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鋒仍然給出李震自殺的結論
華國鋒親自到李震自殺現場察看。現場並沒有像劉湘屏所說的那樣遭到破壞,裏麵很狹小,進去就是台階,李震走到裏麵,又走回來,到管子那裏吃了安眠藥,然後上吊自殺。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他殺是不可能的。
周恩來指示請吳階平(中國醫學科學院副院長)負責屍檢,並指示從北京、廣州等地公安局調法醫專家來。10月30日至31日,在吳階平主持下,調來一批著名專科醫生和法醫。11月8日夜,周恩來和劉湘屏、吳階平等人談話。11月9日淩晨3點,吳階平、林鈞才等簽署給中央的書麵報告,排除李震死於他殺。在屍檢報告上簽名的有:劉漢臣(北京市公安局)、吳階平(中國醫學科學院)、李延吉(上海市公安局法醫)、陳仲芝(廣東省公安局法醫)、吳聲屯(天津市公安局法醫)、韓木林(北京市公安局法醫)、趙海波(公安部法醫)、李伯齡(公安部法醫)、朱燕(北京藥品生物製品檢驗所檢驗師)、張孝騫(首都醫院內科醫生)、陳敏章(首都醫院內科醫生)、王直中(首都醫院耳鼻喉科醫生)、韓宗琦(北京醫院口腔科醫生)、馬正中(北京醫院病理科醫生)、林鈞才(北京醫院)、吳蔚然(北京醫院)、董炳琨(北京醫院)。與此同時,北京、天津、上海和廣東的省、市公安局派出技術人員,檢驗現場痕跡。1974年2月2日,上報中央《關於李震死亡案件現場痕跡物證檢驗工作情況報告》,也排除他殺。
11月11日,正在中央讀書班學習的祝家耀(第十屆中央委員、與王洪文造反起家)、楊貴(第十屆中央候補委員)被任命為公安部核心小組成員。他們與施義之等人都認定李震是被人殺害,甚至一口咬定被於桑、劉複之等謀害。王洪文也堅持說李震被階級敵人謀害,要追查凶手,他通過祝家耀、徐海濤之口說:“能定他殺就定他殺。定不了他殺,就拖它三五年。否則,公安部右的勢力又該活躍了。”
王洪文的態度,是江青、毛澤東的態度嗎?
施義之回憶:“11月17日,楊貴、祝家耀、徐海濤到公安部參加核心小組工作。中央決定楊、祝、徐參加破案組……決定我也參加破案組的工作,由祝家耀分管政治部,負責內部發動群眾。不久,徐海濤被調走。”
3月3日,周恩來在國務院會議廳召集李先念、紀登奎、華國鋒、劉湘屏開會,由華國鋒匯報。劉湘屏雖堅持自己的意見,但拿不出“他殺”的證據。
關於李震案情,毛澤東沒有表態。但他聽取周恩來匯報後,讓周恩來轉交給華國鋒一本蔡東藩(1877-1945)的《明史通俗演義》,特意叫華國鋒看其中的三大疑案。
毛澤東讓華國鋒看明代三大疑案是何用意
1973年12月初,華國鋒召開公安部核心小組成員參加的破案小組會議。會上華國鋒傳達毛澤東的話:“為什麽要殺人呢?要調查研究。”也就是說,在眾多法醫專家拿出排除他殺的結論後,毛澤東仍堅持他殺。華國鋒在會上說:毛主席要我們讀《明史通俗演義》第80到82回,講的是明末宮廷關於接班人爭鬥的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
萬曆43(1615)年5月30日,瘋漢張差手持木棒闖入太子宮,亂打皇太子朱常洛,最終被捕獲處死,史稱梃擊案。朝廷爭論不一,有說張差瘋癲,有說是陷害太子的陰謀。案情牽涉試圖讓兒子登基的鄭貴妃,萬曆皇帝極力調解,迫使皇太子改變“必有主使”,“此事隻在張差身上結局足矣”,“不許波及無辜人”,糊塗了結。
