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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鳳兮閣簾人獨立

  沈青顏才進門,月吟便感到她的沮喪心情,掙紮著撐起身子,輕喚一聲:“小姐……”

  “月吟?怎麽?哪裏不舒服?”

  “不……你去鳳兮閣……那位寧小姐傷得很嚴重嗎?你是不是被趕出來了?”

  沈青顏苦笑,搖頭道:“沒有,那兒已經亂成一片了,我留在那裏幹什麽呢?我擔心你,所以把藥給了少莊主就回來了。”

  “那位寧小姐呢?”

  “今晚吃飯時她身體已經不適,沒出席了。再加上今兒個這麽一鬧,病倒了也不奇怪……放心吧,那‘靈宵丹’對她有用,興許明天燒就退了。你自己還是個病人,躺下吧。”沈青顏寬慰月吟,扶她躺下。

  “小姐……你怎麽了?看起來很沒精神……”月吟躺在床上,仍不放心的問。

  誰又能明白沈青顏現時所思所想呢?她並不怪容逸之今晚的無禮,倒有些羨慕寧紅袖身邊始終有這樣一位疼惜、保護她的男子,對她心無二致。單從容逸之看著寧紅袖的眼神,便知他對她用情之深。

  她吹滅燭火,哄月吟入睡,自個兒獨坐在外院的台階上,仰望天空。這兒離“鳳兮閣”隻隔著一個人工庭景湖,她能清楚的看到鳳兮閣2樓的紙窗上燭火搖映著那名男子的身影,寧紅袖高燒未退,今晚他是不會睡的。折騰了大半夜的鳳兮閣,此時已歸於平靜,下人們應該都被支退了,隻有他獨自一人陪在床頭,悉心照顧那位心上人。

  沈青顏莫名的笑了笑,她說不清自己的心境,月吟說她比寧紅袖強百倍,可她卻覺得寧紅袖比她強百倍,有如此惜花之人,不似自己孑然一身,了無依靠。

  惆悵之餘,她憶起今晚容逸之離席後,她與容顯的談話……

  “青顏拜見師叔祖!”容逸之剛剛離開,服侍的婢女們統統守在院外聽候差遣,沈青顏單膝跪下,雙手握拳做輯,衝容顯一拜。容顯驚詫萬分,緩過伸來才重複道:

  “你叫我什麽?師叔祖……?莫非是你……”

  “師父慕容昭,正是容莊主的師侄,青顏稱呼你為師叔祖,不算錯吧?”沈青顏抬頭正對上容顯,嫣嫣一笑。

  容顯已然反應過來,大喜過望,連說話都有些磕巴:“你……你是……你是昭兒的徒弟?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這世上除了醫陀仙,還有誰有如此精湛的醫術,可解噬心蠱之毒?好好好,好極了!”

  “師父囑咐徒兒,若有機會見到師叔祖,必定問好,行三叩九拜之禮!師叔祖,請受青顏一拜!”沈青顏雙膝跪下,頭磕硬地,咚咚咚就是三拜。

  “快起來快起來,不用行此大禮!昭兒……不,是你師父,如今可好?”容顯架著沈青顏的胳膊,將她扶起,問道。

  沈青顏略有遲疑,但很快就答道:“師父他很好,師叔祖無須擔心。”

  “那便好……那便好……對了,當年昭兒明明要將風鈴穀的入口封死,外人不可進,穀內人亦不可出,沈姑娘是如何出穀的?”

  “祖師爺在穀內留有一秘密的逃生出口,以便將來外人入侵,我們退無可退時,還能保條生路。”

  “我這師兄辦事果然周到,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多年不見昭兒賢侄!”

  沈青顏笑道:“這可不行,師父一直謹記祖師爺的遺訓,莫不會再讓人進入風鈴穀,擾祖師爺清靜。”

  “哈哈哈哈,這可是昭兒的脾氣!但凡我師兄所言,他無不言聽計從!罷了罷了!”

  容顯對沈青顏的身世頗為感興趣,這師侄何時收了徒弟,他竟不知。沈青顏也不隱瞞,率直說出自己乃孤兒,恰巧被生父母丟棄在風鈴穀入口,興許是饑餓多日的她嚷嚷哭聲引起慕容昭的注意,見她長得眉清目秀,甚是好看,遂帶入穀中,隨後正式封閉風鈴穀的入口。沈青顏自成為慕容昭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名入室弟子。

  穀中生活平靜乏味,沈青顏又聰明伶俐,頗得慕容昭歡心,撫養教導沈青顏便成了慕容昭生活的唯一重心,他毫不保留的將所學醫術、武功全部傳授給沈青顏,甚至特許沈青顏翻看師父天行者留下的卷宗日記。也正是這些日記,才使沈青顏找到了天行者暗中修好、臨死前卻沒來得及告訴慕容昭的逃生出口。

  “想不到青顏你竟然也是個孤兒,看樣子你和紅袖都是苦命的孩子……”容顯一聲不響的聽沈青顏說完身世,長歎一聲,道。

  這句話倒讓沈青顏頗為意外,道:“什麽……?寧小姐也是孤兒?”

