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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實實的重擊,一記重腳狠狠踢在少年的頭上,白目少年像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老遠,重重的砸在地上彈起來又摔下去滑行了幾米後才停住,地上一條明顯的拖痕,像一條放大加錯好幾倍的汽車刹車印子。

少年背朝天嘴吃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有圍觀群眾發出驚呼,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朝杜弼忬指指點點,再遠些的香樟樹下已有人掏出手機按著號碼,應該是報警了。

杜弼忬知道自己這一腳的份量,不死也得腦出血,基本上是廢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對一個毫無冤仇的小賊下此重手,他的經驗和意識告訴他,這個少年留不得,待到他成人後絕對是個魔王級別的變態角色,那雙翻白的雙眼,連自己這樣久經陣仗的道上之人多看幾眼都會不安,內心深處甚至有隱隱的恐懼,這樣的人絕對留不得!他完全可以肯定,待他成人之後定是個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瘋子,道上人不怕狠的,就怕瘋的!狠人再狠不過是對敵人,瘋子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人更狠!這就是狠人與瘋子的區別!混黑道狠不要緊,但要講規矩——道上的規矩!而瘋子往往是不講規矩的,隨行而為,別說自己人了,連帶自己出道的大哥都不放過,這就壞了規矩,將成為江湖上人人欲誅之而後快之徒。杜弼忬不在乎他狠——出來混搏上位,你不夠狠,你沒別人狠就要被別人滅掉——杜弼忬可以容忍他的狠,卻無法容忍他的冷酷、他的瘋狂!在杜弼忬看來,這少年已不再是人,那連自己都戰栗的眼神分明是一條被激怒的惡狼、發狂犬病的瘋狗!這樣的人必須除掉,無論他有何背景都必須除掉!自己本不是好人,然而壞人也可以做好事的,就算為民除害、為道上除掉一個瘋子吧!杜弼忬如是想。

反正自己身上已被穆劍離誣陷背了命案了,被逮住橫豎都是個死,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今天非除了這小子不可!杜弼忬腳下生風飛也似的朝少年處奔去——今兒個是鐵了心非廢了他不可!

就在離躺在地上的少年隻五米距離的時候,人群裏突然竄出三名大漢,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攔在了杜弼忬身前。

“朋友,看你也是江湖上跑的,難道就不懂道上的規矩嗎?”大漢凶神惡煞的冷冷問道。

杜弼忬自然明白他所謂的規矩,就事論事,今天自己確實壞了江湖規矩,既然同屬道上的人,吃的是同一碗江湖飯,自己確實不該對道上人下手,更不該下毒手、下死手!然而想起少年的那雙眼那股子狠勁、瘋勁兒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

大漢見杜弼忬不言語,以為對方被自己的話說動了,便繼續道:“上不轉水轉,同在一口鍋子裏盛飯吃,日後還是有可能遇見的,正所謂凡是留一線,日後好想見。無論我們的人怎麽得罪了兄台,他也得到了教訓了!兄弟是跑單幫的?初來此地也不打聽打聽,試試水深水淺!進了這地界連我們這山門小廟都不來拜拜,不合道上的規矩吧!”

大漢說的滴水不漏句句在理,看來是個老混子了,說的都是江湖話,講的更是道上的規矩,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混黑道的更有道上的規矩,誰要是壞了規矩那將被所有的道上弟兄看不起,那將很難在在道上立足了!

杜弼忬有些猶豫了,他不怕幾個大漢,然而道上的規矩若是不遵守,那以後就再也別想再在道上混了,若傳出去,整個江湖都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

這時另外兩個漢子乘杜弼忬與大漢說話的檔兒已抱起了少年往外圍走,杜弼忬舉了舉步,終於還是沒有追過去,自己再狠也狠不過道上的規矩——自己還不是個瘋子!隻有瘋子才敢無視道上的規矩,不按規矩辦事!

