地流過，河水清澈見底，泛著藍藍的光。河邊古老的水車象玩皮的兒童不歇息地轉著圈，兩岸是清一色的柳樹，蒼翠欲滴的柳葉阿挪多姿地垂在河麵，與河裏的跳蹬石融合在一起煞是好看。沿著河岸走，還可見三三兩兩的黔西北民族特色的民居，再往深處走有一座石拱橋，從外觀上看石拱橋應該有些年代了。從石拱橋處折回來，我們有意從雨衝小鎮上經過，小鎮全麵翻修並統一規劃過，新式黔西北民居與幹淨整潔的街道交織在一起。。恍惚之中，還真是有點江南小鎮的味道。我戲稱雨衝河是“山溝溝裏的小江南”

  
雨衝河畔水車、跳蹬石

       據說關於雨衝河的來曆，還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位美麗的姑娘，叫芍藥仙子，芍藥仙子在天上呆得很是寂寞無聊，於是偷偷跑來了人間玩，她到處走到處看，來到了一個風景很美的地方，這個地方一個壩子連著一個壩子，山上的杉、鬆、柏等樹鬱鬱青青，野花遍地是，隻可惜沒有水。於是她想，如果我給它加條小河，且不更好。於是，她飛到銀河邊，取了指甲長短的一小節天河，隨手一揮，就到了幾個壩子的中央。就在芍藥仙子揮手的那一刹那，住在雨衝的人們隻見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隨後就有了這條小河，於是當地的人就把她叫做雨衝河了。

據說每年春天，在雨衝河畔，芍藥花開的特別的燦爛，當地的人說那是芍藥仙子滿意的笑容呢！

有些年代的雨衝河石橋

二、古銀杏林

       在油杉河景區“人”字形分布圖上，雨衝河位於人字的右下麵，因此遊過雨衝河我們順著人字的腳往上走，還是一樣路麵平整的鄉村公路，雨衝河離古銀杏林隻有三公裏左右，而且這一路地勢也比較平坦，因此很快就到了古銀杏林。
       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大片銀杏林，停車的地方也一些擺著小攤的農家樂，好像生意還不錯。

據說油杉河的古銀杏林創造了中國銀杏之“四最”，即：株數最多、規模最大、季相最明顯、造型最壯觀。

 

一樹成林的古銀杏林

        整個銀杏樹林有銀杏樹40多株，一眼看去很是壯觀，樹群中有一株主樹，高40多米，胸圍近8米，其餘植株則圍繞著主樹層層向外蔓延，形成一座樹的“山巒”,
是貨真價實的一樹成林。

據說這是一棵遠近聞名的“神樹”，因為它是一株“禦賜銀杏”。　

據當地一戶王姓人家的譜書《王氏譜書》記載，明朝成化年間，明朝廷與當地水西彝族政權的關係一度相當緊張，隨時都有發生民族分裂戰爭的可能性。有一天水西羅甸君主貴州宣慰使接到明皇帝的聖旨，要召他進京麵聖。根據當時的政治形勢，宣慰使認為：若他親自進京的話，有可能是要被誅殺的，不去吧又要被定為抗旨的罪名。跟手下的商量，最後決定派一個叫阿納的大臣替他進京。

粗壯的古銀杏林

阿納能說會道，天上的鳥兒都哄得下來，而且非常有智慧，在拜見明憲宗的過程中，把明憲宗說得很是高興，於是要誥封阿納榮祿大夫，並賞賜金銀珠寶。阿納一口謝絕。憲宗隻好改賜兩盆銀杏樹種子。阿納拜領，帶回水西故土——木老垮（今大方沙廠），舉行“烏牛祭天、白馬祭地”的隆重種樹儀式，將兩株樹苗分別種在沙廠和雨衝。如今沙廠的那一株規模不大，而雨衝的這一株則獨木成林了。

為什麽相同的兩棵樹，隻因為種在了兩個不同的地方生長差別竟然如此之大呢？當地民間又有一個傳說：古銀杏林下麵有一座墳，叫姑娘墳。墳裏葬著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彝家姑娘。這位彝家姑娘的手非常巧，她幾乎都繡遍了世界上所有的花兒，唯有身邊銀杏樹的花兒卻是從來沒有繡過，因為她從來就不曾見過這銀杏樹會開花，因高人指點才知道原來銀杏樹要在沒有月色的深夜才開花，有如曇花一現，常人很難看到。於是，她便夜夜守候在銀杏樹上，兩眼緊盯枝頭。

