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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春月做夢也想不到,滿月不但給冬月找到了省長兒子,而且還是個大帥哥!

  原來,春月之所以和滿月開這樣的玩笑,關鍵是認為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省長兒子,所以故意用這樣的話刺激她。其目的就是要警告她今後放規矩點,再不要在冬月的婚事上異想天開了。沒想到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怪,你越是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人家偏偏就發生了!滿月找到省長兒子這事情,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明!

  本來,這個好消息,滿月要在醫院告訴春月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機會。後來,害怕走漏消息,才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離開醫院後直奔餐館而來,準備等春月回來專門告訴她。

  正在忙前忙後的宋仁厚,看見滿月就問:“你回來了,你大姐呢?”滿月說:“正在醫院和許大夫說事呢,說完就回來!”宋仁厚說:“那你不趕快回去照看生意,來這裏耽擱啥?”滿月說:“你看你這人,不是我姊妹說你呢,人來也不問吃啥呀喝啥呀,就知道做生意,難道你想讓生意把人做死不成!”宋仁厚說:“咱就是憑做生意養家糊口呢,不做生意喝風拉屁呀!”滿月說:“你放心,生意有小楊招呼呢,我來是給大姐報告好消息的!”宋仁厚說:“到底是啥好消息嘛,看把你高興得那樣子。”滿月說:“我給冬月找了個省長兒子,而且還是個大帥哥,你說是不是好消息?”宋仁厚臉一沉說:“看對誰說呢,對冬月和咱們幾個是好消息不假!對你大姐不但不是好消息,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壞消息!”滿月說:“你說這話,我跟你不抬杠。要是大姐說這話,我才對她不客氣呢!盡管我當時給她說的是氣話,沒想到是她沒事找事,硬是逼著給我要省長兒子,現在好不容易給她找到了,她就是心裏再不願意,麵麵上還得高高興興地接受這個現實!”宋仁厚說:“人常說,淡耍無益。誰叫她這兩天嘴賤得,把這事情當口歌念呢!既然是她念出的事,就是走過場,也得認認真真走上一回!我感到有意思的是,你這賣饃的小老板,咋能和人家省長兒子搭上話?”

  滿月說:“事到著忙處,總有下場處!那幾天我被大姐問得下不了台,成天愁眉不展,吃飯不香,睡覺不實。給我賣饃的小楊發現後,問我有啥為難事呢,我就如實給小楊說了。誰知小楊卻說,他哥有個大學同學是副省長的侄子,大學畢業被他叔父安排在政府機關,到現在快三十了還沒有找下對象。我當時高興得沒辦法說,趕快說那你抽時間把冬月這情況給人家說說,人家願意了,就說這事情,人家不願意了,權當這事沒發生過!小楊讓他哥給副省長侄子一說,人家滿口答應。你說,這麽好的事情哪裏找去!”宋仁厚說:“這一回是這,不管你大姐是真是假,咱就給她往成的弄,不信把陳振江的刀崩不了!”滿月說:“我大姐這麽長時間,咋還沒見回來?”宋仁厚說:“你大姐那人你還不知道,隻要誰給戴個二尺五,就會尻子輕得連鋪帶蓋給人家幫忙,不知道這一陣,又幫助誰做好人好事去了?”滿月說:“一天到晚不幹自己的事情,光知道給人家吆閑車。不行,我得打電話把她叫回來!”

  春月接到滿月的電話,趕快往回走。見到滿月就問:“有啥緊火事呢,等不得我回來,非要打電話把我往回催?”宋仁厚看沒他啥事兒,轉身出去忙生意了。滿月說:“我要是不催你,怕你給誰幫忙走不開身!”春月說:“胡說啥呢,我給誰都沒幫忙,專門跑去給許大夫說對象了。”滿月說:“這不叫幫忙叫啥?”春月說:“這咋能叫幫忙呢,人家給致水操了多大的心,咱幫人家說說對象又咋了?”滿月說:“你給許大夫說誰了?”春月說:“無論說誰,人家都不願意!”滿月說:“是不是人家已經有對象了?”春月說:“你咋知道人家有對象了?”滿月說:“沒有對象,咋能誰都不願意呢?”春月說:“她看上一個人,人家一直不願意她,想讓我從中說和!”滿月說:“他看上誰了?”春月說:“你猜?”滿月搖著頭說:“我猜不出!”春月說:“你不是能的一個指頭能剝蔥嘛,咋連這個都猜不出來?”滿月說:“你想說了說,不想說了別說,我才懶得打聽呢!”春月說:“不要說你猜不出來,把你二姐四姐還有那幾個瓜女婿搭上,也沒有人能猜出來!”

