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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雷成功和黑建設走進病房,放好禮物,圍著靳致水問這問那。靳致水說:“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能給你們添這麽大的麻煩,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好!”說著抹起眼淚來。雷成功說:“你這就見外了,咱們誰跟誰,用得著說這話!”黑建設說:“誰願意給人添麻煩,這是天災人禍嘛,可怪你的啥呢?”……

  “趕快喝水,趕快喝水!”宋仁厚為了岔這開沉重的話題,趕快給他們遞了水說,“你們來得這麽及時的,是不是接到你大姐她們電話了?”雷成功笑著說:“那肯定麽,我倆等死等活隻等你打電話呢,你就是舍不得電話費嘛,有啥辦法!”黑建設說:“二姐夫,你沒說對,大姐夫不是那號人,肯定是忙得顧不過來!”宋仁厚說:“看看看,世上還是有公道人呢。建設說得一點沒錯,從進了醫院到現在,一直忙得腳後跟打P股蛋子。你們來了沒說看幫啥忙呀,就知道拿老哥開玩笑!”黑建設說:“大姐夫,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就是幫忙來了,還沒等我倆問,你就說起打電話的事來,結果把事引出來了,又豬八戒倒打一耙!”宋仁厚一邊給建設使眼色,一邊笑著說:“建設,你這瓜老實,你把事弄清楚,咱倆是一個戰線的,人家和冬月是一個戰線的,你自己是沒錢人,咋能幫有錢人欺負沒錢人呢,是不是最近買房,你二姐答應給你付首付了!”

  黑建設知道宋仁厚故意將二姐夫的軍,邊笑邊說:“大姐夫,你消息靈通的很,我二姐確實想幫我付首付,但是沒有二姐夫點頭,那隻是個空頭支票!”黑建設這麽一說,好比火上澆油,雷成功指著宋仁厚,氣得咬牙說:“好我的姐夫呢,人都說你是老實人,其實你才是個大瞎熊!建設替你說話,就是公道人,替我說話就是他二姐要付首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再說,我們要是錢方便的話,不用你煽惑,不要說首付,就是一把付清,我們都不眨眼!”宋仁厚說:“成功,我是開玩笑呢,那麽心虛幹啥?你放心,我們就是再困難,也不會給你開口的!”黑建設說:“大姐夫說的是實話,我們錢少是事實,但是我們不小氣,不象你和二姐,錢多的都沒地方放了,還一個勁給人哭窮呢!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錢越多越嗇皮!”

  雷成功啼笑皆非,不得不反駁說:“真是一家不知一家難,讓你倆誰到我這集團當當老板試試,要是你們不說資金緊張,把我雷字打個顛倒!農村人有一句話很有哲理,人吃豌豆沒有勁,給驢說去驢不信!咱們就不是一個行當,一個層次嘛,那裏可能有共同語言嘛!”黑建設說:“不管是幹啥的,隔行不隔山,道理是一樣的!那我問你,要是不賺錢的話,人家開公司辦工廠吃撐了!我們又不是傻子,還拐彎抹角把我倆比作驢,給你把這帽子戴上還差不多!”宋仁厚說:“說話最好實在點,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經營企業占用資金多是事實,資金緊張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但是要說永遠緊張,或者根本不賺錢,鬼才信這話呢!”雷成功說:“不管你們咋說,我還是那句老話,隻要問心無愧,何懼他人評說!”

  靳致水被這幾個老女婿逗得想笑不敢笑,強忍著疼痛,伸手邊找呼叫鈴邊說:“說累了你們歇一歇,這一瓶藥已經打完了,護士馬上要來。”宋仁厚趕快上去摁了呼叫鈴,說:“有啥事隻管吭聲,我幾個又不是來這裏看熱鬧來的!”靳致水說:“你們不想看熱鬧,我可想聽熱鬧,聽著你們開玩笑,還蠻有意思的,好象連疼也覺不著了。”

