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之後的兩個半星期,夢見了你兩次。
之前,我都是半年一年才夢見你一次的。有時,間隔長到了我以為自己都忘記了你的地步。好幾次,我都以為時間這計良藥已經治愈了自己。但是突然,你又會在夢中出現。幾乎每一次都是四處找你的電話,都是有了你的電話之後撥不了那一串數字。心裏越是急越是無法聽到你的聲音。或是好像見到了你,卻看不清你的臉。
而最近這兩次,夢境都變成了我直接去找你,而且每次都清楚看到了你的笑臉。原來,夢真的可以反映出真實生活的狀態。雖然還沒能夠見到你,雖然夢見的依舊是你二十幾歲時的模樣。但是心裏,很幸福。
我們長長短短的對話,那些無關痛癢的瑣事,都是我這十幾年裏所缺失的。今天,和你說完之後,開車去逛街喝咖啡,心裏居然是滿滿的。邊開車邊想,這些年,原來真的是欠缺了,所以什麽都不能填滿。我的執著和刻意躲避,讓自己一直糾結著那麽多年前的遺憾。於是那個空缺越來越大,什麽都填不滿,任何人都填不滿。你問我說的是不是你,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你應該都是知道的呀。就像撲克牌裏麵的大怪,最大了,一下蓋過所有。
找你的那天,有人勸我:那個號碼,看看就好,不能聯係他。我問為什麽?他說,因為誰先聯係誰就是輸了。等了那麽多年之後的我說,既然心裏已經輸了,那行動上輸不輸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我如願以償的輸給你。
聯係到你之後的第二天夜晚,我看著你的頭像,哭了一個小時。不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覺得你是我的噩夢。曾經想像著我們重逢的鏡頭,這十幾年裏想了幾百遍。那幾百種可能都那麽難,那麽遠。但我真的有超能力,隻要我想去做,我的願望竟然能如此就實現。現在,手機那頭有你,這樣就很好了不是嗎?我已經是很幸福的了不是嗎?不像小時候,一封信送到你手裏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現在的你離我那麽近。
我說自己終於可以讓找你的夢境遠去了,可以不再做夢了。但是,這個做了二十五年的夢,卻停不了了,換了種場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