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話西周

第二十九章 辨識與保護玉器的常識

　　隨著現代工業、現代農業、現代科學的迅速發，人們的經濟生活和物質享受愈來愈好，文化生活要求也愈來愈高，人們玩味玉器，特別是玩賞古玉的興趣也隨之大增，男士愛帶鑲有玉石的金戒子，女士酷愛佩帶玉珠項練、寶石耳環和手鐲等等，還有不少人以收藏玉器為嗜好，搜集、整理研究各種各樣不同時代的玉器。因此玉器市場也隨之大為興旺。鑒定好古玉不是高不可攀，神秘莫測的事，那種把古玉鑒定說得神乎其神是不符俁實際情況的，凡事凡物的發生、發展、衰敗都是有其規律性可循，鑒定古玉也是如此，隻要掌握了古玉的發展規律，弄清其來籠去脈，很容易設別。膺品偽作同樣也是有其發生、發和變化的規律，同樣可以掌握。從考古學角度講，鑒別古玉的要旨有五性，即不同品種的時代性；不同紋飾的社會性；質在不同的地方性；加工製作工具的進化性；各種需要的順應性。隻要把把握住這五性，就能達到較高水平去鑒賞古玉。

　　所謂不同品種的時代性，指的是不同的時代所生產的玉器品種和類別它同藝術作品一樣，都是具有農厚的時代色彩，正如近代史上所出現的各種機械產品和當今出現的各種電子產品一樣，都是特定時代的產物，古代玉器品類也是如此。如新石器時代的玉器品類，在工具方麵以斧、鑿、鏟為主，裝飾品方麵以璜、、管、珠為主，殮葬和宗教巫術有關的玉器有琮、璧、龍形等。到商周時期因進入階級社會，其森嚴的等級觀念和崇尚祭天祭地的思想意識的需要，而出現了“六瑞”（即鎮圭、桓圭、躬圭、璧蒲璧。）“六器”（即蒼璧、黃琮、青圭、赤璋、白虎、玄璜。）特別是“六瑞”中和緣璧和蒲璧到東周時才出現的。有的在其外緣刻齒牙狀扉棱，並稱“璿機”的新品種也是這時期問世的。由於戰爭的頻繁，玉器武器也隨之大量出現，雖然這種武器不是實用器，但因受宗教迷信思想的影響，以求助上旁保佑取得戰爭勝利，把這些玉器武器用於祭祀和儀仗。商代到西周初年，盛行玉製工具，但到西周中期以後，這些玉製工具就極少了，到戰國已絕種。殮葬用玉是春秋戰國時期出現的，最最以七竅塞和各種玉片等，以後到漢代就變成金縷玉衣了。帶鉤和玉印也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新品種，一直延續到明清。玉衣是漢代的產物，玉帶是唐代的產物，在此以前從未發現。“海青 玉雕是宋、遼、金、元時期發明的，一直用到明代就衰落了。明代的玉器類型與宋元基本相似。到清代新出現了管、屏風和仿鍾鼎之類的玉器了。除從類型上識別外就單個器物而言，要掌握不同時代的器物本身演變過程和特點，如璜，在石器時代一般不甚規則，但到商代就較規則了，基本上是璧的一半，作圓弧形，其紋飾也有區別，商代的璜雕龍和獸紋的多，西周的璜多為雕龍、虎和鳥紋。其穿孔在商周都穿在兩端各一個，而到春秋以後在其中央上部也穿孔了。又如玉璧鏤雕龍、虎紋是戰國時期才有的，到秦漢特別流行等等。由這些簡單的例子，不難理解識別玉器首先要了解其類型的時代性，掌握了這點，大致就可以把握住其時代的上限和下限，不會造成把明代的東西說成是唐代的或商代的笑話了。”

　　所謖不同紋飾的社會性，就是說出現在玉器上的種種紋飾不是憑空而來，是有其社會背景的因素導致而成的，盡管其紋飾千變萬化，隻要科學稍加結合當時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意識進行分析考察的話，很多玉器一看便能說出其何時何物。如在新石器時代的玉器一般多為素麵無紋，到商周時期，由於奴隸貴族統治的需要，玉器上出現的紋飾同樣具有濃厚的時代風尚，各個時代的玉器都可以找到其代表當時社會生活的典型紋飾，如以龍形器為例，石器時代的龍素麵無紋，但自此以後商代周雲紋，戰國用名紋，漢代用雲氣紋，魏晉以後大量采用鱗紋。從龍眼說，商代作“臣”字形，戰國至漢一般為滴水形、唐代成了丹鳳眼，明清時作圓眼了。再如周時期由於大量青銅器的出現，青銅紋飾也往往用於玉器，青銅器上流行的紋、回紋、雲紋等同樣成為玉器的紋飾。其特點是線條頸健強，而到西周中期以後習雕龍、虎、鳥、人形圖案，其線條具有曲折圓滑的韻律感。春秋戰國流行蟠螭紋稍加變化也用於玉器，新出現了名紋、桓紋、渦紋等，這種名紋到秦漢被大量用，並演化為勾雲名紋和蒲紋。草葉紋類的植物形狀也是秦漢時期才有的。唐代玉器紋飾常常與當時的音樂舞蹈有關等等，喜雕胡人、宗教信徒和牽馬之類形象。並大膽舍棄前代所貫用的紋飾，而開創了別具一格的蓮花、卷草，如意雲紋、水波和卷雲紋以及牡丹等花卉，與當時金銀器上的花紋相似。到時代又大量流行萬字、壽字、朵雲、流雲、回文、菱花等紋飾，一直用到清代。除各時代飾圖案具有時代特色外，其雕刻手法也不一樣，石器時代的紋飾雕刻一般粗糙，其鑽孔有台階良跡，外大內小。到商代就廣泛應用雙線陰勾的手法，線要較順暢。西周卻代之以伴切線與細陰線相結合的手法。春秋戰國時代紋飾線條顯得格外玲瓏細致，婉轉流暢。漢代“漢八刀”是其特點，唐代紋飾線條剛質渾樸。宋代就如當代畫畫。元時時期特點是粗狂。清代集前代大成，幾乎包羅萬象，透雕、圓雕、浮雕和陰刻等手法相互結合，應用自如，嫻熟精到，繁瑣細膩。