  不一會兒,許文靜和護士小王進了門。許文靜掛上聽診器,邊給靳致水檢查身體,邊詢問有關情況。小王邊換藥邊說:“你們要在這裏呆,就要保證病房的安靜,不能高聲喧嘩,不然,最好盡快離開!”小王換完藥又整理著內務。許文靜看靳致水一切正常,給宋仁厚說:“你們最好排個班,時間還長著呢,都呆在這裏沒有必要!”說完又給小王交待,“以後對20床多關照點,這是我一個遠親,又是從山區來的,怪不容易的!”接著又給靳致水說:“我一會兒下班就走了,要是有什麽事情,讓小王找值班大夫。萬一解決不了,直接給我打電話!”宋仁厚舉起手機說:“那把你電話號碼讓我記一下!”靳致水指著上衣口袋說:“大姐夫,不用問了,在我這裏裝著呢!”許文靜說了聲拜拜便和小王出了病房。

  黑建設指著出門的許文靜問靳致水:“你倆是不是親戚?”靳致水說:“那裏是什麽親戚,人家為了照顧我,故意是那麽一說。”黑建設說:“那你就燒高香了,遇上這麽好的人!”宋仁厚說:“胡說啥呢,人家了解致水的情況,知道他受傷的原因,所以才對他這麽好!”“你說人家建設是胡說呢,我看你才是胡說呢!那我問你,了解情況就應該好,不了解情況就不應該好,這就不能成為說服人的理由嘛!”雷成功不是不相信宋仁厚的話,而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狠狠報報剛才那一箭之仇,“你還講究是男子漢大丈夫呢,大半輩子糧食叫你白糟蹋了!人常說,眼睛會說話,你光把她那眼睛一看,就知道她對靳致水愛慕有加!”黑建設說:“哎呀,我隻說二姐夫辦教育有一手,沒想到觀察女人還有絕招,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讓老弟也學學本事!”宋仁厚說:“建設,不要跟他瞎起哄,那明明是給人無中生有呢,人家致水都說沒有任何關係嘛,他為啥要給人家強加呢!”

  雷成功說:“你是拿耳朵聽話呢,還是拿啥聽話呢?我什麽時候給你說過人家有關係了?”黑建設莫名其妙,心想,你不是正說著呢,咋能出爾反爾?宋仁厚說:“那你是什麽意思?”雷成功說:“你口口聲聲問我是什麽意思,我也想給你說明我的意思,許大夫多少對致水有些意思,致水不一定對許大夫有意思,你如果再聽不清我的意思,就說明你們活得沒一點意思!哈哈哈,這一下,該明白了嘛!”宋仁厚很不服氣,說:“我早都明白了,你是故意在捉弄人呢,我還不知道啥!說不好聽的話,你尾巴一乍,我就知道你放啥屁!不信,我也給你來上一段,看我說的對不對?”雷成功說:“洗耳恭聽!”黑建設說:“快說快說,我早就聽說大姐夫繞口話說得好,始終沒有見識過,叫我聽聽到底能不能賽過二姐夫!”宋仁厚說:“你說文靜對致水有意思那全是你的意思,致水對文靜有沒有意思不是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對你老哥我不夠意思,這意思那意思說來說去還是你對許文靜有點意思,你說說老哥說明白沒說明白你的意思……”

  沒等宋仁厚說完,雷成功就說:“你怎麽能說這話,明明是血口噴人嘛!”黑建設說:“不要給大姐夫扣帽子好不好,你說你高明,想不到大姐夫比你還高明,不但比你編得水平高,還比你看問題尖銳。說實話,你敢說你沒看上許文靜?”宋仁厚說:“看上就看上了,別害怕,我們保證不給夏月說!致水,你也表個態,不然,你二姐夫心裏不踏實!”從心裏說,靳致水根本不願意他們議論這個話題,但又害怕話多有失,聽見裝著沒聽見呢。這一陣看大姐夫點了他的名,隻好正兒八經表態說:“你們不管說啥,我一沒聽見,二不參與,三不傳話!”

