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娃娃家,我最喜歡做的遊戲就是一個人對著鏡子唱戲。
沒有長長的水袖,就用毛巾替代;沒有閃亮的頭飾,就用閃光片自己做。
然後,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對著鏡子嘰裏哇啦一陣亂唱。
獨生的孩子比較寂寞,沒有人共享你的東西,也沒有人陪你遊戲。
我經常一個人拿一支筆做在小椅子上“寫字”。
媽媽說,沒有人能看懂我寫的東西,卻也是整整齊齊,一排一排看起來像工整的文章。也許,從小時候開始,我對文字就有莫名而執著的熱愛。
我喜歡玩媽媽抽屜裏的玻璃針筒。一個鐵盒子,裏麵有很多細細長長的針,後來才知道是針灸用的。旁邊躺著幾個針筒,從小到大,最大的那個有我的小手臂那麽粗,一直沒有搞清楚那是做什麽用的,就以為那是抽血用的,所以每次一聽到獻血,我的頭就嗡嗡作響,腦子裏閃現出巨大的針筒和針頭。
我曾經製造過自己的彩虹,陽光燦爛的日子,我用針筒裝了水在陽光下慢慢從針頭擠出,就有了一束轉瞬即逝的小彩虹。
後來玩著玩著覺得沒有多大的意思,就學著醫生的樣子給螞蟻打針。
抽一點氯黴素眼藥水,抓個大螞蟻,把水打到它的大頭裏麵去,然後放生,螞蟻就在原地打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每次做完壞事,就把那隻螞蟻送回螞蟻洞門口,不知道是不是也會有救生員什麽來救它。
現在想來,挺殘忍也挺無聊的。
不過好象比J小的時候把青蛙五花大綁綁在樹上,用樹藤抽要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