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鶩者。。。

其鳴無聲,其飛不能高遠,日沉浮於鷗鷺之間,而默以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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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碗,紅磚,紅棒

(2010-03-08 07:20:55) 下一個
讀書會有幾位來自台灣的朋友,這些年我從他們那裏,學到了不少文學知識。對於中國文學名著的《紅樓夢》,台灣書友同樣也是喜歡得很,隻是沒有解不開的《紅樓夢》情結。想來這樣的區別,可能與毛澤東對《紅樓夢》的超級鍾愛有關,解放後,大陸在“紅飯”毛澤東的推動下,《紅樓夢》的備受關注,史無前例,不論是普通大眾,還是作家學者,為紅消得人憔悴的,大有人在。因此,大陸的《紅樓夢》粉絲,隻要置身於《紅樓夢》的閱讀思考,就會感受到圍繞著《紅樓夢》的不隻是紅學,還有紅碗紅磚和紅棒。

先說紅碗,顧名思義,由《紅樓夢》而衍生出來的飯碗,它與紅學密不可分,可以說,沒有紅學,就沒有紅碗。

自從《紅樓夢》出世不久以後,既有”紅學“一說,據民國初期《可發一笑》的笑話集內《治“紅學”》篇中記載:清代自乾隆以後,國內講求“經學”之風盛行,學者們埋頭於《易》、《詩》、《春秋》等幾部經書中。晚清鬆江有個文人,名叫朱昌鼎,號子美,不肯趨附這種風氣,一反“俗”態,竟唯獨對被譽稱為“五大奇書”之一的《紅樓夢》精熟入迷。他曾以“生平所見說部有八百餘種,而尤以《紅樓夢》最為篤嗜”自詡為榮。一天,有個友人來訪,見他正在埋頭伏案陶醉於看《紅樓夢》,於是笑著問他:“您為何不好好專治‘經學’?”他卻幽默地回答:“我正在專攻‘經學’,不過和別人的‘經’不同。我的‘經學’比別人少‘一橫三曲’。”那個友人迷惑不解。他又笑著說:“我所專攻者,就是‘紅學’呀!”這是一則笑話,在文人中廣為流傳。後被《紅樓夢》研究家們所采用,約定成俗,遂成為”紅學“。 

學問是文人的飯碗,研究紅樓夢的學者,靠紅學來養生,也是沒有問題的。隨著紅學研究的製度化規範化,能不能跨進紅學的門檻,懷抱一隻紅碗,這裏邊的路道兒並不簡單,不是誰都能吃紅學這碗飯的。沒有吃過梨子,就不知道梨子的滋味,關於紅碗,就說到這裏了。

現在說說我所熟悉的紅磚。

網絡文化的崛起,給紅學門外的紅飯們,開辟了一片讀紅學紅的新天地,不需要上級部門派發紅碗,沒有定時定量出紅文的壓力,茶餘飯後,隻要有精力有心情,即可上網添塊紅磚加片紅瓦。

曹雪芹怎麽也想不到,他留給後人的不隻是一個謎樣的夢,還有一座有史以來最具規模的紅磚窯。曹老板為千千萬萬的沒有紅碗的紅飯,預備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紅磚。創造了網絡世界文學史中的一大奇觀。

很多紅飯網友都有這樣的體會,幾遍紅樓夢讀下來,必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一堆紅磚在手頭,這時趕緊打開電腦,點擊進入自家的小院碼紅磚,盡享無窮樂趣。日久天長,庭院深處的綠蔭遮掩下,一座紅磚涼亭若隱若現,想象著將來有一天,與三兩好友聚於涼亭品茶聊天嗑瓜子的情景,不由地加快了碼紅磚的速度。

偶爾也會有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有一天,碼紅磚的匠人,正聚精會神於涼亭的搭建,突如其來的一塊飛磚,砸在了匠人的頭盔上,匠人停下手上的活計,四處瞭望,發現了騎在牆頭上的拍磚者,帶著些許賈環的小模樣兒,匠人一聲歎息“嗐,可憐見兒的小凍貓子”,原來是隔壁那家的小孩。匠人素來不會與小孩子一般見識的,也對鄰家的欺軟怕硬無事生的著三不著兩,有所耳聞,自知與那家人講什麽道理,都是對牛彈琴,浪費時間。匠人隻好暫停碼紅磚,借此機會休息一下,下意識地撿起小孩扔過來的磚塊一看,竟然喜出望外,原來擦去磚頭表麵的汙垢,那是塊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紅磚呢!

雖然匠人的故事隻是個傳說,而網絡上的拍磚頭,倒是司空見慣的。不管這些磚頭,是以崇高的名義還是不崇高的名義拋將出來,其背後不外乎是情緒的宣泄,隻要看明白這一點,哪怕是導彈磚頭來攻擊,我自巋然不動。再說紅磚又不是指著它吃飯的紅碗,砸碎了也沒什麽可驚慌的,再讀紅樓夢,再有一堆新紅磚,隻怕浪費了可惜,對不住紅磚窯主人曹雪芹。

網絡碼紅磚,即使手藝不驚,橫不平豎不直,歪歪斜斜慘不忍睹,推到重來就是了,而在真實的世界裏,因紅言不慎,而慘遭棒殺的,大有人在。所謂紅棒,就是以紅學為名,打擊異己的武器。

紅學研究中的大棒飛舞現象,並不少見。本來嘛,紅學觀點的對立,作為學術研究,即是正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雙方各自闡述,足矣。一旦將認識的不同,上升到人身攻擊,戰爭就開始了,紅棒打手紛紛粉墨登場。如果說拍紅磚是趙姨娘們愚蠢的瞎折騰,那舞紅棒就是王夫人們有預謀的抄檢打壓,意在至異己於死地:要麽閉嘴,要麽坐牢。紅學前輩俞先生白先生李先生藍先生等等,不都是紅棒下的受害者嗎?

紅碗紅磚是紅飯用得著的家活什兒,多多益善,而打打殺殺的紅棒,最好沒有。可是紅磚會不會演變成紅棒呢?紅棒還能舞多久呢?我一時還看不到結果。七,紅紅紅紅,萬紅叢中一片綠,咱直奔自家後院,碼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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