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閱讀頁

第二十七章

  冬月在電話裏聽宋仁厚說大姐沒有回到餐館,聯想到陳振江那不同以往的眼神,馬上就意識到,許文靜肯定知道她給靳致水寫求愛信了,不然,能和大姐談這麽長時間?很明顯,人家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找大姐,目的就是要給大姐做工作,無論如何要搬掉自己這個很有威脅的絆腳石!她還很自信的推測到,大姐不但會很痛快地答應,而且還會不遺餘力地采取一切能夠采取的措施,甚至於包括一些非常極端的措施!因為她太了解大姐在她們姊妹婚姻上的一貫態度了,更了解大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和堅決果斷的強勢風格!又一想,話說回來,即就是自己這個猜測不成立,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也沒有什麽不應該的。還不要說,幹什麽事情,寧願想得複雜一點,也比大而化之,不聞不問,到時候吃後悔藥主動得多!

  冬月打完電話,在臥室兜起圈子來。她必須趕在大姐有可能突然襲擊之前,考慮好應對之策。不然,到時候就會手足無措,一敗塗地!她也知道,當局者迷,局外者清。更何況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所以,當務之急是,盡快找人商量辦法。

  想到這裏,她一P股坐在床上。究竟找誰去商量呢?大姐春月就不要說了。二姐夏月肯定會同情她,但是因為害怕大姐,絕對不會公開支持她。能夠幫助她又敢於公開支持她的,隻有小妹滿月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隻有那各式各色的街燈,把城市夜景點綴的多姿多彩。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別墅,來到小區門口,搭車直奔滿月那裏。

  滿月和小楊忙完生意,掩著門正在打掃抹洗。冬月刮風似的推門進來,急急火火說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滿月給小楊交待了幾句,領著冬月去了住處。孩子做完作業,剛要準備開電視,滿月奪過遙控,讓他去饃鋪給小楊作伴了。

  滿月關好門,邊倒水邊說:“四姐,下午剛見過麵,這麽晚了還來,究竟有啥緊火事嗎!”冬月接過滿月的水,仔仔細細說了她給靳致水寫求愛信,許文靜找大姐幫忙和大姐極有可能搞突然襲擊的事。最後說:“滿月,你四姐現在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隻有找你幫忙了!”說完呼哧呼哧抽泣起來。滿月從臉盆架上抽了條毛巾遞給冬月擦眼淚,說:“四姐,別哭了,你聽我說,事情大小都不怕,就怕沒有真主意!”冬月擦著眼淚說:“就是因為這原因,才給你要主意來了!”滿月說:“我說的不是這意思,我想知道,你給靳致水寫信,是一時心血來潮嘛,還是長時間的深思熟慮?”

  冬月說:“也是心血來潮,也是深思熟慮!說實話,看到大家抗震救災,慷慨解囊,我就想給靳致水做點事,在幫助他的過程中,就有了嫁他的想法,所以說,這事情起根發苗,也算是心血來潮。有了這個想法,又考慮到人家救過我,秋月又是親姐姐,冬冬又是親外甥,致水人又不錯,盡管遠在在山區,身患重傷,母老子幼,家境貧困,要不是為了山區孩子的前程,絕對不會是這個現狀!既然咱們現在情況好了,就應該象致水那樣,不留戀城市,不懼怕艱苦,用實際行動感恩山區,回報鄉親。不管你們是什麽看法,我決定用嫁他的實際行動,支持他紮根山區,讓更多的山裏人後代,象咱們一樣走出山區,過上城裏人的生活!更何況我這前二三十年活得沒名沒堂的,少不了有人說三道四。如果跟了靳致水,讓我吃吃苦,受受累,作作難,把我前邊那些不打硬的東西洗刷洗刷,後半生,走路才能穩當,活人才能踏實!所以說,這事情歸根結底,還應該是深思熟慮的!”滿月說:“你說了這麽多,怎麽不見把愛字說出來!”冬月說:“愛是具體的,不是抽象的,要用身心去體現,不是用嘴巴去宣示!一般人是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愛。我和一般人不同,我是從相見到相幫,從相幫到相愛。這種愛的方式,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而是抗震救災活動幫助我創造的!這一點,一般人是否認不了的,我相信,你滿月也否認不了!”

