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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剛過,四樓VIP區還沒有客人,杜弼忬抽空去了趟兩人下榻的住所。

開門的是王小狗,他隻腰間裹著一條浴巾,上身肌肉一覽無遺,一身富有彈性的肌肉即便施瓦辛格、史泰龍見了也得低下高傲的頭顱吧!

透過縫隙朝裏觀望,見瘦子穿戴整齊,隨時準備出門的樣子。躺靠在床上,一雙眼睛警戒的朝門外看來。雖然坐在床上,去難以抑製那股濃烈的殺氣,仿似一隻遇到危險的豹子,隨時準備撲將過來,拚個你死我活!

杜弼忬愈發好奇了——他的仇人到底是多麽厲害的主兒,能使這麽冷靜果決的人如此緊張?!

大漢王小狗見是杜弼忬,便笑著讓出身來。

杜弼忬邊走進房間邊問道:“休息的好嗎?”

杜弼忬隻是客套的隨便問問,就如同兩個相熟之人在路上劈麵遇上時的開場白:“吃飯了嗎”“最近好嗎”“豔照門的豔照看了嗎”?沒想到王小狗一陣抱怨。

“這個家夥!”王小狗指著靠在床上的孫洛“晚上居然叫了兩個..........兩個姑娘進來!還要我與他一人一個!!!我雖少林俗家弟子,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可........可下山時師傅曾告誡我,紅顏禍水,女人是老虎,玩玩碰不得的...........”王小狗一臉正色道。

杜弼忬看著王小狗,仿似看著一隻滅世已久的霸王龍一般:“王兄,您今年貴庚?”

“二..........二十八”王小狗答道。

“你不會還是處........處吧!”杜弼忬驚問。

——這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這時,孫洛猛從床上跳起來,雙眼通紅,像隻嗜血的老狼。

“媽的,操你祖宗,你個王八蛋!”孫洛指著王小狗大罵道。

“怎麽啦?”杜弼忬不明所以。

“這假禿驢,老子擔驚受怕了這麽些日子,昨兒個晚上想找個胸肥臀翹的小姐消消火放鬆放鬆,還好心幫這木頭叫了一個,這混賬東西居然抵住房門死活不讓人家姑娘進來!媽的!你自己不要就算了,居然還不讓老子玩,我是看得著吃不到啊,我........我撕了你這假模假樣的假和尚”孫洛說著便要撲過去和王小狗拚命。

杜弼忬早已笑破了肚皮,擋在兩人中間,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推住孫洛:“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小狗大佬,你太搞笑了,哈哈哈............”

孫洛紅著眼,哪裏肯依,隔著杜弼忬伸拳踢腿,張牙舞爪!

“好了孫大哥,消消氣,晚上我來安排,雙飛、3P、洋女、黑妞、日本妹、同誌、人妖包你消火滿意!現在,隨我去上班工作的地方看看”杜弼忬道。

孫洛這才放鬆了氣力,嘴裏訥訥道:“我這人還是比較傳統的,同誌人妖就算了,給我找一個黑妹、一個日本妹和一個洋妞玩個3P消消火就行了,嘿嘿........多了我也吃不消!”

這是那個沉著冷靜果斷,不好言笑的孫洛嗎?

人不可貌相啊!

傳統?我靠!

杜弼忬直欲吐血!



杜弼忬駕車載著孫洛、王小狗兩人到達賭場已是下午兩點,二樓、三樓的賭客已來了七八成滿,而四樓去還依然沒有貴賓前來。

當孫洛下車後看著破敗的四樓四底,在杜弼忬口中確定了這就是他所謂的‘賭場’後幾欲抓狂。

“這就是你所說的賭場?要沒人告訴我,我還以為養豬場呢!”孫洛氣急敗壞道。

杜弼忬笑得有些無奈

——“你進去看過再作評價如何?”

