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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定觀

  前麵說到辯機及宗頂塵幾人到了華山山上不久,他們忽聽見浦南鴻的一聲驚呼。

  辯機、宗頂塵與曾管家等人猛一抬首,隻見此時,天間是雲煙縹緲,晚霞流麗。

  隨即,就見一輪碩大如金盆的落日,猛然一躍入茫茫忽忽的雲海之中。

  一時,整個華山瞬間即是山氛如夢,一片的雲淡天荒。前方的石障、鬆影與遠峰,在暗淡的殘輝籠罩下,影幢相疊,更顯得奇譎怪異,蕭索蒼茫。

  半晌,宗頂塵才對天痛呼道:“盛大難久持!為何世間最美的東西常難持久?倏爾即逝?”

  說罷,宗頂塵回頭看見辯機此時神色自若,態度沉靜莊嚴,正默默無一言地看著眼前這綺麗與輝煌的落日與遠山交融後呈現的一片恬靜幽寂的景色。

  見狀,宗頂塵不免對辯機自嘲地一笑,道:“不過,你們釋教講自性本空。其實,眼前這一道落陽,不過是天旋地轉之時的又一環節罷了。偏是我這等俗人,就會隨便濫用情於天然,反而無端地讓自己心中平添幾分惆悵出來。”

  說罷,幾人又開始朝前行走。不久,大家就終於斜跨過一道漫長,且險奇瑰偉的山梁。

  待他們幾人到了一峰頂,已是皓月懸空,霜華遍地了。

  不久,這幾人就忽然看見一路旁山凹茂密的鬆林中,簇擁有一廢圮已久的小小荒寺。

  浦南鴻一舉手中的火燭,就照見歪斜的廢寺門上尚殘有二聯,其上字跡隱約可見:

  二諦圓融如春華綴露;

  三輪空寂似秋月印天。

  隻是這寺內外斷垣殘基,香台積塵,佛像敗落,亂蔓叢生,一片荒蕪淒然。

  這時,廢寺周圍那些鬆檜、蓬蒿及夜梟及隨著山間一陣陣吹拂的幽冷秋風颼颼瑟瑟地作響與悲聲啼叫,由此顯得此處是異樣地荒涼頹敗,月色也是異樣地慘淡淒冷。

  看罷此地的荒廢之景,宗頂塵望天上的一輪皓月,點頭歎息道:“此聯也還算得上是道得著此情景。隻是這裏的這一座祗園精舍,也憑地蕭條了。”

  南鴻則頓足歎道:“造孽!這是誰造的孽?”

  辯機聽見宗頂塵與南鴻說罷這一番話後,突然想起終南山中的濟世寺及種種往事,心中不覺是隱然一痛,默默無語。

  此時雲流月轉,寒涼的月光冷冷地斜灑在這座廢寺那一道道荒寂的殘墟上,也灑在辯機憂鬱蒼白的臉上。

  曾管家為人心細,一霎窺見辯機的麵上含著淡淡的淒色,便忙自責道:“隻可歎這華山素為道觀聚集之所。這也是老仆今日失責了,偏無意領你們走到這裏,偏又恨這夜間上得這華山來,恐怕眼前就隻還有道觀潔淨整齊,尚還可歇息。如果辯機師父、公子你們並不太忌諱這方圓一帶弘揚的是哪一派,又是哪一宗的話,我們今夜能不能就在前麵的翠華觀裏歇息?可巧我們宗家還是這座道觀裏各種物品的長年供奉者。”

  還不待辯機回答,宗頂塵就笑看辯機道:“他是他,我們是我們。太計較了,是不是也未免太著相了?”

  南鴻也笑道:“就是!我家公子從來都是住得起高樓大廈,也住得了山野茅屋,更是不怕什麽牛鬼蛇神!”

  一時,辯機為宗頂塵、南鴻二人的豪氣所感染,不覺默然點頭。

  曾管家看見蒲南鴻年紀小小的,但這說話的這聲調,卻儼然是他們家公子那種豪邁不拘的口氣,不免在一旁看著他點頭微笑。

  宗頂塵聽了南鴻這一番話,也不免大笑起來,讚道:“好一個南鴻!說得也竟還不差,到底是不虛枉跟了我這些年!你家辯機師父的釋道,倒偏偏是與那些邪魔外道統統不相關!我可是佛,佛可是我,且看造化。”