  滿月笑著說:“我怎麽會否認她,怎麽敢否認她!我之所以會提出這個問題,恰恰說明你這種愛,特點太突出了!”冬月也笑著說:“那你說說,我這個主意真不真?”滿月點著頭說:“真!真!隻要你把這個基礎打好了,後邊的話就好說了。”冬月說:“那你說說,我現在應該咋辦?”滿月說:“要我說,現在有兩件事情比較緊急,一個是要準備對付大姐有可能采取的突然襲擊,必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一個是要盡快給姊妹們公開你給靳致水寫信的秘密,爭取他們的同情支持,做好長期抗爭的準備。”冬月說:“那你先說大姐要搞突然襲擊咋辦?”滿月說:“這個先不著急,關鍵要弄清大姐會搞些啥突然襲擊?”冬月說:“這些我已經考慮過了,不知道可能不可能?一是收回求愛信,二是馬上訂婚,三是直接結婚。”滿月說:“收回求愛信和結婚都不可能!根據我的看法,就是許大夫知道你寫信,也不會告訴大姐,因為這牽扯到你的隱私,那人有這方麵的修養。結婚根本談不上,因為大姐原來說的是訂婚,現在突然改成結婚,她就是再霸道,大家也不會向她說話。再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姊妹們不說公道話,光陳振江這一關,她先過不了!”冬月說:“陳振江求之不得呢,怎麽可能不同意?”滿月說:“這你就不了解情況了,陳振江之所以不答應,除了人品上的原因,還有策略上的考慮!他明明知道你心裏不願意,非要一步跨兩個台階,把你逼急了得不償失咋辦?”

  冬月說:“看來,人都是柿子揀軟的捏呢。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大姐要是真的逼我馬上訂婚,我就跟她拚命呀!”滿月說:“四姐,你可不敢胡來,你這邊和致水這事情還沒有踏穩,那邊大姐和陳振江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幹這種沒事找事,打草驚蛇的事情呢!”冬月說:“那你說她要逼我馬上訂婚咋辦?”滿月說:“要按書上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要按咱農村人的辦法,隻有一個字,就是‘跑’!要我看你不如到時候跑得遠遠的,看她有啥辦法?”冬月說:“我那拚命不是好辦法,你這臨陣脫逃也不是好主意!要我看,兩個辦法的結果都不咋的!”滿月說:“哄死人不償命,我說的跑是有理有節地跑,可不是瞎眉子實眼地跑!”冬月說:“要有理有節,就得有個合適的去處,合法的理由!我現在一沒去處,二沒理由,怎麽個跑法?”滿月想了想說:“活人還能叫尿憋死,實際上,你早都把路修好了!”冬月說:“我修什麽路了?”滿月說:“到時候,你就說想小冬冬了,回老家專門去看娃了,誰還能有個啥脾氣!”冬月說:“靳致水這幾天有可能給我回信,我要走了,他把信給誰去?”滿月又想了想說:“這還不好辦,你嘴上說回了老家,實際上,你藏在我這裏不就完了!”冬月說:“那大姐要給老家打電話查我的崗怎麽辦?”滿月說:“這簡單的跟一一樣,你和宙山提前統一好口徑就行了。”

  冬月高興得說:“什麽事情宜早不宜遲,我現在回呀,趁著晚上靳宙山在家,提前跟他統一好口徑,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滿月說:“事情還沒說完呢,你急著走啥?這眼下的問題解決了,今後咋辦嘛?”冬月說:“我隻圖高興呢,咋把這事情忘了!有啥想法你趕緊說嘛!”滿月說:“你要爭取大家支持,就要給大家實話實說,你已經是過來人了,這事情還有啥害羞的!”冬月說:“除了你,給二姐和大姐夫說了還不如不說!就說二姐吧,見大姐跟老鼠見貓一樣。大姐夫更提不上串,大姐咳嗽一聲,嚇得渾身能篩糠。”滿月笑著說:“你不要忘了,眾人拾柴火焰高。盡管他們不敢反對大姐,但是敢反對你呀。所以該說還得說,爭取讓他們不公開反對就是了!再想的樂觀一點,如果要從抗震救災這個角度來支持你,大姐這個業餘救災積極分子,能拿大家有啥辦法!更不要說,大家原來就對陳振江追你有看法!”冬月說:“虱多不咬,債多不愁。不管最後結果是啥,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滿月說:“啥話不說了,趕快回去和靳宙山統一口徑吧,小心大姐明天早上給你搞突然襲擊!”