其實杜弼忬第一次隨著師傅來到此間時候也是和孫洛一樣的心情。

兩人跟著杜弼忬走入室內,今天老太太居然沒在門口曬太陽,在杜弼忬看來,這是僅次於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奇怪事件。

老壩子正在二樓和三樓來回巡視,和熟悉不熟悉的客人打著招呼。見杜弼忬帶著兩個陌生人,不由側目皺眉。

“杜七總管,場子幾點開業你不知道嗎?你還想不想幹了?”老壩子冷冷的問。

杜弼忬現在最恨別人稱呼他為主管的時候在前麵加上‘小七’‘杜七’的附加稱謂。

“老壩子副總,雖然你是場子的負責人,我這‘主管’的職位也的確比你低,但我這個‘主管’的去留還不是你所能決定的吧!”杜弼忬一步不讓,爭鋒相對。

老壩子吃驚的愣在那裏,他沒有想到杜弼忬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麵頂撞他。更沒想到居然還敢直言不諱叫自己的諢號,要知道,在這個場子的員工和客人裏還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麽稱呼他的!

“你什麽東西,敢這麽和壩爺說話!”

老壩子的親信加保鏢之一,滿臉橫肉的東北漢子‘阿偉’指著杜弼忬大罵。

“正所謂大狗看主人,要不是看在你主子的麵上,我打斷你的狗腿、撕了你的狗嘴!”杜弼忬逼視著他道。

“那我還要謝謝主管了,居然給我這個‘主人’這麽大麵子!”老壩子嗤道。

雖然二樓的氣氛嘈雜,然而還是有幾個靠近樓梯的客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側目視之。

“樓上說話!”老壩子說著也不待杜弼忬回話便上得樓去。

哼!算你還有點理智沒被氣暈了頭腦,還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杜弼忬不言語的跟在他和保鏢‘阿偉’的身後上了樓,孫洛和王小狗相視一眼緊隨杜弼忬上了樓。

老壩子的辦公室在三樓的一個偏廳,頭頂正好是杜弼忬的辦公室,按理杜弼忬辦公室沒理由在老壩子之上的,杜弼忬現在的辦公室原本是穆先生的,隻不過穆劍離很少來賭場,所以一直空關著,這次杜弼忬被任命為主管就直接如了穆先生空關的辦公室。

這點是老壩子最無法接受的——你要提拔自己的徒弟也沒什麽,卻居然把辦公室也給了他,難道你穆劍離這個老江湖連這代表了什麽都不明白嗎?即便你的辦公室空著要讓出來也得我這個副堂主坐!讓那小子坐三樓,沒道理讓他壓在我‘頭頂’上啊!然而穆先生不說什麽自己也隻能跟著裝傻,心裏威勢憋屈的緊。

“這兩個是?”老壩子看向這陌生的兩人問道。

此刻他已壓製住了火頭,恢複了一貫的冷調。

“這兩位是場子的新員工!”杜弼忬不多做解釋。

老壩子冷眼看著杜弼忬許久,臉上竟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我知道你有招收新員工的權力,但是,這種事總得和我這個負責人說一聲吧!”老壩子臉上不露喜怒顏色,淡然道。

“我這不是和你說了嗎?”杜弼忬道。

“那好,我知道了,帶著你兩個手下做事去吧!”老壩子剛才的火氣好像一下子落進了太平洋。

杜弼忬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孫洛和王小狗跟隨其後。

“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何要把我們拖進來了!”孫洛道:“原來你這個‘主管’不過是被架空的光棍一根”

杜弼忬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得注意了,若還如開始那般動怒甚至發脾氣還好些,然而他後來的態度也太隨和了些吧!”孫洛道。

“不隨和有待怎的?爺爺的鐵拳還怕他不成”王小狗搶先道。

“小狗!哪兒涼快哪兒趴著去”孫洛道。

“你的意思是?”杜弼忬問。

“我看他是動了殺念了!這種人,當他對你笑的時候,你就得注意他的雙手了,他隨時會趁你不備給你致命一擊!我看你最近還是小心點的好!”孫洛道。

坐在辦公室的舒適椅子上,杜弼忬覺得有些累。

“小心?你沒聽過暗箭難防嗎?”杜弼忬問。

孫洛不說話了。

“換了你是我,你會怎麽做?”杜弼忬直直看著孫洛問道。

孫洛也看著他,眼裏閃過一道狠色。

“先下手為強!”孫洛道。

杜弼忬看著他,笑了.............