銀杏林主樹

有一天夜晚，天空無比的黑，可以說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非但如此還逛風大作。美麗的彝家姑娘為了一睹銀杏花的風采依然一眼不眨地盯著枝頭，突然奇跡出現了：銀杏樹開花了，花蕾非常美麗，姑娘欣喜若狂，可因身子熬得實在是太虛弱了，竟一頭栽下樹來，也未能看到花全開。家人想到既然這麽愛銀杏花，就讓她永遠與銀杏樹相伴吧！隻好把她葬在了銀杏樹下，不知道她是否看夠了她想要看的銀杏樹花？然而，就在這位美麗的彝家姑娘仙逝後，銀杏樹不僅年年開花，還結了果，並且枝頭還越來越繁茂，於是就成了今天的古銀杏林，當地人也叫銀杏樹為“白果樹”。

三、仙宇屯、觀音廟

       玩過了古銀杏樹林，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仙宇屯。仙宇屯是油杉河的中心景區，是遊人到油杉河的必遊之地，不到仙宇屯就等同於沒有到過油杉河。

      “仙宇屯”是油杉河的第一名山，，“仙宇”二字實際上是大方土話“宣慰”的讀音，“仙宇屯”顧名思義，就是宣慰屯兵的地方。但據說仙宇屯山三麵環水，平地拔起。山頂上不足100平方米，小小彈丸之地，如何屯兵？再說油杉河早在50年前，還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貴州的第一位宣慰使奢香夫人的丈夫靄翠，距今有600多年，即便是最後一位貴州宣慰使安勝主距今也有300多年了？幾百年前的貴州宣慰是如何在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屯兵的呢？帶著這些迷團我們一行向仙宇屯走去。

       從古銀樹林到仙宇屯，其間要經過響水河遊覽區，據介紹的資料上說響水河是油杉河流域主要河流油杉河的上遊部分，是油杉河景區植被最為豐富的遊覽區之一，整個遊覽區森林茂密，水域資源也最為豐富。遊覽區有銀練墜潭、一線瀑、吊水岩瀑布、響水河瀑布等瀑布群，縹緲如紗，因隔山可聽到潺潺流水聲，故稱之響水河。但因為沒有直接的車路經過裏麵，我們隻好遺憾地放棄了。

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感受到了這一帶的奇和險。新修的景區公路夾在一大片群山竣嶺之中，是順著大山的邊緣挖出來的，地勢非常的險，一麵靠著綿延的群山，而另一麵則是深山峽穀，一眼望不到底，雖然有護欄圍著，但膽小的人開車行走在這樣的道上一定還是會兩腿發軟的。

順著大山的邊緣挖出來的景區公路

路過一個叫蛇山的地方，還有山澗小瀑布，徒步的人可以從那兒進山，走得更遠，也可以看到更多的美景。

 

蛇山的山澗小瀑布

         車穿過地勢險峻的響水河區域後，很快就來到了仙宇屯的入口--曾家寨。

曾家寨有修飾漂亮的景區大門；還有修建完好的停車場，更有農家樂。從曾家寨到仙宇屯另有幾公裏的一小段路，有景區的電瓶車直接接送，我們停好車後，在電瓶車的護送下，直接就到了仙宇屯腳下。

進仙宇屯的林間小道全是由一塊塊光滑的石板平整地堆砌而成，說是光滑的石板，也不完全正確，石板的兩邊被磨光了的，而且中間刻印有防滑的花紋，所以即便是雨天正常的行走，腳下也不會打滑。
小道時而平坦時而呈階梯狀，而道路兩旁有時是懸崖絕壁，有時則隻是一些林間植物，走在林蔭道上，由於樹木繁茂，看不見盡在咫尺的峽穀，隻能聽見汩汩的流水聲，讓你去想象峽穀的深遠。

 

進仙宇屯的林間小道

峰回路轉，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觀景台處，從這兒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仙宇屯的樣子。眼前的仙宇屯，突兀直立，千仞絕壁！遠遠看去，它就像一把矗立在天地之間的古劍。站在觀景台上，可以看見它白色的崖麵和峰頂上蔥蘢的樹叢和幾棵在風中搖曳的迎客鬆，而無法探究它到底有多深，因為，我們所處的觀景台也是在一個絕壁之上，盡管有欄杆和樹木所遮擋，你根本不能朝前張望。從這兒既可以往上爬到仙宇峰頂，找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也可以下到深穀的油杉河去看河穀風光。我們家的老老小小，坐在觀景台處休息等著我們，年青的則繼續往仙宇峰頂爬，上山的路更加險了，好在被匠人們精心修過，一般的人隻要不怕流汗，還是可以爬上去的，費了好大的勁，上到山頂，我們又驚呆了，山頂上不足100平方米，但就是這麽個不足以100平方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個觀音廟。

觀景台處看到的仙宇屯

 

觀景台處

換個角度看到的仙宇峰

 

上山頂的路

我們很是詫異，這麽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還有廟，別看廟小，遊人還不少。傳說裏麵供奉的菩薩有求必應，甚是靈驗，香火一直都很旺盛。

