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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火海

  清心法師作為引導成華進入佛門修行的依止師,他想成華現在的年齡不過八九歲,如果沒有其他足夠的學識,便很難參透佛教中那些深奧的義理。

  於是,清心就令成華先是讀書,同時兼學佛理。

  清心深知,一個人欲得讀書進步,須得有良師益友提攜相伴的這個道理。

  正好清心得知在前山穀處的知行禪師,現在正在教習兩個村童後,便讓成華一月中數度下山,去隨知行禪師學習作文、書法等。

  鬥轉星移,不覺匆匆又過了兩年。

  一日,成華到知行禪師處學習寫字作文。一同下山的還有寺裏的師兄原義與惠因二人。

  惠因去尋薪材,原義下山去為寺裏取雜用之物。

  惠因身材頎長,長相俊秀,隻是有滿臉的愁悶之氣,胸中似有無窮的心事。

  這幾人到了暮春林竹蒼濃蔽日的山中,隻見這裏鳥音鳴空,長風振林,山階上處處已飄滿了如雪般的無名山花。

  分手時,惠因對原義與成華說道:“原義師兄,成華你們且先去。天黑前,我們再見罷。”

  成華,原義答應去了。

  成華走了半晌,突然聽得身後飄響起一陣陣嗚嗚咽咽、如怨如泣的淒涼簫聲。

  這種哀婉斷續的簫聲,正如山澗中那曲折的流水一般,在寂靜空遠的山間飄蕩、流淌與回響,這令成華忽然憶起自己的孤苦身世來,便不忍卒聽,忙轉身離去了。

  原義聽了,則在山道上默然佇立片刻,若有所思。

  等待原義等為寺院中背負雜用回來,隻見惠因靠坐在一大樹下,雙手握一隻簫管,望著遠方的長安城,神思惘然。

  連原義走近惠因身旁,他也完全不知不覺。

  原義便從背後叫惠因道:“惠因如何還在這裏?”

  惠因猛地驚醒了,半晌,他才對原義說道:“好師兄,今日我在山裏吹簫的事,斷不要給任何人提起。”

  原義點點頭。趁著天未全黑,他又在附近幫助惠因找了好一陣薪枝,幾人方回寺中去了。

  到了寺裏的晚課開始之時,原義與成華均留意到了,這惠因竟然沒有到法堂上來。

  晚課完畢,原義與成華剛走過寺法堂的轉廊,突然就見惠因憂容滿臉地立在他們麵前,說道:“原義師兄,成華,你們知道為什麽師父叫我去方丈室一趟麽?是為了我今日在山下吹俗音一事?”

  原義忙安慰惠因道:“不會的,師父今日又沒有下山去。”

  惠因聽了,就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師父為什麽會要單獨喚我去呢?”說畢,他便慢慢自去了。

  成華則望著惠因緩緩而去的身影,心中也十分納罕,不知清心師父喚他去究竟所為何事。

  惠因一進清心的房屋,隻見他正在燈下,低頭聚精會神地縫自己的褊衫。

  惠因見此,不知為何,突然竟覺得自己的眼眶酸楚,半天才輕聲道:“師父,找弟子有事嗎?”

  清心見惠因進來,忙放下手中的褊衫,朝他點頭道:“快些過來坐下罷。”

  惠因答應了,方緩緩地垂頭,朝清心坐下。

  清心看著眼前這位整日憂心忡忡的年輕弟子問道:“這是惠因出家的第幾個年頭了?”

  惠因抬頭望著清心,遲疑地答道:“弟子來本寺修行,這已是第三個年頭了。”

  清心微微歎道:“你這個‘已’字用得很是恰當,在這裏隻怕是度日如度年罷?”

  惠因一聽清心此話,忙道:“師父,弟子本意是……”

  不待惠因說畢,清心道:“不必辯言,你今日又在山中吹簫來著?”

  惠因臉一紅,默然無言。

  清心默默道:“今日我有些胸痛,便慢慢地下山去舒散一下。遠遠的就聽見你吹的簫聲好生淒涼鬱悶,便很是為你痛心,知道你定有一心病未除,恐怕一時也難除。為師的且來問你,你出家究竟是為了什麽?是自苦?還是來修行學道的?”

