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兒的筆記
阿甘媽媽說, 生活就如一盒巧克力.打開了, 才知道裏麵是什麽
最幸福的時刻, 是在臨睡前的時候. 兩個女兒在一個在左, 一個在右邊, 一個枕在我的胸口上, 一個緊緊箍著我的一直胳膊. 我們講完了故事, 熄了燈, 開始唱催眠曲. 有時候是 " ROCK A BYE BABY" 或者是變了形的 ' ROCK A BYE WOLFY"; 有的時候, 是長沙話的: '月亮走, 我也走" (小時候我媽媽教的) (這兩個小女兒喜歡) 還有我自己編造的"幸福的媽媽" - 每次的詞都不太一樣, 但開頭兩句是不變的: " 幸福的媽媽, 有兩個寶貝" - 這個, 大女兒常常"點播". 一邊唱著, 一邊輕輕拍著她們, 幾分鍾內, 兩個丫頭就安靜下來, 甜蜜的睡去了. 阿, 其實我從沒問過她們是否知道"甜蜜"的睡去是怎樣的, 隻是這甜蜜的感覺在我的心裏, 讓我希望時光就靜止在這裏.
最幸福的時刻, 是有一次帶大女兒在公園裏玩的時候, ,那時她還不到一歲, 隻會說些重複的字. 我們坐在椅子上, 隔了一會又過來一個媽媽坐在她的另一邊, 那個媽媽回過頭來跟她笑笑, 女兒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先用手指著我, 說, "媽媽", 然後, 又用手指著自己, 一邊忙著點頭一邊說:' 媽媽, 嗯, 媽媽". 那個媽媽笑著說:" I KNOW, THAT'R YOUR MOMMY!" 那時候, 我真的是自豪啊!
最幸福的時刻, 是給小女兒喂奶的時候. 大女兒小時候因為我的產量實在太低, 她常常連軸著吃, 仍然吃不飽, 還需要另外補充奶粉. 我那時自己覺得很失敗, 不能給女兒作出足夠的糧食來, 因而也覺得喂奶這件事實太不好對付. 生老二時, 經驗多了, 產量也有所提高, 才體會到喂奶才是件專屬媽媽的幸福的事情. 那時候, 她常常是吃著一個"飯盒"裏的, 手裏捧著另一個"飯盒". 隻要聽到門聲, 就趕緊抬起眼睛, 一邊吃一邊用亮亮的黑眼珠機警的監視這進到房間裏來的爸爸或者姐姐, 而另一隻手盡最大可能的保護著她的令一個"飯盒". 她那個邊吃邊看的神色,和吃飽後的滿足的樣子, 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阿. 真可惜, 時光不能倒流...
最幸福的時刻, 是看著她們兩個開懷大笑的時候. 大女兒笑起來的時候, 非常的美麗, 彎彎的眼睛, 潔白整齊的牙齒, 她笑的時候, 整個人好像發著光亮一樣. 而小女兒的笑是可愛的, 她的笑聲很誇張響亮, 她的眼睛會眯成兩條縫, 胖胖的臉蛋上, 小小的鼻子都陷到了坑裏麵, 讓人忍不住想去親一下.
最幸福的時刻, 是兩個女兒將她們的臉頰貼在我的臉上; 是我的手握著她們的小手; 是她們出其不意的送上給我輕柔的親吻; 是夜晚她們熟睡後, 將腳丫子放在我的手心; 是她們在疲倦的時候, 將臉蛋藏在我的懷裏. 真希望有一種機器, 能象紀錄聲音一樣地紀錄人感受.
我沒問過老公什麽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不過, 我猜測, 他的單子裏一定包括下班進入家門的瞬間. 兩個小丫頭總是放下手裏一切的活計, 嘴裏喊著"爸爸,爸爸!" 一邊奔過去, 每人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樣的時候, 我就想, 要不然明天我也出去一整天再回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