  滿月說:“我就不信,叫我大姐夫進來試試!”於是朝外喊道,“大姐夫,大姐夫,趕快進來,問你個話!”正在收拾碗筷的宋仁厚,不知道啥事情,放下碗筷,撩起白大褂,邊擦手邊往回跑。進了門,問:“叫我啥事?”滿月說:“大姐夫,你猜猜,許大夫看上誰了?”宋仁厚想了半天,突然說:“她是不是看上陳振江了?”春月手不停地往外擺著說:“去去去!哪裏娃多那裏耍去!真格是聾子會打岔,瞎子會算卦!人家問東你說西,人家問南你說北,你咋沒說人家看上你了!”宋仁厚說:“真格是拉屎努的球動彈,我回答滿月的話呢,滿月都沒說啥,你鼓那麽大的勁幹啥?”滿月說:“大姐夫,你倆別爭了,我想知道,你咋會猜到陳振江呢?”宋仁厚說:“我有好幾次發現,許大夫對冬月好象意見很大似的,要不是這事情,她煩人家冬月幹啥?”

  春月一聽這話,想了想,很認真地說:“你別說,這瓷瓷貨說的還有門!”滿月說:“那到底是誰嘛,趕快說出來吧,別讓我們胡猜了!”春月說:“人家看上你三姐夫了!”“啊!看上我三姐夫了!”滿月吃驚地說,“那與冬月有啥關係?”春月說:“冬月又是掏撫養費,又是給娃起她的名字,每一次來不是幫致水收拾這,就是收拾那,人家能不吃她的醋!”宋仁厚頭搖得象撥浪鼓,說:“要不是你說出來,打死我都不相信!致水是破車爛到雨地了,人家省城大醫院的主治大夫,有可能看上他?”滿月說:“不光大姐夫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說實話,是不是又在和我們開玩笑?”春月說:“我開始也不相信,後來人家說出了他們當年的事情,我才無話可說了。”宋仁厚說:“他們當年會有啥事情?”春月說:“許大夫就是致水當年大學時的戀愛對象!”

  “啊!”宋仁厚和滿月幾乎是異口同聲!

  停了一會兒,滿月問:“我三姐夫同意不同意?”春月說:“不同意!”宋仁厚說:“是真不同意嘛假不同意?人家許大夫那麽好的條件,還有他嫌棄的啥呢!”春月說:“聽你這口氣,許大夫要是看上你的話,你早都夾著鋪蓋跑過去了!”宋仁厚說:“不是我自己要進來的,是你們把我請進來的,既然嫌我說不到向上,惹不起還躲不起!”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滿月說:“大姐,你咋是這,大姐夫說說看法,你就吃醋了!”春月說:“我吃他的醋諞呀,我是嫌他光看見許大夫條件好了,咋就沒想到你三姐夫的人品,沒想到你三姐夫失去你三姐的苦處!”說著春月抹起淚水來。滿月也被春月感染地流了淚。邊擦眼淚邊說:“象我三姐夫那樣的人品,當年不會拖累人家,現在更不會拖累人家!還不要說,我三姐剛剛去世不久,他更不會答應了!”春月睜著紅紅的淚眼,點了點頭。

  春月擦完眼淚,突然問:“你叫我回來要說啥重要事情?”滿月噗嗤一聲破啼為為笑,說:“你這一向逼著給我要啥來?”春月想了想,問:“要啥來,我咋想不起來?”滿月說:“關於冬月的婚事!”“哈哈哈,原來是這事情!”春月不屑一顧地說,“照你這麽說,真的找到省長兒子了?”滿月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誰知道春月根本不以為然,笑著說:“現在社會上啥人都有,可不敢叫人把你騙了。”滿月說:“小楊人好得很,不會騙我的!”春月說:“小楊沒騙你,不等於人家沒騙他!你沒想嘛,人家副省長的侄子,又長得那麽出眾,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在後頭排隊呢,還能輪上咱這平頭老百姓!”滿月說:“那我要是給你把人叫來咋辦?”春月說:“叫來我也不相信!”滿月說:“你這人咋說話不算話,你今天逼著給我要人,明天逼著給我要人,我把人給你找到了,怎麽翻臉不認賬了!”春月說:“那咱在醫院那麽長時間,你為啥連一個字都不給我透露!”滿月說:“一直沒機會嗎,就是有點時間,你和冬月嘀咕的不停,我根本插不上嘴嘛!”