  惠因忙答道:“弟子出家,是盼望大慈大悲的佛祖,最後能除去我心中的百般煩惱。”

  清心道:“心即佛!假如自心就根本不能清靜,誰又能助你除去心中的煩惱?隻會是苦上加苦。持不清靜之心,來到這清苦寂寞的寺院修行,隻會耽誤你了塵世的生活,更何從談得道成佛。”

  因為清心這些話,深深地觸動了惠因的心機,他突然含淚道:“弟子是一出家人,再不能打半句誑語了。我本不該出家來修行的,我原是城中教坊一個吹拉彈唱無不精的藝人。三年前,因與自己相識的婦人與一人突然出逃了,我從此便有些意懶心灰。此時恰值長安城裏有一位王公大人想做一件功德之事,度一人出家,度碟等什麽都是現成的,隻差有一合適的人了,弟子就這樣來了。誰曾料到山寺生活是如此清苦。生活清苦,到底也能將就過下去,這寺中的師父、師兄弟們不也過來了?可偏昨日寺裏來了一個舊相識,說那婦人被人遺棄了,還拖了個一二歲小女子回了長安城,境況很是可憐淒慘。聽她們如此,弟子在這裏心便著實難以安穩修行了。弟子幾次想偷偷地逃下山去探望她們一回,隻是深深顧及兩點:一恐汙了這山寺的名聲,二恐白白辜負了師父、師兄這些年的教誨。可一直呆在裏繼續修行又非弟子本願,但又恐久留此處,會生出些是非來汙染了佛門靜地。故這段心事一直憋在心中,又不敢對人說出來,不知如何才好?故而整日煩悶不已。”

  惠因言畢,已是淚流滿麵了。

  清心看了惠因半晌,才道:“但凡你能想這兩點,便不枉你在這裏修行三年。你這一去,說不定能救幾人的性命呢。”

  聽清心師父一席話,惠因惟有流淚及點頭稱謝而已。

  清心又道:“為師且問你,還了俗,還能過活麽?”

  惠因道:“謝謝師父!弟子老父母尚在,家中也還有數畝薄田,而且弟子有吹拉彈唱的薄技在身。隻是弟子此一去,會做一個敬親朋、守孝道的良民。過去的勾當與現在佛門的生計相比,實在是太過奢華了。”

  清心點頭道:“隻可惜你跟我幾年,也算吃了不少苦,為師一生清貧,無什物可贈。”

  惠因忙道:“師父允許弟子還俗便是最大的贈物,特求師父允許弟子將平時所念功課本帶著罷。一是不時習誦,免得忘記。二是有閑暇時,抄刻一些送人,豈不是也算做功德了?”

  清心聽惠因言罷,不禁對他讚許地說道:“好惠因,你我師徒一場。為師的今天才發現,你這個人是很難得的,難得就在這個‘誠’字。你能全盤托出你不能繼續在這裏修行的原由及煩惱,這般最好。現在許多人出家各懷目的,便有許多虛假摻雜在其中,這不僅難於真正安心修行弘法,而且還做出了許多玷汙佛門之事,這才讓人甚為痛心。入佛門修行學道,最要緊是‘誠信’二字。隻有誠信在心,最後才會真正做到為佛法生喜,並以苦為樂。反之,任何盲從、盲信,便會既不利人,又不利己。可歎目前很多人並不明白這個再也普通不過的道理,以為我佛門不過是逃避及了斷煩惱的清閑之所。”

  清心的話才了,惠因一邊痛哭流淚,一邊說道:“今日與師父一席談,是弟子生平中最最暢快之事。弟子入山修行這些年,深感師父你真就是一個人間大慈大悲的楷模,實堪為人之師。別人踏遍千山萬水苦求良師,尚且還苦告無門,而今我卻自棄如你這般的良師而去,弟子不止是慧根淺顯,與師無緣,簡直就是罪孽深重了。”

  清心見惠因這般灑淚動情,忙微笑安慰他道:“且莫要說我倆無緣的。有一句現成的俗語不是還說‘每個照麵,都是三千年修來的緣’麽?你與為師的我,我們共在這山寺相處三年多,有多少個照麵?想想看,這種緣,是何等的深遠廣大,且要善加珍惜,莫要傷悲。”

  聽清心師父說完,惠因不覺破涕為笑道:“多謝師父。”

  清心便吩咐寺裏的人替惠因辦理還俗的事宜。

  後來,惠因就到寺裏人麵前一一麵辭,他見了原義後,愧色滿麵,半晌才道:“原義師兄,我如何還敢來向你辭行?這些年來,因我不能安心修行,脾性古怪不合群。寺裏眾人莫不包涵了我。山寺雖清苦,但眾人如兄弟親朋,此情令我實難割舍。原義師兄,想你自幼喪父,守著孤母過活。最近她老人家雙目又失明了,但你仍然能安心修道。似我這等原本無牽無掛之人,不能安心事佛,反而還要拋大家而去,我的羞愧就更大了。”

  說罷,惠因的一行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原義忙對他笑道:“快些兒將眼淚抹去了,莫要讓人笑話。好惠因,你要休生慚愧之心,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隻要是心誠的,我佛都是受領的。”

