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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八)

(2024-04-18 07:38:02) 下一個

上午,我開車來到殯儀館,走進了骨灰罈存放室。

昨晚和鍾姐分手時她要我今天白天自由活動,她要處理一些私事,晚飯時來酒店找我,並告訴我準備好明天一早出發去根竹 …

我找了把椅子,坐到茵的骨灰罈前,默默無聲地對她說:小老婆,我來看你。

看著她的照片,不禁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

和茵茵見麵的第二天,我們去租了一個小套房。 租屋離我住的地方很近,而且有全套家具和電器。 之後,我們又去超市買齊了所有生活用品。 我要幫她買一支手機,她堅決不要 …… 收拾好屋子後,茵恩問:張哥,我剪成短髮你喜歡嗎? 我贊同道:好啊,剪短了會顯得年輕、精神的。 她開心道:那我想去髮廊。

我找了家像樣點的髮廊。

進去後,一個男美髮師不知是欣喜還是懼怕地叫了聲:哇,這麼長的頭髮?

茵茵用手指在下顎邊劃了劃說:從這剪。

美髮師詬異地問:留這麼短?

茵恩坐在椅子上,扭頭問我:張哥,你說行嗎?

我雖然也有些嘆惜那頭長髮,但嘴裡還是說:行,當然行,剪了燙一下,然後再焗點色。

她歡喜道:那就燙成穗發,焗成暗紅色,就是在太陽下看著才發紅的那種。

美髮師拿了把大板梳,把茵茵的長長秀髮從上到下反反複復梳了好多遍;然後拿起把大號平剪,橫放在茵茵的下顎處,對著鏡子 問:是從這剪嗎?

茵茵不容置疑地回答:是的。

好的。 美髮師說完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兩圈橡皮筋,分兩段的紮在她肩以下的頭髮上,並問:小姐,請問你這頭髮要賣嗎?

不賣。 她回答的很乾脆。

美髮師轉身朝一旁喊道:小妹,拿個自封袋過來。

幾個「嗞嗞」聲後,一束長約五十公分的烏發從茵茵的頭上斷離開來。 小工妹妹把它放入塑膠袋,封好口後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沒想到人的頭髮會有這麼重? 我隻覺得這袋頭髮放在手裡沉甸甸的,我估摸了一下:有近兩斤。 我心裡不禁笑嘆道:真不知女人是怎麼想的? 這隨時隨地有兩斤東西吊在頭上舒服嗎? 還有,留這麼長的頭髮做事方便嗎? 洗的時候不是更麻煩嗎 …

兩個小時後,我和茵恩出了髮廊。 我邊走邊端倪了一下她的新模樣,不經意地問:怎麼突然想剪成這麼短呢?

她莞爾一笑,說:我從監獄出來時就是這麼短的頭髮。

我啞然了,心想:原來這頭髮的長度代表著她找我的時間――她是在暗示我什麼呢 …

她走了幾步,沒聽到我說話,就扭頭看看我…… 她馬上懊惱地對我說:對不起,張哥,我絕沒有那個什麼,訴苦啊這一類的意思,也沒想過 用這把頭髮來向你表示什麼…… 隻是剛出來時想留著,等找到你後,剪個你喜歡的髮型,可是留著留著就不想剪了,我對自己說找不到你就 不剪髮。

她伸手從我手中拿過那個塑膠袋,說:我把它扔了好嗎? 我真的不想用它來逼你想什麼 …

我一把又將塑膠袋奪了回來,說:幹嘛要丟? 我覺得它非常寶貴。 我心裡說:不管我會不會想什麼,但它至少代表了一個女人的情懷、精神和品質 …

她釋然地笑了:張哥,我剪這麼短還有個意思就是想要丟掉這幾年,等於沒有這幾年 …

好了好了,小老婆,我懂你的心了。 我邊說邊在心裡責備自己不該為難她,質疑她 …

我怕她還糾結於心,就玩笑道:你要是再找五年,那不是要頭髮掃地了?

她舒心道:不會的,女人的頭髮通常是長不到那麼長的。 頭髮也是有壽命的,五、六年後基本上就不長了,有可能還會變黃、變白。

我繼續玩笑:哇,我幸好沒等你頭髮白了才讓你找到,要不然我可是罪孽深重啊。

她緊緊地抱著我的胳膊,深情道:就算我變成了白髮魔女,也要找到你 …

走著說著,我們來到了菜市門口。 她興奮地嚷道:今晚我幫你煮飯吃,好嗎?

我愉悅道:好啊。

在菜市,我無意中買到一條兩公斤重的野生鯰魚。 在回租住宅的路上,我問茵會燒鯰魚嗎? 她搖搖頭。 我問她吃過鯰魚嗎? 她還是搖搖頭。 我就對她說:等會兒你去宿舍拿你的東西,我做晚餐。 她異常開心地叫道:真的? 我大言不慚道:我做的大蒜燒鯰魚可謂天下一絕。 她將信將疑:你吹牛? ! 我打趣道:哼,沒有兩套,敢穿毛料 …… 後來我還帶她去了家享譽川渝兩地的「球溪河鯰魚」館。 吃完後茵茵頗為認真地說:說實話,張哥,這做的鯰魚真沒你做的好吃。 我回答:那是當然的,首先這的魚就不對 …

那天晚上,吃完晚餐後,我請她去整理她的東西,我負責餐後工作。

等都忙完後,她很隨意地問:張哥,今晚要回去嗎?

不回去。 我怕她不安,又補充一句:她還沒回來。

那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洗個澡,在家穿睡衣舒服一點。 她說。

"…… 幫你洗澡 ……" "…… 在家 ……" 她說得那麼自然、那麼親藹,讓我頓時覺得這個 "家" 、這個 "老婆" 不是今天才有的 ……

我脫的光溜溜的,穿著新買的拖鞋,進了浴室。 浴室不大,一個多平米吧,沒有浴缸,除去馬桶,兩人洗淋浴還是寬裕的。 不過最好不要同時洗下半身 …… 我開著熱水,胡思亂想著 ……

茵茵推門進來了。 我一愣:她居然下身穿著三角褲、上身穿著白天穿的那件黑體卹、頭戴塑膠浴帽。

她伸手從花灑架上取下淋浴噴頭,輕輕推扶我道:坐到馬桶上,我先幫你洗頭。

我忍不住問:你咋不脫衣服?

她頑皮的一笑:免得你調皮搗蛋。
我被她逗樂了,便放肆起來:調皮搗 "蛋" 我不會,但調情搗 "洞" 還是可以的。 我邊說邊用手在她的兩腿間抵了一下。

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聲後,用手裡的花灑在我頭上連敲了三下,嘴裡連連道:下流! 下流! 下流!

我故意問:生氣啦? 不喜歡聽嗎?

她俯身在我耳朵上咬了下,輕聲嬌羞:喜歡。

我舒坦地享受她把我的頭洗完,但當她開始在我身上抹沐浴露時,我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灼熱起來 …

我試探道:你那個 …… 什麼時候完啊?

還要一兩天吧。 她回答。

我有點鬱悶地嘆了口氣。

她停止了手上動作,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看著我,深情地問:你真的想要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想。

她用花灑對著我的臉噴了下,嫵媚地一笑:明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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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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