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時光,雛雯雯穿了一身粉白粉白的裙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看著自己靚麗的麵容和姣好的身姿,摸摸自己的臉頰,滿意地點點頭,“嗯,應該不會讓梟哥哥丟人的。”
臉上化了淡淡的妝,顯得清新脫俗,睫毛像被電過似的,又卷又濃鬱,深深的梨渦為自己增添幾分俏皮,習俊梟打開門,眼前一亮,他的寶貝穿什麽都很有味,滿意地拍拍手掌,“漂亮~”
習俊梟手垂直放下,搖動手臂,雛雯雯心領神會地勾住習俊梟的手臂,一對猶如天仙眷侶,美感十足。
他們來到馬場,一條千米跑場,幾匹駿馬被洗刷得幹幹淨淨,雛雯雯好奇地研究駿馬,“梟哥哥,好帥…”
習俊梟笑著說,“待會教你,客戶在前麵,我們去認識下。”
習俊梟和雛雯雯兩人齊齊沿著寬敞的走廊,一路走上前,臉上綻放著歡快的笑容,神采煥發。
雛雯雯看到前麵有位長者帶著一個年輕氣質佳的女孩,隻見習俊梟和長者握握手,招呼道,“你好,姚先生。”
姚先生滿臉褶子,一頭地中海,花白的眉毛,格外蒼老,身穿價值不菲的阿瑪尼,脖帶粗大的黃金項鏈,一眼看出他是個財大氣粗的財主,姚先生笑裏藏刀,表麵看上和和諧諧,客氣地看著習俊梟,“習先生,坐,特意邀你來我的馬場,這裏簡陋,還望你別嫌棄。”
習俊梟一樣笑得深藏不露,回應著,“哪裏哪裏。”
姚先生看了看習俊梟旁邊的女孩,問了問,“難道這是習先生傳說中的美嬌妻?”
習俊梟點點頭,“不錯。”
雛雯雯聽到習俊梟的肯定,落落大方地笑著說,“你好,姚先生。”
姚先生尷尬一笑,看來傳聞說習俊梟夫妻不和是假的,連今天談生意都帶出來,而且這女孩美得不像凡人。
姚先生指了指身邊的女孩,“習先生,這是我的孫女,姚小燕。剛從加拿大回來,修了博士學位。”
習俊梟瞥了一眼,看來這個姚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應該需要他答應什麽條件了。
雛雯雯看到姚先生極力推薦自己的孫女,瞅了一眼,身材高挑,一身幹練的黑色素裹裙,眼睛一直盯著習俊梟看,心裏悶悶的,有點不高興,礙於有人在,又不能表現出來,習俊梟微微點點頭,言歸正傳,“姚先生,我們談談這批材料吧。”
姚先生並不想過早談論生意,便扯開話題,“習先生,不急不急,聽聞你的馬術很厲害,可否教教小燕呢?”
習俊梟先委婉拒絕道,“姚先生說笑了,這裏的騎馬師一個個精通馬術,他們教豈不是更專業?”
姚小燕已經換了一身騎馬服,等待習俊梟,習俊梟伸手不打笑臉人,為了這次材料售出,他看了看雛雯雯,雛雯雯轉動著眼珠子,露出兩點小梨渦,催促著習俊梟,“去吧去吧。”
雛雯雯同樣羨慕這一身幹練的裝備,想感受馳騁的快…感…
姚先生哈哈大笑,讚許道,“習太太真是夠大氣。”
習俊梟和姚小燕一同來到選馬區,挑選了一匹白色駿馬,習俊梟簡單教了姚小燕騎上去的方法,姚小燕看著如此認真的男人,心裏不禁笑了,她去留學就是為了強大自己,更好地配得上習俊梟,可惜她學成歸來,習俊梟已成人夫,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她求她爺爺幫她奪下習俊梟的心,這樣有魅力有才幹的男人,比起那些富家子弟的追求者要強大得多,看到他對雛雯雯那種關心庇護,已經刺紅她眼睛了,她要借機和習俊梟單獨處處,博得好感,姚小燕突然腳故意站不穩,整個人摔在習俊梟的懷裏,習俊梟迅速將姚小燕推開,保持一段距離,雛雯雯眼睛清晰地看到這一幕,咬咬牙,這個女孩子真是司馬昭之心,人皆可之。
姚先生看到雛雯雯的表情有些動容,淺淺一笑,“太太,你想騎嗎?我讓人給你帶匹好馬,讓你騎,如何?”
