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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九二六年(3)

  〔2〕淦女士即馮沅君(1900--1974),原名淑蘭,河南唐河人,作家。他的短篇小說集《卷葹》,一九二七年由北新書局出版,《烏合叢書》之一。

  〔3〕未名社文學團體,一九二五年秋成立於北京,成員有魯迅、韋素園、曹靖華、李霽野、台靜農、韋叢蕪。該社注重介紹外國文學,特別是俄國和東歐文學,曾出版《莽原》半月刊,《未名》半月刊和《未名叢刊》、《未名新集》等。一九三一年秋結束。

  〔4〕董秋芳(1897--1977)筆名冬芬,浙江紹興人,翻譯工作者。《爭自由的波浪》,由英譯本轉譯的俄國小說和散文集,高爾基等作,魯迅校訂並作《小引》,一九二七年一月北新書局出版,《未名叢刊》之一。

  261029②致李霽野霽野兄:十四日的來信,昨天收到了,走了十五天。《墳》的封麵畫,自己想不出,今天寫信托陶元慶君去了,《黑假麵人》的也一同托了他。近來我對於他有些難於開口,因為他所作的畫,有時竟印得不成樣子,這回《彷徨》在上海再版,顏色都不對了,這在他看來,就如別人將我們的文章改得不通一樣。

  為《莽原》,我本月中又寄了三篇稿子,想已收到。我在這裏所擔的事情太繁,而且編講義和作文是不能並立的,所以作文時和作了以後,都覺無聊與苦痛。稿子既然〔1〕這樣少,長虹又在搗亂見上海出版的《狂飆》〔2〕我想:不如至廿四期止,就停刊,未名社就,專印書籍。一點廣告,大約《語絲》還不至於拒絕罷。據長虹說,似乎《莽原》便是《狂飆》的化身,這事我卻到他說後才知道。我並不希罕"莽原"這兩個字,此後就廢棄它。《墳》也不要稱《莽原叢刊》〔3〕之一了。至於期刊,則我以為有兩法,一,從明年一月起,多約些做的人,改名另出,以免什麽曆史關係的牽扯,倘做的人少,就改為月刊,但稿須精選,至於名目,我想,"未名"就可以。二,索性暫時不出,待大家有興致做的時候再說。《君山》〔4〕單行本也可以印了。

  這裏就是不愁薪水不發。別的呢,交通不便,消息不靈,上海信的往來也需兩星期,書是無論新舊,無處可買。我到此未及兩月,似乎住了一年了,文字是一點也寫不出。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我在這裏能多久,也不一定。

  《小約翰》還未動手整理,今年總沒工夫了,但陶元慶來信,卻雲已準備給我畫封麵。

  總之,薪水與創作,是勢不兩立的。要創作,還是要薪水呢?我現在一時還決不定。

  此信不要發表。

  迅上十,二九,夜《墳》的序言,將來當做一點寄上。

  (此信的下麵,自己拆過了重封的。)

  注釋:

  〔1〕長虹搗亂指高長虹攻擊韋素園等事。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七日,高長虹在《狂飆》周刊第二期上發表了《給魯迅先生》一文,就《莽原》半月刊未載向培良的劇本《冬天》和高歌的小說《剃刀》,對韋素園橫加指摘,並對魯迅進行攻擊。文中還說:"它(指《莽原》)的發生,與《狂飆》周刊的停刊,顯有關連,或者還可以說是主要原因,。。。。。。我曾以生命赴《莽原》"等。魯迅在下文中說"似乎《莽原》就是《狂飆》的化身",即據此。

  〔2〕《狂飆》文藝周刊,高長虹主編,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在北京創刊,附於《國風日報》發行,至十七期停刊。一九二六年十月在上海複刊,光華書局出版。一九二七年一月出至第十七期停刊。

  〔3〕《莽原叢刊》莽原社計劃出版的一種叢書,後改名《未名新集》。

  〔4〕《君山》詩集,韋叢蕪作,一九二七年三月北京未名社出版,《未名新集》之一。

  261104致韋素園漱園兄:楊先生的文〔1〕,我想可以給他登載,文章是絮煩點,但這也無法,自然由作者負責,現在要十分合意的稿,也很難。

  寄上《墳》的序和目錄,又第一頁上的一點小畫,〔2〕請做鋅板,至於那封麵,就隻好專等陶元慶寄來。序已另抄擬送登《語絲》,請不必在《莽原》發表。這種廣告性的東西,登《莽原》不大好。

