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夜雨

我想知道,在一個中國留學生眼中,實現美好的思念是怎樣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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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長發情結

(2010-06-16 03:11:16) 下一個
自幼沒來由的喜歡長發,喜歡長發得柔美。並固執地認為,女子就該有一頭飄逸的長發,似乎隻有長發才更顯女兒本色。對上帝造人,之所以將人分為男性和女性,就是希望以男子的幹練彌補女子柔弱的論點深信不已。似乎,但凡女子都應具有文雅嫻靜與柔媚婉約才叫美。自古以來,長發飄飄的女子給人的感覺也總是似水柔情,含情脈脈。

 盡管自己也擁有一把齊腰長發,但每行街上,如遇一長發飄飄,麵容嬌好,身材窈窕,衣著和體的女子,即令我心動。會度其身後窺看,感覺在欣賞一件極美的藝術極具詩意,直到其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

  平素極其珍愛自己的長發,雖然打理起來較麻煩,但想象著長發披在肩頭的絲質感覺,辛苦也是值得的。總認為,女性的美好仿佛都凝聚於這流動的三千青絲之中,也許長發真能綰住青春,當自己老去時,就讓我有一顆現代的心並保留一頭古典的長發,進退之間,多一重美麗,多一份內涵!

 記得,兒時,每日清晨,坐於母親前,母親靈巧的手指穿梭在我的發間,那舔犢之情,美好而溫馨,至今難忘。長大後,自己常常根據不同場合、心情不斷擺弄發型,梳成一條馬尾的我,活潑、灑脫;在腦後梳成一條麻花辮的我,清純、文靜;發絲盤在腦後時的我,古樸、雅致;慵懶時,幹脆任其自然垂落,任如瀑的長發隨意在微風中飄散,身後更具女性的柔媚;有時,童心難泯,梳兩條小辮兒,行動中在胸前擺動,顯得稚氣、靈動。

  記憶中,極少剪短發,長發度我近半生。由於也少有修剪,護理修剪頭發必選名師名店,絕不輕易擇店,惟恐遇到一位粗枝大葉又心不在蔫的理發師把我滿頭青絲當亂草處理了。

  近年來,發型的潮流,一時流行卷發,一時流行直發,直了卷,卷了又直。時下,時興的卷發略帶淩亂感,柔軟的發感充滿女人味,那宣泄與腰際的卷發則如波浪一般。更顯女子的柔媚了。前些年,更有些年輕人,在頭上湧動成五彩的海洋,有金色的,棕色的,紅色的,還有近乎另類的各種藍綠等色,彈奏的宛然如一篇優美的樂章,再與服飾搭配好,更具時尚,成熟,開朗。發之色彩於我,更偏愛深色,因我實屬保守型性格。近年,幾次連續的燙染,使頭發變得又幹又枯,受損嚴重,隻好打消了燙發的念頭,打短實在又不舍,看來我實屬自戀傾向的人。古人對自己的頭發素來愛惜,《孝經》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可見發絲雖細,實乃不得擅自輕動之物。就以古人之言笑慰自己,任其幹澀吧。

  喜愛長發的我,難免不歎謂,隨著年華漸漸老去,長發總有一日會與年齡不匹配,那時,我還得舍去。此撼隻能成結與心。

  發,情之所係。悲傷,煩惱,思慮過度,全都可以表現在頭發上。

  記得,年少時,每遇感情挫折、學業不濟,為表決心,必剪發,以示一切“從頭來過”,大有失意人剪掉三千煩惱絲,表示看破紅塵,從此遁入新的生命領域之意。曆史上傳說“伍子胥一夜白頭”,“李自成過黃河一夜白頭”,當代武俠小說中梁羽生的《白發魔女》練霓裳恨卓一航負情,一夜之間變成了白發魔女。

  還有不需要頭發的,如僧尼,落發是他們受戒進入空門的第一道程序。當三千青絲紛紛落地,想來頭發原也是俗物,落發便意味著從此揮手告別紅塵,走向菩提,人世間的愛恨恩怨功名利祿皆成過眼雲煙,與頭發斷絕了關係,等於徹底關閉了那扇沉重的心門。

  明治維新時期,日本對歐美文化的模仿,連頭發都不放過,可見其學習的決心與誠意。雖然剪發在這場曆史性的變革中並不起決定作用,但窺斑見豹。清朝末期,在日本留學的中國留學生回國後,也效仿日本人。日本政府下令剪發,是因為他們認為,人的精神在頭上,要想改革必須“從頭做起”,世人所謂“一切從頭開始”顯然不無道理。也許是因為它長在人最顯赫的部位上。

  青絲如女人心,青絲正如女人一生綿綿密密的情思,萬般柔情係青絲,縷縷青絲,隨著習風的輕拂,撩起柔情蜜意、幽怨愁腸。“月上重樓影亭亭,嬌羞一抹影行行。雲散月單清珠淚,依稀夢生念伊名。”這樣一位溫文爾雅,嬌弱得讓人不由心生憐意的女子,大凡都有一頭長發,纖長如絲,滑順自在。一直記得席慕容那句話:再平凡的女子,如果有了一頭飄逸的長發,也會變得美麗動人起來。

  此時,回眸窗外,柳影婆娑,冷月孤照,我斜倚床欄,閉目假寐,迷離中,瞧見遠處,一素衣女子負手而立,衣袂飄動,輕蹙蛾眉,"嫻靜如姣花照月,行動似若柳扶風"。佇立湖邊柳畔,茫然四顧,天光雲影,映襯水光湖色,玉影娉婷,輕斂遠眺,神情專注。那如瀑長發,流瀉腰際,風吹,發動,裙飛,微風輕拂,長發拂動於麵頰,含蓄典雅,溫柔可人,千種風情萬般憐愛係於發端。一切都是那麽柔美、婉約!那女子淒美的側影,在月夜中消融、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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