萬曆48(1620)年7月21日,萬曆皇帝病亡,挺過梃擊案的太子朱常洛繼位,改年號泰昌。8月初一泰昌帝登基大典,“衝粹無病容”。然而登基才10天,皇帝突然一病不起。禦醫要給他服用以鉛為主、以參茸為副的“紅丸”仙丹。大臣們多數不同意,而皇帝執意服用一丸。“暖潤舒暢,思進飲膳,”又再進一丸,次日(9月初一)淩晨駕崩。短短一個月,萬曆、泰昌兩帝相繼而亡,眾人議論鄭貴妃有意加害。但紅丸案仍像梃擊案一樣草草收場,沒有追究。
移宮案發生在泰昌皇帝病逝當天。乾清宮搶奪太子,皇帝寵妃李選侍被迫移宮。朱由校即位,稱天啟元年。此案成為派係鬥爭代名詞。
其實隻要深究,三大疑案都不是疑案。
李震自殺的結論板上釘釘,毛澤東為什麽還要華國鋒看明末三大疑案呢?這三大疑案都是接班人之爭,文化大革命也是解決接班人的問題。問題不在於劉少奇是不是大叛徒、大內奸、大工賊,林彪是不是要謀害毛主席,叛逃蘇聯,而在於毛要廢黜他們。把李震案定為疑案最好。顯然這就是毛澤東的態度。
1977年李震自殺結論的剖析
1974年1月,華國鋒向周恩來匯報李震自殺的結論,建議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華國鋒真是老實人,他怎麽沒有理解毛澤東讓他看明末三大疑案的目的呢?1月10日下午,周恩來約華國鋒、吳德、吳忠和破案組成員談話。華國鋒建議既然李震死與於桑無關,應解除審查。祝家耀、徐海濤(總政治部保衛部副部長)反對,他們一唱一和:“就說李震不是他們殺的,但他們也有‘算舊賬’的錯誤,不能放他們出來!”經周恩來同意,於桑還是被“解放”了。劉複之則被關押15個月,1975年1月才獲得“解放”,但仍遭批判,粉碎“四人幫”後才停止。
華國鋒堅持中央的指示必須執行,公安部核心小組隻好決定分兩步傳達,先講李震案存在他殺與自殺兩種可能,然後再講是自殺。楊貴在公安部幹部大會上,傳達了破案組的結論,李震是自殺。
華國鋒向周恩來匯報,李震就是自殺,也應為他作“自殺,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的結論。3月3日晚,周恩來在國務院會議廳召集李先念、紀登奎、華國鋒、劉湘屏開會,由華國鋒匯報。這時距案發已過去5個月,劉湘屏和公安部一些人仍不同意自殺的說法。雖然她拿不出“他殺”的證據,但仍堅持李震被逼而死,因此李震自殺,“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的結論被擱置。
1977年3月,公安部黨組向中央遞交關於李震“畏罪自殺”結論的報告。“據事後查證,李震確有自殺取死之因。1970年在中共九屆二中全會上,他與林彪黨羽劉豐(武漢軍區政治委員)曾秘密串聯,進行反黨活動。劉豐被捕審查後,他又篡改了劉豐的供詞,掩蓋自己的罪行。在這之前,他還參與陳伯達、吳法憲製造‘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冤案,誣陷許多中央領導人和一大批黨、政、軍負責幹部。1973年9月,他去山東省查破一個與該案相似的案件,知道中共中央對冤案製造者處理很嚴,因而畏罪思想壓力很大。同年10月,中共中央追查陳伯達交代的一份材料,他因為這份材料被壓在自己的手裏感到很害怕。由於罪孽深重,他畏罪自殺不足為奇。”中央批準了關於李震“畏罪自殺”的結論。
這個結論給出李震自殺的三大原因都是謬論。1.劉豐始終是人民內部矛盾,什麽反黨“串聯”“篡改”都係欲加之罪。2.“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案明明是由陳伯達、吳法憲負責查證,李震隻是具體辦案,怎麽竟成了“冤案製造者”呢?3.李震不可能扣押陳伯達的交代材料,何來“畏罪”?