“這裏是是三十萬,二位,我隻要賬本!”

‘創傑會計事務所’三樓辦公室內,杜弼忬隨意的坐著,身後王小狗站在身後,如一座鐵塔般,給你無比威壓。

身側坐著兩個接近五十歲的老頭,茶幾上放著剛從銀行取出的、尚包著塑料紙的十萬一包的三包人民幣!

兩個小老頭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稍胖些的說道:“對不起杜先生,我們不知道你所說的賬本是什麽東西”話鋒一轉接著道:“即便我們知道什麽也不會多嘴的,我們是吃這碗飯的,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若隨便泄露客戶的一些資料,那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另一個老頭脾氣更為暴躁些,冷哼一聲道:“別說三十萬,就算三百萬、三千萬都別想!”

“還請杜先生多多包涵”胖些的接著道。

“就是說沒得商量嘍?”杜弼忬問。

兩個小老頭同時搖頭,像是吃了搖頭丸似的。

“不再考慮一下嗎?錢不是問題”杜弼忬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就算你給我三千萬都沒門!”那個暴躁老頭道。

“老李!對杜先生客氣點”胖老頭怒斥著暴躁老頭,又側過頭笑著對杜弼忬道:“杜先生,我這老弟脾氣暴躁了點,還請你多包涵,同時希望您也能體諒我們的為難和苦處”

“小狗!”杜弼忬叫了聲身後的王小狗,並不回身轉頭,隻將手攤著,王小狗立即將一疊照片放在杜弼忬手裏。

杜弼忬將照片隨意的拋在茶幾上三包錢的旁邊,照片散亂的鋪開在桌子上,占了茶幾的大半地方。

“您先看看照片”杜弼忬指著桌上的淩亂照片對胖老頭道。

胖老頭隨意拿起一張照片看了一眼,神色大變,握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照片上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天真爛漫的小男孩,五六歲年級,對著鏡頭笑著。

“您孫子可真是可愛,也很上鏡,將來有做大明星的潛質”杜弼忬道。

“你...........你...........”胖老頭嘴唇都開始抖動,像中了風似的。

“你這混蛋!你!你..............”火爆脾氣老頭怒指著杜弼忬,口沫橫飛,將杜弼忬噴了個一頭一臉。

杜弼忬無奈的用手抹了抹臉,隻覺手掌上一陣粘膩。

“這麽大把年紀了還這麽暴躁,哎............”杜弼忬歎了口氣。

“小狗”:杜弼忬叫了一聲,將手掌攤開。

身後王小狗立即將一個皮夾放到杜弼忬攤開的手掌上。

火爆小老頭見到皮夾,麵色煞白,真是頭頂嚇飛三魂,腳底駭走七魄。

“嗯!很不錯的皮夾,聽說是上星期你小兒子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你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讓我看看裏麵有些什麽”杜弼忬打開皮夾:“一張身份證、一張飯卡、七百五十塊現金、一張學生證,李成才?這名字是你取的?李成才,真土!”杜弼忬道。

“你想怎麽樣?”火爆老頭的語氣已不再火爆。

胖老頭失魂的呆坐在凳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用驚懼和祈求的眼神看著杜弼忬。

“賬本!老壩子讓你們做的賬的賬本,有嗎?”杜弼忬問。

“有..........”火爆老頭道。

“那還不去拿給我!”杜弼忬喝道。

火爆老頭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後方的保險櫃前蹲下,左轉又擰,‘猙’的一聲保險櫃從裏向外彈開,老頭翻騰了一陣,終於拿出一個土黃色檔案袋來,走過來遞給杜弼忬。

杜弼忬放手裏掂了掂,也不打開——諒他們也不敢哪自己的兒子、孫子小命開玩笑——往後一遞,王小狗立即接了過去。

“你們很不合作,所以要減十萬!”杜弼忬說著拿起三包中的一包錢。

兩個小老兒哪裏敢多言,別說少給他們十萬了,就算不給他們甚至讓他們倒貼十萬二十萬也不敢多說半個‘不’字。

“你們的兒子孫子很快就會回家的,不用擔心。還有,最好別報警也別把事告訴老壩子,因為...........你們兒子孫子的命隻有一條,別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杜弼忬甩下話帶著王小狗走出門去。

待杜弼忬出得門去,走過轉角不見了身影。兩個小老頭像失去了支撐,癱坐在椅子上。



杜弼忬從會計事務所出來後便帶著王小狗去了中國銀行——有什麽比存在銀行更保險的呢?