  春月心想,你遲不說早不說,我剛給冬月說過要她和陳振江馬上訂婚,你就給她把省長侄子找到了。如果答應讓冬月談,陳振江這邊咋交待?如果置之不理,盡管自己認為是開玩笑,但是人家不這樣認為,反而覺得老大姐這人,關鍵時候也說話不算話!思來想去,自己雖然給冬月和振江說了訂婚的事情,但也沒有確定具體時間,往後推推他們也無話可說!為了保全自己的麵子,先答應和省長侄子談著,等把這一陣子應付過去,給省長侄子找上一大堆問題,再徹底把這樁婚姻否定了,那時候,他們誰也說不出什麽來!想到這裏,她說:“那天,你不是已經給我下通緝令了,就按你那意思辦就行了。隻要這個省長侄子沒有啥問題,人家冬月本人願意,我也沒有意見,你還照著鄭續才的事一樣去操作。就當這事我全然不知道,因為我一直同意的是冬月和陳振江,再要插手這事,就有點不地道了。”滿月說:“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這個人到底行不行,還得你說一句話!”春月說:“先按你的安排進行嘛,到關鍵時刻,我偷著看一眼就行了。”

  當天下午,滿月來別墅找到冬月,直截了當說明來意。冬月感到很突然,心想,上午大姐要我和陳振江盡快訂婚,下午你就來說這事情,這不是明擺著拆大姐的台嘛!想起上一次因為鄭續才挨的那一耳光,就問:“大姐知道不?”滿月說:“說知道也不知道,說不知道也知道!”冬月說:“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能不能放幹脆些!”滿月說:“說大姐知道,是因為打你耳光那天,我說要給你找省長兒子,她也知道這事落實不了,這些天老拿這事敲打我。沒料想我還真就找到了,礙於麵子,她不同意也沒辦法!說她不知道,是因為她正準備給你和陳振江訂婚,再要答應這事,害怕對不起陳振江,說隻要你同意,由著我來操作,她根本不想過問這事!這一下,你該明白了嗎?”冬月心想,既然大姐能睜隻眼閉隻眼,我為啥就不能借著這事情,真事假做,明麵上把陳振江的事往後推推,暗地裏等自己要辦的那件事有了眉目,最後再向她們攤牌完全來得及。所以就問:“那你想咋操作?”

  滿月說:“是媒不是媒,先吃四五回。這一回我要吸取經驗,不能象上一回那樣,人家都把你領上逛了一回公園,咱連人家個飯渣渣都沒見上!”冬月說:“不要忘了,那可是你建設的親戚,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滿月說:“不吃不成媒嘛。親戚也沒有啥特殊的,哪怕少吃一兩回呢,一回不吃總說不過去吧!”冬月說:“那這一次,你準備咋個吃法?”滿月說:“最少先吃他三回,才能讓你們見麵!”冬月說:“為啥?”滿月說:“說媒耍的是嘴,用的是腿,費的是底兒!他不把嘴抹油了,能給他把壞的說成好的?他不給腿杠飽勁,能給他沒命地跑?他不給買雙新鞋,把鞋底磨爛了咋辦?還不要說你再給他多少尋點事,吃他十回八回都不算多!”冬月說:“一般都是結了婚才給媒人買鞋呢,八字還沒見一撇呢,就伸手給人家要鞋,象不象話!”滿月說:“啥還沒見啥呢,就胳膊肘朝外拐了!”冬月說:“我是嫌你年齡不大,就學得油腔滑調的,年齡大了,還能把人吃了不成!”滿月說:“有個媒婆,經常在我饃鋪買饃,今天聽一點,明天聽一點,自然就知道得多了。咱這是開玩笑呢,誰還真正為這事吃人家呀,人家能花起錢,咱還耽擱不起生意!”冬月說:“那你說這事情到底咋辦呀?”滿月說:“我已經考慮好了,明天上午,咱們在康複廣場門口見,你們互相看上了,就談,看不上了,就散!咋樣?”冬月說:“一切聽你的!”