杜弼忬咬了咬牙,轉身欲走。

“朋友莫非想就這麽走了不成?”大漢在背後說道。

“那你還想怎樣?”杜弼忬回過身怒道。

“砸了我們的廟傷了我們的人,怎麽著也得留下個名號,留點東西再走吧!”大漢道。

“我的名號你還不配知道!至於要留什麽東西,你看著辦吧!挖個眼睛、割隻耳朵還是卸個胳膊留條腿都隨你,你看中了盡管自己來取!”杜弼忬冷冷的道。

大漢惡狠狠看著杜弼忬,額頭的青筋暴起,隨著心跳一突一突的,甚是嚇人。

“你以為我不敢嗎?!”他說著就朝杜弼忬奔出兩步。

一看他的步伐杜弼忬就知道,這是個硬茬子,不是自幼練過功的就是當成年當過兵的!

就在杜弼忬欲要出手的時候,響亮的警報聲傳來,一輛警車呼嘯著駛向杜弼忬等人處。

前衝的大漢定住了身子,看了眼正在駛近的警車,惡狠狠的道:“算你運氣好,警犬救你一條命!山不轉水轉,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竟然敢得罪我們群狼幫,咱們走著瞧!”大漢說完轉身快步離去,身後兩個漢子合力抬著少年跟在身後沒幾下就隱沒在人群裏了。

杜弼忬見雷子(大陸的道上人稱警察為雷子,香港的警察被稱為條子!就似大陸道上的被稱為小混混,香港的小混混被稱為矮騾子一樣)的警察駛來,一個閃身進入一條小巷子裏.........

Z城的城區不大,繁華有限。然而z城較之其它城市奇怪的多,雖然城區不大,然而周邊的下屬好幾個區卻是一點不比城區差,有幾個區的區中心隱隱還比市中心繁華些,熱鬧些!像黎區的區政府大樓一點不比市政府大樓差。

杜弼忬在黎區一個叫莫苛鎮地方租了一套三樓的商品房,兩室一廳帶廚、衛,簡裝修,地上黃色正褪色的方形地磚,牆上是白色牆紙,上麵是一朵朵蘭花浮雕圖案,大廳裏已有幾個地方的牆紙脫落了,耷拉下來,裸露出裏麵發黃的石灰色牆體,而有幾個角落的牆紙雖還未脫落下來卻明顯可以看出與牆體之間有了縫隙,隻是用透明膠帶紙勉強粘住了,搖搖欲墜,隨時有脫落下來的可能!而房間裏的牆紙更是可怖,這房子絕對是豆腐渣工程,下雨時印進來的雨水在牆紙上留下不可磨滅的證據,牆角的牆紙已經腐爛,而中間的位置是一大灘幹掉的水跡印子,最中間可邊上一圈發黑,其它地方則像是被煙熏過的蠟黃。這樣的房子一個月居然要四百塊,還不包煤氣費、水電費、閉路電視費以及物業費等等,三個月起租,先交半年的房租,租滿三個月退租甚於三個月全額退款,若租不滿三個月那對不起了,甚於三個月房租隻能退還你兩個月!

麵對如此不堪的房屋環境以及這麽苛刻的租房要求,杜弼忬二話沒說就租下了,不過隻付了一個月房租,剩餘房租讓美麗風騷的俏房東——一個三十二三歲的風騷美婦——第二天的這個時候來拿,杜弼忬的理由是,出門在外,身上就帶了這麽多現金,明天去銀行卡上拉了錢保證把剩餘房租付清。

房東,小少婦生了一對難得的丹鳳眼兒,隨意的一眼都有勾魂的魅力,她笑著說沒關係,我相信你,明天這個時候我過來拿。

少婦走到房門口回過身來,眼裏閃著妖媚的光:杜小兄弟,我就住在對門,白天我老公上班不在家的,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

少婦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連忙說道:我是說有什麽生活上的困難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杜弼忬看著她,笑而不答。少婦女房東覺得自己越抹越黑,看著杜弼忬不懷好意的笑,紅著臉俊目微嗔,轉過身帶上房門快步離去了。

杜弼忬暗罵一聲‘騷貨’,卻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確實有些誘惑,尤其那雙眼天生似會勾魂奪魄一般,擁有天生的‘魅’。是男人所說的‘騷到骨子裏去’的那種女人。