“當你決定對付一個人的時候,千萬別給他喘息還擊的機會,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解決他!”杜弼忬出得銀行對身旁的王小狗說。

“說吧,要我怎麽做?”王小狗道。

“先折斷他的左膀右臂”杜弼忬道。

“好!我這就去折斷他的兩隻手!”杜弼忬渾身煞氣。

“.................大哥!小狗哥!你真傻還是假傻啊!”杜弼忬汗了一個。

“怎麽啦?是你叫我去折斷他雙手的啊!哦,我明白了,你指的左膀右臂是..........”王小狗拖著長調一臉沉思模樣。

杜弼忬想,這家夥還不算太傻。

“他的兩手兩腿四肢?”王小狗續道。

杜弼忬徹底被打敗!

“我說的是他的兩個親信保鏢‘阿偉’和‘大狼’!”杜弼忬怒道:“你去對付那阿偉”

“那大狼呢?”小狗問。

“你這條小狗還想去對付大狼?還是讓孫大哥去對付他吧!”杜弼忬道。

那個叫大狼的是個沉默寡言的角色,平日裏就像個不會說話的影子跟在老壩子身後,杜弼忬知道,這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他雖然極力掩飾自己,讓別人忽視他。可他偶爾抬頭看人的時候,眼裏有著對所有一切的無視、不屑。那種目空一切不是任何人所能擁有的,這絕對是個殺過人的狠角色,而且不止殺過一個人!

相對於大狼,阿偉要好對付些,俗話說,叫得凶的狗通常是不會咬人的!叫的凶不是因為勇猛,而是膽怯,想用吼叫和張牙舞爪來唬住別人,當你靠近到能危及到它的時候,便會趴在地上搖尾乞憐,溫順如小貓。阿偉顯然就是這樣一條狗,雖有些花拳繡腿卻不足懼,就當給王小狗練練手增加些經驗吧!

“我聽瘦子說這兩人機會和老壩子形影不分,住都住在老壩子的別墅裏,很難下手啊!”王小狗道。

杜弼忬冷哼一聲道:“可我知道,他們每個星期四的晚上九點二十分會一起離開老壩子的別墅,直到淩晨三點才回去!”

杜弼忬眼裏殺氣凜然!



穆先生沉默不語,杜弼忬把所有情況和計劃說明了一番,穆先生沒有吭聲表態,所以他隻能坐在下首忐忑的等著,等穆先生開口。

穆先生側著頭看著窗外,坐著的好似不過他的軀殼,靈魂早已不知飄去了遠處何方。

杜弼忬看著穆先生,感覺喉嚨有些幹渴。

穆先生嚴肅的時候,杜弼忬是絕不敢說笑的,他身上有個與生俱來的讓人敬畏的東西!

“如果我告訴你,我很難過,你信嗎?”穆先生問。

“不信!”杜弼忬回答道。

“說說,為什麽?”穆先生將目光從遠方收了回來,饒有興趣的問。

“以你在組織的地位,想保他一條命該不是難事”杜弼忬回答。

“那我為什麽不保他呢?”穆先生目光又去到了窗外遠方,不待杜弼忬回答,繼續道:“因為他一直覬覦我這個堂口堂主的位置?因為他貪墨了組織的兩千萬?還是因為你是我徒弟,想扶你上位?”

杜弼忬不回答,他不知該怎麽回答,穆先生也並不需要他回答!

“堂主?一個堂主算什麽?!我更不在乎區區一個堂主!其實前年我就答應過他,有機會保舉他做堂主的!”穆先生的聲音漸漸有些激動了:“貪墨兩千萬?靠!兩千萬對於組織,甚至對於一個地方堂口來說也算不上一筆大數目!至於扶你上位,第一,你還太年輕。第二,他做堂主你做副堂主,要是合不來何以去別的堂口,那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兩千萬啊!他為組織做了大半輩子啊!”