  黑建設說:“二姐夫,這一下該放心了吧!”雷成功說:“建設,你說句實在話,許大夫那人長得究竟咋樣?”黑建設說:“人確實長得不錯,無論是臉蛋,個頭,還是皮膚,可以說千裏挑一,加上醫生這職業,一般人誰能有這福份!”雷成功說:“姐夫,你看咋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還說我呢,建設都把人家佩服得五體投地!”宋仁厚說:“你是把建設往進套哩,人家建設不象你,心裏咋想嘴裏咋說,你是嘴裏不說心裏話!”雷成功說:“說心裏話能咋,不說心裏話能咋!咱們已經是有妻室的人,說來說去,還不是開開玩笑而已。還不要說象這麽出眾的人樣,肯定早已經名花有主了!”

  正說著,陳振江帶人走進病房,看到幾個姐夫在場,笑著介紹說:“這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馮師。”接著又介紹了幾個姐夫。介紹完又說,“我帶馮師來的意思是,從今天晚上起,我們公司來三個人三班倒,馮師上長白班,那兩個家裏有點事,互相倒中夜班。你們該上班的上班,該做生意的做生意,這裏什麽事情也別管,隻要勤來看看就是了。”宋仁厚說:“你這想法跟春月商量過沒有?”陳振江說:“這是大姐親自交待過的!”宋仁厚說:“成功,你說咋辦?”雷成功說:“人家說是姐姐交待過的,我還有啥說的!”宋仁厚說:“建設,你說呢?”黑建設說:“我也沒有說的,你們龍頭咋擺,我這龍尾咋擺!”陳振江說:“既然大家都沒有啥,那就這樣辦!馮師,你現在就開始上崗,先跟上我大姐夫熟悉熟悉環境!”宋仁厚故意哼了一聲。陳振江趕快聲明:“馮師,大姐夫,是人家姊妹們稱呼的,你可不能亂叫!”馮師說:“這還不好辦,我叫宋師不就完了!宋師,咱兩個現在就開始交接,交接完你們忙你們的去,這裏有我呢!”說著,馮師就給各位倒茶,倒完茶宋仁厚叫他出去熟悉環境了。

  靳致水感動地說:“陳老板,咱們素不相識,你對我們這麽好的,將來我和孩子做牛做馬一定要好好報答你!”陳振江說:“三姐夫,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要感謝你就感謝柳家這幾個姐妹們吧,特別是心眼好人正派的春月大姐,我是按她的吩咐辦的!”靳致水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對大姐她們肯定是感恩不盡,但是也忘不了你這好心人!”陳振江說:“現在什麽也別說了,隻要好好養傷,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說完,陳振江拿出一盒高級煙,給雷成功遞了一根,雷成功雙手推擋道:“謝謝,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抽不成!”他又給黑建設遞了一根,黑建設接住很客氣地說:“這裏不讓抽!”陳振江這才恍然大悟,趕快把噙在嘴裏的煙放回煙盒,收了打火機不好意思說:“忘啦,忘啦!”接著又說:“二姐夫,你們今年怎麽樣?”雷成功說:“表麵上看去可以,實際上瀕臨破產邊緣了!”陳振江瞪大眼睛說:“怎麽會困難到這一步?”雷成功說:“貸款蓋了個新校區,結果招不來生,已經資不抵債了。”陳振江說:“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幾年,教育上掙錢跟拾錢一樣,這幾年,不要說咱們民辦了,就是國家部屬重點院校,好多都被貸款壓得喘不過氣來。”雷成功說:“建設,你看咋樣,人的經曆非常重要,一樣的問題,人家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你倆不但不相信,洋炮還砸得不行。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陳振江看到效果很好,又故意說:“在你們這大老板麵前,大話不敢說,幫個小忙,跑個小腿,隻管吩咐!”雷成功說:“豈敢勞你大駕,隻要有這句話,就非常感激了!”