李震查破的山東案件內容不詳。既然它與“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案“相似”,那讓我們看一看該案是一個怎樣的冤案。
“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案
目前筆者僅查到吳法憲、張雲生的回憶,有些細小差別,互為補充。
吳法憲說:1967年10月8日晚,北京外交部街四周的郵箱,發現油印傳單,署名“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張雲生說是匿名信,傳單和匿名信在本質上沒有不同。在發現時間上也不一樣,吳法憲說10月,張雲生說1967年初夏,這個時間差有半年左右。當然這些都無關緊要。
張雲生回憶:正當文化大革命形勢變得越來越令人憂慮的時候,傳來了一種與正式文件、報刊的論調完全不同的聲音。不過,這不是公開的呐喊,不是自發的辯論,而是采用了一種極其特殊的方式——匿名印發的《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致全黨的公開信》。當時它被認定反革命匿名信,由公安機關下大力偵緝,據說終於破獲了。
張雲生在林辦看過這封公開信,一共三份,來自不同的渠道,都是有關單位為了發動群眾破案而複製的。信的內容如此深刻而尖銳,以至十幾年後他仍記憶猶新。公開信首先指出,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偉大的黨,在幾十年的革命鬥爭中,為中國以及全世界無產階級的解放事業建立了光輝的業績,它肯定了黨在50年代以前的路線是正確的,八大製定的路線也是正確的。但不幸的是,自八大以後,特別是進入60年代以後,黨的路線逐漸偏離了正確的軌道。它著重指出當前進行的文化大革命,與它的革命詞藻相反,實際上是在政治上、組織上、思想上、經濟上、文化上對黨和國家的全麵破壞。時間越長,它所造成的惡果越加嚴重。所以造成當前這種不幸的局麵,主要是由於一小撮陰謀家、野心家興風作浪的結果。匿名信點出陳伯達是叛徒,康生是托派,江青是個野心家。一天不把這些壞蛋清除掉,黨和國家就一天不得安寧。為什麽這夥自封的“左派”如此猖狂?這是因為有在黨內身居高位的人為他們撐腰鼓氣。他點了林彪,也點了毛澤東。說林彪在過去革命戰爭中立過卓越的功勳,但是如今卻充當了這幫“左派”小醜的不光彩的領袖。林彪是掌握槍杆子的,不是他助紂為虐,事情不會糟到今天這樣可悲的地步。又說作為黨的主席的毛澤東同誌也不能辭其咎。毛澤東同誌以他偉大的革命實踐,在黨和人民當中享有盛譽是當之無愧的,但是他的性格中也有不堪效仿的一麵,他過分注重個人權力,遇事多疑,而且反複無常,往往從一個極端跳向另一個極端。一個領袖如果有了這些弱點,不能自製,不可能不給他領導的人民造成災難性後果。公開信唯一讚揚的是周恩來,說現在的局勢所以還有一線可以挽回的希望,隻是因為有日夜操勞的總理在苦撐大局。沒有他,就更不堪設想了。它向全黨呼籲,要為挽救黨的正確路線、挽救黨和國家的前途而鬥爭。它接著提出一些綱領性的主張,要求全黨支持。最後,相信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的前途是光明的,他們是不乏自己的真正的領袖的。不過,這位能夠收拾目前亂局的領袖人物,必定是與這場浩劫並無牽連的人,是黨和人民的大多數所真正信賴的人。
張雲生給林彪講後,林彪不為所動,一言不發。不久,葉群把這封公開信要去,說她和林彪都要“再看看”,林彪少有的“再看看”,說明匿名信對他也打中要害了。以後林彪與江青鬥爭與這封匿名信不無關係。