  幾人又行了一裏多的路,忽見山間立有一座氣勢十分宏偉壯觀的、青磚烏瓦的道觀。

  近前看來,隻見這座道觀院落重深,樓台眾多,屋上的鬥梁飛簷,都是精鏤細刻,技法考究,典麗繁侈。

  這時,在溶溶月色的籠罩下,寒輝遍照著道觀那些長長的甬路徹道上。由此顯得這座深山峻嶺中的道觀更是一派的岑寂幽玄。

  幾人抬頭,隻見這座道觀的門上橫一塊黑色的大牌額,上書“翠華觀”三個綠字。

  宗家管家與南鴻上前敲門。

  觀裏人開門的道人一見是宗家的人,忙殷勤地將他們迎入觀中來。

  這道人先引他們一行人見過觀裏的道長,便又提了一架燈籠,照著青石路徑,引他們幾人到後院客房歇息。

  辯機等路過這裏的道堂,隻見裏麵雖然還是幔影燈火綽綽,但是空靈虛靜,人悄聲息,爐內香殘煙細,若有若無。台上的神像端凝靜穆,沉沉若夢。

  到了觀中上等的客房,曾管家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便低聲對觀中管事吩咐了一聲。

  這管事聽了曾管家的話以後,他的一張長臉頓然變為圓臉,忙笑容滿麵地答道:“貧道知道了,貧道知道了。”

  這管事他身為名山中加名道觀中的管事,素常何等樣的客人沒有見識過?尤其知道如宗頂塵這樣的大家公子,又兼施家的人最難招待伺候,知道他們生性有潔癖,多嫌別人使用過的東西肮髒,而不像一些天涯風塵飄零的旅人,多視旅店、驛站或寺廟道觀為家,有遇床倒頭即酣然入睡的,哪裏還顧得了這許多的講究?這即俗語所說:“饑不擇食,慌不擇路。”大凡人富貴有餘裕時,便有許多計較,這也是人之常情。

  想罷,這管事就見怪不怪地吩咐一個小道人,立刻將屋裏外中的鋪、被、枕、帳等一概取走,讓之煥然一新去了。

  管事吩咐人完畢,又對宗家管家、宗頂塵與辯機說道:“請問公子、曾管家、這位佛門的法師,你們今明兩天想吃什麽,我好讓人單獨做去,這觀裏的道菜,很是有名的。”

  其實,宗頂塵哪裏耐煩見他們如此繁複瑣碎?自己便獨自邀上了辯機,二人就緩緩地步出這座翠華觀來了。

  不久,二人來到一山崖處,隻見此時秋月照空,山間是青色的幽輝遍布。

  辯機與宗頂塵到一危石上端坐,二人對著天間的皓月與身旁的絕穀,竟然是默無一言。

  一時,這裏可謂人無語,山、月也皆是安然若夢。

  人與華山的群山峻嶺沐浴在靜謐如水的月色之中,渾然無別。

  此時碧空如洗,山高天靜,遠山之石仿佛也是可點可數。隻見前方怪石嵯峨,天地蒼茫。

  在這明澈無塵的月光鑒照下,一樣的月色普照,雖然辯機與宗頂塵這二人對月默然而坐,但卻由於他們二人的身世經曆、身心負荷與甘苦悲歡不同,而心境卻截然不同。

  在這靜碧如水的月光下,更顯得宗頂塵是清華雅俊,眉目清揚,神情悠然。他為人素來就十分爽快,胸次如明鏡一般,不含半點纖塵。

  就在此時,宗頂塵隻覺得心曠神怡,神情陶然。他覺得天、地、人在這裏完美地融為一體,真是物我為一,甚至物我兩忘。

  一時,宗頂塵覺得現在是十分地會心適意,自己也甚是喜愛這個高曠靜謐,清涼沁人之所。並且深感不枉自己與辯機等人在這一二日曆盡了許多的辛苦,爬山涉水來欣賞這如此清澄無塵的夜間山月這一回了。

  辯機則在這萬籟皆寂、天高雲寒的大虛空中,不但沒有覺得平素沉積在胸的萬慮為之一掃,反而更覺得是苦痛淒愴,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大苦大悲的孤寂與傷痛充彌在心。

  辯機想,假如現在沒有宗頂塵在一旁相伴,自己會在這幽深高靜之所怎麽樣,長歌當哭,一宣素日鬱積在胸的悲抑?

  辯機又不知不覺地想:“眼前這一道深不可測的絕穀,就是一種極大的誘惑。也許,自己就應該這樣毫不遲疑地縱身往下一跳,從此,就真的是一了百了,萬事皆得解脫!”