  “啊……嗬嗬,是啊,她也不容易,7歲那年差點就救不過來了,幸虧菁兒願意幫忙……”說到這裏,容顯驚覺失言,急忙打斷,無奈已引起沈青顏的無限興趣,她追問道:

  “師叔祖口中所說的菁兒是……?莫非就是師父曾經跟我提過的那位紅顏知己?”

  容顯欲言又止,猶豫片刻,方才遲疑道:“恐怕她早已不是什麽紅顏知己……唉,慶幸昭兒一直待在風鈴穀中,對如今江湖事不甚了解。我亦不怕與你說,菁兒的全名叫冉菁菁,不過她還有另外一個更響亮名號——毒王聖母。”

  沈青顏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不敢相信的反複言道:“什麽?毒王聖母?”

  容顯當然能理解她的驚訝,當年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驚嚇更甚,但此事並不能張揚,他決不能讓江湖中人知道暮月山莊與聖域竟同出一脈,所幸冉菁菁也有此意,因此彼此共同的秘密得以保守二十年。他壓低聲音,勸住沈青顏:“青顏,小聲些。這件事我從未跟人提起過……若他日你見到你師父,切記別跟他說起,免得他傷心難過……”

  沈青顏聞言,很快恢複冷靜,點點頭,應允道:“師叔祖,我決計不會告訴師父。”她的好奇心已經膨脹,急於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又問道:“我不明白,師叔怎麽會變成毒王聖母?”冉菁菁身為慕容昭的師妹,天行者的二弟子,沈青顏理應稱之為“師叔”,雖然這個稱謂同時安在毒王聖母身上很不自然,但她還是謹遵輩分,恭敬稱謂。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她還不過是一個年少的孩子,全家均被郎霸天所殺,當師兄見到她時,她已落入郎霸天手中,眼看手起刀落便要喪命。多虧師兄刀下救人,與郎霸天比武,以冷霜劍為賭。結果比武過程中,西楚雲地的人以菁兒的性命要挾,師兄為了救菁兒,以半招敗在郎霸天手下,輸了冷霜劍,卻也救下菁兒。師兄去世後,菁兒執意要出穀找郎霸天為全家報仇,昭兒不同意,兩人便鬧翻了……菁兒性情剛烈,離開風鈴穀後,便以‘毒王聖母’的名號建立聖域……成了今天這個局麵。”

  “難怪今日師叔祖會說冷霜劍本就是暮月山莊之物……”

  “這些事莫要再告訴你我以外的第三個人,風鈴穀隱沒江湖二十年,好不容易歸於平靜,沒必要再攪進這不清不楚的塵事中來。”

  是啊,風鈴穀已隱沒江湖二十年,沒必要再攪進這不清不楚的塵世中來。

  容顯最後那句話一直在沈青顏耳邊回響。她失笑,無奈想到:師叔祖自是不知她手中掌握的那把冷霜劍,已經在冥冥之中將風鈴穀的聲名牽扯回武林。而她,別無選擇,必須取回冷霜劍。

  寧紅袖和聖域的莫大聯係,讓沈青顏晚間做出那件莽事,慶幸結果至少讓她驗證了寧紅袖的確不會武功。但不知為何,她的心中仍存隱約不安,縈繞糾纏,使她不得安歇,她搖搖頭,試圖擺脫這些混亂思緒的糾纏,一仰頭,目光停留在不遠處那扇紙窗,男子的身影仍在紙窗上搖曳,可卻感覺距離越發遙遠……

  “多情隻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她輕輕喃著師父慕容昭常掛在嘴邊的詩句,苦澀的撇撇嘴,提醒自己。