  就在冬月為自己的事情馬不停蹄來回奔走的時候,許文靜也不甘寂寞,但是她和柳冬月不同的是,她不想找張找王,就想找靳致水一個人,讓他給自己說個明白,究竟是因為怕她受苦,不願意和她結為終身,還是因為心裏早就有柳冬月,這種說法隻是個托詞。如果真的是前者,她想盡最大努力,再爭取爭取,萬一靳致水還是一意孤行,她也不想強人所難;假若是後者,那她絕對不會輕言罷手,非要和柳冬月爭個輸贏見個高低不可!

  現在,許文靜已經查完房,獨自坐在辦公室,正在思考著和靳致水談話的時間呢。原來住一個病房時,隻要把馮師支走怎麽談都行。現在四個人住一個病房,幾個病號不說,人來人往的,怎麽談嗎?她也想到了那天慰問靳致水的辦法,但是現在要辦的事情跟那天完全不一樣,沒辦法給人開口不說,就是硬著頭皮把致水推到樓前花園,兩人長時間在那裏黏黏糊糊,能逃過樓上那麽多雙眼睛!還不要說,她倆的事院裏已經有所風傳了,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一塊湊合,不是沒事找事嘛,她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許文靜打開門,原來是馮師,吃驚地問:“是不是致水有什麽情況?”馮師搖著頭不好意思說:“致水已經打完針了,今天中午我們同學聚會,我讓病友的陪護替我照看一會兒,你看行不行?”許文靜想了想,說:“不用給別人交代,我親自替你照看。是這,你幫我把致水放到輪椅上,我把手頭事處理完,推他下去轉轉。”說著許文靜要和馮師一塊去。馮師擋住她說:“你趕快忙你的,我給你把人放好就是了,再給那幾個陪護交待好,你忙完過來推人時,讓他們幫個忙。”許文靜說:“你把人放好就是了,幫忙的事別交待。”馮師放好致水,離開時又敲開許文靜辦公室的門,說:“我們已經把致水放好了,忙完你過去推。”

  許文靜估計馮師已經離開醫院,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就去病房推靳致水。

  靳致水看許文靜進了病房,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一個勁兒笑著搖頭,就是不說話。許文靜走到過來,笑著說:“我替馮師打會兒工,不會介意吧?”靳致水說:“是真想替他打工,還是有別的事情?”許文靜說:“還算你聰明,不推你去作傷口檢查,我哪有時間替他打工!”旁邊有個陪護問:“要不要我們幫忙?”另外兩個陪護也跟著站起來。許文靜邊往出推邊對他們笑著說:“謝謝,我一個人完全可以!”

  出了病房,許文靜一直把靳致水推進了自己辦公室。然後關好門給靳致水接了水,笑著說:“現在,檢查開始!”靳致水說:“我就知道你會檢查的?”許文靜說:“我是醫生,我不檢查,難道還能讓你檢查不成?”靳致水說:“還算自覺性高,知道自己做錯了,就來作檢查。”許文靜一聽靳致水話裏有話,心想,我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就當真了。所以非常認真地說:“我檢查,我做錯什麽了?我看你檢查,才差不多!”靳致水笑著說:“你做錯什麽了,你自己知道,還需要我明說?”許文靜也笑著說:“我什麽都沒做錯,你究竟想讓我說什麽?”靳致水說:“那你為什麽要讓我檢查?”許文靜說:“你說話不算話!”靳致水說:“我怎麽說話不算話?”許文靜說:“我多次給你說,咱們兩個結婚算了,你說啥就是不同意,還騙我說不想讓我跟你受苦,準備找一個情況相當的農村婦女成家,這邊話音在耳邊還沒有消失,那邊你就接受了別人的求愛,你說,這是不是說話不算話?”

  靳致水說:“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接受誰的求愛了?”許文靜說:“我都見到求愛信了,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靳致水趕緊說:“別急,別急,你這可是賊不打自招,我可沒搞逼供信,別的先不說,就說你偷看別人的隱私,該不該檢查?”許文靜自知失口,但是也不願意認錯,強辯說:“你要是把求愛信保管好的話,我會看到它嗎?”靳致水說:“你要我怎麽保管?醫院就是這條件嘛!”許文靜說:“你自己沒保管好,怎麽能把責任推給醫院?”靳致水說:“你這個說法,與殺人犯不願認罪,把罪責推給造刀人有什麽區別?”許文靜說:“別忘了,老祖先還有一句話,是專門支持殺人犯的!”靳致水感到很納悶,說:“這怎麽可能?”許文靜說“不怕殺人的,就怕造刀的!”靳致水笑得直不起腰,說:“不是造刀的,是遞刀的!”許文靜也笑了,故意說:“造刀和遞刀區別不大,同樣都是提供凶器嘛!”靳致水說:“你要是當法官的話,殺人犯肯定會叫你‘許青天’的!”