  待到宗頂塵在這一旁沉浸在萬物融融的喜悅之中時,抬頭一見,不免一驚。

  隻見辯機人雖然端坐得穩如磐石,但他的長眉緊鎖,雙目合閉,從他的眉宇之間,正透露出一種深沉而又難言的苦痛。

  此刻月華如水一般地傾瀉在地,那一條條清光冷色印得辯機的麵容冷峻煞白,悲壯逼人。

  宗頂塵忙在一旁呼喚辯機道:“閉目作何想?現在實在是夜深風寒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安歇罷。”

  聽見宗頂塵的高聲呼喚,半晌,辯機才睜開寒目一瞧,對麵前這道深深的山穀,幽幽地長歎了一聲道:“隻是不能跳進這深峽中,即刻就這樣翩然羽化而去!”

  宗頂塵聽罷,默然無言。不久,他探首一看,隻見這個時刻,一道道陰寒浸人的冷煙,突然快速地就從山峽中撲麵而來。仰頭一遙視,天間那輪原本是光華四溢的悠悠明月,須臾即消隱。遠方的寒山,也轉間隨之黯淡無色了。

  一時,宗頂塵內心中不免也生出了無限的感慨,便不由默默地說道:“現在真可謂是萬籟俱渺,有形皆幻。難免讓人又做生死之想了。”

  辯機沉默半晌,宗頂塵隻見他目光明澈如水,正色地對天地歎息一聲道:“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天地日月之功,浩大難及!我們無論如何都難做到俯仰不愧於天地,況且我這有大罪的業身?”

  宗頂塵在這個時候並不明曉辯機的心境,他在聽了辯機所言之後,反而微微地一笑,站立起來,然後自負地對天一揚袖,道:“你此言不確!也許有了你我這等人物生在這個天地之間,才更為這博古沉靜的山川增添幾分靈動之氣。”

  這時,寒風冷霧吹得宗頂塵的衣袖,也隨之上下翩翩翻飛,更顯得他的神情姿容是一派的瀟灑從容。

  辯機聽罷,也站立了起來,一時,他迎著前方吹拂而來的淒冷的寒風,對著麵前的幽深萬仞的絕穀,竟然是默然無語。

  其實,辯機這次隨宗頂塵上華山,在山頂的危石上對月而靜然而坐,在一番深思沉慮後,他的心境有又一份新的感悟,也即是在沒有贖清自己身上的罪過之前,他決心定要擺脫死亡、罪責與恐懼陰影的糾纏,擊退煩惱,精進努力。

  辯機又想,這宇宙萬物之間的事,莫不出於因緣和合,這就好比是此山也高,其穀也必深的道理是一樣的。倘若自己終其一生來,就這樣過分地執迷於分辨、懺悔自己的種種善惡對錯,迷失心誌,不僅不能利人利己,這反而是一種更大的迷誤。

  想畢,一時,辯機如釋重負,心內是一片的清明澄澈,他臉上那種淡淡的悲苦之色,也逐漸消隱而去。

  辯機、宗頂塵二人在山頂上,秋月下,徘徊了許久,最後隻覺得全身是寒涼如冰,他們方才踏上朦朧星月下的小徑,回到翠華觀去了。

  回至觀中,見庭中一屋的窗戶裏惟剩一燈熒熒如豆,昏昏欲滅。這是宗家管家及南鴻還在等他們。

  辯機、宗頂塵二人忙熄燈就寢了。

  臨睡時,他們又相約,明日大家早起至最高頂上看日出。

  第二日晨起,天色還十分幽暗,但宗頂塵這幾人精神飽滿,便趕早路到山頂去觀日出去了。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幾人剛至華山的最高山頂,忽見長空中風雲鼓蕩,山間萬物,也隨風一起飛舞起伏。

  這個時候,一道天光突然從沉厚暗淡的雲隙間猛烈穿出,從而一掃殘秋與昨日黑夜留下來的頹廢晦黯之色。

  隨即,一輪氣勢磅礴的旭日,也輝煌噴薄而出。一時,曉霞映岩,天際添色。四處景觀,也猶如卷卷絢麗多彩的巨幅圖畫,一一光現在宇宙。

  最後,浩蕩貫耳而來的長風,吹散飄浮在天宇間的全部雲霧,華山山頂上的一輪朝陽更顯得光焰萬丈,不可逼視。

  辯機、宗頂塵等人這時不僅感到全身心暖意叢生,且放眼眺望過去,隻見華山四周的崚壑、曠野、古鬆、流泉、危崖、峻石、雲霧、花草等,莫不被這璀璨炫目的陽光所沐浴普照,而顯得披金染彩,生意勃發。

