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暴力革命的沃土

中國是暴力革命的沃土


張三一言


禦用文人、反民主的識字精英們編造了很多反民主“事實”和“理由”。民主引致暴力是其一。這篇文章就回應這種理論。


[一]、民主製度有暴力

民主製度存在產生和使用暴力的條件。這在邏輯上很容易理解。任何製度都是人性製度化的產物，人性有善有惡，所以民主製度內的人們求和平與用暴力都是正常的，民主製度也不例外。就民主製度特性來說，因為它必定伴隨着自由，自由的功能之一就是讓人能獨立自主。當可以自由獨立時，人們行善求和平與動用暴力是正常的事。

這隻是說民主製度可能產生和使用暴力，並不是說民主製度比專製極權製度更容易產生暴力或更有利於使用暴力。民主製度與專製製度比較，專製、極權製度使用暴力比民主製度要多而強。這是因為專製、極權是依靠暴力取得政權，憑藉暴力維護政權；因之政權外還諸暴力反抗政權和改變政權對應多而強。民主製度和平掌權和平轉換政權，人們沒有必要使用暴力，也找不到使用暴力的對象，所以民主製度內部使用暴力（這裏主要指政治方麵的暴力）很低。民主製度下出現暴力大概有如下兩個原因。一是，民主權力異化成專製權力，民主選舉改變不了政權性質；所以民主力量可能會用暴力革命手段改變政治現實。一是，民主製度下的專製政治勢力不能用民主選舉實現其專製目的，隻能使用暴力。這些情況多見於民主製度初建階段。

極權製度下是單方麵持恒使用強暴力。初期壓得住，所以沒有民間暴力；中後期則壓不住，民間暴力反抗迭起；若不順應潮流自行民主化，最終是亡於暴力革命。

民主製度少暴力，特別是極少有政治方麵的暴力，於是反民主者就挖空心思，偷換概念，把一些非民主，有不少還是反民主的暴力說成是民主暴力，是民主中的暴民統治。

反民主理論中，有一種頗有代表性的理論。其表述如下∶民主製度很容易淪為暴民統治。

這是永遠的“狼來了”理論。持這些論調者即使用望遠鏡和顯微鏡也找不到現代自由民主製度稍不留意就會淪為暴民統治的事實。

他們證明民主製度會淪為暴民統治離不開以下幾個老套偽事實和偽理據。

其一，把民主初階舊專製勢力打着民主旗號實行獨裁專製當作民主製度，就是說把專製獨裁統治視作民主執政。把這個時期的社會動亂不安視作暴民統治。

其二，最常用的證據就是處死蘇格拉底。可惜，死蘇格拉底之死是古民主，不是現代的自由民主的事。

其三，把毛澤東和共產黨的政治運動（特別是文革）視作是民主，且是民主中的暴民統治。政治運動、文革絕不是民主，連民眾運動也不是，而隻是運動民眾。運動的主子就是天下著名獨夫惡棍毛澤東，把獨夫惡棍毛澤東惡名昭彰的運動民眾當作是民主，是明目張膽的對理論及事實強奸。


[二]、民主製度本身有沒有必然導致暴力的邏輯？

民主製度是多數決。決定會強加於不同意的少數，這個加強是不是製度暴力？從邏輯上來看是如此。但是，這個邏輯並沒有在民主製度中成為政治現實。民主製度內部沒有或者極少政治暴力，是因為有兩個預設起作用。

一是，民主多數決不是絕對的，而是受到限製的。它不能違反正義、不能反自然法、不能侵犯人權、不能剝奪自由┅因之民主多數決暴力含量極有限，少到可以不計算。二是，民主製度有保護少數這一條；所謂保護少數，其主要內容之一就是不得對少數使用暴力。除了這兩個預設外，另一條導致不使用暴力的理性理由是在民主製度下少數有可能變成多數。若現時的多數對少數使用暴力，要冒自己將來變成少數時被使用暴力的危險；理性促使多數不使用暴力。所以從事實的角度看，民主製度（尤其是成熟的民主製度）內部沒有或極少政治暴力。

我說的政治暴力，是指在民主製度下，權力外的政治反對勢力用暴力革命推翻政府的政治暴力行為，而不是指沒有社會暴力。例如官警貪汙腐敗、社會治安壞，社會暴力必多。雖則民主社會遠比專製、極權社會廉潔，經濟發展良好的也多數在民主社會，但是腐敗、經濟落後者亦有，有些還頗嚴重，所以，民主製度下的社會暴力還是有的，有些還頗嚴重。印度牙買加可作這方麵的代表。