  附上寄小峰的一函,是要緊的,請即叫一個可靠的人送去。

  注釋:

  〔1〕指楊丙辰所譯德國席勒的《<強盜>初版原序》,載《莽原》半月刊第二卷第三期(一九二七年二月十日)。

  〔2〕指魯迅為《墳》內封所繪的圖案畫。

  261107致韋素園漱園兄:十月廿八及卅日信,今日俱收到。長虹的事,我想這個廣告〔1〕也無聊,索性完全置之不理。

  關於《莽原》封麵,我想最好是請司徒君〔2〕再畫一個,或就近另設法,因為我剛寄陶元慶一信,托他畫許多書麵,實在難於再開口了。

  叢書〔3〕及《莽原》事,最好是在京的幾位全權辦理。書籍銷售似不壞,當然無須悲觀。但大小事務,似不必等我決定,因為我太遠。

  此地現隻能穿夾衣。薪水不愁,而衣食均不便,一一須自經理,又極不便,話也一句不懂,連買東西都難。又無刺戟,思想都停滯了,毫無做文章之意。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我現在心思頗活動,想走到別處去。

  注釋:

  〔1〕廣告指《新女性》月刊第一卷第八期(一九二六年八月)所載的《狂飆社廣告》。高長虹等人在《廣告》中冒稱與魯迅合辦《莽原》,共編《烏合叢書》,暗示讀者,似乎魯迅也參與了他們的所謂"狂飆運動"。

  〔2〕司徒君即司徒喬(1902--1958),廣東開平人,畫家。

  〔3〕叢書指《烏合叢書》。

  261109致韋素園漱園兄:昨才寄一信,下午即得廿九之信片。我想《莽原》隻要稿,款兩樣不缺,便管自己辦下去。對於長虹,印一張夾在裏麵也好,索性置之不理也好,不成什麽問題。他的種種話,也不足與辯,《莽原》收不到,也不能算一種罪狀的。

  要鳴不平,我比長虹可鳴的要多得多多;他說以"生命赴《莽原》"了,我也並沒有從《莽原》延年益壽,現在之還在生存,乃是自己壽命未盡之故也。他們不知在玩什麽圈套。今年夏天就有一件事,是尚鉞〔1〕的小說稿,原說要印入《烏合叢書》的。一天高歌忽而來取,說尚鉞來信,要拿回去整理一番。我便交給他了。後來長虹從上海來信,說"高歌來信說你將尚鉞的稿交還了他,不知何故?"我不複。一天,高歌來,抽出這信來看,見了這話,問道,"那麽,拿一半來,如何?"我答:"不必了。"你想,這奇怪不奇怪?然而我不但不寫公開信,並且沒有向人說過。

  《狂飆》已經看到四期,逐漸單調起來了。較可注意的倒是《幻洲》〔2〕《莽原》在上海減少百份,也許是受它的影響,因為學生的購買力隻有這些,但第二期已不及第一期,未卜後來如何。《莽原》如作者多幾個,大概是不足慮的,最後的決定究竟是在實質上。

  注釋:

  〔1〕尚鉞字宗武,或作鍾吾,河南羅山人,曆史學家。曾參加莽原社,後又為狂飆社成員。他的小說稿,指《斧背》,共十九篇,後於一九二八年五月由上海泰東圖書局出版,列為《狂飆叢書》之一。

  〔2〕《幻洲》文藝性半月刊,葉靈風、潘漢年編輯。一九二六年十月在上海創刊,一九二八年一月出至第二卷第八期停刊。

  261111致韋素園漱園兄:饒超華的《致母》,〔1〕我以為並不壞,可以給他登上,今寄回;其餘的已直接寄還他了。

  小酩〔2〕的一篇太斷片似的,描寫也有不足,以不揭載為是,今亦寄回。

  《莽原》背上可以無須寫何人所編,我想,隻要空寫一"莽原合本就夠了格1"。

  我本想旅行一回,〔3〕後來中止了,因為一請假,則荒廢的事情太多。

  迅十一月十一日

  注釋:

  〔1〕饒超華廣東梅縣人。當時廣州中山大學學生,《莽原》投稿者。所作小品文《致母》,載《莽原》半月刊第一卷第二十三期(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日)。

  〔2〕小酩即李小酩,當時北京大學學生,《莽原》的投稿者。

  〔3〕旅行一回魯迅曾擬應中山大學之約前往"議定學製",後未成行。參看《兩地書。五六》。

  261113①致韋素園漱園兄:前天寫了一點東西,擬放在《墳》之後麵,還想在《語絲》上先發表一回(本來《莽原》亦可,但怕太遲,離本書的發行已近,而紙麵亦可惜),今附上致小峰一箋,請並稿送去,印後仍收回,交與排《墳》之印局。倘《墳》之出版期已近,則不登《語絲》亦可,請酌定。

  首尾的式樣,寫一另紙,附上。

  目錄上也須將題目添上,但應與以上之本文的題目離開一行。

  迅十一,十三另頁起上空四格〔1〕寫在墳後麵空一行5在聽到我的雜文已經印成一半的消息的時候,我曾經。。。。。。結尾的樣子。作結----空一行空一行5一九二下空六,十一,十一,夜。四格5魯迅下空八格〔1〕此處及下麵排在鉛字左上角的阿拉伯數字,係指鉛字的大小號數。

  261113②致李小峰〔1〕小峰兄:有一篇《墳》的跋,不知《語絲》要一印否?如要,請即發表。排後並請將原稿交還漱園兄,並囑手民〔2〕,勿將原稿弄髒。

  迅十一,十三〔1〕李小峰(1897--1971)江蘇江陰人。北京大學哲學係畢業,新潮社和語絲社成員,北新書局主持人。

  〔2〕手民排字工人。

  261116致章廷謙矛塵兄:十一日的信,今天收到了。令夫人尚未將成績發表,殊令局外人如不佞者亦有"企予望之"〔1〕之意矣。所願此信到時,早已誕育麟兒,為頌為祝也。敝廈一切如常,鼓浪嶼亦毫不鼓浪,兄之所聞,無一的確;家眷分居,亦無其事,豈陳源已到紹興,遂至"流言"如此之多乎哉?伏園已回,下月初或將複往。小峰已寄來《雜纂》〔2〕一冊,但非精裝本耳。此地天氣漸涼,可穿兩件夾衣。今日又收到小峰七日所發信,皆閑談也,並聞。

  迅上十一月十六日之夜〔1〕"企予望之"語出《詩經。衛風。河廣》:"誰謂宋遠,跂予望之"。

  〔2〕《雜纂》參看260714信注〔2〕。

  261120致韋素園漱園兄:《舊事重提》又做了一篇〔1〕,今寄上。這書是完結了。明年如何?如撰者尚多,仍可出版,我當另尋題目作文,或登《小約翰》,因另行整理《小約翰》的工夫,看來是沒有的了。

  我到上海看見狂飆社廣告後,便對人說:我編《莽原》,《未名》,《烏合》三種,俱與所謂什麽狂飆運動無幹,投稿者多互不相識,長虹作如此廣告,未免過於利用別人了。此語他似乎今已知道,在《狂飆》上罵我〔2〕。我作了一個啟事〔3〕,給開一個小玩笑。今附上,請登入《莽原》。又登《語絲》者一封,請即叫人送去為托。

  迅十一月二十日

  注釋:

  〔1〕指《範愛農》。

  〔2〕在《狂飆》上罵我高長虹在《狂飆》周刊第五期(一九二六年十一月)發表的《1925北京出版界形勢指掌圖》一文中,攻擊魯迅是"世故老人"。"戴其紙糊的假冠入於身心交病之狀況"等等。

  〔3〕啟事即《所謂"思想界先驅者"魯迅啟事》。發表於《莽原》半月刊第二十三期(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同時發表於《語絲》、《北新》、《新女性》等期刊,後收入《華蓋集續編》。