雛雯雯看著姚先生盛情難卻,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隨後跟著帶領人換了一身騎馬服,雛雯雯看看一身的裝備,有點小雀躍。
走出來牽引著馬,看到這匹姚先生給她帶來的馬,好像有點凶,縮縮手,不太敢觸碰,姚先生跟後麵的人使使眼色,後麵的人上來教授一番,雛雯雯似懂非懂,在騎馬師的幫助下,坐上了馬背上,整個人輕飄飄的感覺。
她看向遠處,一不小心看到,雛雯雯就這樣睜大眼睛,她看到習俊梟的唇碰觸到了姚小燕的,那些跟她做過無數次的親昵動作,在她眼前和別人做著,多久了,心境也發生變化。
親眼看過跟之前他和韓在熙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是兩回事,她看著,覺得心像是被什麽勒緊了,溫煦的陽光之下那樣般配的兩個人,柔情似水,情深如海的美好畫麵,那樣尖銳地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刺人。
姚先生得意地笑笑,心想,不錯,這些像是他悉心安排地,他孫女魅力四射,習俊梟肯定拒絕不了。
雛雯雯果然控製不住場麵,心裏有點怒火,加上這匹馬性格比較暴躁,不容易駕馭。
雛雯雯握住韁繩的手一緊,腳也隨著夾緊了馬肚子,似乎這樣的動作可以減輕她內心的痛楚一般,
卻是根本忘了剛剛騎馬師的告誡,“嘶”地一聲,馬兒受到了驚嚇,猛地抬起前蹄,向前狂奔。
雛雯雯的臉頓時白了,速度太快,她不會控製,自己在馬背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感覺整個人的身子直直往下,她死死地抓緊韁繩,可是,夾著馬肚子的腳卻絲毫沒有放鬆。
風在耳邊疾馳而過,頭上的頭盔有點懸乎,身下的駿馬以她無法承受的速度瘋狂奔馳,比剛剛疾馳的速度更甚。
腦袋一片混亂,心亂如麻,她一想到習俊梟還沒來救她,還在和姚小燕溫溫熱熱,慌張和懼怕襲擊而來,隻是拚命地坐在馬背上,死死和馬糾纏,她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這樣用力夾緊馬肚是初學馬的禁忌,她根本就忘了馴馬師剛剛跟她說的話,也忘了用口令讓馬停下來……
握著韁繩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眼前的景物飛速在眼前跳過,恍惚間,雛雯雯驚慌的臉在眼前一晃而過,還有眾人驚慌退讓,和旁人的驚呼尖叫聲…
“啊?”
馬一個縱身,又越過跨欄,越過了賽馬場的安全範圍,脫離了跑道,她心裏糟糕透了,怎麽辦?怎麽辦?她不知道怎樣駕馭它,不知道它將會跑到哪裏,也不知道在這樣快速奔馳的馬下滾落,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一點,試著用口令讓馬停下,可是那馬卻像是發了瘋似的,速度一陣快過一陣。
她害怕地閉上眼睛,隻耳邊的風聲一陣猛過一陣,耳邊好像又有急促的馬蹄聲近在咫尺。
糟糕,還有這樣跨過跨欄的馬,如果撞上,她一慌,手上的韁繩不覺一鬆,整個身子就要往下墜,她想下馬了,她以為鬆開韁繩,自己就可以解救,當要下去之際,習俊梟及時趕來,
“手握緊,你不要命了嗎?抓緊?”咆哮聲在耳邊響起。
雛雯雯睜開眼睛,是習俊梟,他騎在一匹白馬上,那雙冷沉的眸,焦灼地望著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暴怒的氣息和擔心的心情,
“聽好,握緊韁繩,腳鬆開,鬆開馬肚子?”他的白馬以驚人的速度在跟她的馬並駕齊驅,她慌亂的心,就這樣一點點平靜下來。
腳輕輕地鬆開馬肚子,馬的速度稍稍減了一些,卻仍然往前快速奔馳。
“一隻手握住韁繩,一隻手給我。”
他冷聲命令,額上已有汗珠。剛剛那一瞥,他的心跳就此頓住,他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剛剛那個讓眾人驚呼的處於危險的女人,他發現是雛雯雯,整張臉都不好了,沒有他允許,姚先生居然讓她一個人騎馬,看到她那樣在馬背上七零八落的樣子,他的心髒嚴重移位。
一隻手握住韁繩,一隻手騰空,雛雯雯困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臉色蒼白,手腳都軟軟無力,緩緩地伸出手,可是,不行,她一隻手的力量根本無法握緊韁繩,她迅速地又把手縮了回去,不覺地又夾緊了馬肚,他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吼道:“笨蛋,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去夾馬肚子,你不要命了嗎?”
習俊梟一急,整個人跨越過去,黑馬馬背上忽地一重,腰身被什麽強大的力量給穩住,“鬆開馬肚子?”
他粗暴地踢開,雛雯雯慢慢放鬆馬肚子的腳,手握緊韁繩掉轉了方向,隻聽馬匹仰頭長嘯一聲,速度緩了下來,直至黑馬停下來。
“你該死的學什麽騎馬?”習俊梟那怒吼聲讓驚魂未定的雛雯雯緩過神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腰肢上的大手,那樣溫熱的溫度,一下子委屈的淚水,決堤了。
她也覺得自己該死的,學什麽騎馬,這一點都不好玩,習俊梟心疼不已,都怪自己為什麽教別人,如果他再看好她,雛雯雯根本不用受這樣的罪,低頭對雛雯雯抱歉,“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雛雯雯哽住淚水,對習俊梟罵著,“你來救我幹嘛?你不是教姚小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