穆先生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他瞬間暴怒了,咆哮著。

“你知道他和我結交多少年了?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我們從最底層做起,混到今天這一步流過多少血你知道嗎!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救過我的命!區區堂主算什麽,區區兩千萬又算什麽?老壩啊,你糊塗啊!你缺錢你和我說啊!不就兩千萬嗎?”穆先生情緒很不穩定。

“那師傅為什麽沒有給他求情呢?”杜弼忬問道。

在他看來,以現如今穆先生的地位,保一個副堂主何難?

“剛才你也說了,以我在組織的地位,想保他一條命該不是難事。”穆先生側過頭來看著他,眼裏布滿血絲:“我何嚐不是這麽想的?以我在組織的地位。老壩子為組織賣了這麽多年的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所以我也和你一樣想法——保他何難?可當我出言保他的時候,龍頭怎麽說你知道嗎?”穆先生眼裏的血絲爆出來,異常駭人:“那個小王八蛋,才剛上台沒幾年就不把我們這些老人放眼裏了!王八蛋!”穆先生說著又是一拳,整張辦公桌都跳了起來。

“這樣的事該是投票表決的吧?”杜弼忬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隻要有一票否決,整個決議就否決掉了,是嗎?”穆先生問。

杜弼忬點了點頭,他記得穆先生曾與自己說過,隻要會議上有一票否定,即便所有人投支持票也沒有用。

穆劍離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瘋狂——神經質的瘋狂!笑得前仰後合!好像自己在說著一個比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還好笑的笑話!

杜弼忬坐著,不敢吭聲,然而背上的衣服已濕透。

“是啊,隻要有一個人投否決票,那這個決議就無法通過,然而它通過了”穆先生已靜了下來。

“是的,正如你心裏所想,我沒有投否決票!知道為什麽嗎?”穆先生道。

杜弼忬隻有搖頭的份兒。

“因為我不敢,我怕!”

杜弼忬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穆先生嘴裏說出來的!

在他的印象裏,師傅是個能頂住天塌的人物,可是.........他居然說他不敢!竟然會說害怕!

“你知道我事先單獨去他辦公室向他求情時他怎麽說嗎?他說國有國法,幫有幫規,誰要是敢包庇組織的敗類,那就是和那人一夥的!是整個組織的敵人!”最讓我餘悸的一句話是什麽你可知道?他說,你想以一個堂口的力量對抗整個組織嗎?”穆先生已徹底平靜下來:“當時我渾身都濕透了!”

“也許是我老了,再沒有年輕時候的魄力了!你師傅是不是很沒用?很沒有義氣?”穆先生歎道。

杜弼忬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發現,穆先生問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了。

“我不是怕死,如果拚著我苦心經營多年的一切能換回老壩一條命,我會毫不猶豫去做的,什麽堂主,什麽長老!我都無所謂,甚至用我的命換他的命............”穆先生聲音開始哽咽了:“可是我知道違抗那小王八蛋的後果,自他上台後就一直打壓我們這幫老人兒,為人心狠手辣,這幾年一直在培植自己的親信,如今翅膀硬了............即便我投了否決票,老壩子還是會死,隻是換了別人的手而已,哪天清晨發現莫名其妙死在自家床上或客廳裏!連我也脫不了牽連,我毫不懷疑他會在暗殺名單上加上我的名字!我不是怕死,隻怕死的不明不白沒有價值!”

“那這件事.................?”

“按計劃進行吧!”穆先生淡淡道:“下手利索點,別讓他有太多痛苦!”

杜弼忬點了點頭。

“還有,告訴他,我不會讓他白死的!”穆先生說著,眼中殺氣閃現。

“知道了”杜弼忬回答。

“傑妮丫頭住你那兒吧,回去替我問她好!”穆先生嬉笑道。

穆先生好像沒事人一樣,平日裏老頑童似的那般模樣

杜弼忬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人的情緒真的可以轉變的這麽快嗎?

看著穆先生眼角尚存的淚光,杜弼忬黯然。

推門出去的時候,穆先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永遠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我們兩個都得死!”