  許文靜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就算我看求愛信不對,但是,你接受人家求愛總是事實吧!這與你原來給我說的找農村人可是大相徑庭,這事情你怎麽解釋?”靳致水說:“這麽明白的道理,根本用不著解釋!”許文靜說:“道理再明白,我又不知情,你說不解釋行不行?”靳致水說:“我說不用解釋就不用解釋,那我問你,你除了看到這封信,還看到什麽了?”許文靜說:“我看到這封信就足夠了,你還想讓我看到什麽?總不能等到你們入了洞房,我再去找你討回公道,還來得及嘛!”靳致水說:“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憑良心說,這封求愛信到底能說明什麽問題?”許文靜說:“我看到多少,你承認多少,我沒看到的,當然你不會承認了!”靳致水說:“我如果要說冬月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你相信不相信?”許文靜說:“憑什麽?”靳致水說:“那我問你,陳振江追冬月追得厲害不厲害,冬月願意不願意?”許文靜說:“這個答案不用你說,因為事實擺在那裏,要我相信冬月是一頭熱,除非是我親眼看見的事實,不然,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靳致水聽了這話,很認真地說:“既然你是這態度,咱倆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說著搬動輪椅要回病房。許文靜趕快擋住說:“你既然這麽絕情,我也不想糾纏你,隻要你把話說明白,我會送你回病房的,保證多一秒鍾也不留!”靳致水說:“是我絕情,還是你絕情?你對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不相信我這個大活人,卻要相信那封一廂情願的信,你說我傷心不傷心?現在沒有人使壞,要是有人使壞,給我搞上封假回信給你,我還不成了冤死鬼!說實話,馮師剛才說你要推我下去散心,我就知道是什麽事情!因為昨天下午,你下樓找我時,我發現你臉色不好看,就知道你看到了那封信。當時我覺得你的反應很正常,處在感情糾葛中的男女,誰能沒有點私心呢!但同時,我堅定地認為,你這種反應,肯定隻是一閃眼,因為你的素質放在那裏,咱倆的感情基礎放在那裏!直到剛才來之前我還認為,咱倆這次談話,包括方式,內容,境界,語言等等,都會在一個相當高的層次上進行。肯定會區別於當下一些男女青年,要麽是低級趣味的爭風吃醋,要麽是玩世不恭的打情罵俏,再不就是憤世嫉俗的別出心裁。結果一開始就叫我很失望,為了改變這種情況,我還作了很大的努力,但是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反而越說越離譜。本來,我一進辦公室就可以說出真相,打消你的顧慮,從而盡快結束這次談話。因為你已經對我失去了信任,就是實實在在的真相,都會在你這裏打折扣的,反之,倒是有些表麵化的東西,你倒會信以為真。你說在這種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的談話氛圍中,我還能夠呆下去嗎?你隻知道你委屈,你沒問我委屈不委屈?”

  許文靜對靳致水的話很不以為然,說:“我承認我自私,說話有點不講理,但是,這是在你麵前,又不是在別人麵前,還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失去信任,難道你就沒有對我失去信任?要不然怎麽連我耍點小脾氣都不能容忍呢?你既然能給我雞蛋裏挑骨頭,那我也能給你白玉中找瑕疵!當年,咱倆分手時,你是怎麽給我說的,說要在城裏找的話,非我莫屬,要在家裏找的話,非農不娶。我問你非農不娶是什麽意思,你說是凡是城裏人,或者和城裏人有親戚關係的,一概不在你的選擇範圍之內。結果怎麽樣,不但選擇了和城裏人有親戚關係的秋月,而且還提前讓人家懷了孩子!你說說,我就是想信任你,鐵的事實擺在麵前,讓我怎麽信任你!再說現在,你還堅持說要在農村找情況相當的,結果還沒有出院,冬月的求愛信就壓在你枕頭下了。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光憑印象行不行?不給你要證據行不行?”