  說罷,原義問他道:“幾時下山?我來幫你送行李下山去。”

  惠因道:“再過四五日,就是佛誕日,我想與寺裏的人過了再下山去。因這裏廚裏的一些事情,隻有我做得來的。”

  原義知道惠因素常異常能幹,又一手好廚藝。沉思片刻,便交待惠因說:“做齋品時,一定要勤勸他們各位多留神,水火是不留情的。”

  惠因忙應道:“請師兄安心,我一定讓他們多加注意。”

  佛誕前日,惠因便率領眾人在香廚忙碌。不想這一日人多手雜。

  突然,一個年輕的僧人進門一時不小心被腳下一物袢了一個踉蹌,他手中的水瓢就飛落在旁邊一個正滾沸的油鍋中。他駭然看見其中無數的火苗蜂擁而來,繼之那些火花立即竄燃灶台上的一張布巾上。那布巾又飛落在地上的柴草垛上,頓然草垛也跟著燃了起來。

  在忙亂中,這個年輕的僧人順手又用身旁一桶水去撲灶台上的火。

  油輕水重,這時廚房裏盡是些易燃之物,火花一時遍地燃了起來,有些竟然竄燃至房頂。眼見無法撲滅這樣來勢洶洶的火勢,無奈,在廚房的人,隻好逃了出來。

  這濟世寺內外多由木材而建,加上近日天幹氣燥,大火一時便如風卷殘雲般熊熊而來,火花又很快就向四麵蔓延開來。

  一時隻聽濟世寺寺院內外到處是火焰碰撞後,發出來的“劈哩啪啦”的響聲。

  一時也急得惠因直搓手、跺足,連連說道:“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說罷,他急忙要進去救火。

  眾人均勸惠因說道:“無論如何也使不得!這火勢也實在來得太凶猛了。”

  這時,原義恰巧剛回寺中來,看見這裏火苗如狂龍亂舞,頃刻,大半個濟世寺已被卷在一片狂野的火海之中了。

  一時,原義也跺足,長歎道:“師父好好建的寺,難道竟一物也不剩了?我們怎麽對得起他?”

  說罷,原義又問眾人道:“師父在哪裏?

  一個僧人忙焦急滿麵地對原義說道:“師兄,今天是我替師父煎的藥。後來,我看著師父服了湯藥熟睡後,因生怕有人打擾了師父休息養病,就故意將門掩緊了,方才出來的。這樣做,實在是因那看病的先生反複交代,我們師父的病,要絕對臥床靜養,才得早些兒痊愈見好哩。”

  原來,清心這幾日心痛的這種舊疾病症複發,正臥病在床。

  有一人突然說道:“這如何了得?今日風向朝西,這火焰呀,隻怕最先波及的竟是方丈室那邊。”

  聽這人說罷,霎時,原義麵色慘白,雙淚長湧,二話沒說,自己便衝進火海中去了。

  眾人見原義率先衝去了,也衝去了,他們都盡可能從中搶救了一些經卷與佛像等物出來。

  直到後來眾人聽見轟隆隆的梁塌柱坍的巨大聲響,又見火勢太是猛烈,才作罷了。

  眾人在這裏救火的救火,搶經的搶經。等待大家一陣忙亂回頭,偏又不見原義與清心師父的影子。

  眾人開始竟然是絕對不相信的,再找,可是哪裏還有他們二人的蹤影?

  眾人有的倉皇失色,有的目瞪口呆地站在的殘火前,待到有人喊了一聲:“師父與師兄他們,他們可能都還在那裏麵啊!”

  一時,眾人聽了,無不悲痛欲絕地流下眼淚來,忙又一齊衝進殘火場中邊找、邊喊道:“師父!師兄!你們都在哪裏?!”

  眾人找來找去,一直是找得自己的雙手指甲流血,滿處塵土飛揚,火星亂迸,但也終於還是毫無結果。

  最後,大家才在方丈室附近找到一個燒焦的遺體,從心腹部僅僅剩有一點殘存的衣片看得出,這就是原義穿的。

  但可歎的是,眾人無論如何卻也找不到清心師父的遺體。大家判斷,大概清心師父已經隨這濟世寺一同化為灰燼了罷!