  冬月攔住滿月說:“你先別走,我心裏老是不踏實,人家是副省長侄子,咱一個平頭老百姓不說,還結過婚,人家能看上嗎?”滿月說:“你不說這話我還忘了,世界上的事情很難說,副省長侄子算個啥,比他官高錢壯勢大的人有的是,看上有夫之婦的大有人在!為什麽?還不是臉蛋長得漂亮!再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長得不漂亮,願打願挨的事情多得很!還不要說,婚姻這事情,本來就是昏昏沉沉,說不清道不白的事情,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遠的不說,就拿許大夫來說,你說人家條件咋個向?”冬月說:“那當然沒說的,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滿月說:“就這人家還看上三姐夫了!”冬月吃了一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難道這事情真的讓馮師言中了,就這她還是下意識地問到:“是不是靳致水?”滿月說:“不是他還能是誰?”冬月頭嗡一下,眼前金星四濺,等她平靜下來,又問:“你聽誰說的?”滿月說:“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咋這麽難看的?”

  冬月搖了搖頭說:“沒事,你怎麽知道她看上靳致水了?”滿月說:“我上午聽大姐說的!”冬月說:“上午咱們都在醫院,大姐不停地說這說那,我咋沒聽說這事?”滿月說:“咱們在一塊時,這事情還沒有發生呢!”冬月說:“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滿月說:“咱們分手後,你去病房給致水說事,大姐給許大夫介紹鄭續才和小廣東。結果這兩個人沒介紹成,倒答應替許大夫做三姐夫的工作了。等她去三姐夫病房做工作,我們已經離開醫院多時了。”冬月說:“既然咱都離開醫院了,那你是怎麽知道的?”滿月說:“我出了醫院門,就和二姐分了手,她回了家,我去了餐館,專門等著給大姐說省長侄子這事。她回來我問她咋現在才回來,她說著說著就說出這事情來!”冬月說:“那三姐夫是啥意思?”滿月說:“這還用問,三姐夫的人品你不是不知道,他願意拖累人家?還不要說三姐剛去世,他才不會答應呢!”

  冬月一聽,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裏說,隻有你不答應她就好,至於我嘛,你答應還得答應,不答應還得答應!這時她說:“滿月,這次和上次不同。那次沒打算成,故意滿世界張揚呢!這次想成這事,除了咱們幾個以外,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其實她怕別人知道是幌子,怕靳致水知道才是目的!滿月說:“隻要你不吭聲,人家沒誰張揚!”

  滿月從別墅出來,剛坐上公交車,春月就打來電話問情況。滿月說:“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明天在康複廣場見麵,看上了他們談,看不上了他們散!”春月說:“今天晚上,你讓小楊把副省長侄子領上在鍾鼓樓廣場轉悠,我和你二姐偷偷看一下,要是看上人了,明天照常進行。要是看不上人,趁早拉倒!”滿月說:“冬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可叫我二姐幹啥?”春月說:“誰敢說你二姐是其他人,再說你不讓她知道,日後萬一要有個啥事情,有你二姐說的沒咱說的!不要說你二姐,就是你二姐夫,我也給派了任務,讓他通過關係了解了解,看這個省長侄子到底有沒有啥問題,不然這麽大年齡了,還沒找到對象?”滿月說:“看來大姐這一次準備把這事往成的弄呀!”春月心想,我不應付是沒辦法,哪裏還有心思往成的弄,我這麽做完全是為壞這事打基礎呢!嘴上卻說:“不管事情能不能成,咱必須把情況弄清楚,不然叫人家騙了咋辦?”

  滿月回到家,就給小楊說了大姐的要求,小楊滿口答應。

  入夜的鍾鼓樓廣場,流光溢彩,人來人往,煞是壯觀。

  小楊為了穩妥起見,專門叫上他哥來陪同,而且兩個人來得還特別早,邊轉邊等省長侄子。春月也心急,吃過飯沒事,就和夏月早早來到廣場轉悠。轉著轉著,夏月說:“那不是小楊他倆!”春月趕快盯著看,剛看了兩眼,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裏說,這簡直是糟蹋行當嘛!但是她沒有急於表態,想聽聽夏月的意見,就問:“夏月,看清了沒有?”夏月說:“咋沒看清,我眼睛又沒瞎,就長下那熊式子,還想娶冬月呢,趁早把腳蜷了!”春月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以後滿月的話千萬別信,咱趕緊往回走,別在這裏耽擱時間!”

  回到餐館,春月就給滿月打電話,說:“就長下那贏人模樣,不要說還是副省長侄子,就是貨真價實的省長兒子,我們也不願意!”滿月在電話那頭說:“你們這麽快就把人見了?”春月說:“看個人嘛,又不是挑揀貴重東西呢,用得了那麽長時間?”滿月自言自語說:“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差距吧,是不是把人搞錯了?那是這,讓我問問情況再說!”

