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最棒的“壞”女人

3、因妒生事，才女歸西

　　魚玄機遭遇一連串打擊後，又開始過上了一種悠閑的生活。魚玄機在鹹宜觀中陸續收養了幾個貧家幼女，作為她的弟子，實際上是她的侍女。觀外還貼出了一副“魚玄機詩文候教”的紅紙告示。這無疑是一麵“豔幟”，一種暗示，不到幾天工夫，消息就傳遍了長安。自認有幾分才情的文人雅士、風流公子紛紛前往鹹宜觀拜訪魚玄機。魚玄機陪客人品茶論道，煮酒談心。興致所至之時遊山玩水，好不開心。遇有英俊可意者，就留宿觀中，男女偷歡。魚玄機正值妙齡，再加上她的才華和風情，不知使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魚玄機的豔名也就越傳越廣。當時頗受魚玄機青睞的有一個叫左名揚的落第書生。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左名揚無論風範和儀表都與她昔日的丈夫李億很相似。雖然她憤恨過李億的薄情，但內心卻始終都忘不了他。於是，她對左名揚傾注了滿腔的柔情，完全以一種妻子的心態對待左名揚。左名揚也時常留宿在她的房中，共享雲雨之情。除此之外還有個叫裴澄的人，對魚玄機那可是仰慕到了瘋狂的地步，整日送花獻殷勤。但魚玄機還是拒絕了裴澄，原因說出來都可笑，因為裴澄姓裴，而當初趕自己出門的李億的老婆也姓裴。以這樣的理由拒絕一個求愛者，確實是可笑至極。而這次的拒絕，也將她送上了絕路。除左名揚之外，與魚玄機來往密切的還有一位經營絲綢生意的富商李近仁。李近仁時常遠赴蘇杭采辦貨物，給她帶來許多綢緞織綿之類的禮物。而且，鹹宜觀中的開銷基本上都包在李近仁身上，但他又絲毫不限製魚玄機的交遊。因而魚玄機在委身李近仁的同時，又可自由地與各種人物交往！正是這樣的濫交，讓魚玄機在麻木中得到了滿足，在眾多男人懷抱中不斷遺忘著以前的事情。直到她又遇見了陳韙，命運又發生了轉變。陳韙是一名樂師，為什麽魚玄機會對他情有獨鍾呢？原來看慣了貴胄公子，再看這位舉止謙遜、神情略帶幾分靦腆的樂師就感覺非常新鮮了。受寵若驚的陳韙是跟著公子而來的，此時滿腹的仰慕之情就隻能化為含情脈脈了。陳韙離去後，魚玄機仍無法平靜下來，在床上輾轉一夜未合眼。第二天早上，卻發現陳韙靜候在鹹宜觀。原來他回去後也對美豔含情的魚玄機念念不忘，現在一有空就急急忙忙地來會佳人了。

　　魚玄機自然喜出望外，把他引進雲房。兩人互通各自的心思，於是關門掩簾，隻聽見雲房內傳出陣陣親昵的笑語。從此陳韙便成了鹹宜觀中最受歡迎的客人，隻要有時間，就來與魚玄機幽會。轉眼間日子又過了兩三年，魚玄機的貼身侍婢綠翹已經18歲了，出落得婉約動人，身姿豐腴。受魚玄機的影響，她也善弄風情，雙眼含媚。綠翹做事機靈，又十分乖巧聽話，所以深得魚玄機的信任和重用。這年春天的一日，魚玄機受鄰院所邀去參加一個春遊聚會，臨出門前囑咐綠翹說：“不要出去。如有客人來，可告訴我的去向。”一直玩到暮色四合時，魚玄機才回到鹹宜觀。綠翹迎出來稟報道：“陳樂師午後來訪，我告訴他你去的地方，他‘嗯’了一聲，就走了。”魚玄機心想：平常自己外出，陳韙總是耐心地等她歸來，今天怎麽會著急走了呢？再看綠翹，隻見她雙鬟微偏，雙眸流露著春意，舉止似乎也有些不自然，於是明白了一切。入夜，點燈閉院，魚玄機把綠翹喚到房中，強令她跪在地上，厲聲問道：“今日做了何等不軌之事，從實招來！”綠翹嚇得縮在地上，矢口否認自己有解佩薦枕之歡。被逼至極，她對魚玄機反唇相譏，曆數她的風流韻事。魚玄機見一貫順從自己的婢女竟敢說自己的不是，不由得暴跳如雷，一把抓住綠翹的脖子，把她的頭朝地上猛撞。等到她鬆手時，才發覺綠翹已經斷氣身亡了。魚玄機一看出了人命，頓時慌了手腳，然而她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當即定下神來，趁著夜深人靜，在後院中的紫藤花下挖了個坑，把綠翹的屍體埋了進去。過了幾天，陳韙來訪，問道：“為何不見綠翹？”魚玄機回答說：“弄春潮逃走了。”陳韙不敢多問，心中卻擔心起綠翹來。這個陳樂師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見不到綠翹便私下詢問其他的婢女。當他聽說有個夜晚綠翹去了魚玄機的房間，然後突然就失蹤了，他敏感地覺察到綠翹已遭不測了。到了蟬鳴蛙叫的夏日，陳韙再次來到鹹宜觀，見紫藤花下有一大群蒼蠅聚集在花下浮土上，驅趕以後又複聚過來。心生疑慮的陳韙挖開紫藤花下的浮土，見到了一具女屍，肌膚竟然未腐，便認出是綠翹來。

　　魚玄機被帶到公堂，有意思的是，審理此案的正是當初對魚玄機求愛而被拒絕的裴澄，這一次魚玄機沒有拒絕裴澄的審判。按照當時的法律，主人處死婢女最多罰點錢了事，罪不至死。但誰讓她落在裴澄之手呢？就這樣，年僅24歲的魚玄機匆匆結束了她曆盡波折的一生。魚玄機流傳作品不少，《全唐詩》收有她的作品48首，其詩多清詞麗句，對仗工整，多與溫庭筠等以詩篇相贈答。史書記載魚玄機的故事很少，隻是在《北夢瑣言》、《唐才子傳》裏零散記有她的一些事跡。而民間野史給她的評價是，一個寫詩的妓女因愛過失殺人，最後被之前的“熟客”公報私仇地謀殺了。

　　§§第十三章伊麗莎白一世――英王鳳凰守寡不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