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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智利-南極瀟灑遊 (7) 南極Paradise Bay

(2014-03-18 21:22:33) 下一個

船離開Ushuaia後,當晚領導給大家兩個警告:第一,今晚船會向Drake Passage行進,Drake Passage與南極洲相望,屬於次南極區域,終年強風不斷,氣候嚴寒,洋麵波濤洶湧。由於航行危險,曆史上曾有500多艘船在合恩角附近沉沒,兩萬餘人葬身海底。聽著他的恐嚇,我心裏尋思著吞下兩粒防暈的藥,睡一個大覺混過去。




沒想到領導又宣布:第二,明早555分,船將會到達著名的合恩角。合恩角是位於智利南部合恩島上的陡峭岬角,是南美洲的最南端,在南極大陸未被發現以前,這裡被視為世界陸地的最南端。這樣一來,吞防暈的藥又不合適,萬一早晨起不來怎麽辦?晚上,船果真開始搖晃起來,先聽見桌麵的酒杯擊打酒瓶,接著就發現自己像一條美人魚,在床上一會兒腳被動地比頭高了,等一會兒感覺自己要坐起來了。沙發上的衣服開始滑落,我知道這下是不吞藥不行了。可能是藥物的關係,也可能是我們前一個星期徒步走累了,等我在夢裏聽到走廊裏的喇叭叫,船已經到了合恩角。



合恩角於1616年由荷蘭航海家斯豪滕(Willem Corneliszoon Schouten)以自己家鄉的名字而命名。在1914年巴拿馬運河開通之前,這道分隔交通大西洋與太平洋的岬角一直是海上運輸的必經之路距合恩角西北56公裏的奧斯特(Hoste)島有一個突出的岬角叫「假合恩角」(False Cape Horn,如下圖),在帆船時代常有船員誤認為合恩角,因此常發生船難從太平洋要繞合恩角進入大西洋時,在暴風侵襲低能見度的的情況下,船長很容易誤把假合恩角當成真合恩角而提早轉向北方,認錯地標的後果將是一片島嶼礁石橫在眼前,在強烈的西風吹襲下,帆船想要立刻掉頭簡直不可能,隻有眼睜睜的看著船往礁石上撞去。所以曆史上有這樣的故事,如果一個船員通過合恩角十次,就會被視為英雄。


我們在半夢中衝上甲板的時候,已經看見合恩角的頂端兩塊著名的礁石。在濕滑的甲板上領受狂風洗禮,大家的心早已經飛向了南極。船到了合恩角,氣候明顯地下降了,但是開往南極Paradise Bay,還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經過一天的調整和休息,我們終於到達了向往已久的南極的Schollaert Channel ,並且慢慢地駛入南極的Paradise Bay。雖然我們沒有登陸的安排,但是看著前方一架與我們類似的遊輪在雪山冰川間盤旋,我們都不由得興奮起來。



在南極大陸,遍布著層疊的雪山,每一座山各自顯出其獨特的姿態,遠眺它們的時候,他們是平坦連綿的,



但靠近它們的時候,它們卻是雄偉和氣勢磅礴的。




從冰川上滑落下來的巨大冰塊,盡顯它們各種神態,




有的像海市蜃樓般飄在海上的小屋



有的像漂浮在泳池裏的水床



我們冒著巨大的風雪,在甲板上不停地拍攝,唯恐錯過任何美麗的南極風光,畢竟,對我們的行程來講,這是南極圈附近最重要的一個點。




我們沒有埋怨天氣,因為在南極這樣壯觀的地方,我們的大船也變得渺小,相對天,我們的人就更渺小了。





我們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滴水未進地在船上各個甲板上周旋,餓的時候,每一塊冰在我們的眼裏都成為餃子。






誰說上遊輪就是為了吃?在南極的那一天,我們的食欲蕩然無存,我們的眼緊緊盯著一座又一座向我們奔來的群山,冰川,我們的手指不停地按著快門。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來到南極,但如果再來的話,我一定要登上南極大陸踏一腳,這不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來過,更重要的是我有那麽一些好奇,我想看一看在南極大陸這個一年四季冰天雪地的地方,那些動物是如何美妙地生存的。





Paradise Bay,船在這裏停下了,船長破例開放了船前的甲板,我們站在甲板上被群山包圍著,突然不再感覺冷。




人的適應力是很強的,當我們站在風裏6個小時後,已經融入並適應了南極的氣候。事後我才知道,其實南極在這一天是零下6度,而我們的居住地多倫多,卻正領受著今冬第二場風暴,氣溫低至零下20度。






這世界有很多極端的地方,南極就是一個,它不適合人居住,所以我們才對它充滿好奇。





可聽說南極有那麽多企鵝,我們不登島怎麽看得見?我心裏嘀咕著。




領導似乎聽到了我的心聲,他說:不著急,下一站我們登陸的時候,你就會看見好大好大的企鵝, :)

(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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