10月9日,周恩來拿到這份傳單後說:“這張傳單很重要,一定要組織破案。”當晚在中央文革碰頭會上傳閱,一時無人發言。江青也沒有說話。陳伯達說:“這很像二月逆流的口氣,內容也和二月逆流差不多。”這和張雲生的看法一樣,張雲生也認為匿名信老練而掌握分寸的語言,不像出自一個年輕人之手。它的文字流暢而層次分明,邏輯性強,說明它很可能出自某位大秀才的手筆。而它揭露的一些事實,有的是隻有高層人物才了解的內情,因此它有可能是受到某高級幹部暗中指點的作品。會議沒有對傳單定性,商定交毛澤東決定。
10月10日下午,毛澤東在人民大會堂118廳召集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專門研究傳單問題。毛澤東詳細詢問了傳單的情況,陳伯達說:“這樣的傳單一般人是寫不出來的,隻有高級領導人的秘書,例如鄧小平的秘書才能寫出來。”毛澤東決不允許有人否定文化大革命,他說:“恩來,你負責組織專案組去破這個案,一定要破案。”當晚,周恩來主持中央文革碰頭會,研究落實毛澤東指示。他當場指定陳伯達負責此案,同時指定謝富治、吳法憲參加。
10月11日晚,陳伯達在人民大會堂召開專案組會議。他說:“這個案子主要由謝富治和公安部的同誌負責,我和法憲就不插手具體工作了。”謝富治說:“我是義不容辭。”公安部分析,認為在北京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首先把北京作為破案重點。同時注意北京周邊幾個地方。一個月過去,沒有進展。周恩來急了,傳單在外交部街被發現,又隻說了他一個人的好話,讚揚他苦撐大局,局勢才有一線可能挽回的希望。在批評和批判很多人後,對周恩來一人的讚揚非常顯眼。公安部某人說這個“非常委員會”有一個“寶塔型的組織”,涉及朱德、陳毅等人。周恩來批評陳伯達:“你為什麽不開會呀?這份材料究竟是真是假呀?毛主席一直等著破案的情況,你們怎麽這樣對待毛主席交給的任務呢?”
這時,天津市公安局報告,對原稿筆跡和作案工具鑒定,找到作案者了。陳伯達立即要天津市革委會和天津市公安局來人匯報。作案者是一個工人,從書寫、油印、到將80份傳單分別投入外交部街附近的郵筒,始終是他一人所為。陳伯達不相信,說:“一個工人能寫出這樣的傳單嗎?一定有後台,要往上追,追到誰就是誰。傳單上說,有一個人可以出來收拾殘局,這個人究竟是誰?你們應當挖一挖嘛。”解學恭(天津市革委會主任)問:“你們認為這個人是誰呢?”謝富治說:“還不是劉鄧司令部的人。”吳法憲說:“你們要說清楚,不說清楚,人家搞不明白。”他又對解學恭說:“陳伯達的意思是要你們查一下,有沒有劉鄧家裏的工作人員插手,當然要實事求是。”過一段時間,陳伯達召開第三次破案會議,沒有發現其他問題。吳法憲和謝富治認為再這樣查下去意思不大,周恩來說:“也許就是這樣吧。”以後再未追查。
張雲生說:數月之後,公安部向毛、林、中央文革報告,說案子破獲了,作案人是天津某中學教員,證據是從他家抄出作案用的油印機,字體鑒定無誤,而且他本人也供認不諱。此案了結了,這是真的嗎?張雲生始終懷疑。吳法憲回憶作案人是工人,而張雲生回憶作案人是教員。
有關此案,後來由金春明、黃裕衝、常惠民編寫的《“文革”時期怪事怪語》中有《“中國(馬列)共產黨”假案》一則:
1967年10月8日,北京發生了一起署名為“中共中央非常委員會”的傳單案。事後查清,作案者是天津市一個煤球廠的工人。他在淩晨來到北京市外交部街,將自己書寫、刻印的八十幾封油印傳單,分別投進了附近的郵筒。傳單署名“中共中央非常委員會”。此案於同年11月20日在天津破獲。作案人供認:“從頭到尾,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幹的,沒有任何人參加。”經公安部門對原稿筆跡和作案工具的鑒定,也完全證實這一點。可是,陳伯達、謝富治卻硬說一個煤球工人無此本領,必有後台,而且授意專案人員要把它與中央領導人聯係在一起。就這樣用逼供信手段,製造了所謂“中國(馬列)共產黨”案。
1968年4月28日和8月19日,陳伯達、謝富治接見公安部領導小組成員趙登程等時,陳伯達說,破案“是起點”,“不是終點,老板在後台,後台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幹不出來,不是僅僅一個人搞的,可能有一個組織。”謝富治也附和著說:“是起點,不是終點,”“根子就是劉鄧黑司令部的人。”12月6日,陳伯達指使專案人員“追後台”時又說:“要追窮寇嘛,……我看這裏麵有好幾層,說不定有十八層,不是一層兩層,也不是兩三層。”當年8月24日,趙登程(空軍某軍副軍長,時任公安部領導小組和核心小組成員,中央專案審查小組第三辦公室副主任)就製定了一個《對反革命“非常委員會”專案在京的作戰方案》。他們對中國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實習研究員周慈敖刑訊逼供、誘供,要她交待“反黨集團”的後台。周慈敖在被逼無奈下,寫了二十幾個所謂“黑後台”的名單。辦案人員仍說交待得不徹底,沒有寫出“寶塔尖”。在他們的誘導威逼下,周慈敖胡謅出朱德等數十位中央和地方領導人的名字。林彪、江青一夥有了周慈敖的口供,欣喜若狂,認為寶塔尖找到了。於是又追逼道:“你們這個組織叫什麽名字?”“到底怎麽叫,好好想想。”周慈敖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審訊她的人有意當場議論:“你們這批反革命分子是鑽到黨裏麵來的修正主義分子”,“是一批披著馬列主義外衣的假馬克思主義分子”,“是黨裏麵的反黨小集團”。於是,周慈敖便揣摸著審訊人員的意圖,說了個“中國(馬列)共產黨”。辦案人員如獲至寶,立即上報。以朱德為首的“中國(馬列)共產黨”便算存在了。林彪、江青一夥誣陷這個“黨”裏通外國,“要搞政變”,無中生有地編造了朱德是“偽黨中央書記”,陳毅是“副書記”兼國防部長,李富春“是當總理的角色”,“常委”有:陳毅、李富春、徐向前、葉劍英、賀龍、廖承誌、楊成武等9人;“委員”有王震、肖華、餘立金、伍修權、王炳南等16人;1967年6月曾秘密召開了代表大會,蘇聯、蒙古等國首腦曾發來賀電;還成立了一個“領導叛亂班子”,叫“中共(馬列)起義行動委員會”,通過陳再道,首先奪取軍事要鎮武漢,並造謠說,朱德、陳毅、葉劍英、徐向前簽署了一份給蔣介石的電報,希望蔣介石配合,製止危險局勢的發展等。反革命活動的情節雖然編造出來,但過分離奇。陳伯達、謝富治等人始終未敢向毛澤東和黨中央正式報送。
1969年4月,被暗中誣陷的朱德、陳毅等領導人分別當選為中共第九屆中央委員和政治局委員後,由於形勢所迫,公安部隻得將這假案擱置。他們的誣陷陰謀沒有得逞。
1973年9月,又一個咒罵江青案在山東棗莊出現。李震被派調查此案。未見對此案的具體記載。不過,有一位與李震交往頗深的老友周根龍,在晚年的回憶中明確提出,棗莊一案是導致李震自殺的重要原因
讀的過程滿滿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