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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曹嵩有個好爹

  當今社會,如果有個很有權力的爸爸,比學好數理化要強好多倍的。一切都靠他,但是,這種可能太小了。如果能學好數理化,再加上有個好爸爸,那就更好了。以前有個說法叫“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現在這句話似乎變成了“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如果不是親爸爸,有個後爸爸也行;有個幹爸爸也不差,實在不行,被收養了有個養爸爸也行”,總之一句話,別管是什麽爸爸,得有一個好的。

  現在即使有好爸爸,但和古代的好爸爸比起來也差一大截呢?現在最厲害的也就是要要政策、搞個特權,大多數都是找找路子、跑跑門子,多少還得遮遮掩掩。古時候,好很多,可以直接接班,甚至可以世襲罔替。人家曹嵩就很幸運,盡管自己的親爸爸差了一點,但人家有一個好養爸爸——曹騰。這爸爸可不是一般人物,是費亭侯,而且是世襲罔替的,也即是說,曹嵩在被收養的一刹那,就成了侯爺(相當於今天的部級待遇),這個級別待遇,許多人奮鬥一輩子都可望不可即。有個好爹,不要奮鬥,立馬擁有一切,如果爹爹是皇帝的話,那就更風光了,要什麽有什麽。

  曹騰在朝廷多年的積澱,終於到了收獲季節。曹嵩二十三歲那年,遠在敦煌的敦煌太守趙谘舉薦曹嵩為孝廉,之後曹嵩就做了滎陽令。據史書記載,趙谘這個人為官清廉。其實我們也應該相信趙谘的清廉,但天下之大,趙谘何以獨獨推薦曹騰的兒子?再說了,一個在敦煌為官,一個在洛陽甚至有可能在亳州的青年,相距如此之遠,趙谘又是怎麽知道曹嵩很有本事和孝順的呢?最直接的一點就是,曹嵩是曹騰的兒子,最為關鍵的一點是,曹騰是大長秋,是皇帝身邊的人,作為官員,這一點,趙谘肯定知道。正如相信趙谘的清廉一樣,我們相信趙谘還很會做官。

  也就是說,曹嵩之所以能做官,一方麵可能自身的能力,另一方麵也是最為重要的,就是因為他身後的背景——曹騰。後來,趙谘後官拜東海(今天江浙一帶)相,從敦煌赴任東海時路過滎陽。為了感謝知遇之恩,曹嵩發動整個滎陽的百姓,讓商店關門、學校停課、手工作坊停業,調動一切人員到城門口夾道相迎。

  一看場麵太隆重,趙谘很是害怕,這種超規格的儀式,萬一有人告發,丟官事小,小命都會搭上,於是趙谘馬不停蹄車不停留,根本不見曹嵩的麵。麵對恩公的冷遇,曹嵩並不羞惱,反而說:“趙大人是天下的人望,路過我的地盤,卻而不願意見我,天下人知道這事,肯定笑我曹嵩的!”為了拜謝趙谘,曹嵩棄印綬一直追至東海地界,趙谘深為感動,終於停車相見。

  後來,曹嵩果然因為追趙谘,犯了擅離職守之罪,最有可能是歡迎的排場太大了,不管怎樣曹嵩丟了滎陽令,但卻贏得了名聲。官員一旦因犯錯誤被罷免是很難再被起用的,這基本是公開的秘密。其實在中國這種文化製度下,人們隻記得別人的惡,而不是記得別人的好,因而一旦落井,下石的人還真不少,即使死了,人們依然會憤恨地說,活該,當年他還曾經對我怎麽怎麽著。盡管獲得了名聲,要想憑自己的本事再度東山再起,勢必難如登天。

  但曹嵩不怕,因為他有個好爸爸,隻要獲得好名聲就夠了,此事不久,曹嵩就以曹騰義子的身份,繼承了費亭侯的爵位。

  有好爸爸曹騰多年搭建的關係網罩著,加上曹騰的點撥指教,曹嵩在官場如魚得水。到漢桓帝末年的時候,曹嵩已經混到了司隸校尉(衛戍區司令)的級別,後來到漢靈帝執政的時候,曹嵩又是更上一層樓,先後升任大司農(財政長官)、大鴻臚(掌管諸侯及少數民族事務),官至九卿,炙手可熱。從曹家後來的財富可知,曹嵩是不是清官不好說,但曹嵩肯定會撈錢。畢竟做過大司農,曹嵩肯定明白其中的道道,做做假賬,挪用公款,假公濟私。就這樣,在合法的幌子下,把國家的錢變成了曹家的,為後來的買官積蓄了資本。

  後來,漢靈帝時期,為了賺錢,朝中有花錢捐官的製度。一看能花錢買官,手中有錢的曹嵩花錢為自己買了太尉一職,價位說出來嚇人,一億錢。

  買來的官也是官,就這樣,曹嵩就成了曹太尉,位至三公,這也是曹嵩的政治生涯的巔峰。

  這樣一來,曹家的名聲就洗白了,我們也是三公,名門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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