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1)
十年前,曾經有一個男人,管我叫寶貝。此後,一直反感其他人用這個詞叫我,總覺得虛情假意,因為這個詞在十年前已經成了人生中的絕版。
九年前,剛在鍵盤上打下《寶貝書》三個字的時候,他說,我們還是分手吧,你是不會回來的。這篇文章就此擱淺。叫我寶貝的人走散了,隻有努力去忘記,怎能努力去記起。
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多少次用過寶貝這個詞,如此叫過多少女人,但始終,對我來說這是一個神奇的特定名詞,隻有他和我才能給這個詞一個交代。
寫《辰光與可》的時候,不知道我們後麵的故事會怎樣開場,用了五個月的時間想象,兩個月的時間開場,十年的時間去忘記。忘記未果。
每次回國,這個男人都會從外地來上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蠍座的原因,我一直懷疑他不是來看我的。但有的時候,又覺得這種猜忌非常莫名,是和不是有什麽區別?
過去一年裏,他問過兩遍,嫁給我吧?嫁給我吧!別人說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所以在第三遍還未出現之時,想寫寫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我說如果到了我四十歲,你未娶我未嫁,便嫁給你。
十八歲的時候,詳裝見過世麵地說:有些事,要走過了回頭看時,才真明白。我早已可以平靜地看待我們的過去,像朋友一樣和你擁抱道別,無所顧忌地討論你和別人的故事。但有的時候,比如昨晚,你在小視頻下回:月半彎,那個時候心髒突然跳了一下,那首在ark聽那誰唱的歌,那個晚上,居然曆曆在目。
所以,我想寫寫我們,很簡單,很簡單,很簡單的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