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和西西在學校大廳
近來比較忙,久沒更新博客,又讓大家白跑了,很抱歉。
今年小女小學畢業,我去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我沒想到小學的畢業還這麽隆重。西西從很早開始就計劃著要穿什麽衣服去那天的典禮。連續幾個周末誘惑著很不愛逛店的老媽去mall轉轉,說是mother and daughter hanging-out day,並且是ONLY她這個daughter,沒有傲氣的姐姐在邊上指手劃腳地幹擾她,說一些她太胖了,這衣服不適合她等等,影響她情緒的話。
想想早年我對這個女兒的諸多照應不周,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小時候的他們,每次睡覺,三個孩子都要媽咪抱著睡,無奈老媽我天生隻有二隻手,嬌氣的妮妮總霸著右手,幼小的寶弟老占著左手,可憐的西西絕大多數時候隻能躺在媽媽的兩腿之間,枕著媽咪的小肚子入睡。每次出門,老媽我一手牽著妮妮,一手牽著寶弟,西西隻能抓著我的後衣角,在後麵慢慢跟著。。。至今她仍時不時講起她當時的委屈,讓老媽我愧疚不已,現在能補償的時候就盡量補償,最大限度地滿足她的要求,尤其在她最熱衷的扮靚,買漂亮衣服這項活動上。
不記得妮妮的小學畢業典禮是誰去參加的,好像誰都沒有去,妮妮也不在意這類事,更不在意那天應該穿什麽衣服去。她的興趣和自信來自其他方麵。
老媽自己當年的小學畢業更是什麽動靜也沒有,隻記得那時我是現行反革命分子的女兒,雖然那年鎮上5個小學統考,我考了第一名,但因為父親的“反革命”,很多“革命”的人極力反對讓我繼續升中學,小學領導和中學領導就我能否上中學的問題來來回回了好多趟,最後在“既然搞統考擇優錄取,第一名不能升學太說不過去”的群眾輿論下,我僥幸進了中學。
老媽對小學畢業時最後一天的印象就是一大堆人在操場,按高矮個排成好幾行,照了一張每個人頭隻有米粒大小的四寸相片,那相片到手後,裏麵有那麽一二粒“米”被我用紅筆打了叉,象當時街上貼的槍斃罪犯的布告那樣。:))前幾年回國,有一個被我打叉的大款同學問我為什麽把他叉了,我盯著他的大肚子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當時為什麽把他給“斃”了,笑著隨口說:仇富啊。:))
一晃幾十年過去,今天到了西西小學畢業的日子。西西覺得這個日子重要,那就是重要的日子。到她學校一看,竟是人人都覺得這個日子重要啊:女同學個個精心打扮,花枝招展,男同學不是西裝革履,就是衣鞋整潔,一副突然長大的凝重神情。老師家長也是一派認真對待,絕對把這個日子當回事的景象。
大廳裏座無虛席,老媽我隻能站在牆腳跟遙望西西,隻見她混在班上同學間,喜氣洋洋,接過校長手中的畢業證書時,她揚著它朝老媽做了一個鬼臉。
12歲是兒童的最後一年,過了12歲,六一兒童節就不再屬於她了,願西西好好enjoy她的最後一個童年。把當年躺媽媽肚子,抓媽媽後衣角的不幸記憶慢慢忘掉吧,西西。
西西和她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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