杜弼忬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被這小騷貨似無意又似故意的挑逗弄得身上有些熾熱起來,那根不爭氣的分身正被褲子壓迫著朝天翹起。

杜弼忬想到,若明天付不出房租,這騷房東還會對自己這般客氣嗎?要不我吃虧點以肉抵租?自己好歹也是個年輕小夥子,長得不算特別帥但至少還不算難看,床上功夫不敢說多麽高強,然而經曆了那麽多風塵女子的洗禮該不至於落於下乘吧!最多賣力點晚上多嘿咻她幾次讓她來個N次高潮。隻是自己這身體不知道吃不吃得消,實在不行弄個牛鞭湯之類的補補,若這還不行.........可邦、匯仁腎寶等保健品見效太慢,偉哥等藥卻有太過激烈,即便她吃得消自己也吃不消啊!要不.........要不弄一盒傳說中的‘我愛一根柴’試試?據說這玩意兒效果特好!不是說有個叫什麽三少的網絡小說作家對此藥是推崇備至來著!人家作家,寫書的,文化人該不會騙人的!嗯,該試試!

杜弼忬甩了甩頭拋去了腦子裏不著邊際的胡亂意淫——明天要不能交出房租說不定要變成她的奴隸了,人家是房奴,自己是**——杜弼忬想到自己四肢被麻繩或手銬綁在床的四邊上,少婦穿著撩人黑**趣蕾絲裝,手裏拿著黑色鞭子一臉淫笑作勢欲抽的場景仍不住一個激靈。歎了口氣想:一會兒得出去找點錢,明天要真交不出房租以身相抵弄個精盡人亡還算好的,別被趕出去露宿街頭,睡大馬路上被汽車軋死,那就死得毫無價值輕於鴻毛了。

到樓下的小店買了桶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兩根豬肉火腿腸和一包老板牌榨菜,身上剩下三十四塊五毛。

租房內煤氣灶、燒水壺以及鍋碗瓢盆等一應俱全,可能是前一位租客或再前麵的租客留下來的,煤氣罐裏還有大半罐煤氣,杜弼忬洗淨了長嘴水壺的灰塵燒水吃完泡麵長舒一口氣——真是絕對的人間美味啊!

天色已是傍晚,續到原先買麵的小店裏買了包中南海便和店主,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聊起天來。

“老伯,您抽一根”杜弼忬拆開老頭子遞過來的香煙抽出一根遞過去。

其實以老頭兒的年紀,做杜弼忬的爺爺也綽綽有餘了。

“呦!罪過罪過了!小哥子客氣”老頭子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臉上的皺紋似波紋蕩漾,額頭和臉頰上似一朵千層的觀音蓮花盛開。伸過手接過杜弼忬遞過的煙一個勁的道謝。

杜弼忬說聲不謝,從煙盒裏抽出一根自己點上,剛吸入喉嚨口尚未進入身體裏便嗆得連連咳嗽。

四塊五的中南海有股濃重的煙草味,似劣質雪茄的味道。要知道杜弼忬從學校出來到南京後抽的不是中華就是至尊南京,最差就是蘇煙,即便在讀書的時候也是二十元的金南京長抽的,這四塊五的煙實在是抽不慣。

老頭子卻抽的很舒爽的樣子,看來平日裏自己沒抽過什麽好煙啊!杜弼忬看著牆角飛馬、大前門的殼子猜測。

“老伯,你們這Z城最有錢的人都住哪啊?我看Z城大概沒什麽有錢人,一點不繁華”杜弼忬看似隨意的閑扯。

老頭子家鄉觀念還挺強,一聽杜弼忬說自己的家鄉z城的不是立馬有不悅掛到臉上,操著家鄉味兒十足的普通話道:嘯(小)哥子啊!你一定大城市來的吧!告訴你,咱這Z城確實比不得你們大城市高樓大廈的氣派,但說到有錢,告訴你,有錢人絕對不比你們大城市的有錢人少!

這可愛的老頭兒顯然對有錢人的定義沒什麽概念,邊緣城市再有錢也就那麽幾個庸俗小財主,哪裏能和大城市的真正富豪相比呢!