  滿月馬上給小楊撥了電話,說:“你現在和誰在一塊呢?”小楊說:“和我哥!”滿月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訓斥道:“叫你和省長侄子一塊去,可把你哥叫去幹啥?”小楊說:“我和省長侄子不太熟悉,叫上我哥,他們說得來,人家就不會感到別扭了!”滿月這才說了春月她倆的反應。小楊說:“咱們約好是七點半,現在七點還不到,省長侄子咋會來嗎?大姐她們也太心急了點,怎麽連時間都不看,就冒冒失失亂下結論!再說,我哥穿的是隨身衣服,人家省長侄子穿衣服能那麽隨便?”滿月說:“你說的不是沒道理,叫上你哥當然更好,但是,無論如何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嘛,你看現在這事弄的被動不被動!算了,啥話不說了,繼續按你的安排進行!”

  滿月又給春月打電話說明了情況。這一次她們掐著時間趕到廣場,一看省長的侄子果然一表人才。二話沒說,就給滿月打電話說:“原計劃不變!”

  康複廣場是個現代化的規模很大的多功能的室內步行街,豪華氣派。一共三層,購物、飲食、住宿、娛樂、影視等等,無所不包。冬暖夏涼,一年四季人氣很旺。

  省長侄子、小楊哥哥、滿月和冬月,四個人如約來到康複廣場入口處。幾個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小楊哥哥悄悄問省長侄子:“你們單獨進去轉,還是咋辦?”省長侄子也小聲說:“我當然想單獨轉了,不知道女方什麽意思?”就在她倆小聲嘀咕的時候,滿月和冬月早已用眼神交換過意見。這時小楊哥哥問滿月:“老板,要不讓他倆進去轉轉,咱們就不陪同了?”滿月笑著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咱回咱的,他倆想咋轉咋轉!”

  就在省長侄子和冬月雙雙對對,徜徉在康複廣場步行街的時候,陳振江急急火火把車開到春月餐館,找冬月回去有事。春月心裏說,事情也就是怪,早沒事晚沒事,冬月剛剛去約會省長侄子,偏偏這時候就有了事,該不是冬月注定這輩子就是人家老陳家的人!盡管如此,春月好象沒事一樣問:“這才出怪事了,我們今天連冬月的影子都沒見,你聽誰說她到我這裏來了?”陳振江說:“還能聽誰說,王師說的唄!”春月說:“那可能是她想到我這裏商量訂婚的事,走到半路,或許碰上別的事,就顧不上來了。”陳振江說:“你把她說得那麽聽話的,我咋一點感覺不出來!”春月說:“那你不會打手機!”陳振江說:“手機沒開機嘛!”這時,春月心想,不如找個地方,先把他穩住,等三說兩不說,冬月的約會就差不多了,那時候,不用找自己就回去了。所以她說:“到隔壁茶座走,咱倆說說你們訂婚的事!”

  陳振江死活不去,說他還要急著去康複廣場考察情況。春月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發起毛來,今天這是怎麽了,冬月去見省長侄子,振江就找冬月有事;冬月前腳去康複廣場約會,振江後腳就要去康複廣場考察。真是冤家路窄啊!於是,越發堅定了要他去茶座的想法。說:“考察重要嘛,還是婚姻重要?”陳振江看春月認真起來,隻好跟著春月去了茶座。

  兩人坐下來,要了茶水,邊喝邊說。春月說:“你找冬月有啥重要事情?”陳振江說:“這幾天,晨晨一個勁給王師要霸王小子,王師咋找找不見。晨晨說,今天要是還找不到的話,明天就不去幼兒園了。我想讓冬月趕快去找,不然晨晨鬧情緒咋辦?”春月說:“霸王小子是幹啥用的?”陳振江說:“聽說是一種玩具。”春月說:“我還以為有多重要的事情呢,你等著,我到對門超市給你搞定它!”

