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晉王!韓謹還在撐著不肯學舞技,打罵對她絲毫沒起作用,管製她的幾個人正為此事煩惱。”李信站在雨中無奈地稟報。
趙蜀風握拳啪的一聲捶在木柱上,怒道:“那就不給她飯吃,看她能撐幾天!我就不信她是鐵打的。”
“已試過這一招,可是從挨餓至今已有六日,她不吵不鬧也不求人,這跟通常被餓了幾天的人完全不一樣。小的們也不相信她真的能忍受饑餓,幾次三番去看她,她都是一副無力起身的模樣,一聲不吭地靠著牆坐著。”
“真沒用?”趙蜀風的語氣軟了些。
“是的。”
“那今晚把她送到本王房裏來。”趙蜀風又道。
晚上,寒風凜冽,拍打著屋頂與門窗,發出啪啪的響聲。
李信帶著韓謹來到了趙蜀風的房間。一進房門,輕輕柔柔的暖風迎麵撲來,給韓謹冰冷的身體帶來幾分暖意,緊繃的身體也不由的放鬆下來。
李信掩上房門退了出去。韓謹轉身走進房間深處,四下打量。房間內擺設精美而雅致,靠牆有一張床,又寬又大,足以睡上好幾人,想必也是特製的。
火爐裏的火越燒越旺,房間裏溫暖如春。韓謹抬起蒼白的手,解開披風領口的白色絲帶,往外用力一扯,深色披風便躺在了冰冷的地麵上。她接著解開腰帶,層層衣衫隨之順著她曼妙的身體紛紛下滑,最後僅剩了一件單薄得近乎透明的粉色衫裳,豔紅的肚兜下春光若隱若現。韓謹放鬆身體,整個人依在了木榻上,纖細的玉手抽出發髻上的玉簪,烏絲如瀑布般瞬間傾瀉而下,繞著凹凸有致的曲線垂蕩在腰間。
在屏風後,一雙眼睛已窺探多時。房間內的春色趙蜀風一覽無遺,他扶著屏風,熱血在血管內逐漸膨脹,不由得一陣衝動,忍不住想上前摟住她,親吻她。
但是趙蜀風忍住了,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擺出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走了出來,撇開頭看向火爐裏燃燒的火焰,不屑地說:“怎麽,想通了?”
韓謹撫了撫烏黑的發絲,眨著雙眼凝望著趙蜀風,溫柔地說:“你不希望我想通嗎?”她很奇怪趙蜀風的臉上此時竟然會有一絲緋紅。心下暗笑著扶了床沿起身,伸出手臂去鉤趙蜀風,粉色透明的衣袖順著她緩緩抬高的手臂滑落至肩膀,帶著一條條傷痕的藕臂盡現趙蜀風的眼底。
趙蜀風撇開了頭,裝出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猛地打掉了她的手,冷冷地說:“果真想通了?”
韓謹莞爾一笑,說:“想不通又能怎樣,不是一樣得伺候你?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心得不到愉悅,倒不如讓身體嚐試一下爽快的滋味,你說是不是?”
此刻從韓謹口中吐出來的話,讓人聽來句句都是挑逗,字字都是誘惑。
趙蜀風邪邪地一笑,伸手抬起韓謹的下巴,說道:“是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享受。”說著他伸手在腰間一扯,衣衫與腰帶一並滑落,健碩的上身隨之一絲不掛。他一手抓過韓謹的手輕輕一拽,另一手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性感的雙唇攫住了韓謹的豔唇,急切而蠻橫、充滿著占有欲地親吻了她。
韓謹依然沒有反抗,反而伸出雙手環住趙蜀風的脖子,溫柔地迎合他。待趙蜀風完全被韓謹的溫柔俘虜,韓謹迅速咬破口中的異物,緊緊環著趙蜀風的脖子跟他激情熱吻。
趙蜀風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把韓謹推開,抓著她的手臂逼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說完下意識地伸手去摳喉間。
韓謹淡淡一笑,拍開趙蜀風的手說:“沒用的,這藥物入口即化,藥性也強,怕是早已混著唾液被你的身體吸收了吧!”