老頭兒見杜弼忬光笑不說話,看著自己的眼神滿是不信和懷疑,這更觸動了老頭兒濃烈的愛鄉之情,氣呼呼道:知道你不相信,這麽破亂糟糟的小城子裏咋會有什麽有錢人呢?你是這麽想的吧?!

杜弼忬依舊不說話,不置可否的笑笑,顯得隨意和無所謂的樣子。

杜弼忬內心裏實在忍不住要讚美自己——靠!我這精湛的演技,隻要肯犧牲自己的色相找個女導演潛規則一把,過不了兩年保準能進好萊塢,五年之內絕對能捧個小金人光宗耀祖替中國的影視娛樂行業爭光添彩。

“告訴你,咱Z城有錢的主兒都在咱黎區!”老頭子自豪的說著,胸口拍的應天響,杜弼忬真擔心他別把自己的胸腔骨拍碎了。

“你還別不信!就在和咱莫苛鎮相鄰的黃橋頭鎮!鎮子上有個啥別野小區的,裏麵全是有錢的大爺!”老頭子扯著幹癟的嗓門說道。

聽老頭兒竟將別墅說成了別野,杜弼忬又是一陣狂咳,眼裏鼻涕一道下來,像個毒癮發作的癮君子。

“老伯,這煙我實在抽不慣,送給你抽了!”杜弼忬隨意將還剩十八根的中南海拋過去算是答謝了。

老頭子還在說慚愧、吃你小孩子香煙作孽的、謝謝啊.........之類的客套話,杜弼忬不再多做回應和停留,到大街上叫了個摩的談好價錢直奔黃橋頭鎮而去。

黃橋頭鎮並不比莫苛鎮繁榮,和莫苛鎮算得上是同等貧窮蕭條的難兄難弟了,然而在鎮西頭一片茂密的槐樹林子後麵竟有著一座與小鎮、甚至與這座落後的Z城都顯得格格不入的白色基調別墅區,麵積廣袤、占地肉眼一時無法測量判斷。整個別墅區最惹眼的是在整個別墅區中間略靠左位置的一座三層樓別墅,黑色鐵柵欄圍牆內一個碩大的泳池。一樓全是鋼化玻璃做牆,在外麵一眼可見其室內全貌,金碧輝煌的奢華裝飾讓人乍舌,二樓和三樓卻是用窗簾遮擋住了,隻透出淡淡的淡黃色弱光。屋頂亦為全透明玻璃,呈六角星形,整幢建築已不是奢侈華貴所能包含。一樓幾十個女人,或濃妝豔抹、或清純可人、或雍容華貴或冷傲不拘,此刻像是一個交際酒會的大Party,手裏端著各色酒杯來往走動著,奇怪是酒會上竟清一色全是女人,連男人的毛兒都沒見一根。

杜弼忬躲在樹林子一棵歪脖子樹後遠遠看著,他不敢冒失繼續向前,他早已看到了圍牆上不斷轉動的攝像頭以及在小區四周來回巡邏的保安以及隱藏在暗處的幾個真正的高手,而在樹林子的外圍也有許多看似閑人模樣的可疑人物,或毫無目的的轉悠,或推著黃魚車賣橘子蘋果,或蹲在地上下棋,連蹲在茅房裏半個多小時沒動靜的亦有之。杜弼忬可不會傻到相信會有人到這麽邊緣的小鎮的村子樹林外做買賣的,除非腦子秀逗了!

杜弼忬使出渾身解數才避過了這些耳目進得樹林子裏,他可不願冒險被那些安保人員發現,裏外夾擊那自己必死無疑!

他現在有個疑問,這樣的隱秘有神秘的所在怎麽會被那麽多人知道的?連隔壁鎮一個開雜貨小店的普通老頭兒竟都知道這麽個地方,這..........太不尋常了!不應該啊!看這裏外的安保措施絕對不應該的啊!等等........慢著...........那老頭,對!.......那個開小店的老頭!

杜弼忬在樹後觀察了近半小時後隱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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