  261121①致韋素園漱園兄:十三日來信收到了。《墳》的序,跋;《舊事重提》第十(已完),俱已寄出,想必先此信而到了。

  《野草》向登《語絲》,北新又印《烏合叢書》,不能忽然另出。《野草叢刊》亦不妥。我想不如用《未名新集》〔1〕,即以《君山》為第一本。《墳》獨立,如《小說史略》一樣。

  未名社的事,我以為有兩途:(1)專印譯,著書;(2)兼出期刊。《莽原》則停刊。

  如出期刊,當名《未名》〔2〕,係另出,而非《莽原》改名。但稿子是一問題,當有在京之新進作者作中堅,否則靠不住。劉〔3〕,張〔4〕未必有稿,沅君一人亦難支持,我此後未必能靜下,每月恐怕至多隻能做一回。與其臨時困難,不如索性不出,專印書,一點廣告,大約《語絲》上還肯登的。

  我在此也靜不下,瑣事太多,心緒很亂,即寫回信,每星期須費去兩天。周圍是像死海一樣,實在住不下去,也不能用功,至遲到陰曆年底,我決計要走了。

  迅十一,廿一日

  注釋:

  〔1〕《未名新集》叢書,專收未名社成員的創作,一九二七年三月起由未名社陸續出書。

  〔2〕《未名》文學半月刊,未名社編輯,一九二八年一月《莽原》半月刊停刊後於北京創刊,一九三○年四月停刊。

  〔3〕指劉複(1891--1934),字半農,江蘇江陰人。曾參加《新青年》的編輯工作,是新文學運動初期的重要作家之一。當時任北京大學教授、《世界日報》副刊編輯。參看《且介亭雜文。憶劉半農君》。

  〔4〕指張鳳舉。

  261121②致章廷謙矛塵兄:前得十日信後,即於十七日奉上一函,想已到。今日收到十二日來信了,路上走了十天,真奇。你所聞北京傳來的話〔1〕,都是真的,伏將於下日初動身,我則至多敷衍到本學期末,廣大〔2〕的聘書,我已接收了。玉堂對你,毫無惡意,他且對伏園說過幾次,深以不能為你的薪水爭至二百為歉。某公之陰險,他亦已知,這一層不成問題,所慮者隻在玉堂自己可以敷衍至何時之問題耳,蓋因他亦常受掣肘,不能如誌也。所以你愈早到即愈便宜,因為無論如何,川資總可掙到手,一因謠言〔3〕,一因京信,又遲遲不行,真可惜也。

  某公之陰謀,我想現在已可以暫不對你了。蓋彼輩謀略,無非欲多拉彼輩一流人,而無位置,則攻擊別人。今則在廈者且欲相率而去,大小飯碗,當空出三四個,他們隻要有本領,拿去就是。無奈校長並不聽玉堂之指揮,玉堂也並不聽顧公之指揮,所以陳乃乾〔4〕不來之後,顧公私運了鄭某〔5〕來廈,欲以代替,而終於無法,現住和尚廟裏,又欲挖取伏園之兼差〔6〕(伏曾為和尚之先生,每星期五點鍾),因伏園將赴廣,但又被我們抵製了。鄭某現仍在,據說是在研究"唯物史觀之中國哲學史"雲。試思於自己不吃之飯碗,顧公尚不能移贈別人,而況並不聲明不吃之川島之飯碗乎?他們自己近來似乎也不大得意,大約未必再有什麽積極的進攻。他們的戰將也太不出色,陳萬裏〔7〕已經專在學生會上唱昆腔,被大家"優伶蓄之"〔8〕我的意見是:事已至此,你們還是來。倘令夫人已生產,你們一同來,倘尚無消息,你就趕緊先來,夫人滿月後,可托人送至滬,又送上船,發一電,你去接就是了。但兩人須少帶笨重器具,準備隨時可走。總而言之,勿作久長之計,隻要目前有錢可拿,便快快來拿,拿一月算一月,能拿至明年六月,固好,即不然,從速拿,盤川即決不會折本,若河翔審慎,則現在的情形時時變化,要一動也不能動了。