反民主論者還經常拿民主國家對外戰爭來當作為民主與暴力有關的理據。這是錯誤的理論。我們要記住這個道理∶民主製度不出國門。現在所有的民主製度都是一國之內的事，民主所有功能隻能在一國內呈現，不能在國與國之間的國際關係中表現。理由很簡單∶這個世界並沒有建就一個國與國之間具有民主製度性質的“民主國際”，所以，民主一出國門就不起作用。決定民主製度國家對外戰爭原因是“國家利益”，這與專製國家並無區別。隻是，正因為是民主，社會多會存在反戰力量，所以民主國家對外使用戰爭暴力比專製極權製國家要難。其次，因為民主製度的換屈因由，糾正、停止對外戰爭的機會比專製極權的可能要大得多。再次，民主國家用對外使用戰爭暴力來轉移國內矛盾的可能性比專製極權國家少。

所以，我可以這樣作個小結∶這裏所說的是“民主製度內部沒有政治暴力”，不能把它擴展為“民主製度對外不使用政治暴力”。民主製度對外部專製製度勢力使用暴力是正常的事。民主製度對外部民主製度使用暴力，在邏輯上也是可能的；不過，它極難成為事實，或者說從未成為事實。


[三]、發生暴力原因的分析

這裏所說的暴力，包括政治革命暴力和社會暴力。

一種通行的理論解說∶中產階級占多數的社會不會發生暴力。這個概念有誤。即使是中產階級占多數的社會，倘若中下層偏向激進，中上層偏向保守，社會兩極對立嚴重，照樣會暴力頻仍。若大部分中產階級依附極端的保守政權，中產階級再大多數也隻能起阻礙民主的作用，構成政權與民眾兩極嚴重對立。中國大部分的政治經濟文化精英都被共產黨包養起來的政治現實正是如此。還可以舉一理由，革命多發生在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改善向上、文化水平提高，中產階級增加之際。可見，在某種情況下中產階級增加，不但不會滅少暴力，反而會增加暴力。

有人立論待中國中產階級強大成為多數後中國民主就會到來。持此論的善者是昧於事實；惡者是為黨幫凶。這個概念之誤是用“中產階級”這個概念取代“中間派”這個概念。中產階級通常是中間派，但是並非必然是中間派。所以，比較準確的說法是∶若中間派是大多數，極端對立派較少，就不容易生出現暴力。

中國現在中間派的聲音頗大，改良、漸進、理性、和解、和諧、沒有敵人、愛你的敵人┅之論響個不停。但是，現實社會是嚴重也分裂為共產黨極權為首以及（被收買、包養）依附於它的政治、經濟、文化精英組成權力聯盟集團和無權集團。中國的中產階級完全起不到中間派的緩衝作用。在這兩個嚴重對立的集團之間，中間派的聲音派不上用場；分散的暴力反暴政則遍地開花，暴力革命道理不脛而走或無師自通。在這樣的政治現實下，政治性的革命暴力反暴政必然出現，也必然趨向普遍和嚴重，更會趨於組織化。因為產生社會性暴力的因素∶官軍警貪汙腐敗、正義缺失、官商對民間掠奪事件頻生且製度化┅都極嚴重，所以社會暴力事件也普遍和嚴重。這裏不詳細討論社會性暴力。

由此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已經成為暴力革命沃土。這個暴力革命沃土是怎麽樣造成的呢？

共產黨用暴力革命意識型態，武裝割據奪取既存的合法國家政權，建立暴力政權。在共產黨一黨專政下，言必暴力行必暴力，以暴力為尚。就是說共產黨用暴力革命意識型態和武裝割據奪權行為，把中國和平之土釀造成為暴力沃土。其次共產黨的一黨專政就是實行腥風血雨暴力統治。在六十多年的統治中，共產黨一方麵實行暴力統治，另一方麵又無限製地播種反對共產黨的革命暴力種子、仇恨種子。於是形成了朝野“共襄” 革命暴力的奇景。本來民間也有願意走和平漸進改良道路的，但是共產黨一而再再而三地嚴拒現代人類普適價值，即嚴拒所有非暴力改良之路，把所有和平漸進改良道路全數堵死。就是說，共產黨在它釀造的暴力沃土上全力驅趕民眾往暴力革命這條路奔跑。於是中國民眾就在這塊暴力沃土上正在形成波瀾壯闊的反抗共產暴政的暴力革命潮。

中國已經是暴力沃土，共產黨將會在它自釀造的暴力沃土上亡於暴力革命。

2010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