  觀之,宗頂塵、辯機等幾人無不為天地山川的高深與博大,日月星辰的光明與和暖而感動與讚歎。

  辯機、宗頂塵等人因機緣得巧,兩日不到,便得觀山月、日升日落這三大壯麗的自然景色。

  事畢,幾人便匆忙下山回來了。

  回到閉山房後,宗頂塵便命從人將辯機的臥具移至書樓旁,讓他在那裏就寢安歇。

  這一夜,業已是過深夜三更了。外間的颯颯鬆風,錚錚流泉之聲交融成一片,更加增加這裏山色的寂寞淒清。而在此時,辯機仍然是一直挑燈未寢,他在宗家的藏書樓中為會昌寺裏的藏經篩選適用的書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有人輕輕敲門。

  辯機忙起身來開門,開門一見,他不免驚訝。

  隻見閉山房一仆從打著一盞水晶風燈,照著宗頂塵過來了。他身後又有一仆從捧來一盤,送了一碗暖茶過來。

  宗頂塵對辯機笑道:“從睡夢中醒來,不知道為什麽,我一時竟然就再也就睡不安穩了。聽我的家人說,你這裏仍然還是通宵的燈燭煌煌。你怎麽可以如此地不惜身命?我們已登山勞累一兩天了。今夜,你實在就應該早些安歇下來才好。”

  說罷,宗頂塵又指著仆從捧盤裏那個古茶碗道:“且趁熱喝了罷。這可是家人專門汲取後山的甘泉煮成的。”

  辯機捧過一個茶碗,笑道:“難得見到這樣一些的好書,竟然舍不得拋它而去。”

  宗頂塵見辯機在學問上是如此地堅苦精勤,不肯舍棄片刻功夫,便笑歎道:“大概你是一個天生就謹嚴刻苦的苦行僧!換及我,則未必就吃得下這份苦。我一生漂流遊蕩,心無所歸依。如這般我生性怕拘束與煩瑣的人,說句大唐突之語,恐儒、道、佛於我均不適宜。我怕過度地修身修行,會不會到了最後,以致不辨本來麵目為何?”

  辯機聽了宗頂塵這番話後,一時,竟然是默默無言。

  宗頂塵一笑,又道:“不過話說轉來,有朝一日,我與你一樣,披了這一襲袈裟而去,說不定我這在三界浸染深透之人,堪破得反倒比那等自幼出家的人還透徹。”

  辯機聽罷,一時,神情竟是黯然,半晌,才點頭道:“信然。”

  辯機、宗頂塵二人講談一陣,不久就見窗紙略微泛白,外間已有輕輕的蟲吟鳥鳴之聲傳來。

  這時,宗頂塵隻覺有些倦怠,睡意複來。他便告辭,然後,移了那一盞風燈,自去了。

  宗頂塵一路行來,但覺這暮秋的淩晨山間,到處是冷霧迷漫飄動,山風凜冽侵肌逼人。

  宗頂塵去後,辯機對著案上那盞殘燈凝思半日,不覺也是有一些神思困倦。

  辯機便消燈熄火,回房歇息。

  在床榻上,辯機聽得自己四周傳來的鬆濤嘯嘯,屋前流溪潺潺,反而是輾轉難寢。

  不久,辯機複又進了那一座藏書樓,挑亮了燈焰,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卷書來,隻見其內有一篇是曹植寫的,名叫《自求試表》的文章。

  辯機便聚精會神地將這篇文章仔細地讀了一遍。

  讀罷,辯機感歎不已,暗思道:“曹子建這番上表,真算得上是言詞慷慨激昂,聲情並茂了!雖我與他生年間隔數百載,但今日讀罷此陳章,其懇切沉痛溢於言表之態,仍如我親身目擊。連他這麽一個文采卓絕一時的人,還歎自己生無益於事,死無損於數,而我這一生不止生無於益事,且還有害於事。”

  想畢,辯機的內心不免又是一番哀痛與惶愧。但轉念又一想道:“無論如何,曹子建雖然身處苦況逆境,尚能有圖奮發有為,為國分憂患之念。而我?則惟有更加勤奮不懈地為佛門多做事,以消終身之愧。”

  正是:空令日月逝,愧無古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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