矗立在山頂60平米的平地上的觀音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何時修建的？隻有一塊字跡模糊的石碑上落款為“乾隆年間。“翻修。不知道建於何時的觀音廟更是給仙宇屯留下了神秘的色彩。

充滿神秘色彩的小廟

據當地的傳說：很久以前曾家寨住有一對夫婦，一直不會生育，尋遍了各種方法都沒有用，眼看著就已經年過花甲了，但仍舊每天向菩薩祈禱。

有一個雷鳴電閃，風雨交加的夜晚，一位頭戴鬥笠、白發蒼蒼的陌生老頭子來他家投宿，夫婦倆盛情款待了他，一起閑聊的時候，白發老人問夫婦倆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聽了夫婦倆的回答白發老人說了句：“你們每日虔誠的拜神祈福，一定會如願以償的”。第二天一大早，夫婦倆起床做飯招待老人，可當他們去請老人吃飯的時侯，確發現老人早已不知去向，而且家裏麵就好像從來不曾有人來過。夫婦倆很是奇怪，過了幾個月後，婦人生病了，肚子疼得厲害，請郎中來看，說是有喜了，兩夫婦不敢相信，六十歲的人了怎麽可能還能有喜呢？於是又請來了第二個郎中，可結果還是一樣，第二年初春，老婦人生下了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子，鄉鄰們都來慶賀，夫婦倆便把白發老人投宿的事說給大夥兒聽，大家都認為是菩薩顯靈了，老兩口依稀回憶起白發老人說起過自己來自何方，於是沿著白發老人說的方向去尋找，當他們來到仙宇屯的時候，發現了老人戴過的鬥笠在山頂上空盤旋，眾人一致認為那位白發老人一定是觀世音菩薩下凡而來，於是大家決定在山頂上修一座觀音廟來更好的祭拜菩薩。據說建廟時因為地勢險要，遇到了不少困難，但總是能逢凶化吉，一個地勢險要的地方竟然就建起了一座小廟。每年農曆的2月19、6月19和9月19這三天，香客絡繹不絕，成為這深山僻壤的一大勝景。

仙宇屯對麵的險峰

當你終於站在仙宇屯的頂峰，俯瞰四周的時候，你真的會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仙宇屯頂峰的視線十分開闊，無論朝著哪一個方向看，都能看得見遠處的青山。仙宇屯的神秘，還在於它的時常薄霧繚繞，不輕易以麵示人。據說要是雨過天晴，那更是美麗異常，山中有霧，霧中有山，站在它的頂端，給人一種如處天上人間的感覺。

峽穀深處

從仙宇屯山頂可看對麵的望夫崖，峽穀深處的人家，透過迎客鬆的枝頭，我還利用照像機看到了在對麵觀景台上等我們的家人們，在仙宇屯的峽穀山林裏，還有許多的珍貴樹種，隻可惜我並不認識。

峽穀深處的人家，

 

小廟確實香火十興旺，連我都跟著湊了把熱鬧，燒完香還撞了三下鍾。

      下山的路上，看到一些插在岩石中的樹枝，據當地人解釋，那裏叫作“撐腰岩”，在當地頗有名氣，能治腰疼腿痛，相傳由於仙宇屯地勢險要不易攀登，很多遊客來到半山腰就感覺到腰酸腿痛了，但是，隻要把樹枝插在岩壁上，疼痛就會慢慢退去，腿腳也靈便了。不知道真假，也沒有機會試一下了，因為我知道這個原因的時候，早已經下來了。


四、大峽穀、南天門

從仙宇屯下來，往深處走是是油杉河兩岔河遊覽區，兩岔河是油杉河和後河交接處，是整個油杉河景區最遠的、也是原始風貌保存最為完好的地方，古樹林立，飛禽走獸遍山穀，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景區內峽穀極其狹窄，水流湍急，多處呈現“一線天”景象，空間變幻明顯，這個地方基本處於原始封閉狀態，還未開發。原始道路艱險崎嶇，到過的人少之又少，一般的旅遊愛好者是無法單獨穿越的，要穿越這個區域必需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而且中途還得露營一個晚上。所以這兒暫時還是屬於徒步愛好者才可以挑戰的地方，我們隻能是望而止步。

仙宇屯後，也可以借道曾家寨，再下響水河。我前麵介紹響水河區域，響水河是油杉河的一條支流，因為背靠大山，河水湍急，到達油杉河交匯之處，竟七拐八折，形成一連串的瀑布疊水，美麗無比。山間，飛瀑水性自然發出轟響，山雀在原始密林間“關關”而鳴，天籟在這裏得到了最好的詮釋。在這個河口，可看“九疊瀑”，古絲栗樹和油杉河一段十分雅致的灣潭碧水。