  春月進了超市,見人就問霸王小子,結果一問三不知。偌大個超市,眼看就要轉遍了,還見不到霸王小子的麵。沒有辦法,她又一次來到玩具堆旁邊,推銷員正在和一個年齡大的顧客說話,她走上前問:“有沒有霸王小子?”推銷員搖搖頭說:“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那個年齡大的顧客說:“是不是一種玩具?”春月點著頭說:“就是!”那個顧客說:“你跟我犯一個錯誤,人家是爆丸小子,我也聽成霸王小子,咋找找不見。後來我和孫子逛超市,走到玩具堆邊,孫子拿起一個說,這不是霸王小子!我一看上邊寫的是爆丸小子,才知道自己把名字沒有聽清。”說著那顧客把春月領到玩具堆邊,拿起一個說:“這就是爆丸小子!”春月趕快抓在手裏,說了句謝謝,轉身就去付款。

  陳振江拿到爆丸小子喜出望外。紅著眼睛連連說:“原來是爆丸小子,原來是爆丸小子!這下就對晨晨有交待了,這下就對晨晨有交待了!”春月看到陳振江那忘情的樣子,不由得眼睛紅了。她這時才體會到,陳振江把它當成重要事情,一點都不過分!陳振江說:“謝謝大姐,這一下就不用找冬月了,我不能再繼續坐了,還得盡快趕到康複廣場去!”說完不由分說,叫來服務員,扔下一百元出門走了。

  為了防止萬一,春月趕快給冬月打手機,結果手機還是沒開。她又給滿月打電話,說了陳振江去了康複廣場的事。誰知滿月說:“小楊剛打電話問過他哥,他哥說人家兩個準備在廣場好好玩玩!”春月說:“那你還不趕快讓冬月他們回避一下,萬一碰上咋辦?”滿月說:“看把你緊張的,咋會有那麽巧的事!”春月說:“陳振江自己開著車,說到就到,你可別大意失荊州!”滿月說:“我離廣場牙長一截路,拐過巷口就到了,開上車還沒有走路快,我就不信,他還能跑到我前邊!”

  連陳振江自己都不相信,今天的路特別好走,從春月餐館到康複廣場,沒用多少時間就趕到了。他把車放在地下停車場,當來到一樓大廳的肯德基門口時,透過玻璃隱隱約約看見靠裏邊坐的女人很象冬月,他下意識的捏了捏爆丸小子,想很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又怕看錯人,把眼睛揉了揉,再去看時,那女人很快消失了。他又往肯德基裏邊仔細瞄了瞄,發現那女人出了另一個門。就緊追不舍,那女人朝離廣場最近一個出口跑去。

  其實這個女人就是冬月,陳振江一進門,就被她發現了。她很快閃出個念頭,從另外一個門出去,就奔廣場最近一個出口,因為從那裏出去拐進巷口,就到了滿月的饃鋪,便可化險為夷。她給省長侄子說:“有個客戶找我要賬,我出去回避一下,你坐你的!”說完奪路就跑。剛跑到出口,滿月迎麵進來。還沒等冬月說話,滿月卻說:“陳老板,你到這裏幹啥來了?”剛剛趕到的陳振江,上氣不接下氣說:“你倆在這裏有事?”冬月回身一看是陳振江,說:“我倆約好在這裏吃飯,我已經等了好長時間,慢慢不見滿月來,我打手機,手機占線,害怕她那裏出啥事情,趕快跑出來看情況,剛走到門口她就來了。”滿月說:“我那裏就是出了點事,咱們不去那裏吃了,趕快回去處理事情吧!”陳振江說:“事情要緊不要緊,需要不需要我幫忙?”滿月說:“人家嫌我衛生不達標,要我停業整頓呢!”陳振江說:“這麽大的事情,我不去能成!”滿月說:“殺雞用不著宰牛刀,我和冬月一會兒去,隻要‘紅光滿麵的毛主席’一出麵,所有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陳振江說:“既然你們自己能了斷,我還要到廣場忙我的事去!”滿月說:“中午吃飯到我那裏去,我給咱包餃子!”陳振江說:“有個事我差點忘了,冬月,大姐給晨晨把爆丸小子買到了,你別操心了!”冬月說:“你拿出來我看看,霸王小子到底是什麽東西?”陳振江掏出爆丸小子,遞給冬月。冬月一看,說:“原來我把字沒弄清楚,一直把它當成霸王小子,我說嘛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

  陳振江離開後,滿月說:“趕緊給大姐打電話報平安,我的手機快要被她打爆了!”

  冬月趕快掏出手機,打開電源,很快撥通了春月的電話,說:“大姐,平安無事!”春月問:“人咋個向?”冬月說:“長相可以,不知道人品咋樣?”春月說:“那你等著,讓我托人了解了解再說!”後來,春月聽雷成功說副省長侄子有癲癇病,這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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