  想到此處,寺裏老幼莫不感念他們平素謙恭仁厚的為人,莫不視此二人如父兄、如親朋。想他們共同在濟世寺這一座小小的山寺度過那些休戚與共,相濡以沫的歲月,從此就將不複再來。一時,這裏人人悲慟難已。

  幸得這一日,山上下各方道俗民眾都趕來搶救,才使濟世寺這一場大火最終才不至於有過大的蔓延。

  這個時刻,在前山穀那裏,知行禪師正在為成華各方麵的學業,都大有進步而心生歡喜之情時,忽聽見外麵有人呼喊。

  幾人出門,抬頭一看,隻見遠處的山間中濃煙滾滾,烈焰熊熊。

  一個村童對成華驚叫道:“好像是你們寺那裏,出大事了呢。”

  知行禪師定睛一看,果真是濟世寺那邊火光赫然衝天。

  知行禪師見罷,就連忙率領這裏的眾人,登山繞水奔了去,隻可歎他們幾人到了那裏,濟世寺已完全變為廢墟一片了。

  成華望著眼前的一堆堆還在燎燃煙塵中的廢墟,不覺是悲絕萬分,欲哭無淚。自己離濟世寺才不過幾個時辰,怎會如此?

  知行禪師在一旁歎息地說道:“總不離‘不小心’三個字!這佛門的寺院從來是不怕風雨侵襲,也不怕蟲黴腐蝕,而就最怕一個‘火’字。古往今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名寺大刹都毀在火中。”

  知行禪師話音未落,忽聽一處哀鳴聲傳來,幾人忙順著哭聲奔了過去。

  隻見惠因一頭撞著濟世寺斷牆殘壁上,邊痛哭、邊道:“是我害了師父,是我害死了師兄,我不能活了,我不能活了。”他在那裏,要自裁了事。

  眾人忙止淚勸道:“好惠因,再不要往這亂中添亂了。這也是師父與師兄他們命數所定,我們先暫時讓原義師兄快一些兒入土為安才好。”

  惠因聽罷,複又悲痛難持,狂淚如雨。他忙用自己的衣衫將原義的遺體包好了。然後到後山珍重埋葬。

  眾人忙著收拾整理殘火場,惟獨見惠因神情鬱鬱地在原義墳前,坐地誦經,淚流不斷。最後不悲傷,倒是無淚無言,異常安靜。

  濟世寺的人與知行禪師他們生怕惠因一時也想不開,忙欲派人陪著他。

  知行禪師語也是重心長地勸慰惠因道:“生死無情!但是,殉道就是需要流血的!惠因,你清心師父與原義師兄他們都是與這座佛寺共存亡的,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且死有所值,重於泰山。你千萬不能一時想不開,而做出格的事情啊。”

  惠因聽了知行禪師這樣說罷,複又流淚道:“多謝禪師!”

  然後,惠因又對眾人道:“你們去忙罷,讓我獨自陪原義師兄一會兒。橫豎我也想通了,我現在不能就這麽死了,原義師兄家中還有老母呢,他去了,總還得有人替他做事情去。”

  知行禪師看惠因這樣,便忙率領眾人去收拾殘火場去了。

  惠因在原義的墳前伏地叩首哀哭一場。

  濟世寺這一場大火,把惠因平日混沌恍惚之心,也燒得是無影無蹤。

  痛定思痛,惠因知道,平時原義師兄常說,到佛門來,與其說是修行,還不如說是修心的,尤其是應該在戒、定、慧三方麵下一番苦功夫。假如心不定、心不安,則就不能生定慧,由此而來,就會播下許多惡因惡果的種子。今日,果然因他自己心不細、不慧,從而導致監督與救火兩不力,從而是害人,又害己;而且所害之人,都是自己素常最最摯愛崇敬的人。

  不久,惠因叩首泣血地向眾人告別道:“我再也沒顏麵見大家了。因我的疏忽,害得眾人流離失所。我現在就去找原義師兄的老母,去親自謝罪去了。”

  眾人苦勸不住,隻得由惠因去了。

  後來惠因一直服侍原義的老母親歸西後,又去安頓自己牽掛的人。數年後,還是為“慈悲為懷”的釋教所感召,複又出家修行去了,此是後話。

  知行禪師率領人處理了濟世寺的後事。

  臨行前,成華環望四處,隻見終南山仍然是如此地豐饒美麗,終日煙雲繚繞,林花茂密,四處是青山依舊,樊川依然。隻是,濟世寺在哪裏?清心師父在哪裏?原義師兄又在哪裏,何處又是將來可歸之家?自己的這一生,為什麽總像飄萍流水一般無所歸依?

  成華想到茫然哀絕處,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看見一隻高高飛翔的白鷺鳥,從終南山遠處的幽穀飛來,然後又全身沒入濟世寺前麵的樊川的逝水中,頃刻,即了無痕跡。

  成華想,原義師兄的一生,尤其是清心師父這一生,真如那白鷺入水,來去都不著痕跡,頓然天水一色,物我不分,這不是如原義師兄所說的那句話一樣,縱然他們自己就這樣消失在終南山這個最高的天然境界裏,也終將是無怨無悔的麽?

  想到此處,成華不覺已是淚流滿麵。

  正是: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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