  若幹年後,當沈青顏獨自空寥時,還會想起那夜的惆悵與落寞。那便是少女的情竇初開,任由情種落入心內土壤中生根發芽,直到生成一棵參天大樹……

  之後的好幾天裏,整個暮月山莊似乎沉浸在一種莫然的寧靜中,初秋冷風夾雜著不安和隱憂,山莊中各人服裝已由輕幔細紗換為絲綢軟布,夜風起時還要外披罩衣。容顯和寧紅袖同時病倒,容逸之兩頭奔忙,難有閑暇處理莊中事務。那位來曆不明的沈青顏也鮮少出現在頤淵閣,至多派下人通傳給容顯用藥,而她本人則一直留在所居別院,一日三餐皆有下人送至門口,也不得進屋。服侍容顯的下人將此事稟告容逸之,他隻擺擺手,卻不追究,好在容顯的身體一天一天漸轉好,這事便不了了之。隻有月吟知道,近日小姐常常獨坐院中靜思,時而蹙眉、時而輕歎,似遇到什麽麻煩讓她躊躇難斷。

  這日晚飯後,月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探個究竟,剛要開口,卻聽沈青顏道:“月吟,我出去一會兒,你休息罷,不用陪我。”說完,起身離去,快步出院。

  沈青顏要去的地方,便是與別院隻隔一湖的“鳳兮閣”,她輕步踱上九曲拱橋,在“鳳兮閣”門前疑步再三,方才下定決心跨入門檻。她也不急著上樓,先拉過服侍婢女探問道:“敢問紅袖姑娘病情可有好轉?”

  “已經好多了,少莊主剛看著小姐把藥服下,才離開,許是去探望莊主了吧。這會兒小姐恐怕已經睡下了。沈姑娘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我來看看紅袖姑娘,不會擾她休息,我隻待一會兒便走。”

  “這……”婢女猶疑,又不便阻攔,隻好點點頭,答道:“那好,沈姑娘請。”婢女怕被怪罪,隻讓沈青顏獨自上樓,自己悄悄退下。

  這才是沈青顏第一次瞧清楚鳳兮閣的裝潢,橫梁上木雕飛鳳、鏤空鑲花,廳堂清一色的梨木家具,莊重不足,風雅有餘。大廳西側擺著一鼎三足香爐,紫檀香氣冉冉流溢於庭中,平添一分華貴。牆上四壁分別掛著主題為梅蘭竹菊的四幅畫作,意境傲然深遠,絲毫沒有半點俗氣,畫無落款,筆法亦非出自名家,空然放置在這堂皇正廳,足可見主人對這幾幅畫的喜愛。

  沈青顏在畫前停頓稍許,細細琢磨,睫亮微扇,杳然輕許,繼而才移步上樓。2樓一側是主臥,一側是門廊,門廊和主臥間的空間修成一空中花園,舉目可將半個暮月山莊景色盡收眼底,花園中半池錦鯉、幾簇鮮花、盆景,上下起伏,相映成趣。

  沈青顏沒多做遲疑,輕搖抬步跨入主臥,本以為屋主人靜臥修養,可此時,屋中哪有半個人影?

  沈青顏環視臥室,放置在床尾的小暖爐徐火綿綿,幔帳垂落,被褥拱起,像是人為布置的假象,誤讓下人認為主人在臥,不敢驚擾。可沈青顏不是下人,更不怕驚擾,她本意是為主人號脈,探視病情。走至床前才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人到哪去了?

  她喚來婢女,吩咐道:“我剛給紅袖姑娘號脈,她脈象跳躍,病情似有反複。你守在門口,方便她差遣。她現下還在熟睡,切勿驚擾。”說罷,自己卻下樓,離開鳳兮閣,朝位於山莊東側的“頤淵閣”走去。

  沈青顏快到“頤淵閣”時,迎麵撞上剛探視完父親、正欲前往鳳兮閣的容逸之。容逸之也看到了她,意外之餘又有絲冷漠,怕是她導致寧紅袖落水染病、又忽於照顧父親容顯的事,讓容逸之耿懷。沈青顏從他眼中明白了這些情緒,也不回避,直直走上去,道:

  “少莊主,真巧。我正欲前往探視莊主,他的毒傷應已痊愈了吧?”

  容逸之背著手,斜睨沈青顏,冷冷道:“沈姑娘問得真怪,我請你入府不正是為了家父的傷病?怎麽沈姑娘不比我清楚?”

  如此擠兌,沈青顏全不在意,搪幌無視道:“我料不出兩日,莊主必能行動自如,一切如常。”

  “既是如此,沈姑娘業已不必留在府中,盡早離開暮月山莊吧。稍後我便讓賬房將剩餘的1500兩送到別院。”容逸之逐客令下得是清楚明白。沈青顏倒應得爽快,接口道:

  “如此甚好,我在府中待得夠久,也是時候離開了。少莊主不介意陪我同往鳳兮閣向紅袖姑娘辭行吧?若不是我,也不會連累她落水染病,青顏深感愧疚,也想在行行前親自向她賠禮道歉。”