到了這兒我二哥才告訴我們，原來他當知青時竟然就是在響水河的響水村民組，也就是曾經的麻窩生產隊，他們的生產隊長叫麻窩四叔，對他們還不算錯。當地老百姓叫人要拖很長的尾音，比如叫麻窩四叔要叫成：”麻窩哦哦哦”。麻窩生產隊還有個流傳很遠的故事是說：1972年，響水河電站建成發電，這給“日伴柴火夜伴星”的大山溝帶來了光明，老百姓夢寐以求的所謂“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共產主義”終於降臨。於是，麻窩生產隊開始推行“各盡所能，嚴格按照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分配製度。這是當地的一段佳話。

從仙宇屯返回到曾家寨後。我們的下一個計劃是沿“人”字形的左邊風景走。這邊的主要風光是大峽穀。

峽穀屬於另外一個鄉，叫星宿鄉。雖說是峽穀，但旅遊公路並不是沿著峽穀修建的，所以與響水河景區比起來，這邊道路似乎更要平坦得多了一些。

我們的車在一個叫崔蘇壩的地方停了下來，咋一看去，就是些長滿蕨類植物的草甸子，往裏走才知道原來這草原有18000多畝，平均海拔高度為1780米，是油杉河景區海拔最高處，麵積也最為廣闊的地方，屬雲貴高原上不可多得的高海拔廣闊平原，草原上山丘起伏，猶如一個個突起的蒙古包，甚是奇特。我們繼續往裏走，這時奇跡出現了，原來在這草原的另一邊竟然是萬丈深穀，深穀裏，又呈現出像仙宇屯一樣的突兀孤峰。原來深邃而雄壯的後河峽穀就在這裏了！我好象還沒從剛才的草原風光裏轉過神來，眼前卻已是另外一片天地。

高原草原風光

大峽穀裏群峰兀立，危岩羅列，怪石嶙峋。山岩千姿百態，造型神似逼真，惟肖惟妙，可謂神工鬼斧，天成地就。“天門峰”是油杉河最高峰，因為形似大象，所以又叫象鼻山。天門山的對麵是夫婦岩，據說從天門山的門洞往外看，對麵的夫妻岩猶如一對年輕夫婦閑遊園中，是一幅絕佳的框景天然山水畫。關於夫妻岩又有一段美麗的神話。

在草原和峽穀間轉換

傳說天宮中有一對愛景如命的男女，他們聽說人間有美景便架起雲頭，來人間觀賞風景，他們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名山大川……不覺來了油杉河，頓時覺得這裏比天宮還美，他倆細觀漫賞，觀不盡的山光水色，聞所未聞的鳥語花香，不禁使他倆留連忘返，他們不願意離開這人間仙境。於是，他們兩人在此過起了自由美滿的人間生活。

他們幸福美滿的生活遭到玉帝身邊的小神嫉妒，屢進讒言，於是玉帝大怒，便令天兵天將下凡捉拿他倆。他倆情知不能抵擋，但又不願離開，唯恐這絕美的旖旎風光遭到踐踏，決心終身守護此景。遂在天兵天將來臨之前化為石人。天兵天將采用電打雷轟也動搖不了他倆留在油杉河護景賞景的鋼鐵意誌，隻好無奈而歸。從此，他倆便長相廝守油杉河，看護著油杉河這片神奇美妙的自然風光，使之得以保持著自然山水的原生狀態。

大峽穀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神筆峰、望夫石、鯉魚躍龍門、茶壺山、寶塔山、馬鬃嶺、飛來石等很多無法用詞語表達之景致，總之是移步即景，神采各異。

         據說大草甸裏，還有一處永不幹涸的洗心泉，泉水略上，有一處天然佛像（可惜文革期間被無辜破壞），天然佛像坐落在聖泉山的崖壁上，山巍巍而立，泉潺潺流淌……悠悠然，幽幽然。
         崔蘇壩還有一條不知道來曆的古驛道，你可看見多年前馬踢留下的痕跡；你清楚地看到它就在這樣的深山古箐，偏僻邊遠，而且大起大落的險峻之地；可你就是不知道它是何年何月因何而建，誰人建造？它顯然是條“重要通道”。但是，令人遺憾的是，相關的史料卻一點都沒有提到它，這又是神秘油杉河的又一個神秘之處。

象鼻山又叫天門山，油杉河最高峰

人們往往把油杉河之旅，概括總結為“三看”、“三聽”、“一感受”。看原始生態，綠色生機；看奇峰怪石，危岩巉崖；看碧溪秀水，飛瀑流泉。聽山風滴泉，鬆濤竹漱；聽空山鳥語，蟲鳴蛙鼓；聽奇聞怪事，神話傳說。體悟回歸自然，返樸歸真的奇妙。所有這些我們都經曆過了，夕陽西下，是該跟遊杉河說再見的時候了，我們沿著老瀝青路經過百納返回大方。

         遊杉河給人的感覺，正向當地山歌所唱“走了一步望兩眼，哪個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