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後,墨爾本國際機場。十來分鍾前喇叭裏剛剛宣布從美國紐約到墨爾本的飛機已經到達。S在裏人群裏探頭探腦地找尋著L的人影。
“她不會是中途變卦了,所以根本沒有上飛機?”,“應該不會的吧?” S自言自語著。想著也許是嬌小的L被擠在人群裏了,所以就踮起腳尖看。
有人拍了拍S的肩膀,S回過身來。
“L?!”
“S。”
眼前的L還是像以往般的嬌小玲瓏,一頭烏黑的長發已經長及臀部了。V字領的紅色T-shirt,把L的臉襯得白裏透紅;下麵是一條砂洗過的淡藍色的喇叭緊身牛仔褲。
“我怎麽沒有看見你出來?”
“嘻嘻,我是混在人群裏出來的,故意不讓你看見。”
“哈哈,才剛到就開始耍我了?”
“那又怎樣?!”
“不管怎樣,歡迎歸來。”
“謝謝!”
說完話後,我和S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先挪動一步。我們沉默著。
“L…”
“S”
我和S 同時發出聲。“你先說吧,女士優先”
“不,你先說。”然後馬上補上一句“我堅持。”
“好。我先說……我隻是想說…..回來就好……我……我想念你。”S說完最後一句話,臉有點微微泛紅,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也想念你,S。”
S很驚訝地轉過來看我。
“這有那麽不可思議嗎?如果我不想你,也許就不會回來了。”
“我…..我….我是受寵若驚。”
“S…” 我真的不知如何開口,我知道S對我的感情。可是我真的是無法以同等的感情來回報。On the other hand, hurt S is the least thing I would want to do. “我知道。” S 說, “我隻要你能把我當朋友就好。隻要你能在需要幫助時,能向我來求助就好。”
“謝謝!”
“你呀,就不用謝我了。”S 開始揶揄我了,“先擔心大洋彼岸的布萊恩吧。 你就不怕人家大偵探一路殺過來, 逮你回去?”
“哈哈! 他曾經和你講過一摸一樣的話呢。”
兩個月後,一個不速之客到了墨爾本。
手機鈴響時,我看見上麵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Hello? L speaking. Who’s calling?”
“L----“ 電話那邊的人說。 我頓時倒抽了口氣。同時被他有特色的那聲”L” 叫地心漏跳了一拍。“我現在已經在墨爾本的國際機場了。你是來機場接我呢?還是想見我驚動這裏的警局,讓他們來幫我找到你?”
“Ok, I am coming! I’ll see you in 40 minutes.” FBI探員 真的殺過海來了,我還能躲嗎?
又是一出發生在同一個機場的接機戲,隻不過這次我是接機的。
這次布萊恩的身高占了優勢—我看見他之前,他就已經看見我了。他大踏步地走過來,把我攬入了懷。然後緊緊地抱著,似乎不如此我就會溜走。
我把他帶到我停車的地方。載他回家的路上。布萊恩一直目不轉睛地側著麵看著我。我被看得手心出了汗,差點都快握不穩方向盤了。”Keep staring, if you want to experience car accident.” 我說。 然後我便聽見了他的招牌式的throaty laughing. “Oh, L. You are still so funny…I miss you so much. “ I hadn’t known I missed you that much till I hear your laughing now. 我在心裏說。“謝謝”我說。
剛進家門,就又被布萊恩抱入了懷裏。又是令人窒息般緊的擁抱。”L, I missed you; I missed you everyday. In the end, it became so unbearable and I couldn’t take it anymore. So I told myself I have to come here to see you. “ 布萊恩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他用充滿了磁性的幽幽地說著道。被他聲音裏真情震驚了,我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說,”I miss you too.” 布萊恩鬆開了我, 然後托起了臉。仰臉對著他,他的臉低了下來…四唇相碰,還是和記憶中的吻一樣passionate, thorough…
“L, I’ll never let you leave me again. Please go to U.S with me.” 我再次被震驚了。“你剛到澳大利亞,怎麽就可以開始討論離開的事呢?你飛了這麽長時間,先休息一下吧。”
布萊恩還想說什麽,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OK! 用你們中國話說是來日方長---not that I have lots of time though. You know how busy my work is in New York. So I only have limited time staying here…and limited time to accomplish the task of persuading you to come with me to New York.”
布萊恩在澳洲待了兩個月。第一個月裏,我利用周末帶他遊玩了墨爾本,以及墨爾本周圍可以開車來回的地方。除了享受遊山玩水的快樂,布萊恩不忘他此行的“使命”。 他不虧是個spokesman,知道怎麽遊說。有時我們正遊興正好,他會說“L,和我去美國。你知道我們美國也有很多可以和澳洲相媲美的自然風光。有些地方甚至風景之美甚至是澳洲所沒有的。我要帶你去遍遊美國的山山水水。 我要帶你去我去過的地方。我也要和你一起去explore我還沒有去過的地方。”
有時,他會說以前我在美國時共過事的同事們都很想念我。希望我能回去再和他們共事。他甚至不惜演“苦肉記”。 “我的女兒也很想念你呢。她說了,如果我不能帶你回去。就說明我very uncool. 她甚至可能不理我呢。哦,還有Janie,她也說了如果我不能帶你回去,我就不能再當她的兒子的godfather anymore .”
最後,我投降了。我說,“我服了你了。你真該改行去給政客當lobbyist。”
“不,我隻想給L當lobbyist.”
我遞了辭呈。然後又花了一個月時間和布萊恩travel interstates. 向同事,朋友告辭。做一切該做的善後工作。然後,和布萊恩搭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