  陳振江望著黑建設,嘿嘿嘿笑著說:“建設老弟,我剛給大老板表的態,也包括你著呢!你們工薪階層,我太了解了,有花的沒攢的,餓不著富不了!我原來也工作過,剛剛幹了兩年,就給自己幹了。是這,邊走邊看,不行了單幹!”黑建設說:“我這人,除了這身又黑又懶的肉,沒本事,沒膽量,天生就是掙工資的命!”陳振江說:“先把話別說死,我和二姐夫給你把心操上,有機會了幹,沒機會了算,又不給你下死命令怕啥?”黑建設笑著說:“不管事情成不成,小弟都領你們的情!”

  陳振江沉浸在興奮中,宋仁厚和馮師推門進來,又在病房交接起來。

  等他們交接完,陳振江給宋仁厚說:“吃飯時間到了,你說咱去什麽地方吃好,今天我請客!”宋仁厚說:“你們幾個去吃吧,我還要回去照看生意呢!”陳振江說:“緊慢也不在這一會兒功夫!”說著,給大家夥使了個眼色,他們就把宋仁厚連推帶擁,一塊兒高高興興地去吃飯了。

  吃完飯,刷完鍋碗,許文靜坐在電視機前和爸爸媽媽說閑話。當然,閑話的主題肯定是圍繞著地震無疑。說著說著,許文靜想起了靳致水和陳振江,不由得笑起來。許母說:“這孩子,大家說話呢,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了?”許文靜說:“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許母說:“你認識人那麽多,碰到誰我怎麽會知道?”許文靜說:“爸爸,你能不能猜出來?”許父說:“你媽都猜不出來,我就更不用說了。”許文靜說:“我媽怎麽能和你比,不要忘了,人家是工人,你當過縣委書記!”許母說:“你爸本來就忘不了他那縣委書記,你這麽一說,他又要給你拿腔作調了!還不如你自己說出來,省得讓他煩人!”許文靜笑著說:“我說的這個人,你們連想都想不到,我碰到靳致水了!”許父說:“靳致水,那不是你原來的男朋友嗎?”許母說:“他不是回到農村教學去了嗎,怎麽會碰上他?”許父說:“在農村教學咋啦,在農村教學就不能來西安出差?咱們不是在縣城工作嘛,退了休還不是住到西安來了。”許母說:“我這不是問怎麽回事嘛,你扯那麽多沒用的幹啥?”許文靜說:“他不是到西安出差來了,是到我們醫院住院來了,你看巧不巧,我還是他的主治大夫!”許父說:“他病了?得的什麽病?”許文靜說:“能在我們科住,還能有什麽病?”許父說:“那到底是胳膊傷了還是腿傷了,總得有個部位嘛!”

  許母說:“知道個差不多就行了,不沾親不帶故的,問得那麽清楚幹什麽?”許父說:“你看你這人,雖然不沾親不帶故,但總是有那麽個過程嘛,關心關心又怎麽了?”許母說:“文靜正在找朋友呢,如果把他牽扯進來,不是沒事找事嘛!”許父說:“你考慮問題太複雜了,談戀愛是再正常不過了,那能找個什麽事情?”許母說:“形勢這麽嚴峻的,你還說沒事情,前一段時間,人家不是給文靜說了個叫陳振江的,不要說同意了,人家連照片都不想看,你看急人不急人!”

  許文靜說:“媽,你別杞人憂天好不好?”許母說:“你是我女兒,不是別人,把事情搞清楚!”許父說:“這一陣著急了,既然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那麽草率拆散她們!你都沒想想,她姑姑是致水的班主任,致水能錯得了!”許母說:“這話還用你說,我也看上致水了!問題的關鍵是,他倆一個要在城裏工作,一個要回農村教書,怎麽能結合在一起?”許父說:“誰給你說農村和城市結合不在一起,當年我在陝南教書,你在老家務農,相隔千裏之遙,咱們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不說,後來你這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不但跟我上了班,現在還不是成了西安市民了。”許母說:“那是什麽年代,現在是什麽年代?”許父說:“撇過這一層不說,就按你的邏輯講,就是對倆孩子的結合有看法,也不應該那麽著急嘛,給他們留點時間,讓他倆有個思考和選擇的過程,或許這事情還會是另外一種情況。你當時一聽致水要回農村教學,一點時間都不給留,就立即讓他們一刀兩斷,結果給倆孩子都留下了創傷,你說是不是這麽回事?”許母說:“你說得根本不對,我對這件事現在也不後悔!要是依了你,費了時間,搭上感情,說不定還要辦窩囊事;我這麽一果斷,既隨了致水的願,又給文靜爭取了空間。”許父說:“怎麽不往下說了,到底爭取了個什麽空間?事實上,文靜找了個大學教授不假,結果人家有了外遇,就因為是富商的女兒,年輕漂亮,還把文靜一腳蹬了,這就是你給文靜爭取下的空間!”