  沈青顏言辭懇切,容逸之不好推辭,點頭應允:“好,沈姑娘請吧。”領頭與沈青顏同往鳳兮閣。

  二人才登樓,容逸之便看到婢女小巧立在臥室門外,當下走過去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在樓下候著嗎?袖兒向來不喜歡休息時有人在外伺候。”

  小巧倒有些委屈,看看沈青顏,又看看容逸之,不知如何解釋。

  “不怪小巧!”聲音從屋中傳出,隻見寧紅袖還穿著裏衫,披著外衣,赤著腳從屋內走出,麵色蒼白,行動無力,若非扶著門欄,看似隨時都會倒地。她幹裂的嘴唇微微張合,道:“逸之哥哥別怪小巧,我已經醒了,正想起身。小巧服侍慣了,知道我這時候也該起了,怕是要給我沏一壺花茶呢。小巧,還不去?”

  得小姐解圍,小巧哪裏還敢多嘴,應了一聲“是”,匆匆下樓沏茶去了。

  “你看你,還病著,穿這麽少就跑出來。”容逸之輕皺眉,攔身將寧紅袖抱起,送進屋,乃至將她抱至床邊,才放下。

  沈青顏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低眉不語,麵上雖無表情,心裏卻無端端嬈起漣漪,她立在門外,卻聽寧紅袖喚道:“沈姑娘可是來探我?”這才幡然醒悟,應道:

  “是,紅袖姑娘可有好些?”

  “謝謝沈姑娘關心,紅袖感覺好多了。這都多虧逸之哥哥悉心照顧。”說到這裏,她舉眉笑嫣望著容逸之,容逸之亦報以溫柔的回望,與之前對沈青顏的冷漠態度判若兩人。

  沈青顏簇然不語,緩緩才道:“是嗎?那便好,那日是青顏魯莽,害紅袖姑娘落水,大病一場。青顏給紅袖姑娘陪個不是,還望紅袖姑娘大人大量,莫怪青顏。”說著,屈膝一鞠。

  行如此大禮,容逸之先前因為沈青顏所作為而惱的氣,倒也消了大半,他畢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隻是對寧紅袖關心則亂,才對沈青顏冷顏相向。如今他再一想到若非沈青顏出手相助,父親怕是早已奔赴黃泉,先前的怒氣更是消失殆盡。

  隻聽寧紅袖輕笑,擺手道:“沈姑娘言重了,你救了容伯父,便是暮月山莊的恩人。紅袖豈敢怪罪於你?你的大恩大德,暮月山莊上下無以為報。”

  寧紅袖隻說“豈敢”,不說“不怪”,這其中的分別沈青顏自然聽得出來,她亦不讓,道:“青顏有三千兩為報,禮已不輕。何談無以為報?”她話鋒一轉,道:“剛才青顏來訪時不見紅袖姑娘,還以為你身體已然無礙,沒想到竟還如此虛弱?”她笑意盈盈,望著寧紅袖,明眸中透著不一般的意味,這種意味足以讓寧紅袖坐立不安。

  容逸之已聽出端倪,扶在寧紅袖身側,問道:“大病未愈,你還跑到哪裏去?”

  “我……我……我去找小巧。我一覺醒來,屋中空無一人,我著實難受,想喚小巧來服侍……”寧紅袖反應極快,靠在容逸之身上,氣若遊絲道。

  這句話果然將容逸之的注意力引往別處,他一臉關切的湊低身子,一手撫上寧紅袖的額頭,問道:“怎麽?哪裏又不舒服?”

  寧紅袖果然是他最大的死穴……

  沈青顏凝神不語,羽睫靈動,沉語半秒,上前兩步,牽著寧紅袖的手,嘴上說:“紅袖姑娘的臉色不太好,讓我看看罷。”手指已搭上寧紅袖的手踝處切脈。寧紅袖無法反抗,隻能由著她。

  半響,沈青顏才道:“紅袖姑娘脈象虛弱,起伏跳躍,乃風寒不清的症狀。”說完,掃過寧紅袖的臉龐,嘴角含笑。

  寧紅袖全然想不到沈青顏會如此回應,心下反而擔心更甚,摸不準對方究竟要做什麽。幌神失措的模樣誤讓容逸之以為她不舒服,低頭輕言:“臉色這麽差,躺會兒吧。”也不等寧紅袖反應,已托著她的肩膀使其側躺在臥。

  沈青顏頗為識趣,說道:“紅袖姑娘既要休息,青顏也不便打擾,這就告辭了。”

  容逸之一門心思全在寧紅袖身上,甚至沒抬眼看沈青顏,隻“嗯”了一聲,亦無相送之意。

  沈青顏朝床榻這邊張望半眼,寥寥出院,獨返所居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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