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媛的租的房子在三樓,陽光還是很不錯的,第二天早上,就有一縷縷柔和的陽光照了進來。冷木軒是被陽光刺眼刺醒,足見他是一覺睡到了中午。
他揉揉眼睛,茫然的看看周圍,眼睛越整越大,三十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此刻不是在冷家,而是在一間小破房子裏,被一個笨丫頭給收留了。
冷木軒又諷刺的笑了笑,真是沒地方找這樣的白癡女了,櫻華學院需要改進了嗎?怎麽會收這樣弱智的學生。
可是下一刻,冷木軒就再也嘀咕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牙膏牙刷!“啊!這個臭丫頭!”冷木軒抓狂的抱著腦袋,半條命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是有輕微的潔癖的,要不是江森媛收拾的房間裏實在是溫馨,他估計連睡都睡不著,跟冷家實在是差太多了!
冷木軒憤怒的衝到另一間臥室裏,“臭丫頭你給我起來!”
可是當他打開門的時候,裏麵已經沒有人了,不然也許會趕上春光外泄的一幕呢。冷木軒可什麽也沒想,滿腦子裏都是自己不刷牙,像個髒鬼一樣的樣子。
越想越抓狂,冷木軒在客廳了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才猛然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張字條。很明顯,這一定是江森媛留下的,‘豬,我去快餐店工作了,洗刷用品沒來得及給你買,這裏有木糖醇。門我給你鎖了,我說過我會改造你,幫你擺脫‘偷東西強迫症’的,就先從關‘禁閉’開始吧。江森媛留。’
江森媛,江森媛,原來你叫江森媛,果真是個陰森恐怖的家夥!冷木軒嫌棄的拿起那瓶不糖醇,逼迫自己倒了兩顆來吃,一天不對他的牙采取措施的話,他真的會自殺的!
當然,冷木軒還翻遍了江森媛的家,最後隻找到一個工具——刀。他舉著那把從未拿過的菜刀,狠狠的朝窗戶砍去,可是沒想到,這麽個小破房子,竟然是防盜玻璃!玻璃沒割開,自己的手卻遭殃了。
快餐店裏,江森媛匆匆的換上衣服,準備回家。一旁的店長奇怪的看著她,“小江今天怎麽了?平時趕你都趕不走,今天怎麽這麽急著下班?”
江森媛在快餐店一直很勤快,什麽活兒都搶著幹,每天都跟店長忙活到最後才走。店長已經不止一次的勸她少幹點,注意身體,可她卻總是笑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所以今天江森媛的異常引起了店長的注意。她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王姐,我家裏來客人了,今天就不幫你,我先回家了哦!”不然還要她說家裏有個男人等著她嗎?嘖嘖,誰來給她一刀子,這樣比較痛快。
“去吧去吧。”店長理解的給江森媛招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看這小丫頭的眼神,不像是家裏來客人了,就算真是來客人了,這客人肯定也是不一般。
實際上江森媛是擔心冷木軒在家裏會出什麽問題,她實在不知道他這個‘偷東西強迫症’到底嚴重到一個什麽程度。江森媛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家,簡直嚇了一大跳。
家裏進強盜了嗎?這是江森媛的第一反應,冷木軒被謀殺了?這是她的第二個反應。因為從門口開始,地上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麵還夾雜著血紅的血印。
江森媛順著血滴找進了冷木軒的房間,“豬!豬你在嗎?”她恐懼的心情在看到冷木軒的那一刻,終於放鬆了下來。
她匆忙的走到冷木軒旁邊,“你怎麽了?這個病真的這麽難治愈嗎?我沒想到竟然像戒毒一樣痛苦。你現在難受嗎?身體痙攣麽?”
冷木軒原本就崩潰的精神狀態,在江森媛的雙重刺激下,差點直接暈了過去。他現在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保持沉默。
江森媛仍舊關切的詢問著他,“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地上的血怎麽來的?你哪裏受傷了?”
“豬你說話啊!你別嚇我啊!我沒想到治病的副作用竟然這麽大,直接讓你變傻了!”
“豬,我今天還特意給你買了快餐,買了洗刷用品……”當江森媛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冷木軒終於有了反應,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從床上起來,抓起洗刷用品就走。
冷木軒第一次不管是什麽品牌,什麽名牌,一股腦兒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他感覺好像有萬千條小蟲子在自己身上爬似的,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自己的衛生問題。
等把自己洗明白了,冷木軒才看到手上清晰的傷口,竟然咧了不小的一道口子,“給劉醫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