  許文靜說:“算了算了,你倆別為過去的事爭論了,說說現在的事情好不好?”許父說:“致水到底傷在哪裏?”許文靜說:“兩個大腿被壓骨折了。”許父說:“那傷勢還不輕嘛!”許文靜說:“還有比這更慘的!”許母說:“什麽,還有比這更慘的?”許父說:“那還不趕快說!”許文靜擦了眼淚說:“他愛人產後大出血,不治身亡!”

  好一陣子,除了電視中播放的地震消息,房間裏一片寂靜。

  停了一會兒,許父說:“他住那個病房?我明天去看看他!”許文靜說:“不用了,我隻要精心一點,就把你二老的心意表達到了。”許父說:“你精心,因為你是醫生,也因為你們曾經是戀人,但代表不了我們!”許母說:“你爸爸說得對,他想去,我也想去,因為人在難處嘛!”許文靜說:“既然你二老堅持要看,明天先不要急著去,等把手術動完以後,我再給你們安排時間。”許母感歎說:“這真是天意呀,致水這傷咋就端端讓文靜給治上了?”許父說:“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兩個老人這一感歎,許文靜又吭地笑了。許母問:“這有笑的啥呢?”許文靜說:“陳振江也讓我碰了個正著!”許母說:“陳振江是誰?”許文靜說:“就是前一段時間,對我不屑一顧的那個陳振江嘛!”許母趕快問:“你沒看人長得怎麽樣?”許父說:“人家和咱陌同路人,可問這話幹啥!”許文靜說:“你們說怪不怪,陳振江就是給致水聯係住院的人,我首先碰上的就是他!而且兩個人心照不宣,還打了一陣嘴仗,互相狠狠挖苦了對方一番,你們不知道那可是真叫過癮哪!”許父看她那忘情的樣子真不好意思打攪她。許母說:“現在可以說說感覺了吧?”許文靜說:“媽,你怎麽是這人,倆人僅僅是初次謀麵,怎麽能談上感覺呢,我們打嘴仗純粹是無目的的,都是鬧著玩呢,說得準確一點就是互相調侃。要讓我說印象還差不多,因為印象就是印象,既不入腦,更不入心!”許母有點著急:“那你就說說印象吧!”

  許文靜說:“帥氣、開朗、熱情、幽默,比致水時尚得多。”許母問:“就這些?”許父說:“人家又沒有可能作咱的女婿,知道那麽多有什麽用!”許母說:“我是好奇,他能對我女兒不屑一顧,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強在哪兒,不然,我這口氣憋在心裏出不來?”許父說:“你這人的缺點,就是心態不好,要是心態好的話,處理問題不會那麽急功近利!”許母說:“我急功近利,我看你是麻木不仁!”許文靜說:“你倆要是爭來爭去,我就什麽也不說了!”許母說:“你說你說,我聽著呢!”許文靜說:“第二個印象是,這個人的戀愛觀很特別。你們知道人家為啥不願意和我見麵,當時人家正在追求他爸年輕漂亮的遺孀呢!人家那麽有錢,那麽有身份,那麽有產業,就這,他爸的遺孀還死活不願意,你們看怪不怪?”許父說:“我對這樣的人有興趣,他之所以這麽做,有一點是肯定的,開朗而不浮躁,詼諧而不油滑!”許母說:“看來你也有激動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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