  許文靜話剛落點,靳致水就問:“你說完了沒有?”許文靜說:“完是肯定沒完,隻能是告一段落,等不及的話,你就說吧!”靳致水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首先,我鄭重聲明,你剛才說的我選擇秋月,和我讓秋月懷孩子的事,純粹是冤假錯案!當時,我喜歡秋月是事實,秋月喜歡我也是事實,盡管兩個人有情有義,但是沒有發展到要結婚的地步,特別是我,根本沒有娶她的意思!說得更準確一點,不是不想娶,而是不敢娶!什麽原因?大姐堅決不讓她在農村成家,我隻能找個地地道道農村姑娘了。所以,兩個人雖然在一起相處得很好,但全部活動就是她在幫助我搞後勤。至於為什麽會和柳秋月結為夫妻,完全是柳秋月一手造成的。有一天中心小學給我發了獎,晚上秋月做了肉菜,打了酒。我不勝酒力,秋月一個勁兒勸我,最後,我喝醉了。醒來時,才發現兩個人躺在一起。過了有多半個月,秋月說她懷孕了,我痛心疾首,自己打自己耳光。春月大姐看秋月懷孕了,就讓秋月墮胎,秋月說啥也不同意。沒有辦法,她雖然默認了我們的婚事,但從此與我們斷絕了關係。入洞房時,秋月嫌我不與她同房,我說會傷著孩子的。秋月才給我說了實話。她用這個辦法征服了大姐,也隨了我的心願,不然我兒子怎麽到現在才出生呢!”

  許文靜說:“那這麽長時間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真實情況呢?”靳致水說:“咱倆這關係,用得著我囉嗦!”許文靜說:“照這麽說,你到現在仍然堅持要娶農村婦女?”靳致水說:“這同樣不需要我囉嗦!”許文靜說:“那我現在想顛覆你這個想法怎麽辦?”靳致水說:“為什麽?”許文靜說:“害怕你萬一弄虛作假!”靳致水說:“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萬一!”許文靜說:“冬月要是學習秋月,采取極端措施怎麽辦?”靳致水說:“別開玩笑了!”許文靜說:“誰跟你開玩笑了!”靳致水說:“要是你還信不過我,我給冬月寫的回信還沒有送出去,你要不要看看?”說著就從口袋掏信。許文靜趕快按住他手說:“你不應該讓我看信!”靳致水說:“你已經看過那封信了,看看這封信怕啥?”許文靜說:“你把事情搞清楚,我可沒看那封信。當時,我發現你枕頭下紙張亂糟糟的,好心替你整理時,才發現是求愛信,還專門給你折起來。就這我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現在再看你的回信,哪不是錯上加錯嘛?”靳致水說:“我把信放得好好的,怎們會展開呢?”許文靜說:“那會不會是有人已經看過了?反正我隻是瞄了一眼,根本沒有看內容!”靳致水說:“有人看過了,誰會看過呢?”許文靜說:“你問我,我問誰去?”靳致水說:“我哪裏是問你,隻是順嘴那麽一說!”許文靜說,“今天就說這些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病房吧!”說著就去推輪椅。靳致水說:“還想不想顛覆我的想法?”許文靜嘴一噘說:“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要堅定不移地顛覆下去!”靳致水說:“有沒有時間概念?”許文靜說:“也有,也沒有!”靳致水說:“這話又怎麽講?”許文靜親昵的俯下身嘴唇貼著他耳朵小聲說:“你找到農村知己的時候就有,找不到的時候就沒有!”

  說完,她打開辦公室門,推著靳致水回病房。

  
更多

編輯推薦

1心理學十日讀
2清朝皇帝那些事兒
3最後的軍禮
4天下兄弟
5爛泥丁香
6水姻緣
7
8炎帝與民族複興
9一個走出情季的女人
10這一年我們在一起
看過本書的人還看過
  • 綠眼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為紀念冰心獎創辦二十一周年,我們獻上這套“冰心獎獲獎作家書係”,用以見證冰心獎二十一年來為推動中國兒童文學的發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貢獻。書係遴選了十位獲獎作家的優秀兒童文學作品,這些作品語言生動,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叫花子蛻變成小紅軍的故事,展現鄉村小子成長為少年特工的曆程。讀懂那一段曆史,才能真正讀懂我們這個民族的過去,也才能洞悉我們這個民族的未來。《少年特工》講述十位智勇雙全的少年特工與狡猾陰險的國民黨...

  • 角兒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石鍾山影視原創小說。

  • 男左女右:石鍾山機關小說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文君和韋曉晴成為情人時,並不知道馬萍早已和別的男人好上了。其實馬萍和別的男人好上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馬萍從生理到心理是有一係列變化的,隻因文君沒有感覺到,如果在平時,文君是能感覺到的,因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