　　所謂不同質地的地方性，主要看玉製器本身的質地如何，而這種質地往往因其產地不同而不同，如石器時代的玉製器大部來自內地，一般說質地不那麽純潔，往往斑點較多，玉石不分。隨著西域的開通，在漢以後新疆的和闐玉隨之進入內地，所以出現了羊脂白玉。藍田玉一般呈灰清色，南陽玉為紅黃等色澤。加上軟玉的硬度大，與一般玉有別。總之不同產地的玉石，其質地和硬度也有一定的區別，掌握這些特點再結合時代條件分析，亦可大致把握其時代概貌。

　　所謂工具的進化性，主要是從玉石的剖割和雕刻時所使用的工具，比如石器時代的解玉具是比較落後的，有其切割良跡可辨，切槽由寬變細，鑽孔由大變小。但到商周青銅時代發明了青銅鋸這就有鋸鑿良跡可辨，其槽上下一致，到戰國出現了鐵器，雕刻玉器也用鐵製工具了，仍然可從痕跡識別。

　　所謂需要的順應性，就是要掌握時代風尚和社會需要而出現或絕跡的品種，比如清代應服裝改變而不用玉帶了，所以見到玉帶就要排除清代去考察。在掌握以上特性之外，再加上掌握好古玉之四異，即“一具天然之九色，較他物特多。二經人工雕琢，較他物特精。三受地氣之醞釀，較他物特潤。四納各色之沁入較他物特豔”。各種色之沁也有不同的名稱，受兩色沁的叫黑白分明或天玄地黃。受三色沁的叫三光照耀或三元及常，受四色注者叫四維生輝或福祿壽喜，受五色注的叫五星聚魁或五福呈祥。受更多色沁的名叫群仙上壽和萬福倏同。加上觀察雕刻和鑽孔良跡是舊是新，假如是新的說明是近作，有新有舊表明在原作上進行了加工改造，若能這樣思慮，了就達到十不離八的辨別能力，對於那些偽造假呂，也隻要多加比較，同樣可以辨識。

　　有的人得到一塊古玉往往欣喜若狂，如獲至寶但也往往一不小心，掉之打碎，或者弄巧成拙。劉大同先生在《古玉辨》一羽中有這麽兩段話是專講古玉保護法的，為了下玉愛好者更好地保護所藏古玉，不妨抄錄於一，供參才，他說古玉有三忌，即“忌油、桌玉地海未足，常沾油膩，則表光不能透出，故佩玉者把列日久，恐被油沁，腦油鼻油，則尤，必須用滋水洗之，方有退油。盤者倘用鼻油摩擦，是愛之反不如毀之為愈也。一忌勝，玉與腹物相接，媽含腥味，且傷玉質，就海濱出土這玉觀之，無一璧，即可之矣。一忌汙濁之氣……”又說古玉有四畏，即“一畏火，常與火近，色漿即退。一畏冰，常與冰近，色沁不活。一畏驚氣，佩者不慎，往往墜地，如落磚石之上，重則損傷，輕則肌理含有襲紋，其微細如發，驟視之而不得見。一畏水，如與水相觸，色沁之處即暗淡無光，重才渾身麻點，雖盤之亦難生效。”

　　七、講究養生的周人飲食

　　古人說“以食為天”。人的生活中，吃是頭等重要的事，並成為一種文化古代相傳。西在長達近三百年的曆史進程中，其飲食文化的發展速度及其取得的成就也是哈炙人口的，有不少好的飲食品類至今仍是人們的喜愛的。

　　我們從大量的考古發掘資料，如出土的隋、牛、馬、羊、雞、犬等家畜勸物和各種各樣的魚類水生動物，以及家業生產的米、麥、豆、粟、等各類穀物，結合文獻記載，我們可以完整地描繪出當時一幅人生動的飲食場麵，從而啟迪我們的飲食智慧，是一種頗有趣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