杜弼忬打了個寒戰,突然覺得好冷,似大病一場後虛弱,他點了下頭,離開了穆劍離的辦公室。



“有心事?”傑妮依偎在杜弼忬懷裏問。

“嗯”杜弼忬心不在焉的胡亂應了一聲。

“我剛才說了什麽?”傑妮問。

“嗯!”杜弼忬根本不曾聽到傑妮的話。

“喂!”傑妮加大了音量分貝。

“嗯!嗯?什麽?你在和我說話嗎?”杜弼忬問道。

傑妮不說話了,一隻手伸進杜弼忬的衣服裏,在他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哎呦...........”杜弼忬驚呼。

“說!想哪個姑娘呢,這麽入神!”傑妮皺著鼻子一臉可愛俏皮模樣。

“小姑奶奶,你借我是個膽,是個豹子膽我都不敢哪!”杜弼忬叫屈道。

“那麽說隻是你不敢,而不是不想嘍?”傑妮不依不饒。

“我是不敢也不想!不不不,隻是不想,真的不想,哎呦..........”杜弼忬又一聲慘叫:“我的小蠻腰啊!”

“呦呦呦,看你胖的,都快成遊泳圈了,還小蠻腰呢!哼!這一下是對你叫我姑奶奶的懲罰”傑妮裝出一副母老虎的凶樣來。

“說,想什麽呢?!老實交代!”傑妮繼續逼問。

“如果我說沒想什麽你肯定不信,如果我說不在想姑娘你也不會信,如果我說在想姑娘那麽我即說了假話被屈打成招,而且還會被你蹂躪一番,所以我要說的是..........哎呦,你輕點”杜弼忬大叫。

“少給我賣關子,說!”傑妮道。

“不能說!”杜弼忬說。

“什麽!”傑妮道:“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哎呦............打死我也不說,捏死我也不說!”杜弼忬咬緊牙關,任她捏住了一小塊肉又擰又提又轉就是不說。

捏著腰肉的手鬆開了,傑妮乖巧的躺在他懷裏,歎了一聲道:“疼嗎?”

杜弼忬很想如愛情片裏男主角那樣說一聲:不疼!可腰際傳入大腦中樞的疼覺讓他無法欺騙自己。

“疼!”杜弼忬老實回答。

“你真是個沒情調、不浪漫、毫無風趣的木頭”傑妮抱怨道。

“確實很疼啊,如果我說不疼那我身體肯定有病,連痛覺都失去了!”杜弼忬道。

說著,將手探入傑妮睡衣的領口。

傑妮‘嚶嚀’一聲,將頭埋入杜弼忬臂下。

杜弼忬哪肯罷休,一路往下探到了玉峰之上,輕捏著那顆小櫻桃。

傑妮嬌喘連連,在杜弼忬懷裏扭動,像條被逮住的泥鰍。

正在這漸入佳境、春水滋潤之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傑妮拔出杜弼忬留在自己胸前的魔抓,匆忙爬起身來。

“喂......媽........我在........我在朋友家呢,嗯,嚴重嗎?哦,哦,好,我馬上回來”傑妮說著掛斷了電話。

杜弼忬歎了口氣,他知道,今天又是**焚身的煎熬一宿。這種被架在火上燒烤的滋味委實不好受。

傑妮坐在床邊,充滿歉意的道:“對不起,我爸的老腿病又犯了,疼的厲害,我得回去!”

“嗯,沒關係的,嘿嘿........來日方長呢!”杜弼忬嘿嘿邪笑:“最多下次你努力點、配合點作為彌補!”

杜弼忬本以為又得挨掐,不想傑妮羞紅了臉點了點頭。經過剛才的T情,看來這小妮子也動了春情。

杜弼忬看著這勾人的小**,胸口更加火燒火燎的難受。

“那我走了”傑妮說著在杜弼忬額頭上深深一吻,起身離去。

“路上小心點,有事打我電話!”杜弼忬道。

“嗯啦,知道了!”

看著傑妮離去的身影,杜弼忬不由感歎——伯父啊!你這腿病還真要命,不僅要你自己的命,也要了我的命啊!

杜弼忬看著自己膨脹的下體感歎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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