“你……”趙蜀風憎恨地看著韓謹,想去拽她,卻發現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整個人癱軟地坐到了床沿上。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燥紅,本就噴薄欲出的欲望,更是火熱地焚燒著他的身體,一股濃鬱到讓他無法忍受的欲火在下身不斷湧動,渴望釋放的心早已迷失,他眼神渙散,大口喘著氣,吃力地轉頭怒視著韓謹。
韓謹從趙蜀風身旁下了地,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戴整齊後,又優雅地轉過了身,對氣惱地瞪著自己的趙蜀風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給你吃的什麽了吧!”
趙蜀風吃力地說:“你給我吃軟骨散、縱欲露?”
“沒錯,正是傳說中的軟骨散和縱欲露。不管你武功多高,內力多深,一旦服下軟骨散,你便渾身癱軟無力。至於縱欲露……嗬嗬,在男人欲火焚身時服下後,若不服解藥,縱欲到死都下不了床。”
“你真的好惡毒!”
韓謹笑道:“我的狠毒跟你比起來,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實在微不足道。若不讓你嚐嚐什麽叫痛苦,你又怎會明白他人的苦。對了,要是把你變成太監,或許往後能救不少無辜少女,晉王,你說呢?”韓謹說著走去牆邊,拿下了牆上掛著的一把短劍,然後走到床邊,把劍尖放在了趙蜀風小腿上,緩緩往前移動著。
“你……”趙蜀風雙眼已有些睜不開。
“你想說我卑鄙,還是想說最毒婦人心?”韓謹手中的劍仍在往目的地前進著。
“你,到底……想……想……幹什麽?”趙蜀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韓謹故意勾引道:“對了,這幾天我雖沒學舞技,不過,脫衣舞我還是很會跳的,要不要看我跳脫衣舞?”
韓謹用話刺激著趙蜀風,可趙蜀風仍閉著雙眼不去看她。
即使這樣,韓謹也沒讓他好過。她輕笑一聲,走去坐在了趙蜀風身旁,伸出嫩白的手撫上他的胸膛,輕輕觸碰著他胸前的敏感處。趙蜀風痛苦得整張臉都揪在了一起,努力地隱藏自己的感官。見狀,韓謹緩緩俯下身,嬌柔的身體依在他的胸前,櫻唇在他的耳畔呼著暖暖的氣息,最後用膩死人的聲音說:“我跳脫衣舞,你可以閉眼,如果我在你耳邊呻吟,你說你還能不能遮住耳朵?還是要我幫你遮……”
屋外大雪紛飛,狂風卷起雪片,呼嘯著四處飛揚。
韓謹在木榻上小睡了片刻,等折磨夠趙蜀風,便給他服了縱欲露的解藥。至於軟骨散的解藥嘛,嗬嗬,這就要看趙蜀風以後的表現了!
天色已亮,趙蜀風仍未能起得了身,他身體癱軟無力,隻有四肢能稍稍動彈……
“韓謹,可惡!”
李信一進門,便聽到趙蜀風的低吼聲。
趙蜀風被折磨了一整夜,兩眼布滿了血絲,身體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虛弱過。此刻他的脾氣比往常更為暴躁,滿臉殺氣騰騰。
“解藥弄回來了嗎?”
“小的無能,錦成藥王避而不見。”李信完全不敢抬頭看趙蜀風怒不成形的臉,接著又戰戰兢兢地道:“錦成藥王的怪脾氣名揚天下,他所製的毒藥千金難求。而軟骨散與縱欲露這兩種藥,也從沒見他人使用過,所以小的想晉王服下的也有可能不是軟骨散。”
“你懷疑我的判斷能力?”
“小的不敢!”李信一怔,忙跪倒在地。
趙蜀風眸中的怒火消退了些許,正色問道:“此刻她在何處?”
“天未亮,她便已在黎園苦練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