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舅舅(5 ）

 少年“狗仔”舅舅與我外婆（可惜相片損壞了）

（5）  

這邊勻仔也沒閑著， 他與狗仔對飲幾杯後， 掏心掏肺地對狗仔舅舅說：米玉善良單純，吃苦耐勞，養家對她那麽不好， 她都以德報怨。。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她相貌平平，但娶妻娶德， 娶妾娶色。。米玉的德實實好，不要說你們涵江， 就是整個“三八片”鄉村都是萬裏挑一的。。blabla。。。  

狗仔舅舅嘴上不置可否， 耳朵是把勻仔的話聽進去了一些。。。

自從與依依分手後，他再沒有交過其他女朋友，與依依的那段情被他鎖進內心那個最隱蔽的角落， 尤其得知依依與她們劇團一個吹笛子的結婚了，那角落便完完全全地關閉了。  

真愛已逝，已速凍封存，那剩下的是娶德，還是娶色，已不再重要，也無所謂了。  

勻仔很快就安排了米玉與狗仔舅舅的第一次見麵，見麵地點就在米玉家隔壁的勻仔家。

 一個22歲， 一個18歲，二個剛剛成年不久的孩子，突然被勻仔“媒人”湊合在一起麵對麵，雙方都有點不知所措，不知說什麽好。。特別是米玉，手腳緊張， 內心激動。。她第一眼看到帥氣的狗仔舅舅，心就被牢牢勾住，徹底淪陷， 再也無法脫鉤。。。  

見了幾次麵後，雖然米玉對狗仔舅舅相當滿意，但狗仔舅舅對米玉的感覺一般。倒不是因為長相或農村戶口什麽的，就是覺得沒什麽話可說，每次見麵，如果沒有勻仔時不時地過來說一些話題，調一下氣氛，狗仔舅舅和米玉隻有幹坐在那裏他喝茶，米玉低頭微笑的份。。。  

母親至今還對我說，當年外婆一直不同意，因為米玉的農村戶口。是狗仔舅舅他自己要與米玉結婚的。。。  

狗仔舅舅去年在涵江時，我也很不解地當麵問他：米玉與你差距那麽大，連你大兒子大偉前不久也說過“細想，我母親確實配不上我父親的，他們很不匹配”的話，你怎麽會娶她？  

狗仔舅舅說，當時很多人都勸我，包括林家的老朋友霖叔。我也覺得不合適，就叫勻仔告訴米玉算了，不想再繼續了，可勻仔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告訴對方， 不知他給米玉說了什麽。。。反正最後就那樣了。。。  

什麽樣啊？  

狗仔舅舅說的不僅有點答非所問，而且，即使傳話沒傳對，所產生的結果也不應該是結婚呀？  一個成年男子，你如果不同意結婚， 沒有人會把你捆綁送進洞房的， 更沒有人會替你生出3個孩子的。。。是，勻仔替你傳話，沒有把你想斷的意思正確傳達到位，但那與你接下來反而把米玉娶回家根本是二碼事啊，二者之間是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的，那不符合邏輯…  

我百思不得其解。。。  

母親說，可能那期間在勻仔的運作下，他們之間有發生了什麽，讓狗仔舅舅不能退隻能往前走了。。。  

看看狗仔舅舅後來幾十年裏對任何事都寧可自己吞下，不說不辯，什麽聲也不發地把事擔當下來的做派，我好像又多少明白了他最後為什麽會突然與米玉結婚的緣由了。。  

（待續）

[桔子熟了]

有趣的家庭故事~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