  其實呢,這裏也並非一日不可居,隻要裝聾作啞。校中的教員,謀為"永久教員"者且大有其人。我的脾氣太不好,吃了三天飽飯,就要頭痛,加以一卷行李一個人,容易作怪,毫無顧忌。你們兩位就不同,自有一個小團體,隻要還他們應盡的責任,此外則以薪水為目的,以"愛人呀"為宗旨,關起門來,不問他事,即偶有不平,則於回房之後,夫曰:某公是畜生!婦曰:對呀,他是蟲豸!悶氣既出,事情就完了。我看凡有夫人的人,在這裏都比別人和氣些。顧公太太已到,我覺他比較先前,瘟得多了,但也許是我的神經過敏。

  若夫不佞者,情狀不同,一有感觸,就坐在電燈下默默地想,越想越火冒,而無人澆一杯冷水,於是終於決定曰:仰東碩殺!我\(上勿下要\來帶者!〔9〕其實這種"活得弗靠活",亦不足為訓,所以因我要走而以為廈大不可一日居,也並非很好的例證。至於"糟不可言",則誠然不能為諱,然他們所送聘書上,何嚐聲明要我們來改良廈大乎?薪水不糟,亦可謂責任已盡也矣。

  迅上十一月二十一日

  注釋:

  〔1〕北京傳來的話據收信人回憶,當時他曾收到北京周作人信,言及魯迅、孫伏園將離開廈門大學,勸他不必再去就職。

  〔2〕廣大即廣東大學。一九二六年十月為紀念孫中山先生,改稱中山大學。

  〔3〕謠言據收信人回憶,當時聽說如到廈門大學,因住房緊張,可能要夫婦分居。

  〔4〕陳乃乾浙江海寧人。當時受聘為廈門大學圖書館中文部和國學院圖書部幹事、文科國文係講師,後未到職。

  〔5〕鄭某指程憬,字仰之,安徽績溪人。原為胡適的書記員,曾托顧頡剛代謀教職。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到廈門,住南普陀寺候職。

  〔6〕伏園兼差當時孫伏園曾在南普陀寺附設的閩南佛學院兼課。

  〔7〕陳萬裏(1891--1969)江蘇吳縣人。當時任廈門大學國學院考古學導師、造型部幹事、國文係名譽講師,講授曲選及曲史課程。

  〔8〕"優伶蓄之"語出《漢書。嚴助傳》,優伶,原作俳優。

  〔9〕\(上勿下要\來帶者紹興方言,不要呆在這裏的意思。

  261122致陶元慶璿卿兄:給我的信昨天收到了。畫尚未到,大概因為掛號的,照例比信遲。收到後當寄給欽文去。

  《爭自由的波浪》我才將原稿看好付郵,或者這幾天才到北京,即使即刻付印,也不必這麽急。秋芳著急,是因為他性急的緣故。

  未名社以社的名義托畫,又須於幾日內畫成,我覺得實在不應該,他們是研究文藝的,應當知道這道理,而做出來的事還是這樣,真可歎。《卷葹》的封麵,他們先前托我轉托,我沒有十分答應,後來終於寫上了。近聞他們托司徒喬畫了一張。兄如未動手,可以作罷,如已畫,則可寄與,因為其一可以用在裏麵的第一張上,使那書更其美觀。

  我隻是一批一批的索畫,實在抱歉而且感激。

  這裏有一個德國人,叫Ecke〔1〕,是研究美學的,一個學生給他看《故鄉》和《彷徨》的封麵,他說好的。《故鄉》是劍的地方很好。《彷徨》隻是椅背和坐上的圖線,和全部的直線有些不調和。太陽畫得極好。

  迅上十一月二十二日

  注釋:

  〔1〕Ecke即GustavEcke,德國人,曾用中國名艾諤風。當時任廈門大學文科哲學係教授,講授德文、希臘文及希臘哲學等。

  261123致李霽野霽野兄:十四日發出的快信,今天收到了,比普通的信要遲一天。因為這裏隻有一個郵政代辦處,不分送,要我們自己去留心。一批信到,他就將刊物和平常信塞在玻璃櫃內,給各人自己拿去。這才慢慢地將寶貴的----包裹,掛號信,快信----一批在房裏打開,一張一張寫通知票,將票又塞在玻璃櫃內,我們見票,取了印章去取信,所以凡是快信,一定更慢,外邊不知道這情形,時常上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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